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军旅」野儿军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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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军旅」野儿军爸-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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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知乐回答得响亮极了。
“废物!”捣蛋鬼这句话也说得不低。
知乐瞄了捣蛋鬼一眼,仍是满脸迷惑的看向败城。
战友不是应该对我好吗?如果不对我好,为什么还能被叫作战友?为什么你只叫我对他们好,却不管他们不对我好呢?
在知乐短暂的人生中,接触最多的是老爹,除了老爹之外的都是“敌人”。“敌人”追捕他们,伤害他们,攻击他们,和眼前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败城把知乐的迷惑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对知乐来说,语言是苍白的,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都给我闭嘴!列队!齐步走!一、二、一、二!手臂摆起来,你们的膀子断了是不是?”
队伍越走越像样,几个大院公子兵功不可没,有他们做榜样,几个农村兵也机灵得很,很快学会了,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于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觉得这一届新兵肯定能带出几个尖子来。
特别班到操场时,操场上整个六连的新兵齐集得差不多了。如同败城所预料的那样,每个班都偷偷摸摸地盯着他们,不时瞟上一眼,有些心性狠的,不时露个胳膊,比个手指,一付挑畔的样子。
显然,昨天的新兵选拔把其他班长刺激得不轻,回去后肯定对班里的新兵拼命“动员”,也算是树立了一个刺激新兵的好靶子。
于正也看出来了,从他的角度看,特别班此时是四面楚歌,外忧内患,领导人物还一付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虽然知道败城肯定心中有计划,但他还是忍不住忧心冲冲。
“报告排长!新兵连一排一班三班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指示!”败城带的另两个班长报告。
败城还礼点头:“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两个班长答得响亮,心情却很矛盾。
一方面,他们认为跟着“败城”这么个有来头的家伙不错,另一方面,他们又觉得和特别班太亲近不好,惹火烧身啊!
败城和两个班长聊了几句,向连值班员报告后,赵斌宣布早操正式开始。
早操半小时,新兵很简单,3公里加队列训练。不过,许多新兵光是跑3公里就花了不少时间,剩下的队列训练时间少得可怜。
唯一完成了全部训练的就是特别班。
大院兵们对于这一套非常熟悉,小时候经常看着“大哥哥们”做,现在自己做了,虽然还是累得喘不过气来,但好歹是完成了。全程保持轻松的是知乐和捣蛋鬼古建,俩人一路领先,显眼之极。
败城在一边看着,当他看到捣蛋鬼到终点后,又跑回去跟在落后的战友身边鼓劲,而知乐却只是在终点冷眼旁观,不由地叹了口气。

23、大哥哥 。。。

作者有话要说:12月27号后看到此文的可不看这段说明:
乘着文还不多,把前面顺了下,BUG和错别字改改,外号整理了下,以免混淆。前面称呼写得有些混乱的,列个表清理,以示歉意:
大院三个发小:
“南普”方江
“好人”卫广
“小白脸”陆启
父亲是大校:
“捣蛋鬼”古建
以后“南普”和“好人”就不用了,果然人多用外号不行。
以上。
队列训练知乐完全不懂,他站在队伍中发着呆,不时瞄一眼败城,试图寻找到这样做的意义。
一群人站在一起,一会儿转右一会儿转左,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老爹教会知乐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必要的动作不要做,任何时候都要保存体力,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就会出现,更不知道下一餐什么时候才会有!
所以,除了必要的动作外,知乐总是能不动就不动,若论保持静止,他能潜伏上三天三夜。最长一次,老爹一走七天,他就呆在掩体里,吃喝拉撒睡全在小小的几平方米里解决。
“队列”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抱着这样的迷惑,知乐勉强地跟着队列走来走去,等到站军姿的时候,他更不理解了。
为什么要站得这么笔直的?当靶子吗?
幸好,整个队列里没几个人站得标准,他也不那么扎眼,早操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败城看得心中直叹,嘴上没说什么。于正倒是乐观得很,领着一帮小鸭子志得意满地回去了。
早操之后各班带回,整理内务,新兵除了洗漱、打扫之外,就是学叠被子了,这活儿是土鳖军的经典了。
特别班的十只小鸭子忙得满头大汗,各出奇招,有跪在被子上的、有用力摔打被子的、还有人把被子放地上,拼命沿着边用力蹦跳。
于正忙得一头汗,叠好自己的还要手把手教新兵。
败城这个班长悠闲地先去名下的一排一、三班巡视了一遍,回来后大肆感叹了下一三班的住宿条件有多好,惹来一通白眼。
之后,他就跑去教知乐了。
知乐已经被特别班的其他新兵视为班长的跟屁虫了,看败城不顺眼的看他也不顺眼,想讨好败城的也想着顺便讨好他。可惜,他对这些一概不理,别人说了几句,自讨没趣,也就不理他了。
别人忙着整理内务,知乐就站在床边,看着其他人的动作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叠被子,也不理解叠被子的意义,就像刚才的队列和军姿,他怎么想也想不理解。
“知乐,为什么不叠?”
“为什么要叠?”知乐迷惑地道,“被子的作用不就是保暖吗?又不会因为叠得方就暖和啊。”
宿舍里响起一片轻笑和嘲弄,败城叹了口气,一边帮知乐叠被子一边说:“是不是有很多事不明白?”
“嗯。”
“军队就是这样的。”败城叠了一半,示意知乐用另一半试试手,“你不是想当兵吗?像我这样的兵,都是做这些事做出来的。”
“这样的事?”知乐摆弄了几下,不要说直线了,连个形都没有,他直起身,打量着被子说,“不明白,我觉得你和老爹很像,可是,老爹从来不做这些事。”
败城坐在床沿,拍了下知乐的背,叹道:“你老爹呀,这辈子可能最想的就是能够重新做这些事。”
知老头是为什么成为逃犯的?档案上没有,下次得问问南默。
败城心里想着,嘴上还是催促道:“不管怎么样,一个兵,就必须得听军官的命令,明白吗?现在,作为你的排长,我命令你叠被子,立刻,马上!”
“是!”知乐非常机灵地答了句,也开始学着别人侍候被子。
败城背着手开始在宿舍里溜达,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于正看在眼里,颇有些吐血的冲动。
班长明明是败城,却又悠闲又能发话,太不公平了!不公平,也只能不公平了,谁叫他是主动请缨要来跟着败城的呢?
几个刺头兵看着知乐在那儿折腾被子,捣蛋鬼对方江使了个眼色,凑过去讲了几句。方江吃吃的笑,正准备溜过去,被小白脸和卫广拉住了。
“你干什么?”
“我去帮那个新兵蛋子。”
“怎么帮?”
方江做了个洒水的动作,小白脸皱起眉头:“少干这种缺德事!那小子有排长做后台,本身又是个厉害角色。再说了……”他瞄了眼在一边暗笑的捣蛋鬼,凑近了方江道,“你跟着古建身后混什么?给他当枪使,你傻啊你?”
卫广心软,也跟着劝:“就是,你欺负小孩子干什么?那小子瘦得跟猴似的,又矮又黑,你都快二十了,高高壮壮的,好意思啊?”
方江被发小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脸红,不过,想到昨晚知乐踢他屁股的场景,他又恼怒的辩解道:“不算是当枪使吧,互相利用。我又不是去打架,你们怕什么!就这一次,一次!不整知乐一次我不甘心!”
“总之,你别过份啊!”小白脸说不动,无奈地拉着嘟嘟囔囔的卫广去一边了。
司马山把一切看在眼里,一想就明白了,怒气冲冲地想上去说两句,被其他的农村兵拉住了。
方江有些不安,可是,在看见捣蛋鬼期待的眼神后,他还是走了过去,对知乐说:“喂,知乐是吧?叠不好吧,教你个好方法,一叠就叠好了!”
知乐眨巴下眼睛,找了找败城和于正,俩人正巧在外面。他想了想战友的意义,便点头道:“什么办法?”
方江嘿嘿一笑,道:“你洒点水,棉花硬了就好叠了。”
知乐考虑了片刻,真去接了点水洒上去,果然,他很快就叠出了一个豆腐块。
宿舍里响起一片窃笑声,直到班长们回来检查内务。
俩人挨个检查,于正不时点评两句,对于新兵们的水准,他们还是十分满意的,正准备夸几句时,就看见了知乐那个“豆腐块”。
败城一怔,摸了摸知乐的被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问:“你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他教我的。”知乐记不住名字,一指方江。
败城脸上的笑顿时没了,他扭头看向方江,见毛头小子态度没那么梗,低着头,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便暂时没计较,转头问知乐道:“你这样子怎么睡?不动脑子啊你!”
“没关系。”知乐满不在乎地说,“一样可以睡。”
败城一怔:“你睡过?”
“没有。”知乐说,“不过以前跟着老爹时也没有被子,把树叶堆起来钻进去。要是实在冷得睡不着就起来跑步,再说这房间里也不冷,挺好的。”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知乐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同情。方江吭哧吭哧,脸涨得通红,死撑着装作没事人般。
败城和于正对视一眼,冷着脸走了出去。
一出门,于正就往外走,败城拉住他:“干什么去?”
“我去给知乐拿床新被子。”
“不用,等等。”
败城对门里抬了抬下巴,于正偷偷摸摸看进去,发现方江抱起自己的被子往知乐床上一扔,拎起湿被子飞也似地逃回自己的铺位。没一会儿,见知乐又要洒水,他怒气冲冲地骂了句脏话,把知乐赶走,跑去帮知乐把被子小心翼翼地叠成了豆腐块,叠完了又不放心,大声嘱咐“不要再洒水”了,这才歇下来。
于正一咧嘴:“这小子人不坏。”
“讲义气,重感情,是大哥哥类型,可惜脾气暴,而且脑子僵了点,不然的话,是块军官的好料子啊。“
于正跟着笑:“排长,其实你心里最喜欢的还是知乐嘛,别人你都挑得出毛病,就知乐最好。”
败城苦笑,一拍于正的肩膀,叹道:“你以后就明白了。”

24、不理解 。。。

“我去给方江抱床新被子。”
“不用。”败城一挑眉梢,“明天再给他换。”
于正一愣:“不用这样吧?”
“你认为他是真心实意打算睡湿被子吗?”
败城这么一问,于正心里一动,从门缝里瞄了过去,发现方江坐在床上,不时往门口瞄一眼,似乎在期盼着什么般。
“你是说,他故意的?”
“他应该想不到。”败城摸出一包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不过,他身边有能想到的人。你觉不觉得这三个大院公子兵挺有趣的,方江是霸王,把没头脑和不高兴全占了,陆启是狗头军师,卫广就是冲锋陷阵的二货,好玩吧?”
于正翻了个白眼:“排长,湿被子睡一晚,睡出毛病来怎么办?”
“睡出毛病来关我什么事?”败城一付不负责任的口气,“又不是我叫他们洒水的。”
“可是……”
“行了。”败城比了比手腕上的表,“该吃饭了。”
军队里总是有许多知乐不明白的事,比如,到了吃饭时间,他们不是直接去吃饭,而是站在一个叫作“食堂”的门口,开始唱歌。
吃饭为什么要唱歌?而且以谁唱歌声音响谁就先去吃?完全无逻辑啊!难以理解!士兵,不就是应该战斗的吗?像老爹那样是战斗,可是像现在这样,算什么战斗?唱歌也算是战斗?战什么?
知乐拉着脸站在食堂门口,盯着败城在一边站得笔直的身影,期待着“小爹”来解释,可惜,他等来的只是于正的命令。
“军中之军,准备——”
“等下。”败城终于发话了,他看了看食堂里面,问,“是猪,昨晚你唱了吗?”
“唱了!”蜗时珠的声音在这个嘶嚎声此起彼伏的场合仍然非常有震撼力。
“炊事长的反应怎么样?”
“他说以后我别想再吃到热饭!”
“非常好!”败城志得意满,“你昨晚唱的是国际歌吧?”
“是!”
“于正,国际歌,开始吧!”败城从兜里不知摸了什么东西出来,塞进耳朵里,大声道,“唱出气势,谁要是唱不出来,我让‘是猪’今天给你单独开一晚上演唱会!”
“报告!”这声来自终于忍不住的捣蛋鬼,看着一个好好的经典传统被糟蹋成这样,他的内心里怒火在熊熊燃烧。
败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无视,喊:“国际歌,预备——唱!”
惊人的嚎叫出现在了食堂门口,不少新兵们被吓得腿一软,个别“久经沙场”的老兵也是一愣。离特别班比较近的几个班只觉得一股强而有力的音波攻击扑面而来,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不约而同的都往后退了一步,捂起耳朵。
这股震撼人心的“力量”很快引来了食堂里的人,有些老兵和炊事兵都跑了出来,炊事班长戴着白帽子,舞着大勺直接杀了出来,暴跳如雷:“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昨晚唱得老子连洗个碗都不安生!我靠,你还唱……”
遗憾的是,炊事班长的怒骂完全被覆盖在音波攻击之下,根本没人听到。
一曲国际歌很快唱完了,特别班的十名新兵,包括知乐在内,除了蜗时珠,其他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眩晕。
败城慢悠悠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卷卫生纸,对于正道:“怎么样?”
于正非常淡定的回答:“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败城惊奇地打量了于正一下:“你没塞纸?”
于正的白眼翻得越来越熟练了:“没有。”
败城举出一个大拇指:“强!是猪这小子的嗓子分贝绝对该去参加骂人大会。”
于正斜了败城一眼,只觉得这家伙似乎见识很多,可是,为什么总是些奇怪的知识?
他说:“排长,你就为了这把蜗时珠招进来的?”
“不是。”败城举步向前走,“我是为了他的名字招进来的。”
“名字?”
“嗯。”败城认真地说,“你不觉得有他在,我的名字就没那么显眼了吗?”
“……”
于正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可是,你的名字是在排长和班长那一栏啊,比一个新兵显眼多了。
于正非常乖巧地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特别班在一堆羡慕加鄙视的眼神中进军食堂,知乐在坐下之前,还是觉得刚才他们这些兵的所作所为都像傻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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