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geass鲁路修]黑皇子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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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 geass鲁路修]黑皇子的骑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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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一个,今天大丰收呢,”吸血鬼声音愈发诡异,原本尚算俊秀的面容扭曲起来,在阴影中显得极为可怖,“你的血,比那个女孩子更加甜美呢……”

“是吗?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取吧。”黑发紫眸的少年轻笑,说不出的蔑视和鄙夷。

吸血鬼依然被吸血的欲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段白皙的脖颈,舔了舔唇,猛地发力扑了上去。

“去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断送了吸血野兽的性命。

少年紫色的眼睛转瞬变成火红,瞳孔中心的奇异符号如火凤展翅一般摄人心魂,飞翔而出的,是绝不可逆的命令。

一旦出口,再无可逆转。

吸血鬼顿时停住脚步,猩红的眼睛缠绕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原本疯狂的神色变得更加诡异,好似提线木偶,勾起唇角。

“Yes;My Lord。”

下一秒,吸血鬼的手贯穿了自己的心脏,紧接着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始至终都带着奇异的笑。

少年看着这一幕,精致的容貌平静无波,无悲无喜。

怀里的身体僵硬许久,动了动,似乎想转过身来。

“克莉尔,别看。”

鲁路修将她按回怀里,声音温柔地好像她幼时为她讲睡前童话故事。

“脏。”

极致的温柔和极致的冷酷。

截然相反的态度,来自同一个人。

克莉尔默默地点头,任他拉着走向某个方向。

明明已经十年了,却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从未有过的距离感,深入骨髓的疏离。

克莉尔忽然觉得很累。

某个哥特式的尖角房顶,玖兰枢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默。

菲尔斯推开房门,鲁路修没有开灯,只就着暖黄的烛光看书,不过黑暗的房间并不能干扰到他的视力。

“她好像吓得不轻。”菲尔斯轻声道。

鲁路修看着手中的书,并没有说话。就在菲尔斯以为他没听到的时候,忽然开口:“帮克莉尔请假,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恩,我会转告优臣。”菲尔斯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少年,叹了口气,“真是的,你明知道她只是想让你去看看她。”

“我等会儿会去的。”依旧是波澜不显的声音。

“鲁路修,你说你是无情呢,还是长情?”菲尔斯看他良久,忽然勾起唇角。

鲁路修没有说话,瞥他一眼。

“当初忽然捡回来一个孩子,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明明平时那么宠她,有时候却好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菲尔斯凑近他,金色的发丝在渗进的月光照射下散出淡淡的微光,“还是说,你真的只是把克莉尔看成是某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人?”

看似玩笑的话,但鲁路修听的出其中的认真。

长久的沉默,菲尔斯也不急,耐心地等待着,终于——

“她叫夏莉。”鲁路修合上书,手指摩挲着暗镶金线的封面,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着又是长长的沉默,就在菲尔斯都失去耐性,几乎要张口询问下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

“我欠她。”

声音低沉,暗含着隐隐察觉得到的悔恨和歉疚,以及,深深地痛楚。

菲尔斯抬起眼,他年轻的王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明明是沉静如水的表情,却让他有一种其实他在哭的错觉。

菲尔斯沉默,无言以对。

门外,有人跌跌撞撞地离开。

 6第六章

飞速流过的一段段迥异的片段,一张张或微笑或哭泣的面孔,这种诡异而令人有些不舒服的时空错位感。

很熟悉。

曾经有过这种经历,虽然只有寥寥数次,但绝不可能忘记。

这里是……C的世界。

鲁路修环顾四周,眼神沉了下来。

这种渐变的色彩,光怪陆离的画面,不会错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的CODE痕迹,有种微弱的烧灼感,他记得自己刚刚睡下,那么,是因为这CODE而把自己召唤来的吗?

有这个可能,不过并不大,否则从这个符号出现在自己掌心的时候起,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召唤他来到这儿?

只有一种可能了,鲁路修抿了抿唇,抬脚朝前走去。

C。C……

“啊!!!!”

尖锐的悲泣哀鸣,任谁都听得出其中令人无法忍耐的极致痛苦。

鲁路修几乎浑身一颤,一向平静无波的紫眸瞳孔骤缩,这个声音——CC!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CC会发出这样痛苦的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响应他的急切,在他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画框,里面镶着的不是什么油画或照片,倒更像是一个显示器。

画面中,一群穿着白色长褂的人神色漠然冰冷地对手术台上的人实施各种各样的实验,惨无人道的电击,仅仅是为了测验被紧紧束缚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的痛感!

清丽的女孩子脸上满是冷汗,翠绿的长发被浸湿,粘腻地贴在惨白的肌肤上。金色的眼睛里充着血丝,牙关紧咬,眼睛睁的大大的,空洞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天花板。疼痛,已经剥夺了她一切思考的力气。

“CC!”鲁路修扑到画框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向来任性到极点的女孩子没了熟悉的嚣张和骄傲,如斯脆弱,被强行绑缚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受尽折磨,被人像是对待小白鼠一样残酷地进行试验。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

鲁路修狠狠地眯起眼,强迫自己整理大乱的心神,保持冷静。

看这些设备和那些穿白色长褂的人的体貌特征,应该是近代以后的事情。抓她来进行研究,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这个魔女不老不死的体质被人发现了,而能够有足够的证据和资料来证明她活过的漫长岁月,时间可以再往世界大战后推至少50年。

那么,是过去的记忆?

不对,Geass教团存在的时间也远远超出这个数目,作为当时VV出现以前唯一的领袖和教主,不会有任何个人或组织有这个能力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更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还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鲁路修的指甲狠狠刺进掌心,腥甜的血液滴落下来,心缓缓沉了下去。

她在这里。

和他在同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发现,抓住,残忍地进行试验。

愤怒,充斥了那双紫瞳,骤然冰冷。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CC和他一样,也被甩到了这个世界!

到底是谁这样对待她!

手术台上的绿发魔女忽然眯起眼,似乎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到达极限的女子雪白的牙齿咬破了惨白的唇瓣,猩红的血色在煞白的脸色上格外凄艳和惨烈。

好像终于到了能够忍受的极限,CC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因为剧烈的痛楚而高高拱起,却由于紧紧绑缚的拘束带而无法脱离手术台分毫。

扭曲的肢体,空洞痛苦的眼神,用力抓挠而破裂的指甲。

鲁路修近乎自虐地逼迫着自己眨也不眨地看着这惨状,滔天怒火染红了那片纯粹的深紫,薄唇紧抿,瞳孔皱缩。

年轻的王者周身的气息随着一幕幕的转换而不断压抑,已然形成一个令人心颤的庞大气场。

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就在这时——

“鲁、路修——”她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口型,鲁路修永远不可能看错。

她曾经或嗔或嘲或讽或娇地唤过他的名,这样挣扎而惨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好像已经深受地狱煎熬,努力仰头,好容易看到最后的一抹垂在面前的救命蛛丝。

纤细,却是最后的希望。

她的四肢被紧紧捆绑,只有手指还在尽全力地向上抬起,好像即使拼了命,也想抓住最后的希望。

鲁路修垂下头,细碎的黑发垂下,遮挡住了那双摄人心神的眼睛,可是深紫中透出隐隐的火红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逆鳞已触,魔神已醒。

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出现深紫色的光华,鲁路修坐起身,修长的手指扣住脸庞,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好像正拼命地忍耐着什么。

“鲁路修。”房间的一角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得远远的,好像忌惮着什么并没有轻易接近,湛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忌惮和担忧,金色的发丝隐约反射着月华的柔光。

床上的少年好像没听到,雕塑似的维持着刚刚醒来的姿势。掌心微烫的CODE符号告诉他刚刚那看到的一切并非一个荒诞无稽的噩梦,很可能,是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CC,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看到?为什么要拖到忍无可忍,才想起寻求我的帮助?

我们是共犯。

你是魔女,我就是魔王。

你不记得了吗?

等着我,很快,我会去救你。

伤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菲尔斯,”鲁路修抬起头,身体还带着战栗的余韵,声音却坚稳如山,“告诉那群小子,有事情做了。”

菲尔斯打量他许久,才慢慢地靠近,坐在他身边,略显担忧地凑近:“什么?”

“A级任务,”少年抬起头,眼底深深压抑着被触怒的愤怒和冰冷,使那双本是平静深沉的眼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邪魅,“找到——我的魔女。”

菲尔斯深深地看他,半晌,他单膝点地,右手按住左肩,轻声回道:“YES,Your Majesty。”

“鲁鲁,你今天没别的事情吗?”克莉尔虽然很开心鲁路修可以陪她,但是这很不对劲。鲁路修自从前几天起就有点怪怪的,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能够在家里看到他,也没见他去学校,连菲尔斯都很难见到。

“嗯,今天稍微放松一下,而且,很久都没能好好和克莉尔说话了。”鲁路修侧过头,光线从他的侧脸斜斜打过去,更显的那轮廓清晰精细,恰到好处。

克莉尔闻言笑弯了眼睛,正值韶华的女孩子明媚的笑靥胜过了一切可以装点出的美丽:“太好了!”

“最近学校的事情还好吗?”鲁路修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木制的围栏,眼睛望着远方的天空,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还好,功课也比以前好很多,果然鲁鲁辅导过就是不一样。”克莉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天地交线上,炽烈的火团缓缓下降,有一种燃烧大地的错觉。

鲁路修闻言勾了勾唇角,伸手揉乱身边女孩子的一头长发。克莉尔瞪大了眼睛,加上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像是某种毛茸茸的无害小动物。

“以后不会的就来找我,如果我没时间,优臣他们都很不错,至不济,埃尔维斯那小子也可以来抓个壮丁。”

“埃尔维斯?”克莉尔瞪大了眼睛,“那个笨蛋哪里可以辅导我了?”

“喂喂,坏丫头,刚走到阁楼上就听到你在诽谤我!我哪里笨了?明明因为成绩不好被叫到理事长办公室里骂的人是你吧!”话音刚落,永远活力四射的男孩子就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冒出来,毫不留情地顶回来。

克莉尔不屑地瞥他一眼,转过头把他当空气。

埃尔维斯气得跳脚。

两个人很快打闹成一团,加上明明是来劝架,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被莫名奇妙卷进去加入战局的宫本安纪。

安静美丽的露台瞬间一片狼藉,喧闹不断。鲁路修倚着身后的木栏,含笑看着他们笑闹,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

“已经尽力去查了,可是由于线索实在太少,暂时还没有消息。”菲尔斯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却没有半丝笑意,清醒而冷冽。

鲁路修点点头,没有说话。

菲尔斯转头看看他:“他们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鲁路修眼睛不离笑闹着的几人,随口道,“他们的眼睛都很干净,藏不住什么的。”

“我也知道,就靠我提供的那一点情报,想找到他们难如登天。可是这一次,再难也必须做到。”鲁路修轻声说,声音出他口,入他耳,再无第三人知晓。

“抱歉,给了你不小的压力,也算是难为那群孩子了。”鲁路修叹息,眼帘微垂。

“说什么呢!”菲尔斯轻轻给他一拳,湛蓝色的眼睛里明晃晃的不悦,“他们中有多少人是被你发现之后救回来的!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我们认可的王,无论你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心甘情愿。什么难为不难为的!那群人听到可是要急的!”

鲁路修轻笑,斜眼看他:“那你呢?菲尔斯?”

菲尔斯回他一个再清浅不过的笑,微开口,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吾王剑锋所指,即为吾等刀剑之所向。”

“……谢谢。”鲁路修垂下眼帘,深紫色的眼睛因为心底泛起的温暖而更加瑰丽。

似乎耳边回荡着一声轻笑,眼前却已经没有了年轻男子的身影。

“不用谢,我的王。”

 7第七章

“这是最新的资料,”渡边优臣将一沓文件递给房间正中坐着的金发男人手上,“我只能说,那群孩子真的使尽了全力了。”

坐进舒适的沙发,俊秀的男孩子取下眼镜,疲惫地用手指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要找到那个人很难,我们掌握的资料和线索太少了,简直是大海捞针。”

菲尔斯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轻声说:“真是难为你们,辛苦了。”

渡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养着精神。

“真是的,这个人太难找了!我们这都已经找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拿到一点点似是而非的信息。”一向跳脱,精力旺盛地让鲁路修和菲尔斯头疼的埃尔维斯蹦过来,难得乖巧地帮渡边优臣揉着太阳穴。适中的力道让疲惫的少年舒展了眉眼,因为他的贴心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宫本安纪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女孩子婀娜的姿态被窗外的日光勾勒出来,俏丽的眉眼瞄了嘟着嘴,好像长不大似的埃尔维斯,满眼欣慰。

这个小子虽然让人头疼了一点,到底还是个好孩子,都会心疼人了呢。

菲尔斯已经将资料翻阅完毕,深沉如海的湛蓝色眼睛完全看不出是否满意,只是端起桌上的红茶,轻抿一口。

“鲁路修怎么会忽然想找到这么一个人?”埃尔维斯扫了一眼被放到桌上的文件,颇有些疑惑地嘟囔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

眉眼已经舒展开来的渡边优臣闻言睁开眼,漆黑的眼睛警告似的瞥他一眼,顿时让少年噤声。

他在埃尔维斯心目中积威已深,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随后又倔强的瞪回去,委屈道:“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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