家教之守望- 第20部分

山本提起刀凝视对面的人，神情凝重，面具人从鲨鱼口下救起斯库瓦罗，斯库瓦罗幸免于难不过已经失去战斗力，雨之指环在山本手中，面具人的目的很明显。

山本难得厉色：“指环不会给你的。”这是纲吉需要的东西，才不会轻易拱手相让。面具人没有多说，闪身来到山本身边，山本急忙用刀背挥去，却没有触感，应该瞄准了，居然会擦过！

等面具人迅速退回原地时，他的手上多了雨之指环。山本惊讶无比：“什么！？”

“气魄，反应力。”面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开，山本就是要追也来不及了。

岚之场地，定时炸弹进入倒计时，狱寺和贝尔扭打在一起，两人力气都所剩无几，为了夺到指环。

“可恶！为了十代目，即使粉身碎骨……”狱寺猛然停手，想起纲吉之前的话，就算侥幸在爆炸中不死，通过腕表纲吉知道发生的事后肯定会动怒，到时候就真没资格留在他身边了。

看着死抓不放手的贝尔，狱寺‘切’了一声，没有任何事能比那位大人重要，狱寺愤恨松手转身逃开，贝尔终于拿到指环：“嘻嘻嘻，指环是王子大人的，完事后请求Boss把兔子姬赏给我吧。”

“轰——”

巨大的爆炸从身后传来，激起烟尘滚滚，狱寺扶着墙坐下：“那家伙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如果没有面具人把贝尔拽出，可能他就真完了，打开贝尔的腕表后面具人收起岚之指环，朝着狱寺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看见了。”

了平好不容易夺到的晴之指环，也被面具人抢走，抢夺指环期间，面具人没有出手伤任何一人。一直在观众席的里包恩沉下脸：“不妙啊，那家伙扭转战局夺了大部分指环，没听过瓦利亚里还有这么厉害一号人啊。”

可乐尼诺转向切尔贝罗：“喂，能给我们讲讲那个面具人的来历吗kole！”

切尔贝罗一人答道：“这不在我们负责范围内，没有必要特意解释。”

里包恩的嘴角没有翘起弧度，这事没那么简单，或许会比想象中复杂。

纲吉对Xanxus依旧是游刃有余，白兰已经告诉他找到了九代，再等一下就好了。

“纲吉。”骸第一个赶回纲吉身边：“雾之指环我拿到了。”

“切，一个二个都是垃圾！嗯？”Xanxus身后，面具人也出现，手中展示着更多指环，岚、雨、晴、云，纲吉瞳孔微缩，刚才之注意狱寺有没有逃离，没有切换到其余守护者的频道，既然他集齐了这些指环，那么大家……

纲吉正准备用腕表查看时，身后响起众人的声音：“纲阿纲十代目！”狱寺手中抱着睡着的蓝波，云雀冷哼一声，杀意的目光直指面具人。

“哦呀哦呀，看来需要我帮你们取回资格？”骸的嘴角虽然噙着一贯笑意，但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没有更多调侃话语。太快了，即使纲吉的守护者都还有些不成气候，但实力也不容小觑，这么短的时间从他们那里夺过指环，真的太快了。这让骸不得不提高警惕。

“哇哈哈哈！”Xanxus仰天大笑：“终于还有一个像样点的垃圾吗？哼！”

“小纲吉，我把九代带来了哦~”战场内忽然响起白兰的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这边屏幕望去，只见白兰正在观众席朝屏幕挥手，而他用轮椅推着的人……Xanxus一惊，怒不可遏的情绪散开：“老头子……泽田纲吉你个大垃圾！”

“辛苦了白兰，Xanxus，我们有话一会说。”Xanxus暴怒的冲向纲吉，却没被纲吉正视，如爆破般不规律的火焰，手套上火焰熄灭，碰到Xanxus，美丽的寒冰层出，在Xanxus惊骇和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将Xanxus冻住。纲吉那橙金色美丽到让人迷醉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具人：“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九代愣愣的看着屏幕中那耀眼的少年和散发着些许七彩光晕的寒冰，怜悯慈祥哀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里包恩，谢谢你了。”里包恩嘴角上翘，这可是足以让他骄傲的弟子，不过……

“泽田纲吉，”面具人刺刺的声音飘出：“指环给我，换你守护者的性命。相信我有能力短时间取你守护者们的命，即使你在。”

听到对方以自己的守护者性命相要挟，纲吉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重要之人的性命威胁，但这家伙既然能这么轻松拿下大家的指环，实力肯定不简单。纲吉的超直感告诉他，就算自己未必会输给面具人，可是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可以杀掉自己的守护者，何况山本狱寺了平还有伤，蓝波根本不算战力。

纲吉摘下脖子上的指环：“我很讨厌别人用珍视之人的性命威胁我，会生气，你会后悔的。骸，指环扔过去吧。”

“十代目不要！”狱寺大吼：“这样我们就输了啊，十代目请不要管我们！”

“隼人，我说过，这种东西没你们重要，没忘吧？”

“十代目……”

骸看着手中的指环，皱起眉头：“哦呀，纲吉，虽然我一直有点疑惑，但现在看来，你是认为我们完全没能力只能被你保护的人吗？没试过怎么知道那家伙就一定能杀了我们？纲吉，你重视我们是真的，可是你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抱歉，我不是那种柔弱到必须有人守护才能活下去的婴儿。”

云雀抽出拐子：“这点同感。”

一席话，让纲吉僵在原地，愣了半响：“我，给你们的感觉是那样的？”

“十代目，对不起，我是无能！但是我也在努力，总有一天会让您刮目相看的！”

骸举起三叉戟冷笑：“kufufu，想杀我，送你去轮回！”

“骸等一下！”纲吉立刻挡在骸身前，危机感告诉他不能让骸出手，骸难得在纲吉面前冷下神：“纲吉，让开！”

“不让！”纲吉大吼道：“骸是笨蛋！和你想的一样的都是笨蛋！我最相信你们啊，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们的实力！因为你们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啊！”

这次轮到骸和其他守护者愣住了，骸回退一步，愣愣的看着不顾形象大吼的纲吉，这样的纲吉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你们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让曾经那个废柴充满勇气的是谁？

“我想守护你们有什么不对！？”明明被你们守护了多少次，直到付出生命？

“我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后悔而已！”不想看到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对着我露出最后的笑颜，那样的笑容是什么啊，带刺的温柔比利剑更锐利，在心口割开一道道伤口。只是想守护而已，回报而已，有什么不对，不愿再尝到失去的滋味，真的好苦，好痛，现在的灵魂依然忘不掉那沉甸甸的痛楚。

“纲吉，你……”

“咦，阿勒，我…唔，可恶……”纲吉拼命揉着眼睛想要止住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因为情绪一激动那些哀伤的事就历历在目，上一世因为悲伤至极流干的泪水一直沉淀，此时，终于忍不住在众守护者面前爆发。

骸一把搂过纲吉，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其实你一直在害怕，明明几次幻境里都察觉了异样情绪的，抱歉。别再露出那种神情了好不好？”

如此让人心醉沉迷的眼睛，为什么要流露出那么悲哀的情绪，仿佛失去了一切，仿佛抓不住幸福，无力，悲哀，落寞，那种眼神，让在场的每个人感到心痛，白兰迪诺在观众席这边，也是默默捏紧拳头。

“可是啊，纲吉，”骸轻轻拭去纲吉眼角的泪水：“还有我们在不是吗？守护者是被大空包容并且支撑和最接近大空的存在。既然相信我们，那你的情绪也交给我们，悲伤也好快乐也好，现在只能觉得单方面被你护着啊。守护你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你想剥夺吗？”

纲吉手掌贴在骸的胸膛，心跳的频率清晰传来，骸掌间的温度也挥之不去，还好好的活着，大家都还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觉得随时就会失去他们，明明就好好的在身边啊，害怕，因为害怕想了太多多余的东西，变得看不清真实，这样也会伤到珍视之人。

“对不起……”纲吉的情绪终于平静，守护者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不过指环还是给他，这是我的计划。”

骸顿了顿，点点头：“kufufufu，听你的。”居然会为了开导一个黑手党说这么多，可真不像是自己的作风，但是，如果是你，不，能让我这么做的只有你，泽田纲吉。而且，刚刚话语里的‘我们’真的很想换成‘我’的，嘛，不过效果不错也就算了。

“喂混蛋，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放开十代目！”

“啊哈哈，差不多可以松手了吧？”

“凤梨头，找咬杀？”

之前要安慰纲吉加上气氛问题大家就算了，现在纲吉恢复过来骸还抱着他可就不能无视了。观众席这边的温度也是急剧飙升，迪诺这都可以听到骨骼清晰作响的声音了。

里包恩脸上终于露出了平日里高傲的魔王笑容：“感谢你的守护者们吧蠢纲！”

　30第三十章

将指环扔出，雾、雷、大空。骸的脸上挂着邪魅危险的笑容，对面具人说道：“kufufu，你还真是老实等着呢。”换做Xanxus就绝对不会任由温情戏在他面前上演，肯定会干净利落的抢夺。

面具人接过指环确认真伪：“能省力气就省力气。”

“Boss……”

负伤的瓦利亚们也聚集过来，玛蒙看上去还很有力气，其余基本毫无战力，斯库瓦罗连动根手指都很勉强，能保持意识就很不错了。

“指环到齐，看来最后胜利的是我们啊。”玛蒙飘到面具人身边，嘴角勾起得意弧度。

狱寺啐了一口：“切，你们的Boss都被冻成冰雕了，拿到指环又如何？”

玛蒙不屑道：“所以这就是你的肤浅无知。”面具人对着玛蒙点点头，手中的指环忽然隐隐闪光，接着七色火焰升腾而起，炫丽的色彩，夺目的光辉，让众人惊得移不开眼睛，其中也有纲吉的淡定，里包恩的沉声，还有九代的忧心。

面具人的下一个动作让纲吉的守护者们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移步到Xanxus身前，指环的火焰将冰渐渐融化，虽然焦虑，但失去资格的他们连上前阻止都做不到，只能干着急。

厚厚的坚冰终于被融完，Xanxus虽然暂时动弹不得但意识很清晰：“指环，给我。”

面具人将大空指环为Xanxus戴上，玛蒙则把剩余的指环嵌入铁链中，宛如仪式般誓约着，就连乐天派的山本也终于按捺不住了：“阿纲，我们……”

纲吉摇摇头：“别冲动，我有我的想法。”

不甘的握紧双拳，指环嵌入完毕后，比之前火焰更炫目的光辉闪耀，Xanxus感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起身疯狂大笑：“哈哈哈，我是彭格列第十代了！”

那种疯狂，看在纲吉眼里却是更加的悲哀，渴求一个证明的你，却看不到真正的意义。闭眼，纲吉听到了预料中Xanxus的惊呼和倒地声。

“怎么回事？”这一次，就连面具人也显得略微吃惊，纲吉睁眼，缓缓道出：“指环拒绝了Xanxus。”

“拒绝？”本以为胜负已分从观众席赶来的切尔贝罗也觉得不可思议，Xanxus身体一颤，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的看向纲吉，那个眼神，和九代一样的眼神，为什么，拥有彭格列血统的人都是这样吗？让人生恨的眼神！

“啊，没错！”与其从别人口中说出，还不如自己咆哮：“我和九代不是亲生父子，我没有彭格列血统！”

在众人的震惊下，面具人抚了抚自己的面具：“原来如此。”

“那个老混蛋把我冰封这么多年，还装什么装，笑死人了！”

“Xanxus”纲吉走上前，很突然的给了Xanxus一拳，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纲吉抓住他的领子提起上半身，冷冷的眼神中不是怜悯，是哀伤：“想要彭格列Boss的宝座，为了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是彭格列的人？别开玩笑了，你那无聊的理由和极端高傲心什么也换不到，我告诉你，彭格列十代是我！”

一直温柔的兔子忽然换上坚毅霸气的神情，这让玛蒙贝尔这种没看过另一面纲吉的人呆掉，而众守护者和里包恩都默默露出微笑。

纲吉一把甩开Xanxus：“你也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九代视你如己出，他的儿子，一直只有你一个。不说感恩，我不信你对九代只有恨，还是说，恨的是你自己不能成为他的亲生儿子这一点？你其实比任何人都尊敬九代吧？”

“混蛋！垃圾！”一针见血，Xanxus的余光瞥见了屏幕那里九代慈祥温柔的神情，没错，气的是自己。九代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好，Xanxus认定自己是特别的，以九代儿子的身份高高在上看不起别人，都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九代是特别的唯一的存在。所以当知道真实的那一刻，一片天崩溃了。怒火中烧愤怒燎原，在原本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回到哪里，自己也不知道了。

“老朽是你的父亲啊Xanxus，一直都是。”

通过传讯，九代的声音传到这里，Xanxus抬头看见那张放大数倍的脸，只有慈祥温柔的脸，心里，有什么在恢复。“嘁！”Xanxus嘴中骂着的话不似之前那么语调恶劣，听不出怒气：“泽田纲吉，你个大垃圾。”

纲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样就够了。切尔贝罗取下Xanxus的指环：“由于Xanxus没有资格继承指环，所以彭格列十代的继承人再次确定，泽田纲吉获胜。”

“十代目，太好了！”狱寺一脸崇拜状，周围的星星都跟着闪光，山本换上爽朗笑容：“真是太好了阿纲。”

“极限的赢了！”比起这边的热血沸腾，骸和云雀都只是淡笑了之，但心中为纲吉高兴的感觉不输给任何人。贝尔和玛蒙没有言语，只是意外的，并没有输掉的失落或者不甘心。

纲吉接过指环，想起重要的事，也是在他心间久久挥之未去的疑问：“Xanxus，是谁把九代的冰融掉的？”

Xanxus瞟了纲吉一眼，冷哼一声：“哼，我不知道。”言毕看了看切尔贝罗，切尔贝罗两人只是笑笑。Xanxus不敢肯定是切尔贝罗将自己放出，虽然乍一看之前切尔贝罗似乎向着他，可结果看来并非如此。

纲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就算Xanxus有什么隐情，但如果他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但就凭Xanxus刚看切尔贝罗的那一眼，这事和她们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