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军旅」野儿军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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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军旅」野儿军爸-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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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乐点了点头,也跑了。没多久,告状的人越来越少,赵斌担心新兵们已经被练得连告状的力气都没了,偷偷跑去一看,发现新兵们像是众星捧月般跟着知乐,眼中满是崇拜之情。一问,原来知乐和新兵们打了场演习,一个人毫发无伤地干掉了九个。
“妈的,一群小鬼,早知道不管你们了!”赵斌气咻咻地走了。
三个月新兵连一晃而过,大年二十九的晚上,知乐特意跑去三连连部——寝室他进不了,哨兵都知道“见知乐必拦”——探头进去,就见到败城正在值班。他忽啦一下冲进去,趴在那张大桌上,把脸凑到败城鼻子底下说:“哥,我准备好了,你哪天有空去约会啊?”

93、“印记”

败城头也不抬;淡定地道:“好;哪天?不对啊,新年我有假;你没假吧?”
这样的回答有些出乎知乐意料之外。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关乎俩人谈恋爱的事;败城永远是推三阻四,拖拖拉拉的。这段时间;他逮着机会就亲热,败城虽然没有拒绝;但总是敷衍得很,有时候他这边都从耳朵一路亲到嘴了,败城的眼睛还斜在文件上。他要是眼珠子一转;败城立马一只手拍到文件上;甩出一句“不该看的不看”,一付生怕他犯错误的态度。
有次,知乐气急了,一口咬到败城的耳朵上。他立时感觉到横在他腰上的手臂一僵,蕴含着的强大力量眼看着就要爆发出来,下一秒又轻轻伏了下来,容忍地任他咬着耳朵。他的怒气一瞬间就飞了,改咬为舔,抱着败城的脑袋,轻轻地舔了那咬红的耳朵好几下,直舔到他有些控制不住,才像是犯了错误般跑掉。
咬耳朵后那几天,败城没事就戴帽子,努力遮住有牙印的耳朵。知乐一遇上,就不自觉地心里发虚,躲躲闪闪的不敢看败城的耳朵。
今天,知乐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败城却这么爽快,似乎早就料到了般,令他顿时心生警惕。
“你知道啦?”
“知道什么?”败城一愣,随即露出怀疑的表情,“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知乐赶紧否认,“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嘛,我去新兵营,你和我约会。”
“嗯。”败城点点头,“你没假,怎么去?”
“我向赵斌请假了。”知乐笑嘻嘻地道,“他准了我半天。”
“过年时居然准你假?你不要和新兵在一起吗?”败城又皱起了眉头,“你没说和我出去的吧?”
新兵们年纪小,又是刚进入军营,过年时,通常都会和班长们在一起,一方面是防止出现逃兵,另一方面也是加强团结。干部们如果一到放假就闪人,战士们总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部队就是这样,像家人般的感觉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处出来的。
“当然没有!”知乐信誓旦旦地道,几秒后,又扭扭捏捏地道,“不过,我一说,赵斌就猜出来我要和你一起出去了。”
败城无奈地用笔敲了敲知乐的脑袋:“别赵斌赵斌的,叫赵连长。”
“当着面我当然不会说。”眼看着话题越岔越远,知乐急了,“你别岔远啊,初三怎么样?你有没有空?”
“有——”败城拖长了声音,“我早准备好了。”
“你怎么准备好的?”知乐警惕了起来,“你又不知道哪天,怎么准备?”
“战备值班节后就解除了,我可以请假啊。”败城装出一脸凶样,“你怎么还不知道规矩?”
“我就过了一个年嘛。记得,初三啊!”知乐要到了想要的答案,一阵风就窜了出去。
败城看着甩上的门发了一会儿怔,揣测着知乐刚才那句话,想了一会儿,猛然清醒了过来:我想这些干什么?
知乐不是个什么心事都往外掏的人——没必要的不说,会让败城不高兴的不说,烦恼不说,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又或者力求表现的事。这样一来,败城就养成了个习惯,知乐说什么都要猜一猜,有没有什么深意,又或者是有什么拐弯的暗示。
其实,知乐要么说,要么不说,暗示之类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没进化到那一步。小白脸在的时候,他还能借借小白脸的脑子,如今,小白脸不在了,这事他又没有商量的人,也就是只有直来直去,顶多前面讲两句好话铺垫一下。
败城叹了口气,他发现要把知乐从脑中赶走越来越难了,谈恋爱这事就像有瘾般,就算一开始不在意,谈着谈着,他就忍不住整天想了。知乐去新兵营那段时间比较忙,出现得少,他还真有点不习惯。每次门被撞开了,他总是急急去看,但推门进来的不是姚永元就是文书。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啊?”终于,姚永元忍不住了,说。
“我怎么看你了?”
“你那个样子啊,就像是在脸上写了两个字,失望!”姚永元一脸戏谑地道,“我天天看,都快看出毛病来了。你要是想你儿子,别让他去新兵营嘛,打肿脸撑胖子……”
“唉唉唉!唉!你罗嗦个啥?”败城没好气地道,“你很闲啊?”
“我不就是说说。”姚永元笑着溜走了,溜出门,看见小文书,拦了下来,“别进去,连长这会儿心情不好。”
“谁心情不好!”房里传来了吼声,房外,指导员带着小文书迅速逃走了。
姚永元是对的。
知乐一出现,败城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大年三十整整一天,他都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见人就笑。
“连长,有什么喜事啊?”姚永元故意问。
“过年嘛。”败城好脾气的回答道,“过年大家心情好。”
姚永元还想调戏两句,知乐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伸出的三个手指头还在前面呢,嘴巴已经比出“初”的口型了,一见姚永元,立时硬生生地改了口:“戳……连!”
姚永元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闪人。知乐低着头,站在败城面前,一直到姚永元走远了,才怯怯地抬起头来,小声道:“我没走漏风声吧?”
“没。”败城哭笑不得地道,“你又来干什么?”
“提醒你。”一说起这个,知乐精神一振,“我怕你忘了。”
“行了行了,就你这么一天一提醒的,我想忘都难。”败城绝不会承认他也在期待,岔开话题道,“新兵怎么样?还安份吗?”
“好得很!”提起这个,知乐骄傲地挺起胸膛,春节前的连内新兵比武,他的班全员都在前十名,大出风头,“他们可崇拜我了!”
败城干笑了几声,习惯性伸手摸了摸知乐的脑袋,摸着摸着,问:“你怎么还没剪头?”
“排队呢,懒得去。”
“我来给你剪吧。”
败城主动提出,知乐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欢天喜地的跟着败城去了寝室。连长单独一间,他也来过,一进门就像是小野猪般拱来拱去,不一会儿就把败城藏起来的零食全部翻了出来。“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的食欲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似乎要把童年缺的全补回来般。
败城拿出剃头工具,一看知乐已经吃得腮帮子鼓得像个小球般,笑骂道:“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说是这样说,但他晓得知乐爱吃,办公室和寝室都摆满了零食,还总是藏起来,就爱看知乐四处翻找的模样。他还偷偷拍过一张,放在手机里,没事就拿出来看看。
“饿嘛——”
知乐撒娇的功底越来越高,喊得败城浑身汗毛直竖,摇了摇头,喝道:“坐过来!别吃了……算了算了,你拿过来,一边剪一边吃。”
推发剪卡嚓卡嚓的声音和薯片卡嘣卡嘣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引起轻轻的回响。知乐很快吃完了一袋,又开了另一袋,继续吃,爷儿俩谁也不说话。败城像是雕花般在知乐头上“作业”,一个半小时后,左看右看,终于满意了。
知乐跳起来,冲进厕所把脑袋伸进水龙头下冲了下,再在镜子里看了看,也就是普通的板寸嘛。他不知道为什么败城理了这么长时间,自动把这当成“爱护”,美得不行。
败城见知乐笑着跑出来,拿起衣服就要往外冲,赶紧喊:“等下,回来!”
知乐不明所以地跑回来,刚到败城面前,就被捧住脑袋,用力在头顶亲了一下。他得了吻,兴冲冲地问:“哥,你有没有更喜欢我呀?”
败城笑着道:“有啊。”
知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嗯。”
“那要记得多喜欢我一点。”
“行了,得寸进尺,赶紧滚回新兵连去!”
败城笑骂着把知乐赶走,站在楼梯间看着一蹦一跳往下跑的小崽子。那剃得短短的板寸头顶却像是狗啃般参差不齐。等离远了,他眯起眼睛仔细看,就看见那一片形成了个模糊的猫科动物脑袋,即像猫又像豹。
这就是败城一个半小时的杰作,即隐秘又极有标志性——同时也代表着他的心进一步的沦陷。

94、“约会”

除夕那天晚上;新兵照例打电话回家时;败城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只有嘿嘿嘿的笑声,他一听就知道那边是谁;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说:“发什么傻!”
“我想你。”那头也传来压低了的声音;像是做贼般道,“想得不得了。”
败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去去去;我可一点也不想你!”
“你怎么能这样!?”那边提高喊了一句,随即又压低了下来;“骗人!”
败城笑了下:“行了,我也想,挂吧。”
电话没挂;倒是哼了一声。
败城奇怪地道:“干嘛?要亲亲啊?”
电话还是不挂;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败城好笑得不行,抬眼扫了一圈,确认没有人后,才对着手机响亮的吧唧了一口。果然,吧唧完了,电话就挂了。他盯着手机笑了几秒,一转身,就看见姚永元在身后一脸的意味深长。
败城那叫一个吓啊,差点就一个箭步上去把姚永元的脖子给扭断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连长,你在这儿干嘛呢?”姚永元笑得很内涵,“打给谁呢?”
“你管我呢!”
败城没好气地敷衍了句就要走,却听见身后姚永元扯开了嗓子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种事不能说,越描越黑!
败城果断逃走了,一连几天都躲着姚永元,但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啊!初三的时候,他请假外出时,故意对姚永元道:“我出去约会了噢,你要不要跟着?”
“什么约会!”姚永元一脸不屑,“以为我不知道你带儿子出去玩啊!我说啊,你得管管你儿子,不然的话,你怎么娶老婆?哪个姑娘愿意给你做后妈啊?好歹你也是高级干部,婚姻这事啊……”
败城迅速逃走了,确认姚永元没有想到知乐头上,他就放心了。
连长有配公车,但公车私用这种事他可不敢。和知乐暗挫挫地接了头,换便服出了军营,挤上公交就去市区了。
败城兵龄当然比知乐长,但是,敌后侦察这种事是必修项目,他的行为举止在需要的时候会有当兵的“范儿”,不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让人看不出来了。知乐就不同了,一年的高强度集中训练,他已经形成了习惯,走在街上还是标准摆臂45度,步伐均匀,以普通人眼光看去,奇怪得很。
败城跟在知乐后面走,看着他这付样子心中好笑,见已经有人开始注意他了,赶紧一步上去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放松!”
知乐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身体却还是绷得紧紧的,败城捏了几下都觉得那肩膀的肉硬得像石头。他拍了下知乐的背,奇怪地道:“你紧张什么?”
知乐深吸口气,以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好久没到人多的地方了。”
初三,不少人都出来逛街了,街道上挤得像是蚂蚁般密密麻麻的。知乐以前来城里,总是以“伪装躲藏”为目的,所有人都是敌人。进入部队后,虽然是集体生活,但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人民海洋”,现在猛然身处其中,当时的“敌后”生涯不自觉又浮上心头。
听完知乐的解释,败城哭笑不得之余又心疼得很,摸了摸知乐的脑袋,感觉到那片长短不一的“刺毛”,暗笑了下,道:“没事,有我在呢。”
知乐瞄了眼败城,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开始四处张望,一脸新鲜。败城没在杭州呆过,这次出来前也做了点功课,就等着看知乐的花样。没想到,走着走着,他发现,他们俩就是在瞎逛,哪儿热闹往哪儿钻,一点计划也没有。
“你打算去哪?”
“没打算啊,随便走走。”
知乐的回答令败城大出意外,他拍了下知乐的后脑,道:“不是带我出来约会?结果你就带我瞎转啊?”
知乐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我本来想要带你去个地方的,不过,我们又没车,走过去太累了。我现在带兵了,才发觉带兵是件多累的事,我想让你休息休息。小爹,你以前带我时是不是特别累啊?”
一想起教育知乐的事,败城心头立时浮起了熟悉的呕心沥血感,他言不由衷的感叹道:“你……还好,嗯,还好还好。”
知乐一脸怀疑:“真的?”
“嗯。”败城悄悄把心头血咽了回去,“还不错。你想去哪就去,我不累。”
知乐咧嘴笑了,一拉败城的手,飞快地往公交站跑去。他显然早有准备,直奔河坊街去了,一下车,很快就融入了滚滚人流之中,在他看来,两边那些小店和小摊好玩得不得了。
败城看出几眼就没了兴趣,问:“好玩啊?”
“好玩。”
“你没玩过?”
“没。”
“不会吧?”败城怀疑地道,“我记得以前你也来过城市啊。”
“但那时候我是趴在店门口乞讨,没进去过。”知乐兴致勃勃地道,“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败城能说不好吗?
俩人从一个店出来从另一个店进去,买了一手吃的,吃得知乐两手流油。败城一点儿没感受到约会的气氛,反而真像是带儿子出来玩的,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带着知乐玩得不亦乐乎,这种感觉一直持续那个算命摊子前。
“哥,哥!”知乐叫得像喊魂般。
“来了来了!”败城从人群中挤出来,满头大汗地捏着一串水果糖葫芦递给了知乐,“给!”
知乐接过来一口叼在嘴里,拉着败城就往算命摊子跑。到了面前,败城抬头一看,“电脑算命”四个大字熠熠生辉,他问:“你要算这个啊?”
“算嘛算嘛!”知乐一付感兴趣的样子,“我以前就想算,可惜没机会。”
败城斜着眼睛:“你老爹不准啊?”
“老爹说这个是狗屎。”知乐压低了声音道。
败城差点笑出来,强作平静地问:“狗屎你还去算?”
“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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