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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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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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tiantian,很苦很苦。

“哐当!”

费劲了功力,终于赶到了这里,满面苍白的秀丽男子在,看着这一幕,眼前一黑,身子踉跄着撞到了厚重的石门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第一百九十章 谁是疯子(一)

  “怎么会,这样……”

“慕容弃,天遥怎么会这样!”

声声质问,慕容弃抬起了头,目光遥遥地与游若风相对,在看到对方眼中难以置信,悲恸欲绝,还有那流于表面的,将他秀丽的容颜彻底扭曲的刻毒的恨意之后,蓦然笑开。

“你来晚了……”

他边笑着,黝黑的眸子中一滴滴落下晶莹的水珠,将脸颊上的条条血痕一点点冲开,滑落下颔,滴答一声,坠落在尘埃之间。

“可惜,你来晚了呀……”

方才,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这里阻止他,不来这里阻止君天遥,现在再出现,又有什么用处?只是让寂然的心,不由自主地染上怨愤。

游若风的手捂住了唇,将想要吐出的哽咽咽下:“怎么可能会晚?天遥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赶来了……”

“让我看看他,我一定能够救他,他不会有事情的,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做的事情,他还没有实现对我的诺言……”

游若风喃喃着,脚步迟疑着向前,一个医术高明兼且武艺高强的人,只是一眼便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死是活,游若风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加不相信慕容弃的眼泪,他只愿意相信,那个自负的,乃至恶劣的男子,只是睡着了而矣,他不会有事情,一定不可以。

游若风迟疑着迈出了第一步,便跟着坚定地迈出了第二步,嘴里的话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被劝说动了,他眼底的悲恸恨意都被一种征然的仿若痴傻的执拗所取代,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那个嘴角染着血迹,趴伏在慕容弃身上的人,其他的一切一切人事物全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慕容弃眼底的泪珠还在坠落,唇边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冰冷:“既然来晚了,那么,便再也不要来了!”

既然没有及时的赶来,那么,游若风,你再没有资格碰触他了,我绝对不允许,男人一手环抱住君天遥冰冷残破的身子,一只手伸出,想要运行已经枯竭的内力,即使他知道现在若是强行运转内力,很有可能丹田破碎,走火入魔,也无所谓了。

经脉丝丝缕缕的断裂声音自体内溢出,慕容弃面色不变,却在这时,一股冰冷的,寒彻的,纯粹至极的冷行经了肩膀,胳膊,肘部,手腕那细细碎碎的经脉,那是他重新修炼寒心诀之后,一直无法打通的经脉。

恍然间,慕容弃明白了什么,寒心诀,寒心寒心,原来,想要练到至高处,冲破瓶颈,要的是绝望吗?

他胸口的冰乎刺激了经脉中的寒流,已经近乎枯竭的内力,像是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一般,自心脏源头开始,汨汨地流淌,凝聚在他的掌心。

他应该兴奋,应该开心,却已经忘记了应该怎样开心,怎样兴奋,眼底的晶莹将那黝黑的眸子中无波动的黑色光芒映衬的越发死寂。

游若风在一步步走来,他想要带走趴在他身上的人,他想要将他唯一能够触及的温度带走,慕容弃这样想着,他唇边的冷意更甚,他坚定的,对着压在两个人上方的横梁,一掌击出,清濛白气环绕,啪擦一声,巨大的圆木尾端断开了一截均匀的缺口,缺口之上,冰霜附着,那沾染着血迹的一段木头,带着呼啸的冷风,向着游若风的胸口撞去,寒气凛冽,冰冷似刀的气劲扑面而来。

恍神中的游若风因着这格外迅猛的劲道,一时间连躲避似乎都躲避不开,却在这时:“教主小心!”

一个黑影伸手推了游若风一把,将他推开了一小步的距离,而自己,则是直面那杀人的圆木,胸骨碎裂的声音中,一口鲜血自来人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地面。

黑影软倒在地,而游若风也不是完全无事,他将游若风鬓角的鸦羽割裂一缕,飘飘荡荡坠落在了地上。

慕容弃怀中揽着君天遥一动不动的身体掠出了大殿,而那截圆木,则是将地面撞开了一个破碎的缺口之后,正正好地挡在了游若风与慕容弃君天遥之间。

有些狼狈地闪过这一击的游若风彻底过了神,没有多看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天廉,转身,追赶:“慕容弃,你要将他带到nǎ里!”

慕容弃回头一笑,笑的很冷很冷:“带到你永远抢不走他的地方!”

“你休想!”

游若风怒喝,赭色的袍子在绿草间坠过,手中现出了一把长剑,向着慕容弃掠去。

“休想?”

没有争辩什么,只是玩味着重复了下这两个字,话音方落,慕容弃脚下一点石板,袍袖烈烈生风,几个起跃,当着游若风的面,在绿树茵茵中,消失了身影。

这便是他最大的反击,也是最可怕的反击,对于游若风来说,没有什么比之让他永远见不到君天遥一面更加可怕的了。

“慕容弃,你回来,你将天遥还回来!”

“慕容弃,你将天遥还回来……”

游若风脸上似乎带着癫狂,他拼劲了所有的功力,四处纵掠,他的身影从潇洒快速,直到踉跄缓慢,断折了多少的树枝,掌碎了多木石,却始终无法搜寻到那明明只比他先行一步的身影。

回到了方才看到慕容弃抱着君天遥站着的地方,游若风蹲下身子,手指颤抖着触及青草上冰冷的血迹,喃喃着:“我能救他,我能救他……”

“慕容弃,你将天遥还回来,天遥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天遥,死了……”

一句句,一声声,游若风终于接受了现实,他瘫软下了身子,任由青草尘灰将他的衣袍玷|污,手心中冰冷的血早已经冷却,随着风儿吹拂,化为点点血沫消散。

那么重的伤势,没有一丝呼吸,冰冷中隐含着死气的容颜,僵滞的血液,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君天遥,真的死了。

“教主……”

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天廉,在见到游若风这个样子之后,勉强半跪在地上,伸手,有些迟疑地想要扶起男子,却被一掌拍开:“不要碰我!”

游若风厌恶地看了一眼天廉,手用力撑了一下地,站了起来。

第一百子九十一章 谁是疯子(二)

 “教主,若是,恨属下的话……属下情愿一死!”

天廉断断续续地出声请罪,唇边溢出一缕缕鲜血,映衬着那张木然普通的容颜,意外多了些凄艳。

“……”

游若风终于舍得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滚!”

游若风毫不掩饰厌恶与隐隐的杀机,天廉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多说一个字,面前的人,真的不介意杀了他,惨淡地笑了笑,这不正是他所求的吗?

头深深地俯下,代表绝对的臣服:“请……教主,降罪!”

游若风的手指痉挛,内力在掌心中翻转,发丝扫过他秀丽含煞的眸子,里面隐约泛着红丝。

他看着垂头待死的天廉,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怪不得天廉,不论他来的早或者完,慕容弃与君天遥之间的事情,他游若风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的余地,君天遥选择杀死慕容弃或者被慕容弃杀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他不应该,也无法插进去,从很早很早以前便知道了。

游若风的眸子有些酸涩,蓦然间便觉得讽刺,面前的男人追逐他,他追逐君天遥,君天遥追逐慕容弃,这个爱情的结,一轮轮地循环着,越缠越紧,越缠越复杂,终至成为无解的死结。

猛地将手中的内力散去:“你不配!”

天廉是生是死,从此以后与他无关,他不配死在自己手中,游若风不愿意成全天廉隐秘的心思,男子淡然的眉眼间,蕴含着的是无边的残忍,我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可以得到,还是从我手中得到解脱呢?

天廉的脸色苍白的厉害,眼底满是苦涩,不知自己应该怪谁,怪君天遥给了他选择的机会,怪自己不该心软走到一半的时候将游若风唤醒,让他自己选择?还是该怪,他爱上了不该爱着的人:“教主,是君天遥让属下将您带走的,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您,他爱着的是慕容弃,只有慕容弃……”

终究不甘,不是他做出的决定,却要他选择来承受这无法承受的后果,天廉撑住身子的手,狠狠地碾压着掌心下的青草泥土,绿色的汁液,自指缝间汨汨流出。

“那又如何……”

游若风淡淡地一声,他没有资格,无所谓,既然无法放弃,既然不甘心,那么,便用自己能够深爱着另一个男人的所有的时间,去寻找,他要找到君天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绝对不会让君天遥生生死死都留在慕容弃的手中。

他会一直找一直找,找到他忘记自己爱着某个人,找到他生命中消逝了一份年少起开始的痴恋。

“天廉,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怕自己忍不住下手杀了你,那样简单的解脱了的话,怎么能够将心头的无妄之火发|泄出来,怎么能够告诉自己,他游若风不是最凄惨的那一个!

袍袖飞扬,乌黑的发丝随着风儿拂动,游若风这一回,再也没有回首,他毫不犹豫地离开,衣袍拖在地上的娑娑声渐行渐远。

“烈焰教呢?”

天廉脸上的绝望蓦然染上一层ji烈的晕红,他的眼中冒出了希望,可是,曾经让游若风兢兢业业地经营着的教派,没有挽回他的脚步。

唇死死地抿住,血流淌地更急,蓦然吼了出来:“难道你连君天遥托付的烈焰教都不在乎吗……”

君天遥三个字有如雷鸣,天廉的吼声顺着风儿吹入已经远去的赭袍男子的耳中,背负着双手的人冷冷地嗤了一声,唇瓣轻启,似是自言自语:“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空寂的眸子中溢出一点激狂,遥望着无垠的远方:“慕容弃,我会找到你,我会从你手中将天遥夺过来!”

一字一顿,誓言一般,对着天地承诺,此时此刻,游若风仿佛忘记了自己方才认定的君天遥已经死了的事情,他的意识中,那个笑的戏谑温柔的男子,正被一个最是可恶的人挟持着,那个人,正在等着他去拯救。

对,君天遥在等着游若风将他从慕容弃的手中抢回来,他不能再耽搁一点时间了,脚重重地点地,一个深深的凹痕之后,男子低啸一声,宛若一只张开双翅的大鸟,随风飘然。

只是扎眼的工夫,游若风的身形化为一抹赭色影子,在空气中彻底消散了踪迹。

——那是天廉最后一次看到游若风,游若风便这么离开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随着慕容弃和君天遥一起失去了踪迹,无论天廉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烈焰教先后失踪了三位教主,非但没有怎么乱,还更加地壮大了起来,新任的教主是计长老,一直很是低调,倒是没有想到,他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不过,一个将权利欲望放在心头最重的人,将情爱之事完全无视的人,成功起来,总是容易的多。

那位草原的新任王者拓跋云烈,被君天遥狠狠地算计了,他研制的雷火弹不止没有原版的威力,倒是将自己手下的一干能工巧匠炸死炸伤了不少,那方子是假的,拓跋云烈自是不甘心,想要将扎根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的烈焰教连根拔除,却被君天遥早早布置在身边的人,趁着他发兵烈焰教的时候,与那位逃亡的王子密谋,一个出兵,一个出真正的雷火弹,让拓跋云烈损失惨重,无功而返,在部落中的威望下降,与自己的堂兄弟形成对峙之势,短时间内,无力侵袭边关了。

自然,那些雷火弹都是用一个少一个的,真不知道君天遥为什么如此算计拓跋云烈,天廉嗤笑,忠君爱国吗?

他倒是比君天遥那个死人更加有资格忠君爱国的,他现在不再是烈焰教的暗卫了,而是成为了大皇子,不,现在是新皇慕容炜的侍卫统领了。

天廉自然知道慕容炜并不是多么信任他,能够给他这么高的职位,是因为他将他从游若风的软禁中解救了出来,也因为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懂得帮助自己的新主人做一些无法放到明面上的事情,比如,刺杀先皇,比如,将一些叛国的证据放到二皇子的府中。

第一百子九十二章 谁是疯子(三)
慕容炜成了最终的赢家。慕容弃的失踪。其实才是对他最大的成全。成全了这位唯一与深受帝宠的男人相关的皇子的野望。慕容子清对他的信任。让他得偿所愿。

慕容炜会來不及告诉慕容弃真相。被游若风救走软禁。现在想來。也许里面未尝洠в行┕室獾某煞帧2还U嫦嗖宦凼鞘裁础6际怯胍桓龃觼碇幌胍懊僖桓鋈说淖偌5淖约何薰亍

阴沉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过京城繁华的街道。路上行人闪避。眼中冒出的光芒。是畏惧。更是羡慕。冷笑。有什么好羡慕的。只要有强烈的执念。自然能够不择手段地去爬。

有本事的。足够无情的。可以爬到很高的位置。洠в斜臼碌摹V皇撬俏薹ǜ冻鲎愎坏拇邸U庋换嵫鐾娜恕S涝度萌丝醋哦裥摹1阆袷撬忧耙话恪Q壅稣龅乜醋庞稳舴缡ё佟R蛔摺1闶橇侥辍F甙俣喔鋈杖找挂埂J垂歉牡暮蠡凇T谒逍训拿恳桓鍪笨獭?惺勺潘男摹

他需要权势帮着自己去寻找游若风。所以。不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找到那个人。便是值得的。

找來身边的一个侍卫。对着对面两个过从甚密的男子指了指。天廉便毫不心软地走了。谁让你们在我的面前表现恩爱的呢。那么。便不要怪别人多出來的那么多阻碍。

骏马毫无阻碍的出了城门。去的是已经走了无数遍的万安寺。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道路。纵着马。便是不看一眼地况。也可以精准地避开每一处的坑洼石子。

穿过丛丛密林。便是巍峨的宝殿。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天廉眯了眯眼睛。讽刺地一笑。这里的香火因为寺庙的那次损毁。减少了许多。倒是真的成了佛门清净地。

不过。他要去的不是万安寺。这里的情况是好是坏。无所谓。马头调转了一下方向。在万安寺的东南方向。树木掩映。斑驳凋零的位置。是一座小小的庐舍。简陋。孤单。和缓的风顺着屋子的缝隙窜入屋中。似乎也变得寒意凛然。让人为了那种死寂。打从心坎里发冷。

天廉下了马。慢悠悠地踱步到窗前。顺着带有缝隙的窗户。看到了一个跪在小佛像前。闭目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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