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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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双穿-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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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冷笑,架起李越源,大步流星。

“我好像总是碰上你偷东西被抓。”韩复的语气说不上嘲弄,但至少也带着揶揄。

李越源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韩复伸手将他提起来,手指滑过他衣服,就将倨傲的少年剥了个干干净净。

“你干什么?”李越源慌了。

“手都被人搁在案子上了还嘴硬,现在怕什么!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韩复说着直接将李越源扛到肩头上,拐个弯开了门,扔进浴缸里。

“啊!”因为逼问红宝石的下落被打得一身是伤,如今在水里一泡,连伤口都像是发出“咝咝”的声音。

李越源受不了了,马上就要出来,韩复顺手拿起靠在壁角的晾衣杆压住他肩膀,“我带来的药盐不多,别浪费。”

本来就遍体鳞伤的李越源听说自己居然被扔进盐水里,更觉得每一条伤痕撕开的口子都冒着烟,他拼命挣扎,却无论怎样都逃不开压在肩胛上的晾衣杆,“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不喜欢药盐浴消毒,我就打电话叫沈嵩来替你上药,顺便告诉他你因为偷东西失手差点被人砍成杨过。”韩复道。

“别!”李越源急了。

韩复微笑,收回压住他的晾衣杆,看他咬着牙将自己更深地沉在浴缸里,额头上因为疼痛和隐忍沁出汗珠,脸却因为水温和突然意识到的羞涩胀得通红,“既然这样,服个软叫声师父来听听吧。”

李越源愣住了。

韩复把玩着手中的晾衣杆,“你以为我不惜惹上黑道帮你留下这只手,是让你重新站在花园中心打篮球吗?”

“你想怎么样?”常年流浪的警戒让李越源一时间忘记了疼,“我答应了阿嵩,再不会帮人偷东西了。”

韩复只是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偷东西。”

“那你要怎样?”李越源追问。

韩复一挑手中晾衣杆,木质的叉头直接戳在李越源胛骨下的伤痕上,李越源痛得一抽,半边身子都偏了过去,韩复一杆击上他鞭印纵横的□后背,打得李越源直接扑在浴缸里喝了一口盐水,李越源吐了口中的水正要大骂,回过头来却是只及看不及躲的又挨了一下,韩复的口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揶揄,“并不要怎样,只不过,调敎不听话的小孩是我一直以来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韩复和越源的故事,话说,调敎不听话的小孩,也是我的乐趣啊

算是换一种写法,不知道大家是否习惯?
驯兽记(下)
 李越源浸在浴缸里,身上被打得破皮的伤口就像是带着尖爪子的武功划拉,他暗暗琢磨着韩复的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这个教练刚才露的那一手,想他素日冷心冷面的为人,又听他说并不要自己去偷东西,不过这次真是险。刀刃贴着皮肤的冰凉触感,就像是血和蜜一起腻在腕子上,即使已经被救出来,这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马也免不得后怕。右手可以打球、做饭还可以抱情人的腰摸情人的脸,想到阿嵩又是心里一惊,自己要是真被砍了手,以后他训练一天累了的时候谁帮他揉酸痛的肩胛按僵直的小腿。既然如此,是真的欠这个教练一个大人情了。

他从小便是习惯了忍痛的,便算是被压在这盐水里,反正身上多是被打的青肿也没什么好怕,如此闭上眼睛仔细将自己沉下去,让每一粒药盐顺着他被打破的伤口侵入皮肤,脸上刚开始还有些隐忍之色,渐渐地也就神色平和。

这一点倒是出乎韩复意料,心想着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他靠在门边顺手扔了干净毛巾进去,李越源伸手接了却没有站起来。

“怎么,没泡够?”韩复问。

李越源只是握着毛巾没说话,韩复道,“沈嵩没那么小气,要看的刚才已看过了,更何况,日后比这更——”他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

“你想怎么样?”李越源问。

韩复道,“我说过了,要你。”

李越源冷笑一声,从水中站起便将手放在了浴缸边上,“这只手你大可拿回去,我不会做对不起阿嵩的事。”

话才说到这里,脸上却是一痛,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韩复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叱道,“不知天高地厚!真的以为自己有第三只手?”

李越源被打地一懵,韩复反手又是一掌,“没事干就多练球多看书,实在不行就好好练练这第三只手的功夫,不要每次都被人抓住。”

李越源从小在外漂泊,要说挨得打也不少了,可从来没让人打过脸,如今挨了一巴掌不算居然还是左右开弓,就算这人救过自己也不顾了,“你!”

韩复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压下他就按在浴缸边上,捡起刚才掉在浴缸里的毛巾,顺手一甩,毛巾就拧成了一缕,韩复一点没容情,带着水的毛巾就抽到了李越源背上,“我怎么样。我救了你就管得你,别说你还要叫我一声教练,就算是没有,依着江湖规矩,你这一只手我让你用拜师来还,你可以不还吗?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就不讲道义了?”

他边说边抽,李越源背上本就有伤,韩复手劲又大,就几下他后背就是一捋一捋的红印子,李越源被他骂得还不了口,等他打够了直起身子来却还是道,“我不会做让阿嵩不高兴的事。”

韩复望着他,“你答应沈嵩不再偷东西怎么又被人抓住?”

李越源低下头。

韩复冷冷道,“答应情人的事,就算再有苦衷也不应该违背,否则,等你后悔的那一天——”他说到这里却不再向下说下去。李越源自被他救回来一直被他戏耍教训,如今却见他目中有极盛的萧索寂寞之意,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但那种伤痛实在太过明显,委实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便也不再顶撞。

韩复看他收声,也意识到自己又出神,却是扫了李越源一眼,“鲁莽冲动没脑子加上手艺差,能完好无损的活到今天真是奇迹。我说要让你如何了吗?话都听不清楚就发脾气,平时吃的飞醋想必不少,也不知道沈嵩怎么受得了你。”

韩复一句话戳中李越源软肋,他虽然不服却想不出还口的话来,韩复道,“你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了一夜带一天早晨也不知道跟沈嵩说一声,让情人担惊受怕很有本事吗?”

李越源一听急了,忙裹上浴巾赤着脚淌着水就要出去打电话,韩复等他走出来却是一脚将他踹回浴缸里去,这一脚不重,却是让李越源飞了个人仰马翻,仰倒进去的姿势自然是不太好看了。韩复叱道,“毛毛躁躁的,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打过电话了。”

李越源好半天才从浴缸里站起来,韩复的目光冷冰冰的,又像是带着几分不屑,“总是这么急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让在乎的人担心。”

李越源在用半干的浴巾擦身上的水,见韩复走了却又愣了一会儿,过一阵出来,换上门口的白色浴袍,却听得韩复道,“喝了吧。浸了一小时的盐浴,口渴是自然的。”

李越源喝了水,走过来看韩复正坐在沙发上轻轻擦拭一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扇子。

韩复也不抬眼看他,“坐。”

李越源坐下,韩复分了又一个水晶的水烟壶给他,“你也试试。”

李越源拿起放在一边的细布,手才握上水烟壶却突然捏扁了。这东西看着像是水晶,拿在手里却变成了一种软趴趴的材质,只皮肤微微接触就会变形,他这才知道韩复刚才的动作有多难,他便也试着用最小的力气去擦,可稍稍一碰就又变了形。

韩复却也不理他,只是自己继续擦,擦完了扇子又擦那个蜻蜓模型,李越源将这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放在掌心,用手掌虚虚捧着,可这水烟壶又似里边倒了水,东倒西歪的。李越源一手停住壶口,就像揪着兔子耳朵,用细布去蹭,就听到韩复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就像掌中的沙,指缝间的水,你越想留住就只能任由他一点一点流走——”

李越源只是低头,“我听不懂。”

韩复道,“这套玩器是我师父送的,只要心不静就握不住——”

“为什么要教我?”李越源不等韩复说完就追问。

韩复道,“你这么急的性子,不怕将来行差踏错,连累了沈嵩吗?”

“我们都是学生,有什么连累不连累?”李越源早将那难搞的水烟壶放下。

韩复不过一笑,继续擦拭,等将那一套小摆件都擦完,甚至连李越源面前的水烟壶都擦干净,又非常齐整地放回柜子里,再回来沙发上坐下,李越源倒是讪讪的了。韩复看了他一眼,“你还要留下吃午饭吗?”

李越源舔了舔嘴唇,很有些尴尬。韩复自顾自做事,“你已经只剩说话爽利这一个优点了,还要吞吞吐吐吗?”

“你为什么要教我?”李越源又问。

韩复回头,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之后,终于给了一个答案,“看你顺眼。”

李越源怔住。

韩复道,“我来到这里只有十几天,被我看得顺眼的人并不多。看顺眼了,又想调敎一番的,就剩你。”

“从来没有人肯教我。”即使他开锁的本事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想教他什么。

“正好。我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更不会抢已经坏了毛病的徒弟。”韩复道。

李越源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韩复道,“你可以犹豫,也可以和沈嵩商量,或者,觉得我另有所图。你为什么偷‘赤泪’,有名字的宝石价值连城却无法出手,更何况,就你手上这点功夫,也犯得着别人花心思——”

“你——”李越源虽然两次都是最窘的时候被他救,可对自己这妙手空空的本事还是很有自信的。

韩复看他,“既然如此——”

李越源斜侧一靠就立刻退开,手上拿着韩复的手机,“十五分钟内你能从我身上拿回来,我就拜师。”

韩复一笑,还不等他收藏便欺进他身前握住他手,狠狠一捏,捏地李越源吃痛忍不住放了手,韩复右手一接,手机已拿了回来。

李越源道,“你这根本就不是——”

韩复看他,“技术再好又怎样。打不过别人,吃进去的也要吐出来,更何况——”他话说到这里,手上的手机却突然不见了。

李越源上来摸他手臂,两胁,裤腿,又推他向前走了好几步却根本找不到手机,惊惧之中站起来,却看到手机还在韩复手上握着,韩复揪住李越源耳朵,“这点小小障眼法都看不出,还敢去外面丢人现眼!”他说到这里,却是直接拖着李越源耳朵拉他进了小书房,李越源痛得一路嚎叫,等韩复放开手的时候,耳朵已经红得像是兔子了。

李越源不知韩复带他过来干什么,只是心跳得格外厉害,韩复拉开抽屉,却见里头是一根细藤,一眼望上去就知道打人特别疼。

“手——”韩复握着藤条道。

李越源咬住了嘴唇,韩复缓缓道,“怎么,自己说出来的话也要再咽回去吗?”

李越源眼睛盯着地上,好半天才将右手伸出来,却听韩复道,“两只。”

李越源只好将两只手并在一起,手臂伸直。

韩复用藤条戳戳桌面,李越源一愣,韩复道,“放上面,我怕伤了你手臂。”

伸直会伤了手臂,那要疼成什么样,李越源眉毛皱在了一起,韩复道,“你不是连砍手都不怕吗?”

李越源脸上一红,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太鲁莽太轻狂了,乖乖将两只手掌心朝上放在桌面上,韩复淡淡道,“小惩大诫。”

“啊——哦!!”一藤下去,李越源直接叫出来,他未及收回手,就看到两只手掌心裂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掌纹流下来。

“你——”李越源惊呆了,一下就见血,不用这么狠吧。

“咻~嗖!”鞭风还会打弯,又是一下,李越源两只手纯粹张不开了。

韩复道,“你?没规矩。”

李越源整个脸疼得发白,却终究是不愿丢人的,又张开了手,第二下虽然没破,可手掌上也凸起了一道檩子,再加上刚才一痛本能的握紧,如今满手都沾着血。

韩复却是将藤条扔回了抽屉,握住李越湲两只手腕子拖到盥洗室,李越源见他又倒了不知什么东西在玻璃皿了,还招呼自己,“手伸进去。”

李越源额上浮着一层汗,心想着不会又是浓盐水吧,两只手就被提着按了进去,手上的血在玻璃皿里散开,就像是电影里被咬了头留下半截身子喷血的鱼,李越源全身发麻,心想这个师父可真是要命,等韩复再回来时,却是拿了药棉药粉来替他擦,李越源没想到这次待遇这么好,韩复大概猜透他心思,“教徒弟又不是审犯人。下次长点记性,动手的时候想想疼是什么滋味,不要总为别人背黑锅。”

李越源低头,“我知道了。最后一次,我——我只是报恩而已。”

韩复道,“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件事,沈嵩那里我会帮你瞒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他,情人之间,贵在坦诚。”

“咝——”韩复上药的动作委实不温柔,李越源疼得直抽气,口中却还是应道,“知道。”

韩复放开他的手,“手上的伤很快就结痂了,那只水烟壶,你今天带回去,明天就能好好擦了。”

“知道了。”李越源答应。

韩复收拾那一盆带着血的水,又刷洗玻璃皿,“我不勉强你叫我师父,想叫什么,随你的意吧。”

李越源正觉得师父叫不出口呢,听韩复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韩复瞥了他一眼,“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的体能只是比一般人好一些而已,不要在训练的时候无休止的炫耀。”

“是。”李越源见识了韩复的本事,自己都觉得当初有多幼稚。

韩复见他这么快就答了这声是,本来是想板着脸再训他两句的倒也说不出了,只是伸手推了下他脑袋,“走吧。”

李越源有些不好意思,立刻逃了。才走到门口,却听到有人按门铃,残障着双手的李越源看出是沈嵩,赶紧用手背开了门。韩复也不意外,想着他下课就会来的,只是叫他进来坐,沈嵩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再看李越湲,却见他还穿着浴袍,李越源一阵脸红,连忙解释,“我,教练,阿嵩——”

沈嵩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提得更高,“你还不换衣服?”

李越源急了,“阿嵩,我没有——”

沈嵩定定看着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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