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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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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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熠揉了眼角点头,有些依依不舍地从他肩头上抬起头。
“那就快些歇息吧。”岑舒砚把毛巾拿走,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试探头发是否真的干了,又像是在温柔地对待一个孩子。
宫熠舒服地在他手掌的蹭了蹭,倒在床上,抱住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岑舒砚无奈地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关门走出去,在自己那间房的床边坐下,翻开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以几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翻阅起来。
天光大亮时,他手中拿着的已经是另外一本。
从第二天起,宫熠回大学上课了,因为每日课程不算多,他为了今后生活考虑,报了一个烹饪班,红了脸与那些二十几岁的姐姐们一起学起家庭烹饪。基本上这几天他已经充分了解到岑舒砚对饮食的“挑剔”,自己喜欢的在他眼里统统是垃圾食品,他喜欢的基本是他想破脑袋也做不出来的,只好求助于专业烹饪老师了,不然,他们还一直坚持不懈吃泡面不成?
不过,他那副伏案好学的架势是怎么回事,自己才是大学生,他是个穿越人士就该有点穿越人士的自觉好不好,看到新奇的东西就应该大叫,看到性感美女应该犯花痴,发现不懂的事情应该对自己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拉着他的手,可爱又懵懂的询问有木有?!
可是岑舒砚,这丫的完全不需要他有木有!
当然除了一件事——吃饭。
为了打击他的自信心,为了树立自己在他心中不可磨灭的现代人高大伟岸的形象,宫熠这天回家后准备考考他,彻底摧毁他以为看书就能搞定现代生活的想法。
于是宫熠坐在岑舒砚对面,有了下面这一系列的对话:
宫熠:我问你,比上大学还贵的是什么?
岑舒砚:出国留学。
宫熠嘿嘿一笑,露出八颗雪白大牙:错,是幼儿园!
宫熠:为什么有人从几千米高直接跌落到千米左右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岑舒砚想了一会说:他在跳伞。
宫熠对他摇摇手指:错,是中国股民!
宫熠又问:什么东西要藏起来暗地里用,用完之后再暗地里交给别人
岑舒砚这次底气很足,回答说:是照相底片。
宫熠哼笑一声:错,是潜规则!
问答完毕,宫熠在岑舒砚眼前抖了抖腿,扬起下巴道:“兄弟,既然到了现代就安心跟着我混,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无知的!啊哈哈哈!”
岑舒砚的脸色依然平静,但稍稍蹙起了眉头,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番茄炒蛋,品尝一番说:“奇怪,怎么一点鸡蛋的味道也没有。”
宫熠耸耸肩膀,自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巴里,点了下头:“嗯,是没有鸡蛋味,因为这压根不是鸡蛋,是鸭蛋啊哈哈!”
岑舒砚默然看着他,这次眉头也没抖动的,淡定地继续吃饭。
宫熠也自觉很冷,摸了下手臂,不再说话了。
第一次下厨,就做了这么一道菜,但宫熠已经非常满足了,好歹他们不用吃泡面了,尽管……他今天把鸡蛋买成了生鸭蛋。
过了很久,岑舒砚坐在沙发前,看着宫熠从别墅里仅仅保存下来的42寸LED宽屏电视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里面所谓的武林高手,一个鹞子翻身居然能在空中停留那么久呢?他们莫非还学了定身术?
宫熠蹲在一边,得意滋滋地抱着一袋爆米花,咬得卡彭卡彭。学校边买的,两元钱一大袋,他过去还不知道还有这么便宜的爆米花呢。
吃的正香,一只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抓走了一把。
岑舒砚边吃边轻声道:“你知道从几千年前到现在,关于妻子一词,有多少种说法么?”
宫熠木然地摇头,心说他干嘛忽然问自己问题。
就听见岑舒砚不疾不徐地说道:“也不算太多,也只是有娘子、发妻、内人、中馈、山妻、那口子、拙荆、贤内助、贱内、孩子他妈、孩子他娘、内子、婆娘、老伴、糟糠、配偶、妻子、老婆、夫人、太太、爱人、媳妇、宝贝、小甜甜、蜜糖、达令、我女人、我马子、主妇、女主人、财政部长、屋里的、另一半、女当家的、母老虎、浑家、堂客……等等罢了。”
宫熠张大嘴巴望着他,口里的爆米花忘了嚼。
岑舒砚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紧,我不会笑话你无知的。”
在夜晚的冷风中,宫熠石化的嘴角抽上去,又抽下来,抽歪了,又抽正了。
凸!岑舒砚你等着瞧,老子以现代人的智慧,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过去大学里2元一大袋的爆米花啊啊啊~~~~~~~
谁来给我找图做封面哪,矮油难道我要去找人画?
 

5、谷底阳光~ 。。。

过去,宫熠为了可以在大学里住宿,挑选了一个建立在郊区四环线上的综合性大学。这样一来,他只要借口平时功课忙,周一到周五就不用回家,周末才需要不可避免的回家,陪着宫老爷子早锻炼两天,去中药铺子复诊一天,去制香厂一天,就这一天也只顶多呆上两小时,然后让某个狐朋狗友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事就赶着趟儿走了。
现在想想,宫熠真的觉得自己很混蛋。
现在住宿是不行了,他住上几天就能被同学发现自己经济状况出了问题,于是一回去上学就取消了宿舍的床位,即便浪费了半个学期的住宿费也在所不惜。
面子这种东西害人不浅,但又不能不要。宫熠单手挂在公车拉环上,摇摇晃晃,心情和跟着七摇八摆。
今后要怎么过日子,他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大学读的虽然是本科,但不过一个二流学府,文学系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个百搭,貌似什么工作都能沾上边儿,但真正做起来,既不专精也不够实用,简直就是个花架子。不过,有一点很好,那就是整个文学系没几个男生,宫熠是独一枚的鲜嫩系草,受女同学欢迎着实不假,跟老师的人缘也一直不错,但成绩不温不火,品行不高不低,前途自然也不清不楚。
要把岑舒砚赶出门找工作么?宫熠歪着脑袋想,一阵冷风吹来,顿时打了个冷颤,撅嘴小声嘀咕:“不行哪不行,那位爷一看就不能吃苦,让他出去能干什么?别一不小心被人给骗了,先还指望他是哪个经纪公司失踪的苦逼艺人,现在算是彻底推翻,一绝品穿越人士,能扔出去放养么?就那张脸,做牛郎倒是不赖,可是……”
宫熠立刻摇了摇头,好歹是爷爷临死前捡到的,就算是小猫小狗那也是爷爷留个自己的对不对,自己有口饭吃就饿不死他,不能推他进火坑这么不厚道的。
一个来小时的公交车,总算从三环内行驶到四环线上的K大,宫熠感觉一只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揉了揉胳膊准备下车了,手指习惯性伸进裤子荷包,这一摸可不妙了,他的钱包哪里去了!
所以说落魄的富二代生活经验就是不足,宫熠哪里挤过公车,根本不知道钱包不应该放裤兜里,前几天是运气好没被人盯上,可今天不幸让他撞上了。这一带第三只手最长的一个扒手黑老鼠正好跟他一辆车呢,这不得盯上他么,一路上就往宫熠身边挤啊挤,发现他快下车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呀,毫不犹豫就出手了,把宫熠的钱包顺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可他也算倒霉,宫熠刚才是疏忽了,可他眼尖啊,看人忒准,谁是居心不良心怀不轨的让他看上三眼,基本就能看出来。
宫熠瞅了瞅,就看见站立在他两人之外的黑老鼠了。
“喂,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包!”宫少爷瞪着他的眼,发现他闪闪烁烁就立马冲上来,一声大吼。
黑老鼠道上混了好些年了,一看宫熠白白净净,身量又小,就知道是乖乖大学生一只,也不慌张,刺溜一下晃过身子,时间正瞅准了车子进站呢,身子一矮就人群中钻了下去。
宫熠哪能能让他走啊,抬脚就追了下去。
“喂,你给我站住!抓小偷啊,小偷啊!”宫熠紧追不舍,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大学哪一站了,憋着气就追着他跑。
黑老鼠回头一看,心说嘿小孩跑挺快啊,连忙拔腿加速,这身手灵活的一点不比老鼠差,擦着几辆车就窜了出去。
“啊!”宫熠爆发力还行,但耐力不够,追出去几百米就气喘吁吁,眼看追不上了,看到旁边一车上有人,打开门就坐了进去,满脸通红地冲人大喊大叫:“快,快!追,追……追上前面那个人!”
他这架势有点骇人,加上宫熠脸色挺臭的,车主人一瞧以为是什么大事,立刻一踩油门冲了出去,四个轮子当然比两腿跑得快,很快的,吱一声拦住了黑老鼠的去路,差点把他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
宫熠气呼呼跳下去,一把攥住他的衣服领子,大喷口水:“钱包还给我!”
黑老鼠心说今天真是背啊,就还来个帮手,只好拿出来还给他,趁他打开来看的功夫狠狠推了宫熠一把,跑了。
幸好身后就是辆车,宫熠没有摔倒,只膝盖被撞了一下。
翻找半天,发现钱包里钱一分没少,宫熠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给车主道谢:“谢谢,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抬眼一看,发现车主架着一副茶色墨镜,正皱眉看着自己,左看右看不说,还摸着下巴啧啧了两声。
“你多大了?”他问。
宫熠心说你啧啧两下什么意思,还问我多大。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哦,我十九了。”
就听这人讶异了一声:“嗯,年纪差不多,个子也适中,鼻子和下巴还算符合要求,就是额头不够饱满,眼睛内双显得稚嫩了点……”
“这位先生,你说什么呢?”宫熠警惕地捏紧钱包,侧过身体离他远点,准备开溜了,自己不是遇上传说中,那种专门诱拐漂亮少年的坏人了吧?
“不过整体还是很不错,嗯嗯~”这人还在继续自说自话。
宫熠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你千万别看中我哇,抬脚要跑,被他一手扯住了胳膊,“喂,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来KFV面试吧!”
KFV?莫非是KFC的兄弟连锁店?
宫熠有点儿嫌弃地接过他的名片,小声嘟囔:“那个,叔叔……我不会到快餐店打工的。”
说实话他考虑过去做兼职,但还不至于到快餐店去拖地抹桌子啦。
这人推了推墨镜,张大了嘴,仿佛有点不可置信,“你这小孩子,没听过KFV?”
宫熠摇摇头又点点头,“呃……我知道贵公司有个兄弟叫KFC。”
“呵……”看似受了不小的打击,这人倒抽一口冷气,摘下墨镜对准他的眼睛,不甘心地问:“看看我的脸,你竟然不认得我?”
宫熠不悦地扭动起纤细的眉毛,伸出一根手指,戳开他的下巴,“我,我我应该认识你么?”
哎呀警察叔叔怎么不在啊,这个蜀黍好奇怪啊!
这人表情尴尬地把墨镜戴回去,咳嗽一声:“总之,你明天下午两点到这个地址来。回去百度一下,哎哎,真是可怜孩子,连KFV都不知道……”说完,上车开走了。
宫熠捏着名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除了看明白地址是在一环内一幢很有名的写字楼,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嘟嘟嘴,还是放进了钱夹子。
爷爷说过的,人生在世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实在找不到家教的兼职,那留着一张快餐连锁店总监的名片或许有用吧。
就这样,宫少爷把全国名气最旺的演艺经纪公司KFV执行总监的名片,就这么胡乱地夹在了钱包里,与一堆餐馆打折优惠劵挤在了一块。
今天的课不多,宫熠下午三点就回到了家,手上拎着一袋胡萝卜和两块新鲜猪肉,他这两天的烹饪作业,就是胡萝卜烧肉。
这道菜只用烧,所以比较简单,宫熠考虑到反正要练的,那不如就做来当晚饭。放好东西洗了手,探头探脑进了岑舒砚的房间。
看了两眼,顿时嘀咕一句道:“喂,你不会从早上我出门,一直木头似的坐到现在吧?”
岑舒砚手指优雅地翻过一页书,没有搭理他。
“喂,我跟你说话呢!”宫熠倚靠在门边,不高兴地挑起眉梢。
岑舒砚凉丝丝的声音从嘴里滑出来:“这里,有名讳是喂的人吗?”
“喂,你!”宫熠有些恼怒地支起身子,但一下子想起爷爷曾说过,待人接物应当有礼,老是喂喂喂的很不礼貌,别扭地吐了吐舌头,说:“岑舒砚,你中午吃饭了吗?”
岑舒砚这才点点头,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起头看他,“嗯,吃了。”
他并不挑食,但昨晚的剩菜剩饭确实不好吃,而且是冷的,他正在抽空琢磨,想要快点学会使用厨房里的器具。
“嗯,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有新菜式哦。”宫熠笑嘻嘻地抖着肩。他这人缺点很多,但也有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记仇的,俗称好了伤疤忘了疼。
岑舒砚轻轻蹙眉,起身走过来,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手慢慢抬起,放在他的耳朵上,宫熠反射性地往后一躲,“干,干嘛?”
“破皮了,有些红,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却让宫熠听出了一丝温柔的暖意。
想起自己下车追那小偷时好像刮蹭在车门上了,宫熠揉了揉耳朵,把今天遇上小偷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把遇到那好心人车主的事儿也顺便说了。
岑舒砚点点头,“看来这个世界也是好人居多的,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你留下他的联络方法是对的,有机会应向人家道谢。”
宫熠心说要不要这么郑重其事啊,就随便敷衍了一句:“那看情况吧,我最近比较忙一点。”
晚上,宫熠的胡萝卜烧肉获得了巨大成功,因为跟班长讲电话找兼职忘了火上还架着锅,一锅胡萝卜和肉都成了黑焦炭。
岑舒砚听他在厨房惊叫还以为着火了,结果发现是菜烧糊了,伸手捂住他嘴巴,“别喊了,不过一道菜,如何值得你大惊小怪。”
宫熠不再叫了,却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一把推开他,“是啊,在你看来这不过是一道小菜,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了一知半解的,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左手啊,因为切菜都割伤好几次了!还有,这些胡萝卜和肉都是要花钱的!你坐着吃饭不腰疼,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看着他抹着眼睛跑出去的背影,岑舒砚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雄辩之才突然之间变得毫无用处了。
他已经在努力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但似乎……这个世界依然离他十分遥远。
过了几分钟,宫熠从厕所里走出来,回到厨房把烧糊的菜倒掉,把仅剩的几根胡萝卜洗干净炒了,添起电饭煲里的饭,端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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