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女将]夫君拯救计划 作者:上邪不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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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女将]夫君拯救计划 作者:上邪不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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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有些震惊。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狠厉,残酷的一面。她割破那些人的喉咙完全不眨眼,不犹豫。

马涂温咒骂一声,差点就成功了。又是她:穆闻清。

任务第一。马涂温拿刀就要向杨宗保砍去。

闻清早有防备,她在腰间一摸,随手掷出飞镖。鱼网应声而破,杨宗保挣开束缚,加入战群。

拼杀之际,在闻清和杨宗保注意不到的地方,马涂温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一个小兵。

“弓箭手,准备。”

话音刚落,一阵箭雨袭来。

杨宗保没有武器。

某些画面快速闪替。

闻清的心脏倏地急速收缩,熟悉的窒息感。

“小心。”闻清拉住杨宗保的手躲避。她扔下软剑,拾起鞭子将密密麻麻的箭雨卷起送回去。期间,她一直没有松口他的手。不自觉间,他们十指相扣。

杨宗保随着她的步调闪躲。他脉脉注视,从自己的手腕到闻清的手腕。他在注视两个手腕的中间。杨宗保危险,不重要了。此时此刻,他深邃的眼眸只能看到她的关怀。

树叶舞动的越发厉害。

敌人众多,奈何两人功夫再高,闻清还是被箭划伤手背。

箭雨,停了。

闻清放开杨宗保的手,上场厮杀。

血雾四处喷散,哀鸣遍布密林。

最后,只有马涂温带着几个漏网之鱼逃掉。

杨宗保拽住追去的闻清:“穷寇莫追。”

闻清放弃。

“你的手受伤了。”纤弱无骨的柔荑上,一道道血痕,看的杨宗保心直抽。他拉起衣摆想为她包扎。

闻清抢先一步把手抽出,阻止杨宗保的动作。她用衣袖掩盖她的手背,微笑道:“无妨。不劳麻烦。”

杨宗保僵硬一下,然后放下衣襟。温柔的声音中带点磁性:“那你记得回去记得擦药。”

闻清客气的微笑:“我先走了。”

“等等。”杨宗保的左手拦住她欲往前的步伐,“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拒绝:“辽人走了,安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闻清推开他阻拦的手臂。提着带血的软剑在杨宗保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到她的背影不在,杨宗保有驻足许久才离开这血腥之地。

喉咙涩涩的,微微发苦。她,没有回头,没有了留恋。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他一人付出感情,他以为,她对他的喜欢已经很多很多了。

杨宗保不确定,闻清是否还记得小时候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小哥哥。

不,现在不是想儿女私情的时候。降龙木,他势在必得。爹,娘,太君还有各位婶娘,守卫边疆的士兵都在等他。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忽视大局。

萍水相逢,陌路江湖。

希望,这不会是他们的未来。

闻清急着离开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她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刚刚辽人放箭的时候,她看见了梦中的景象。

年轻的将军,万箭穿心,血流满衫

她反跟踪辽人,是想看看他们玩什么鬼把戏。碰到杨宗保是她未料之所及的。那晚的凄惨的喊叫声仿佛还在回荡。鬼斧神差的,她放弃那伙儿辽人转而跟着杨宗保。

她还觉得自己神经质了。杨宗保聪明,有谋略。

这个举动是多此一举。

意料之外的是:杨宗保竟然大意了。他被抓了。

那时,闻清庆幸,她来了。

杨宗保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比这更欣慰的了。

但是,这也不禁让闻清怀疑:莫非梦中的人就是杨宗保?

可是,嘶喊的女子是谁?

“啪——”闻清狠打一下自己的脑袋。

梦而已还当真了。

闻清嗤笑。最近事情太多压得她喘不气,竟然有闲工夫胡思乱想。她笑着摇摇头,将梦抛向脑后。

她在衣服上蹭蹭发痒的手背,一边走一边猜测辽人的目的。

手,痒的好厉害。

……算了,回去擦药吧。

辽国皇宫

萧太后带着任道安来道一个房间。

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跪在一个墓碑前,上书:辽国金陵公主之墓。

男人的眼睛平静无波,但若是往深处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有着寒冷入骨的冰冷,散发着野兽的光芒以及埋藏在最低处的憎恨与怨恨。

萧太后叹气指着他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任道安笑了,笑的及其开怀:“有了他,天门阵就不惧任何让人。什么降龙木,什么程刚,不过是蝼蚁罢了。待我大成,天奈我何!天奈我何!你们又能奈我何!”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任道安放肆、猖狂、充满野心的笑声久久不曾散去。

他的疯狂让萧太后心神震惊,产生一丝悔意。她雇佣任道安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17章 阴谋起

又是一夜,清亮温润的月光洒下。晚风吹起,带来丝丝凉意,令人不禁心情舒畅。

对着窗子,那阵阵凉风并没有给他送来舒适,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这丝丝凉意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下午闻清对他的冷淡冷漠。连一句闲话都不愿意多说,淡然无波的眉眼中一点波澜也无。就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而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江湖相逢,萍水相助。

不,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只有江湖相逢,萍水相助吗?(作者忍不住吐槽:本来就是这样,你还想怎样?)

这个认知让杨宗保心下难过。降龙木、杨家将领、宋氏安危、百姓苍生,几座大山狠狠压在他的背上。虽然他甘愿予之,但到底还是刚及弱冠的少年,也会累,也会苦恼。

杨宗保认为自己很失败。家国天下当前,岂可因儿女私情而滞留。

他的指甲直刺掌心,刺得生生疼痛。

“嘭”,房间门被打开,杨宗保回头一看。来的果然是杨五娘、杨七娘和姜翠萍。

杨五娘气冲冲地走在前头,来到杨宗保跟前问道:“宗保,你怎么回事?穆桂英擂台摆了都三天了,你还不去把降龙木打回来。幸好,穆天王不舍得自己女儿嫁不出去,暗地毁了擂台,借机拖延时间,要不然我们哭天无路啊。”

“你究竟在想什么?辽军步步紧逼,我军步步后退,士气低迷。那些被天门阵坑害的兄弟们还在天牢里生不如死啊!你曾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拿到降龙木。如今,难不成你真的要空手而归吗?”

杨七娘见杨宗保被质问的愧疚地低下头,心生不忍。“你别这样,给宗保一点时间。”

谁都年轻过,当年和七郎的情形历历在目。杨七娘实在是不忍心拆散一对意中人。生逢乱世,能找到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是多么幸运而又令人羡慕。她也曾有过,只不过来得快去得快。

往事随风,剩下的不过烟尘两散。

姜翠萍也帮他说好话:“对呀,多给杨大哥一点时间。他现在肯定很苦恼,心里一定非常不舒服,十分的难过。”

杨五娘沉默。她明白杨宗保的苦衷,可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想。

杨宗保开口道:“放心吧,五婶。保家卫国,杨门职责。宗保从来不曾忘记。降龙木,我,一定会拿到。”

得到他保证的杨五娘松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严重的担忧。看着杨宗保坚毅的面孔,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话了。

杨七娘心疼:“宗保,你要保重。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总会有办法的。”

“嗯。”扫视一圈,杨宗保问:“排风姐呢?”

杨七娘道:“排风她和程刚程公子去研究破解天门阵的方法了。”

“这样啊。”

月升,西落。拂晓又将临近。

闻清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她再一次梦见昨晚的场景,身披银色披风的年轻将军,万箭穿心而死。

这一次却也有些不同。梦境变得更加飘渺了。

上次她还能走,跑,跳,能抓住从手中逝去的黄沙。而刚刚她像是被定格住,不能动,不能跑。耳边似乎还有机械声一闪而过。

不止,不止这些。还有别的东西。可是它卡在脑袋的某个地方就是不出来。

诡异的熟悉感,陌生的荒凉感不停地折磨着她,似是要把她的心撕碎才甘心。

闻清双手摁住胸口,试想将如波涛般汹涌袭来的不明情感控制住。

待一切平息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颤巍巍的手捧起茶杯,凉透的隔夜水渣的她浑身打颤。

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闻清想。明天干脆去和爹说让杨宗保拿着降龙木赶紧离开得了。这几天她过得太疲倦了。

闻清揉揉额角,让自己清醒些。

自从她刚穿来,适应不了,离家出走被带回来后,很少有心这么累的时候。

宋氏飘摇,作为一个汉人,闻清不能什么都不做。尽一点力总是好的。若是袖手旁观,不就相当于作为一个中国人对着日本人的侵略冷眼旁观一样么。

糊里糊涂的想着,闻清爬上床继续与周公约会。

第二天,穆柯寨大小姐和穆柯寨二小姐同时没有出现。

其实大部分人都明白这擂台是为天波府的杨宗保而设,如同虚设。可是,不是有两位小姐嘛。碰碰运气说不定穆柯寨的女婿就是我啦。杨宗保再怎么英俊潇洒,才高八斗总不会两位小姐都娶了吧。

穆天王站在擂台上,身旁跟着木桶、木铁。他笑道:“各位,各位:今日实在是抱歉,小女突然患病不能比武。所以,今日的擂台中止。等我两个女儿病体痊愈,我穆天王一定公告四方,再开擂台比武。”

擂台下吵杂声一片,但多数不满者也只是念叨念叨。穆柯寨名声在外,平明百姓不好得罪。

这是,擂下有位英雄代替广大民众发言:“我们远道而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他旁边的两人附和:“是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周围民众勇气被挑起,全部附和。

穆天王“呵呵”笑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小女的病也是突发么。”

“可是为了打这次擂台,我连经商的货品和给穆姑娘的聘礼一并带来了。你现在让我们离去,我可没地方放。你让我怎么存放这一大堆东西?”那人面有黑黑须,双手抱臂。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公子,这件事好办。你若放心,尽管把你的商货拿到我们寨里来,我们会好好的看管。这种小事绝对不成问题。”

那人与旁边的男子对视一眼,嘴角上扬。他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就这样决定吧。”

穆天王捊须大笑。

穆柯寨西苑,闻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简单梳洗一下,问禅木:“姐姐呢?还在擂台上?”

禅木端起水盆准备出去,听见闻清的问话愣了一下方才答道:“没有。大小姐今日说是身体抱恙,没去擂台。一直在房间休息。”

生病了。

闻清理理头发,皱眉道:“我去看看她。”

禅木道:“小姐,你不吃早饭了么?”

闻清道:“都快正午了,吃什么早饭。”

“哦。那午饭呢?”

“我没甚胃口,不吃了。”

“哦。”见她撅起小嘴,一副小姐不听话,又不吃饭的模样,逗的闻清直乐。

“我先去办事。回来再吃。”

“遵命。”禅木蹦蹦跳跳的出去。

闻清来到穆桂英的门前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声。直接推门进去,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到哪去了?不是说生病了么。”闻清叹气:“生病了也不安分。”

算了,先去找杨宗保吧。

☆、第18章 救红颜

今日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穆柯寨寨里人来人往倒是热闹许多。

“小姐。”

“什么事?”闻清刚出穆柯寨的大门就被一个小兵喊住。

“一个孩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闻清接过。是一个小纸条。她打开:“速至穆柯山山顶。桂英留。”是姐姐的笔迹。

“今日寨中有无发生不寻常之事?”闻清问。

“没有。一切正常。”小兵严肃地打完后,又不确定地问:“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闻清道:“无。好好守着,不可懈怠。”

“是。”

穆柯山山顶

闻清一路走来颇加留心,但并未发现任何可以的迹象。树林、草坪、小道没有什么特殊痕迹。

许是自己多虑了。闻清这样想。

可是,她马上为她放松了警惕而付出代价。

闻清开到山顶无人,呼喊了几声。突现的不是穆桂英,是辽人。

“哈哈哈……”四十几个人,二十几个弓箭手一层又一层的包围闻清。

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辽人肆意的笑,在他们眼中闻清俨然是瓮中之鳖。

马涂温道:“穆、闻、清,看你这下哪里逃?”

闻清讥笑:“我道是谁,不过一群乱逃乱窜的鼠蚁之辈。怎么,被萧太后赶出来了?”

“哼,没有了杨宗保你成不了气候。”

“啐(qi),没有我,也没见你打赢过杨宗保。”

“牙尖嘴利,看你逞能到几时?”

“到你死。”

“放箭。”

霎时间,一道道黑光袭来。

闻清软剑触地,接力腾空而起,躲过一波箭的袭击。剑锋一抖,惊起一片尘土,遮住弓箭手的视线。不过几秒中的时间,几个辽人倒下——一剑封喉。

马涂温道:“死活不论。认得清尸首就好;免得国师不承认我们的功劳。”

闻清当下准备出击,右手倏然酸痛万分,疼得她手臂酥麻。银色软剑当即脱离手指,“咣啷”一声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清的瞳孔骤然放大。

胜负成败不过一夕之间。那一瞬,仅仅只是一瞬,也足够透着寒光的飞剪陡然出现在眼前。

闻清的心脏一瞬间的紧缩,脑中白茫茫一片。

千钧一发。

闻清的大脑已无法思考。危难之际,一道银光闪过。

箭,成两段。

须臾间,一只粗糙的大手拉住她的臂膀将她护至自己的身后。

墨色飞舞的发交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那人握住她的柔荑,十指相扣。扣得紧紧,分离不开。

他战出一个缺口。两人不停地后退,辽人一步一步紧逼。

宽阔的肩膀完完全全将她挡住。闻清看不清正前方的敌人,她相信敌人同样无法伤害到她。因为那人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漫天的箭雨都被他挡去。即便偶有辽兵偷袭,红缨长枪自会护她周全。

闻清心头一滞,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哽塞哽咽:“杨宗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救你。”

该怎样描述那时的心情?很久以后,乃至闻清白发苍苍,她还在想:当初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刀光剑影之下,从何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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