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要成仙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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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要成仙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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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苜压根就没想过希宴会想离开这里,待那男子一离开,就现出身形,五指成爪,锐利生风地去抓希宴。
而此时的天色竟如被蚕食一般,快速地暗了下来,最后整片族地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青苜喝止了骚动的族人,而后一脸冷色地望向太阳,太阳依旧在,但那生风的暗流却越来越猛烈,似有东西遮天蔽日而来。
数次见过这样的情景,但那都过去了,随着东皇太一、妖皇帝俊的身陨,希宴的忘记过去……全都过去了。而他既已背上了背叛的名声,龟缩在北海,为何还来?难不成是来寻仇的?
就在青苜猜疑不定时,来者连面都没照一个,直接抓走了希宴。除了青苜及后来赶到的凤莱猜到来者是谁,族内的其他人一见到黑影远去,天空重现太阳,都跪下感谢神的庇佑。
被抓走的希宴只觉得身上一轻,便被凌空抓起,底下风声呼啸,凉意飕飕。眯眼透过爪缝细瞧状况,判断了半天,察觉已身在九天之间,云气缭绕。
乖乖地缩回脑袋,乖乖地团身,乖乖地收回小牙齿,就怕惹恼对方,然后掉下去……
但又忍不住拿牙齿去磨禁锢住身子的爪子,只觉得有温度却又十分坚硬,就算咬的再狠也无法刺进去。
咬无聊了的希宴甩着尾巴想了半天,有些不明白,为何知道这里是九天,甚至自然就想到:击浪冲霄鲲于万里,展翅翱翔鹏于九天?
还不待想明白,只觉得困住蛇身的爪子忽地变成了一只手掌,将自己放在石台之上。
这人也没在管希宴审视的目光,仰头看了会洞顶的星辰后,便应着天上的囚辰之数,撒灵珠摆星阵,忙活好后嘴唇一动,轻念咒语,绕着石台转动脚步,身姿轻盈。
希宴则咬了咬蛇尾,隐约地觉得对方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好感,一时半会无法判断这人是何目的,不过能就此离开也是好事。
也不知咬了多少回的尾巴了,只觉得此妖虽然穿的灰扑扑的,但长的也算周正,嗯虽然离赏心悦目少了那么点,不过手指挺白的,声音也是不疾不徐。
随着灰衣人念咒完毕,洞顶落下一束薄薄的星辰之光,他随手又往石台处扔了颗灵珠,只见石台边缘瞬间亮起一层光幕,水纹漾漾,辉光点点。
希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竖朵听着他毫无起伏的话语,“此乃束妖结界,你无法出来,他人也无法靠近你。但他日若有一人能解了你的围,你就跟着他吧。”
刚还在欣赏美色的希宴顿时急了,直接就往石台下冲,却在触到光幕时被弹回原地,当察觉到对方已渐渐远去,气的不停地拿尾巴拍打石台,却又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
“当年的事也已查清楚,你是受人蒙蔽,我是受人陷害,他们俩则遭到算计。如今洛书河图我已拿回,并用它换得一线天机。这番也算是还你一段姻缘,要是不满意,若我还活着,可以来我算账。还有,对不起,希宴……”
最后一句话只有对不起还能依稀听见,其他的,希宴并没有听见。昂头气呼呼地骂了句,“对不起还要这样干,坏人!”,一次又一次冲向光幕,直到精疲力竭。
作者有话要说:

、解困

自从那灰衣的男子丢下一句话,就再也没出现后,希宴一脸严肃地盘身思考,结果身子太短,一个不稳,头部吧唧一声栽在石台上,疼的呲牙咧嘴。
然后顶着个小包,继续摆出严肃的表情将身子团了团,又把翻出来的白肚子往里头塞了塞,过了好久,颇有气势地念动火咒,决定要烧了这该死的结界。
炎炎大火在洞府内烧了一天一夜,还没等希宴后悔,已被烟火呛的死去活来。而那嚣张的火势,烧无可烧后,也悻悻地自动熄灭了。
而一心想要灭掉的结界不但好好的,连用做支撑的灵珠仿佛被大火温养过一般,不但温润如新,在夜间也能蒙蒙发光了。
希宴终于信了那黑衣人说的话,却也只能愤恨地甩尾磨牙,寄希望于他说的什么解围之人。
不知几个寒暑更替,除了能听见洞府外不时有活物打架外,压根就没见到任何能动的东西,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要是没人来解围,将被关一辈子……
希宴快要被这个念头逼疯,但能做的,也只是招个火,磨个牙,诅咒那个灰衣人的羽毛掉光,以各种姿态撞山头,猜测着那人各种无恶不作的身份来打发时光。并恨恨地发誓,出去后一定要学点霸气的术法,将那些欺负过自己的通通揪出来一顿好打。
这日,百无聊赖的希宴念动火咒玩耍时,忽地扑进来一只羽翅乌黑,嘴喙朱红的小鸟。只见它尖嘴一张就将希宴控在半空中的几缕火苗子给吞了,还意犹未尽地朝希宴啼叫一声落地,声音稳健迷人。
希宴咦了声,绷直了身子,眯眼张望了会后满是失望,这么一只小破黑鸟的哪懂什么结界,却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闯进来的活物。拍尾磨牙了许久,还是不想放弃,于是控着火将黑鸟一点点地拉近距离。
希宴若不是心急,定能看到黑鸟的举止虽是蹦蹦跳跳,显得好骗又懵懂,但锋芒毕露的眼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甚至还带了丝人性化的警惕之色,。
就在小心翼翼地拉近距离时,希宴也发现,只要动了火苗,这小黑破鸟的注意力就会转移,时不时爪爪洞土,低头磨下嘴喙,甚至歪头瞧向洞外,像是随时会飞走一般。
哪像初闯进来就一口吞了火苗的火急火燎。
希宴顿时觉得这是被小鸟无声地威胁了,恨恨地再拍了会尾巴,闭着眼睛将火苗往那鸟嘴旁一送。
小黑鸟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但很快低头慢慢梳理着翎羽及肚腹下的软毛,又扇了扇翅膀,像是歇够了要飞走,根本不理会只要一张嘴就能咽下的火。
希宴再也顾不上面子,不想傻傻地再等无数年,哪怕只有一线的机会,遂又将彤彤的火苗往小黑鸟嘴边挨了挨,还软软地咿呀了声。
小黑鸟这才拿正眼看了会希宴,许久才在希宴着急又讨好的眼神下,慢悠悠地收翅,懒洋洋地将火焰吸入嘴内,吸完还斜睨了眼希宴。
希宴一看吃了,立马又招出一缕。
就这样,一个大爷似地不停地吃,黑黑的脸毛,小小的身躯都无法掩盖其高冷出众的气质。另一个则嘴里咿呀咿呀地招来火焰好生喂着,能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要不是结界拦着,都要上前去捏肩膀了。
小黑鸟优雅地食用完毕后,看也不看小蛇,拍翅欲飞走,希宴心里一急,一头撞在结界上,很快被弹回了石台中间。
欲要飞走的小黑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希宴,再度淡定地拍拍翅膀,只是拔高的身子忽地一沉,险些摔了下来,随着扭身重新拍翅,一个饱嗝带着几点火星从他嘴里溅了出来。。
黑乎乎的身体猛地僵直,甚至忘记了拍翅。
希宴瞪大了双眼,心情复杂地看着这家伙霸气侧漏地直直地往下坠,然后砰咚一声……
黑家伙饶是红了脸,也依旧姿态高冷地拍了拍疼麻了的屁股,然后淡定地绕着波纹荡漾的光幕飞了一圈,就像是猛然发现什么,震惊之下才出现了刚才那戏剧般的一幕。
然后他淡定地望了眼希宴,又淡定地望了眼满地的灵珠,最后淡定地看了眼若隐若现的光柱及波光荡漾的结界。
落地时白光一闪,变成一广袖翩翩的少年郎。
只见银色道袍宝光流转,鹤羽冠旁的丝涤如水流般整齐服帖。虽面目严肃、眼神冷淡,却也依旧风姿潇洒,特别是脸颊上方,眼角下方的那一抹红晕,增添了无数的引人遐想……
面色肃冷,内心恼羞的少年修仙者当看到里面那条小丑蛇,竟然扭成麻花在摇头摆尾地满地打滚,又眼带泪花,目光热切,呲牙咿呀的愚蠢模样。
就这么一比较,他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最后鄙视地横了眼那条疯过之后,忽然将眼珠子黏在自己身上,傻乎乎地淌着口水的蠢蛇,问道:“应和十八天阙的囚星锁妖阵乃是上古奇阵,看你细弱又智商堪忧的模样,也不像是背负恶果的凶戾妖怪。”
被美色迷住的希宴,压根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直接忽略了对方是个表情臭,说话也臭,占了便宜就想走的家伙,无比快速地点着头。
茶白目光冰冷地睨了眼蠢暴了的希宴,言简意赅地又问了句,“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希宴吸了吸口水,一双碧眼闪了闪,只觉得这个装酷又装正经的家伙,真够人模人样,印象中也只有一位的气势比他强,样貌比他冷,就像是用冷淡清绝的气质生生地将面容的精致压了下去,只余气势,让人不敢有他想只余恭敬。
这样的人,就算尚还稚嫩,也依旧话冷,情冷,心更冷,难以会给人真心,你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将真心给你。
呆愣的希宴缓了缓流口水的速度,奇怪着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感觉中的那人又是谁?实在想不出。但这么一来,不但神色正常许多,连口气也冷了,
“是一只疯了的鸟将我关在这,还说了很多神神叨叨的话。说什么会有人来救我出去。你会吗?不会的话,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茶白抿嘴,本就没多少的表情瞬间褪去,只留下仿若生气了的冷酷脸。小蛇说的最后一句话已有数年未闻,乍一听去,自己似乎依旧是那孤苦无依,行走飘零的无名小乞儿,而不是一心想要登仙脱离凡尘苦难的茶白。
平静无波地审视了好一会希宴,才吐出句,“条件不够,我从不养宠物,更何况是连用都不能用的。”
希宴说完话后就开始惊疑不定,总觉得自己被什么莫名的情绪影响了,要是气走这人,万一要关一辈子如何是好。刚想说句软话,却听见茶白这么说,也怒目视向茶白。
茶白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事实。希宴被这样的目光冻到了,倔强地默视了回去,陷入僵局。
但没多会,他的神情复有激动起来,咿呀了声,“我说的话,你,你,那什么,你听的懂?后面那句话,是,是,是我理解的意思吗?道君?”
没了原先心情的茶白,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这次会来后山完全是应付完门内弟子的车轮战术后,一时不查,被几位师兄联合点咒成黑鸟,还被送入后山关在兽笼内。要不是感到一缕带着生机的灵火,也不会用丹气爆了笼子,闯到这里。
只凭里面有生机,就算再危险,茶白也会过来,况且还要靠着它来能解除咒术,恢复人形。
洞口虽有无数的脚印与滚压过的痕迹,洞内却整洁无比,唯有这条小蛇表现的太蠢,让茶白看不透。几番试探之后,便受了小蛇的恩惠,心中也有了其他的掂量。
茶白蹲身细看了会布阵用的灵珠,虚点着其中的一颗说道:“关你的那人确实没有恶意,若是隐匿了这些灵珠,你会被关到天阙倾斜,囚星湮灭,除非他本人来解。”
希宴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咬着尾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无声地祈求着。
茶白专注地思索破解之法,刚抬头就瞧见希宴这样的表情,有些无语,冷冷地瞥了眼他后,继续低头沉思。
又过了好半响才道:“我中了师门最难解的咒术,唯含生机之物方可破解。你灵火中含有生机,而火克生机,你却能揉在一起。据说有一个神秘的族类,她们掌握着天地间最为神秘的生机,起死人而肉白骨这种,都只是小法术而已。”
希宴咬了咬尾巴,茫然地摇了摇头,并嘴里咿呀一声表示不知灵火里有生机的事。
茶白看了眼希宴后垂下眼帘,过于认真的脸庞显得有些冷淡,“以后的每日,你照旧供我灵火,我则为你解结界。你虽有灵性,但始终不是人类,所以你我还得定个契,受我管束,直到我不想再管。”
希宴满心满眼都是要出去,凡是他说的话,哪有不点头之理。契约也无非就和他定个灵宠的,要是定了,也是自己占便宜。因为在他不知哪来的印象中,做灵宠的,个个能力超凡,风姿飒爽,能横扫千军保护主人,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替主人上战场,还能上天入地的驮着主人去任何地方,替主人干活,勤勤恳恳地守洞府……
反正以上,希宴是一件都不会的,也就放心地先与道士定契了。
茶白讶异了会,觉得小蛇果然不简单。
不管是妖还是兽,无一例外地野性难驯,就算有求于人,也不会低头,只有彻底被打败了,才会甘愿供强者驱使,这是天性,是天衍之下的结果。只有强大到了一定境界的妖族,才会不在意契约,因为无论会受多少惩罚,都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茶白本想选择个差不多的,但这样的小蛇却让茶白萌生出危机感,换成人类修士一生只能定一次的元魂契约。
当问及希宴的名字,却看到他摇头后,忽地脑仁一疼,赐他名为息夜。
希宴反复念叨着名字觉得很满意,小声嘀咕了句,“晚上了,当然就休息了,挺好的。”
想不到小蛇会这样解释名字的含义,茶白的脸部有些发僵,心情也颇为复杂,能做的只是目光淡淡地别开脸,不再看向希宴,掩饰住心中有些不安。
茶白并不知为何为会为小丑蛇取了个这样的名,息夜、息夜,哪是休息的意思。息夜乃杀伐果断之将星,当它升起在天阙之中,受其他战星拱卫之时,必将会有一场战鼓擂,号角吹,千军出的俩军对垒。
它并不受修仙者的欢迎,甚至有人认为此星集满了世间所有凶煞与暴戾之气。生灵的颠沛流离与凄苦只因它,是血光与不详之灾的前兆。
唯有人间征战八方的将领才会不吝钱帛、隆而重之地膜拜此星,举仪式,望得它的庇佑与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嗯哼,这位就是正牌攻了,还有不要吐槽作者的取名能力,TAT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当小受喊了几声阿茶,阿白时,被小攻一剑抽飞。
当小攻喊了几声阿息,阿夜时,被小受一尾巴甩飞。
小攻黑着脸按倒小受,眼中跳火地问:为何甩我?
小受一脸傲娇外带哼哼唧唧:你又为何抽我?
小攻:……(一时手痒,那名字太欠抽……)
小受:息夜,希宴,说吧,你一介凡人为何会取如此相似的名字?
小攻默默扭过脸:……(我就是那位虐的你死去活来,让你狠的牙痒痒的,我们是认识的啊喂,不对,要淡定,要淡定;不能说,不能说……)
小受:切,后山的那些老虎该拔胡须了,竟然好的不学学坏的。
正在饿虎扑食的老虎们:TAT
小攻眼眸颤动,不知是羞愤还是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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