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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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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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业水平完全达不到。我计算了下;你们看,每个零件的尺寸都精确到了毫米的小数点后面;就凭这座城外那些野鸡工厂?他们做的东西还没有我手工制作的靠谱呢!”
“那么你的观点是?”他明白大师肯定有了新的方案。
“你的塔!”对方兴奋地指着看上去非常粗糙的塔,“我需要一个更大更宏伟的塔!就像你的导师所拥有的那么高;不,更高!塔内不要设置楼层,顶多在侧壁加一排楼梯;而塔内的墙壁都用来设置力场法阵!靠着力场的牵引让这些作为能量节点的宝石都悬浮在空中,根据需要进行重新排列和组合,这样才能达成你想要的结果!”
“制作一个迷你的核心系统就是这个点子的突破口!单纯有力场法阵是不够的,因为它的变化太少了,因此必须要用到系统的一部分。程序是这样的,我们先设好法阵和核心系统,通过核心系统再来启动外围系统,这样子就能让整个系统都运转起来了……当然啦,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些被你擦掉的地方都写了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免掉这些繁琐的程序。”
“抱歉,商业机密。”他微笑着拒绝了大师的请求,如他所料,对方并没有生气。
但建立一个艾布拉姆大师所需要的塔却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伊瑟利亚的内城实在太狭小了,他这还是占了原本的一个广场,将库萨先知踩过的石头——鉴于上任先知是踩着那块石头飞升的,它变成了很多信徒崇拜的对象——埋到了塔的基座下,才换来了一个可以用来建设的地方。
“我有个主意!”炼金学徒凑了过来,将系统的图纸翻了过来,用随身携带的铅笔迅速画了个草图,“你们只要一层对吧?传统的拱形结构是将承重结构放在墙内,因此需要很大的圆拱才能支撑起足够高的建筑,但我们可以把它放在墙外,用三角结构去支撑墙体,这样塔就会显得又瘦又高。”
传统的建筑用的是最简单的四角支撑结构,或者是木框架结构,因此这种小楼只能盖个两三层。法师塔的结构并没有更复杂,只是用的材料更好而已,因此法师塔可能建到四五层。教堂和寺庙在这个世界上算比较高的建筑,但通常也就六七层的高度,极其宏伟的寺庙如智慧圣殿,可以达到叹为观止的十二层之高,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炼金学徒设计的这种建筑,更像是帐篷。他潦草地计算了一下占地面积和承重情况,感觉是可行的,便许可道,“那这座建筑的设计就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本大爷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完美的!”
学徒欢快地跑去设计图纸了,他们则留在塔内测试迷你系统。
几乎城内所有的施法者都被集中到塔内,因为这套系统只有法师——事实上,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法师,只要精神力达到一定的值就行——才能够使用。系统启动后,他先将自己的精神力接入,进行一些简单的操作,包括设置权限,进行能量分配等等。
其实这套系统的灵感来源还是他的妹妹。妹妹曾经提到她所来自的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络,当时他对这种新鲜事物感到陌生而又恐惧,然而他越是思考,越觉得网络实际上代表的是一种崭新的思维方式。过去这个世界的思维方式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七城联邦的版权法。它是从旧的学徒制度发展出来的,而学徒制度最初又来自于手工艺人和行会。
当这个世界还处在他所习惯的那个历史阶段,城市人口稀少,商业十分不发达的时候,一座城市里的手工艺人做出来的货物只有这个城市的人能买到,其他城市离得太远了,道路泥泞崎岖,也没什么商人往来各个城市,因此对于特定的一群手工艺人来讲,他们的市场是有限的。如果他们的东西做多了,就会卖不出去。但盲目往往导致集体的过剩,所以就需要行会来约束他们,限定每个人只能做多少东西。通常来讲,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混到口饭吃,这个数量不会相差太大。
在这种情况下,手工艺人要想赚更多的钱,就只能提高商品的质量,让顾客心甘情愿地接受更高的价格。因此手工艺人最骄傲也最重视的就是他们的手艺,独特的技术或者配方,一旦他们的特殊技艺流传出去,别人也能做出一样质量的产品,他们就不得不把价格降下去了。
后来法师的学徒制度思路也和手工艺人相似,每位大师都有着自己的奥义,如果他们的奥义不受限制地流传出去,人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学到,那么他们的财富和权势要从哪里来?基于这种理念,白城的魔法学习环境实际上是一种封闭的环境,派系和派系之间对彼此保持神秘,思想无法相互碰撞和借鉴。而法师也是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与一般人区分开来,魔法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游戏,其他人没有资格加入这个俱乐部。
但妹妹所讲述的网络,提倡的却是共享与开放。那是一个平台,每个人都可以从中获取自己需要的知识,并将自己创造的知识放上去,由此学术才能快速而有效地发展。固然网络也有着很多的弊端,像是侵权的问题,而人们为了保护知识产权又要设置重重障碍,截断了一部分人获取信息的途径,却滋生出另一些针对系统进行作弊式操作的不合规矩的信息获取者。
然而不管怎么说,共享与开放应该是学术的未来,乃至整个世界的未来。人类的历史便是从封闭走向交流的过程,受限于地理因素,人们一开始只能居住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对外界一无所知。而随着交通手段的进步,人们要去远方就变得更容易,两个被地理环境分隔开的文明彼此发现、碰撞,乃至融合或者互补,是一个普遍的发展方向。他可以想象,当技术手段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这些普通人也能像他一样在各个世界中旅行。
两个陌生的文明遇见了彼此,倘若固执地如同过去一般维护着自己的神秘,拒绝交流,拒绝交换,像一只大乌龟一样把自己藏在壳子里,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两个文明难以理解对方,而产生出各式各样的误解。严重的话,或许还会导致冲突。为何宗教派别之间总是容易爆发冲突,就是因为信徒们往往过于执着地相信自己过去所受到的教导,而不肯去倾听别人的见解。
而共享与开放,正是他迫切需要的。
七城联邦在技术上的领先,是它能成为世界顶尖的强国的原因。技术的发展是一个指数爆炸的曲线,一旦过了积累期,便进入了爆炸期。领先的国家在其优势领域总能一直领先,很难被超越,其他国家若想迎头赶上,只能效仿旧共和国,选取一个七城联邦忽视的领域,趁着对方没有将学术资源用于此之前,集中精力攻克个别领域,在这个领域成为不可超越的顶尖。
至于新月国度这样的,人们因为过去的传统而不具备很强的学术精神——僧侣们进行研究是出于爱好,普通人只管相信僧侣所说的内容,而受过高等教育的僧侣毕竟是少数——尽管并不缺乏知识,也不缺少文化的熏陶,却没有足够的创新能力,想像旧共和国那样实现单一领域突破,未免太过困难。而新月国度却又要在强敌环俟的世界格局中博得一席之位,另辟蹊径就成了别无选择的选择。
他所设计的系统大约可以相当于一个终端,而每个接驳进系统的法师都是用户端。如果他在终端里设计一个新的法术,就可以借助这套系统将法术传递给法师们使用。现在他所设计的是一个治疗术,通过特定的符文语言构造出法术的基本结构,然后从注满了灵魂的厄运之石中提取精神能量,填充到法术结构中,再发给每一个人。由于系统的传输范围覆盖面积很大,这些人不一定要站在塔内,在伊瑟利亚城的任何角落里都能实现与系统的对接。
僧侣们要做的,就是去伤兵营,将治疗术用在那些因战争受伤而不得不截肢或者因为伤口感染而卧病在床的军人身上。结果出乎意料的成功,僧侣们不太懂得系统的运作方式,只是将其当成某种祭坛,以为这样子就能直接与至高神沟通。而他们都是被先知选中的使徒,因此有了代先知施展神迹的能力。因此他们每次在治疗之前,都要先祈祷一番,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因为这套系统确实要求使用者用精神力申请特定的法术,才能将能量加结构的法术包传输过去。加之圣典中也记载过先知授予使徒权柄,令他们到四方去展现神的伟大的案例,这就变成了一个美好的误会。
治疗术的施放非常简单,僧侣在祈祷之后,只要碰触受伤的地方,那里便会痊愈。无论是僧侣还是士兵,目睹了断肢再生、患者瞬间复原、失明者重见阳光等奇迹后,都感动得无以复加,认为自己确实是生活在至高神的庇佑之下。这群打了鸡血的人到处去宣扬他们见证过的神迹,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僧侣的跟前,希望他们能治愈其他的疾病,而僧侣们也接二连三地向系统发出请求。他有些发愁地望着看上去还能量充沛的终端,暂时许可了他们的要求,心底默默盘算着以后如果将使用权扩散出去,必须得加上使用次数限制才行。
这一天在伊瑟利亚居民的心中,是充满神迹的一天。曾经在几千年以前的伊瑟利亚,也是这样处处都能看见神迹,仿佛至高神就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祂全知全能,通晓每一个人的愿望,若是善的,便实现它,若是恶的,便教诲之。几千年后,至高神的眷顾再一次降临在圣城伊瑟利亚。




、81第十四章(7)

而后僧侣们询问他是否要治愈自己的双腿。
“还有那么多的同胞依然没能感受到神的关爱;他们的生活依然充满了痛苦、混乱与堕落,倘若我治好了身上的伤痛,又如何能对他们的处境感同身受?”他这样回绝了僧侣们的请求。
不出他所料,第二天坊间又有了新的关于先知是如何伟大的传言。
这是一种政治作秀,但如果作秀能够让他治理的国度更加稳定团结,那么他不介意多来几次。过去在他生活的世界;有这样一种说法,人民痛恨贵族;但人民爱戴国王。农民对领主的仇视并不因为领主做的好或者做的不好而改变,他在自己的国土内巡弋的时候;也曾见过有些家长式的领主,将自己的领地管理得井井有条。领主会坐在田间和农民谈论土地和收成,而农民也会积极地将自己遇到的难处告知领主。双方显得无比融洽;一旦这样的领主不幸去世,也会有无数的歌谣传唱这位大人的美德。
但他很清楚那都是虚构。他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好头,把好领主的形象固化成一个慈悲的、关爱着领地里所有人的带着些许忧郁气质的模样,以至于他的贵族们为了显示自己治理有方,也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这可再容易不过了,寻常农民工作一年的收入或许也就二十个银币,自耕农如果经营的好也许能有五个金币,领主给农民五个银币作为报酬,就能雇佣他们表演一场好戏。而因为领主们大多想象力匮乏,所以他们就都按酒馆传唱的那些剧本来演了。
一个人做的再好,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领主生活在农民的视野内,所发布的每一条政令,做出的每一个举动,都不可避免地带来影响。通常来讲,大部分的影响都是微乎其微的,并不见得会有好或者不好的结果,但问题在于这一切都发生在农民眼皮子底下,而他们又确实需要为生活中自然而然地产生的牢骚与不满找一个宣泄的对象,领主便成为了这样的靶子。如果一个国王认为不受人欢迎的贵族就不是好贵族,那这一定是个傻国王,因为真正值得警惕的是那些在民间拥有很高呼声的贵族。
大概人活着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因此人如果还要依照着生理本能的驱使而继续活下去,就需要给自己找点希望,无论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那些以咒骂领主为乐的农民无法永远从负面情绪的宣泄中获得快感,这时他们就需要幻想些美好的东西。国王是远离人民的,无论国王做了什么,对最底层的人都没有直接的影响,因此人们幻想的对象就成了国王,尤其当国王和贵族之间很不融洽的时候——正如农民都痛恨直接管理他们的领主,领主也都痛恨直接管理他们的国王。国王在下层人心中的形象是年轻的、天真的与无知的,但同时也是善良的,国王希望能够帮助农民们,但坏心肠的领主总是阻碍着这些无知的国王。但根据邪不胜正的铁律,国王最终还是能帮助农民制裁那些作恶多端的领主。
因此有一个故事流传的最为广泛,年轻的、英俊的、善良的王子骑着白马去打倒了恶龙,救出了美丽的、楚楚可怜的、柔弱无助的公主。如果对国王、领主与农民三者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就很容易听懂这个故事里的公主、王子与巨龙分别指的是谁。
他的职责便是扮演那个年轻的王子,有着美好的心愿,但不知如何去实现。王子要去拯救公主,需要智者的指点——这个角色可以由暂时失踪但别人不知道祂不在家的至高神扮演,需要经受磨难——在很多人心中,值得同情和善良这两个词总是挂在一起,需要寻找打倒巨龙所需要的武器——可以是接受了新技术武装的军队,需要一些在旅途中能够帮得上忙的同伴,也就是人民的拥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王子需要找到掳走了公主的那条恶龙。
这个世界里可能有很多龙,有些离群索居,默默沉睡,有些霸占着无尽的财富,但它们爪牙锋利,不好对付,只有那些因为掳走了公主而在正义的惩罚下被削弱了的巨龙才是王子能够战胜的,即领主因为不能履行自身义务而削弱了自身存在的合法性。但现实没有童话那么美好的地方就在于,巨龙会变形,它们会变成无害的模样,假装无辜,而如果王子足够聪明,也应该假装无法识破巨龙的诡计,这样公主就会每日在高塔上唱着哀伤的歌,梳理着她的长发以度日,幻想着这样可以让王子来拯救她。
总之这样的公主是不会自己把龙给屠了,然后踹翻了王子自己坐上王位。
而王子和巨龙的默契就在于,巨龙必须保证关押公主的高塔足够牢固,免得公主把塔拆了跑出来跟王子抢位置。如果巨龙做不到,王子就会带着正义的呼声去屠龙,把公主带回王宫,再找一条更强大的龙把公主掳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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