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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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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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子。肚子大的不成比例,我怀疑他那肚子里肯定有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敢随便去碰。”
大肚子啊,莫非两口子都有身孕了?被自己的想法搞的一个激灵,御安赶紧吃了两瓣橙子,去去恶心味儿。
深夜十点多,吴文飞在别墅里走了一圈,确定所有窗帘都拉严实了,才返回卧室。这时候,他的妻子丁香已经接了十来盆的清水正在按照要求摆放,他赶紧过去帮忙。妻子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可是马虎不得。丁香看上去有些紧张,跟在吴文飞的身后亦步亦趋。最后水盆都摆放完毕,檀香也点燃了,吴文飞拥着丁香送她回卧室。
“你睡吧,我得看着香,苏先生说了,那香不能断的。”
丁香紧紧拉着丈夫的手:“会没事,对吧?”
“没事,你别担心了。快睡。”
安抚了妻子之后,吴文飞回到客厅看着檀香。他是非常期盼水盆里的水会有变化的,那样苏御信就会帮他解决问题。这个怪病已经半年多了,肚子越来越大,伴着阵痛让他苦不堪言。看过不少西医中医,那些号称妙手回春的医生们各个摇头表示无奈,难道真是他恶事做多了,来了报应?想到这里,他冷笑几声。商场如战场,如果他吴文飞怕报应,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成就,比他卑鄙的人多去了,比他狠辣的人也有的是,怎么不见那些人有什么报应?这肯定是仇恨自己的笨蛋搞的鬼,别让他抓住,否则,一定把那人碎尸万段!
吴文飞是个商人,也信些风水玄学,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苏御信的建议。也猜到可能是那个仇家在算计他,反正有苏御信那种人在,只要多给些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至于仇家,他不着急,慢慢的查,查到了再慢慢的玩,这样才有乐趣。
他的心情大好,倒了杯红酒坐在按摩椅上细细品尝。没喝上几口,肚子忽然呜呜做声,仿佛如泣如诉。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开始他很惊慌,渐渐的有了点胆子仔细听肚子里的呜呜之声,但细听下又不清晰,也听不出个什么意思来。他气恼地喝光了红酒,索性把着酒瓶牛饮起来,越喝越恼火,咒骂着对自己暗中下手的仇人,不得好死。
很快,吴文飞醉了,昏昏沉沉地睡去。屋子里明亮的灯光下几根檀香飘散出袅袅青烟,其中一根的火头黯淡了下来,渐渐熄灭。
翌日清晨,苏御安早早起床给御信做了早饭,热了昨晚熬好的汤药。兄弟俩又是嘻嘻哈哈的打闹一场,苏御安才拿着包准备上学。一开门,愣住,眼前人熟悉的摸样让他半响没缓过神来。屋子里的御信看到哥哥站在门口呆愣不动,便走过去:“哥,你干什么呢?”到了跟前才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白净的脸,秀气的五官,无框的椭圆型眼镜,这人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苏御安惊讶地喊道:“白颉!你,你怎么回来了?”
白颉?这个人就是白颉?苏御信惊讶地想:不是五十多岁满头花白的老头子,而是儒雅俊美的成熟男人么?这白颉到底多大岁数?看着也太年轻了!
不等苏御信目瞪口呆的缓过神来,白颉越过苏御安直接拥抱了他:“终于见到御安的弟弟了。”
被抱住的御信很尴尬,只好说:“我,那个,你,你好。”
白颉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叫我白叔叔好了。”
叔叔,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苏御信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问,白颉搭着他的肩膀,笑言:“我今年三十九岁,是不是该叫叔叔?”
“不可能!”御信怒指,“你说二十九我还能信,三十九?绝对不可能!”
白颉笑的开心:“御信真会说话,就冲你这张嘴,白叔给你点见面礼好了。”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黄金手镯套在了御信手上,悄悄告诉他,“从法老墓里顺出来的,别说出去。”
这人胆子太大了!他怎么过的安检?
白颉的手从苏御信的手上收回,转身拉着还在惊讶中的苏御安,也在他的手上套了一个黄金手镯,不说话,就是笑眯眯地看着。苏御安猛地皱起眉头,把手镯拿了下来:“你怎么还是乱开玩笑,这种赝品瞎子都能看出来。”
“是吗?我倒是觉得做的挺逼真啊。要不,我回去把真品偷来,第一次见面就送假货,有点对不住御信啊。”
苏御安急了,以他对白颉的了解,这人绝对能干得出来那种事。情急之下脱口喊道:“爸,正经点!”
这一声,引来苏御信诧异的关注,白颉却笑的开心极了,轻轻搂着苏御安:“乖,早点叫我一声不久省事了。”言罢,他转头看着苏御信,在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些愠怒的时候,对着他坦诚一笑,“你哥哥从小就是个要强的,上小学那会没少因为小朋友说他没爸爸打架。那时候整天带着一脸的伤回家,也不懂得说疼叫委屈,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是我强迫他叫我爸爸。我拿你哥哥当儿子看,我白颉的儿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刚刚还因为哥哥对白颉的称呼有点恼火,对方几句话说得他又心疼又懊恼。尴尬地挠挠头,说了声抱歉:“那,你,白叔叔是去学校找老师了?”
“怎么可能。”白颉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教他怎么打架,挨了打就要打回去,这才是硬道理。”
他喜欢白洁,在短短几句的交流后,他确认了这件事。
站在一旁被掀了老底的苏御安哭笑不得,他把白颉的包拎到客厅里:“爸,我要去上学了。咱晚上在家吃吧,给你接风。”
“上什么学?你爸爸回来了,你还上学?不孝儿!走,你们俩都收拾收拾,出去吃。”
豪杰啊!苏御信越看白颉越顺眼,可是比他们家老头子好太多了。这就跟着白颉一起起哄,蹿腾好学生苏御安翘课,俩人一边一个拉着苏御安,彻底把他今天的行程抹掉,重写。
白颉一手挽着苏御安一手挽着苏御信,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上。苏御安觉得好丢脸,他们家白爸爸就是个这个性格,快四十的人了还很肆意妄为,任性起来堪比几岁的娃娃。苏御信倒是愿意跟白颉聊天,俩人越聊越投机,大有忘年交的意思。走着走着,白颉就悄悄地问两个孩子:“你们俩谁惹祸了?后面的人一直跟着呢。”
“后面还有人跟着?”苏御安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白颉紧了一把挽着他的手。
苏御信哼哼一笑:“没事,对方不会有恶意,就是担心我不肯帮忙罢了。等找个安静地方我再跟白叔好好说说。”
白颉赞赏地看御信一眼,转回头再看御安的时候,似乎在说:看看你弟弟,你还是哥哥呢,笨死了。

43、04

找了一家喝早茶的地方;御安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实在没胃口。他才刚刚吃完早饭,哪还塞得下这么多东西?倒是御信胃口大好;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笼虾饺。席间;御信把吴文飞的事删删减减说了一遍,御安也没怪他有所隐瞒;毕竟白颉还不知道御信是干什么的,就那么傻了吧唧的说明,白颉八成会有所误会。
听罢御信的讲述;白颉不疼不痒地说了句:“哦;御信原来是法师啊。”
御信当场愣住!他说的够隐晦了;这人根据什么下的判断?他的眼睛瞥向哥哥:哥,你这个爸是不是快成精了?御安转头看弟弟:没事,不怕他,我能治得了他!
看着哥俩“眉来眼去”的交流,白颉单手撑着下颚,对着御信微微一笑。他本来就长得俊,这么一笑,尽是魅惑的意味。御信年轻啊,看的心里只颤悠,下意识地再看哥哥:哥,你这个爸绝对是个老妖精!
就知道白爸爸会逗弄御信,御安拉着白颉的手把茶杯塞给他:“你就不能消停点?乖乖喝茶吧。”
这一回,白颉很听苏御安的话,但是嘴上也没闲着,问了苏御信这十年来的生活,这一点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御信说:“一直跟着我叔叔来着。我们也找过哥哥,但是始终没找到。现在好了,等我叔叔回来了,咱们聚一聚。”
白颉放下茶杯,点点头:“好,我做东。”
不等白颉的话说完,苏御信的脸色忽然变了。御安顺着他的视线朝着门口一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神色慌张地朝他们走来,这人想必就是吴文飞了吧?
苏御信很不满,他讨厌吴文飞安排人跟踪自己的做法,所以当下也没了什么好看的脸色:“吴老板,我看你不用经商,改作特工好了。”
一句调侃丝毫没有刺破吴文飞的厚脸皮,他一屁股坐在白颉身边,紧张地跟苏御信说:“水,那些水都没变色,但是昨晚,我、我睡着了,檀香。。。。。”
“你白痴啊你!”御信闻言火大,“我警告过你,檀香绝对不能断,你!走走走,这事我管不了。”
见苏御信发了火,吴文飞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的,一个劲哀求:“求求您了苏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睡着的。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忽悠一下子就睡过去了,等我醒过来檀香都灭了。苏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请您看在我还没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再帮帮我吧。”
嘴硬心软一直是苏念警告他的弱点,看吴文飞那个可怜样,再想想他的孩子,苏御信叹了口气压制住脾气:“最后一次。”
闻言,吴文飞脸上乐开了花,赶紧奉上一张支票。苏御信不肯收,白颉却一把抢过去,看了眼上面的金额,直接打了声口哨:“我先代两个孩子收着,要是办不成事,我再还给你。”
苏御安觉得不妥,偷偷拉着白颉的衣襟。白颉对他笑笑,挽起两个孩子的手臂:“走吧,今天有事做了。”
在不靠谱的长辈白颉的搀和下,苏家兄弟上了吴文飞的车。一路上,苏御安都在琢磨白颉干嘛非要搀和进来?白颉却是始终笑眯眯的跟吴文飞聊天。坐在苏御安身边的苏御信没闲聊的心情,仔细打听了昨晚的经过,就想:那些水都没变色,这就说明不是被下了咒;但是檀香断了,无法确定是不是怨鬼报仇。吴胖子满口谎言,肯地还有事没说。
车很快就到了吴家,吴文飞打发了手下人,先跑进去叫丁香招待贵客。苏御安拉着白颉走在最后,埋怨他不该收了那张支票。白颉笑道:“傻孩子,那胖子说谎呢。”
“说谎?”苏御信诧异地看着他。
“他肯定是熬不住自己睡过去的,那些话不过是借口而已。没见他看御信那眼神都是算计。这个吴文飞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赚这种人的钱是帮他积德。”
吴文飞不怀好意,御信会不会被骗了?干脆叫御信不要管这事算了,免得被人利用。正想着,白颉又揽住了他的肩膀:“别小瞧御信,他可比你看得清楚。”
头疼!苏御安扶着额头:“爸,你才回家吧?不要搞得像跟御信认识十来年的样子。”
被数落了的人也不吭声,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好似来看戏的。
吴家很大,上下一共有三层,前后都有院子。这么大的家自然多雇了几个帮佣,看着这些人忙里忙外的招待自己,苏御安更加不喜欢吴文飞。在宽敞的客厅落座,吴文飞的妻子丁香走了出来,很诚意地感谢苏家兄弟过来帮忙,又为丈夫昨晚睡着的事道了歉。苏御信格外留意地看了几眼丁香的肚子,微微凸起,还不是很明显。他提议不要浪费时间了,先去看了东边的空屋子和几盆水。一直看到卧室,御信纳闷地看着地上燃了一半的檀香,伸出去拿,刚刚碰到,檀香忽地一下子变成了灰烬,风化。
这事什么现象?以前没遇到过啊。御信纳闷了,转回头再去看卧室外面那些檀香,发现这些檀香都是燃到了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拿在手里也没风化掉。那么,就是在卧室里的檀香才有古怪变化,这种变化来自哪里呢?他走回客厅:“吴先生,你站起来。”
吴文飞站起身来,走到苏御信的面前。御信拿出一张符篆,夹在指间放到嘴边默默地念叨了几句,随后,把符篆放在了吴文飞的肚子上。片刻后,也没什么变化,御信收回符篆,重又拿了一张如法炮制,这一次放在了丁香的肚子上,还是毫无反应。他长吁一声:“没什么大事。”
苏御信要求吴文飞按照他说去做:首先,夫妻俩分开睡;在这几天吃素戒酒;每日一早一晚都要洗澡;正午的时候把门窗都开打;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关好北面的门窗。叮嘱完这些,御信又在吴文飞的书房门上和丁香的卧室门上贴了符篆,说是继续观察几天。如果有起色,再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走出吴家的时候御安有些不安,如果吴家有什么“东西”在,他不会感觉不到。从始至终吴家都正常的很,就连吴文飞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当然了,那要忽略他不正常的大肚子。想到这里,御安问御信:“你没在他肚子里发现什么?”
御信摇摇头:“有内容是肯定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也许是符篆的法力不够。”说着,御信也觉得犯愁,就给凉姨拨了个电话。
看着御信快步走在前面打电话,白颉紧挨着御安的肩膀问他:“那个搐气袋还在不在?”
“在,御信收的,不让我碰。你干嘛问这个?”
“看看。”白颉正经了一点,“你去上学吧,下午早点回家。下午我跟御信出去买点好东西,晚上我给你做苹果派吃。”
白颉的苹果派好吃的没话说,是御安最爱之一。但是,这会儿怎么又催着他去上学了?真担心这位没谱的爸爸单独跟弟弟在一起:“爸,御信现在身体不好,你别折腾他。”
“知道啊知道,小小年纪就这个啰嗦。赶紧上学去。”
刚好有一辆计程车过来,白颉拦下,推着御安上去。御安对还在打电话的弟弟喊着:“御信,记得喝药啊。别到处乱跑。下午我就一节课,下课我就回家。”
御信笑眯眯地摆摆手,跟着喊:“去吧去吧,今天我跟白叔玩。”
“侄子,跟谁说话呢?”电话里,凉姨问道。
“我哥。”御信笑言,“他去上学了,他养父今天回来,我们一起出来喝茶,所以他现在才去上学。”
“养父。。。。。。他养父怎么样?看上去难相处吗?”
“挺好的,我喜欢。”言罢,御信又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凉姨,那人不是被下咒,也不像是怨鬼缠身,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电话那端的凉姨沉思片刻,说:“这不好说。很多邪术都难以辨认,你不是已经留下布置了么,看看再说吧。”
“凉姨,我家老头子有信儿没有?”
“别提他,老混蛋。”
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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