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肉棒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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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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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方向向上疾飞后,右脚跟反踢起地面另一张木椅,朝前冲的林源柏的胸口而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圆融,其动作反应竟丝毫不下于眼前敌手的功力等级,看得林源柏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于狂怒中直击疾飞而至的木椅。 
只见任伯惇的身影在两张木椅的飞扬碎片落地前,便己然破窗而出。气得林源柏哇哇大叫,心想要是再让那小子逃至空旷处,又不免重演上次狂追不及的惨状。当下狠摧功力,如闪电般直追破窗而去的任伯惇。 
 
满以为逃出生天的任伯惇,正雀跃欣喜的准备翻越旅舍的后院围墙,迅速逃逸。却不料才刚翻上墙头的瞬间,头顶便传来一声尖啸,他回头一望不禁魂飞天外,原来披头散发,怒火中烧的林源柏正由遭他撞破的二楼窗户中直飞而下,正萁张双掌,全力朝他扑来。 
胆小的任伯惇被林源柏披头散发,可怕狰狞的模样给吓坏了。原本正预备飞身跨越围墙的他,一个失足,后边的左脚尖竟不小心勾到围墙,整个人就头下脚上的往外墙面撞去,撞得他头昏眼花,鼻血直流,痛得连眼泪都狂飙而出。但也因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身后原本疾扑而至,势在必得的林源柏又再次扑空。 
此刻林源柏己然恨极了任伯惇,他为了这胖小子不惜暗算同门,欺师瞒上,为的就是贪图这小子身上阳极天胎未知的神秘功效。但这小子明明看似天真蠢笨,可自己无论如何就是奈何不了他,从这小子全然不懂武功,到今日的功力俨然己与自己并驾其驱,甚或己超越自己,但他原本打的如意算盘仍然是浮梦空花一场,还得随时提防教内发现自己背叛的事实,叫他怎能不对眼前这胖小子深恶痛绝呢?当下,他己然打定主意,今日要再没法擒获这小子,干脆就狠下心宰了他一了百了,省得自己这样成天提心吊胆,日不下饭,夜不成眠的终日追摄。 
  
刚跌落墙脚,坐在地上,正按着流血的鼻子,痛得想大哭的任伯惇,忽觉杀机斗盛。抬头便望见眼露凶光的林源柏,抖开银链便直往他心窝处刺来,竟是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当下顾不得鲜血直流的鼻子,狠狈万分的再度沿着墙边滚开,但林源柏显然预先算好他的退路,银链竟只是虚晃一招,当任伯惇滚定仰望,林源柏的左手己然来到他胸前,化掌为抓,欲将他一举成擒。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当头,忽然由对面漆黑巷弄里,窜出一道身影,寂静无声的朝心思全在任伯惇身上的林源柏背后,全力偷袭。待林源柏察觉时,己然缓了一步,只来得及勉力侧身避开要害,但在掌力急摧下,己然身受重伤,迎面呕出一大口鲜血,全洒在任伯惇身旁,与任伯惇鼻头流下的鲜血相互辉映。 
  
「老三,被人偷袭的滋味如何?哈~亏你还敢留下教内的秘记,说什么追摄敌人中,殊不知我一早己返回教内,将你背叛师门,暗算同侪的罪事,全向师尊禀报过,这会可让我一报昔日之仇了吧!哈~」 
  
  
任伯惇一见之下,骇然大惊,原来来人竟是当日与他一同落下悬崖,身重致命重伤的神明子。想不到他己然痊愈,还离开神农架山谷,只不知纯朴憨厚的野人熊熊有没有被他谋害,早知道那时侯就别叫熊熊救他了,任伯惇当下不禁后悔起来。 
「老二,原来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去那里了,大半年的也没听说你半点消息,让我好生挂念。」,林源柏见神明子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显是吃定自己身受重伤,当下眼珠子急转亟力密谋逃脱之道。 
「哈~我没死你很失望吧,再告诉你一件好事,我非但没死,还发现一件大事。要是我在杀了你之后,顺道再把你身后的小子献给师尊,那我立下的功劳可就大了,这都多亏老三半年来四处的奔波与努力啊!哇哈哈~~」 
 
只见林源柏贼目一转,趁神明子纵声狂笑中,将手上银链猛然掷向对手,随即翻身越过围墙,想藉着房舍掩护下远遁,却不料才刚翻越过围墙,一股巨力便迎面而来,将他全身的筋肉血骨几乎摧散殆尽,由墙内再度被击回墙外。 
「原本还想听听你的辩解之词,但你一上来便想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任伯惇眼见浑身浴血的林源柏再度被击回自己身旁,死前染满鲜血的脸孔悔恨不已的望向自己,只差点没当场吓得放声大哭起来。加上从围墙上慢慢飘过来的,不正是极乐圣教那身材较为纤细的年轻极乐教主吗?任伯惇心想,「完蛋了,这下死定了。」 
任伯惇捏着鼻子,当下就想趁着空档赶紧落跑,才起身跑没几步,就望见前方不远闪现出一位精瘦干枯的老头。 
「小兄弟~你想上那儿去?」,在旁守侯的萧其旌温声道。 
慌张觅路而逃的任伯惇心下暗自叫苦,正想用游龙迷踪步,看能不能试着突破重围, 
  
就在此时,异变再起。只见从邻接的屋顶,突然飞来数片急速飞旋,声势惊人的屋瓦,向原本意态从容的萧其旌直袭而去,紧接着左舞玄熟悉的语声便即响起: 
  
  
「小惇~快跑,这儿左大叔先替你顶着。」 
任伯惇喜出望外,边跑边大喊道:「左大叔~您来了,那关大侠跟辽王爷人呢?」 
「你别担心,他们一会儿便到。」,左舞玄现身于昏暗的街道,在回答声中,己然向刚应付完屋瓦的萧其旌出手。 
  
正拔足狂奔的任伯惇闻言放心,只要左大叔再加上关大侠与辽王爷两人,那有天大的事情也能顶下,反正自己留下也没用处,当下更是有如流星般急跑狂奔起来。这时侯,只听得追在身后的年轻极乐教主的密语传音在耳际响起: 
  
  
「小兄弟,你左大叔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根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关长征的人马这会才刚从太原出发,辽王的人马则还驻守在城外,他们三人根本就没走在一道。」 
任伯惇想起左大叔与关大侠之间的嫌隙,心下一凉,不禁就信了几分,脚步立时放缓,转眼间,头顶的一片黑影己然降临眼前。 
任伯惇决心不丢下左舞玄独自逃跑,当下心境一沉,生出平生第一次主动进攻的意念。 
  
原来,这些日子在官船上,陆昊天除了陪任伯惇修练极乐心经与阳极天胎之外,还利用空暇费心针对任伯惇年幼身矮的特性,创出一套三招简单易学,只专为任伯惇设计的散手招式。 
  
  
这三招简单明了的散手,分别是先掌击膻中,趁对方呼吸困难,抬头喘气之际,再掌击其下颌的[击颌],还有从对手身后或身侧,横扫或急蹴对手脆弱的膝盖,令对手膝伤下跪后,再以手刀斩其后脑的[斩颈],最后则是脚勾其踝,顺势冲入对手怀中,以手肘直击对手膻中要穴的[肘顶]。前两者都旨在伤人或晕人,唯独最后一式,具有致人于死的能力,陆昊天教导他这三招散手时,千交代万嘱咐,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可用肘顶对付人。 
这三招虽都简明易学,但对像任伯惇这样人小身矮的少年而言,都是再实用不过的招式,且经陆昊天千锤百鍊般的见识修为的加持之下,其威力早远超过一般武师繁复无比的招式。 
  
任伯惇当下心想,这不就是生死关头了吗?当下就决定一上手就是威力最大的肘顶。只见他一上来,先是以游龙迷踪步错身闪开极乐教主探手伸来的魔爪,在极乐教主「咦~」声的微讶声中,先以右手轻拨极乐教主袭来的左手,右脚跟紧接着伸出,急勾极乐教主的左脚踝。 
  
  
原本一切顺利,却不料在右脚紧勾极乐教主的左脚踝后,对方忽然扭身急稳下盘,任伯惇急勾对方脚踝的右脚,竟像勾住了一只闻风不动的铁柱一般,反而带动他原来要顺势肘击的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俯身向前冲,只见迎面而来一个大巴掌,接着眼前一黑,当场就被打晕了过去。 
 
地牢里的任伯惇此刻的左脸颊还感觉火辣辣的疼着,幸好牙齿没给打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醒了?」 
任伯惇一听声音,才知道那位年轻的极乐教主不知何时己来到自己身边,身旁还随伺着那名被杨柳青称呼「如风哥」的高佻鳯目的妖异年轻人,另外还有神明子那家伙。 
「你丹田处那团质性特异的内丹就是阳极天胎吗?那是天生的?」,那极乐教主开口问道。 
任伯惇原本想来个相应不理,但转念一想,随即点了点头。 
「你似乎试图想隐瞒某些事情,但我也没多少空暇去理会,有些事总是做了就晓得实际情况为何。」,那极乐教主淡淡说道,接着便来到任伯惇身后,掀起斗蓬,掏出他胯下粗长的阳具,一手提起任伯惇被綑绑的手脚,便挺腰而上。 
对方全不体恤怜惜的挺进举动,痛得任伯惇直打哆嗦,可他生性虽胆小,但若论硬气可自认从不输人,当下吭也不吭,咬紧着牙关任凭对方蹂躏。 
  
任伯惇察觉年轻极乐教主的极乐心法正迅速的直冲三重天,但与他所学的极乐心法又略有不同,极乐教主似乎全然不理会他这对手的情欲与内力情况,只是急速的提升自己的心法层级。过不久,任伯惇便心下恍然,原来对方是打算利用他内力遭到禁制的情况下,用假造的精气合过程,来吸收或者探查自己阳极天胎及真气的状况。 
  
  
任伯惇心下大喜,他心想,这位年轻的极乐教主可完全小看了自己。别的他不敢说,但提到精气合的过程,天下可没多少人能像他这般驾轻就熟的,毕竟像陆昊天陆王爷那样的对手,天底下又找得出几个,因此他任伯惇年纪小归小,但对精气合的了解可绝不是瞎混的。 
当下,任伯惇有了主意,他打算趁极乐教主开放内丹之际,反其道而行,以阳极天胎本身就近乎是独立活物般的特性,倒回吞噬极乐教主的真气甚至是真阴,叫他偷鸡不着反蚀把大米。当下,他欣喜异常的全力配合,转眼间,两人便进入[伪精气合]的准备阶段。 
 
却不料这时侯,年轻的极乐教主却像是察觉到他图谋不轨的念头般,突然停下动作,并且终止极乐心法的运行与离开他身体,令任伯惇大失所望。 
「似乎有些古怪,我虽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念头,可我感觉到你正准备进行某事,是吗?」,极乐教主沉声说道。 
一旁的神明子立刻回想起定明子惨死的模样,当下将那日的情况报告予极乐教主知晓,不过自然隐去他当时存心叫定明子先去试验的歹毒心机。 
  
「噢~有这等事,定明子的情况显然是真阴被盗而至脱阳而亡,阳极天胎真有这么大的威力?」,接话的并非年轻的极乐教主,而竟是刚从大同府返回的极乐圣教主,只见众人,包括极乐教主在内均上前迎接。 
  
  
「这就那位身具阳极天胎的少年是吗?」 
「是的,父上,就是这位少年。」,年轻的极乐教主恭敬的回答。 
活像只待宰小猪般的任伯惇闻言才知道,那位神秘的圣教主,跟年轻的极乐教主原来是父子关系。 
  
极乐圣教主也不回话,就迳自来到任伯惇身旁,执起任伯惇己然软却的紫火真龙柱仔细端详后,便把起任伯惇的脉象,沉吟少许后才说: 
  
  
「这小子的阳极天胎果然有些古怪,但我们眼前有几椿紧急的大事要辨,暂时没空理会这小子。先将他丢着,待大事一了,再慢慢整治这小子也不迟。」,极乐圣教主说完,转向年轻的极乐教主说道,「你带着萧左使,还有无明,神明二子,南下神农架,去确认一下山谷里的那名野人是否是[那个人]。你当时的年纪虽然还小,但萧左使对[那个人]的模样,理应当还有点印象,如果可以,就干脆顺道将人擒回。」 
极乐教主俯首称是,极乐圣教主又续道:「呼白虎日前己然远赴北疆辨事,本教主与古右使则须赶赴京城一趟,这儿就暂时交给[天衡]看守。近日的几件工作皆密切关系着我们未来的大计,大伙千万要全力以赴,知道吗?」 
在众人轰然称是中,极乐圣教主令沉默的极乐右使拎起任伯惇后,便先行离开,其余众人随后陆续鱼贯离去,只留下原本看守的黑衣众。 
  
在转过两三个弯之后,头仅能上仰的任伯惇这才发现,此地似乎是个由废弃牢房所改建的处所,四处可见斑驳的铁锈与干涸的黑色血迹,令人望之怵目惊心。 
  
  
不久,任伯惇便远远听见鞭打声,接着就被带入一间大型牢房里,才一被放下,就看见被打得浑身鞭伤的左舞玄,与虽未被动刑,但低垂着头,也不知是生是死的关镇远。两人皆全身赤裸,双手被铁链锁住,高高悬吊于牢房刑具的支架上,双脚则被分扣于地面的固定脚镣上。一个威武壮硕,一个圆润白晰,两个成熟而性感的优伯,此刻皆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丝毫动弹不得。 
任伯惇心中痛极,忍不住哀声喊道:「关伯伯~左大叔~」 
只见关镇远,左舞玄闻声同时抬头,一位是带着苍白容颜,身处绝境之中神色却仍然从容淡泊的对他微笑道,「呵,小惇~还能再见到你,关伯伯真是开心。」,另一位则是在视死如归的淡漠中,依旧透露着对他的关切之情,却只能无力地喊声,「小惇~」 
这两声喊得任伯惇肝肠寸断,眼泪差点便夺眶而出。 
 
「启禀圣教主,这姓左的无论如何拷打,就是不肯多说。」 
说话是名模样斯文阴柔,但气质里的凶残狠辣,却是连白晰的样貌都遮掩不了的年轻人。只见他手执着染血的长鞭,左舞玄身上惨不忍睹的鞭伤多半就是他的杰作。 
「[天衡],本教主平日到底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要不小心将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左玄武给打死了,看你们拿什么来赔。」,极乐圣教主哼声道,吓得那名天衡连忙下跪称错。 
「本教主再教你们一次,逼供是这么逼的。」,极乐圣教主说着,悠然转头对身旁的极乐右使道,「古老,麻烦对关老堡主使用[十绝针]。」 
只见原本神色平静的关镇远一听见[十绝针]三个字,一向无论处于任何逆境都淡泊从容的他,竟然忍不住流露出恐惧至极的目光,连白晰多毛的性感身躯亦随之微微颤抖起来。而原本神情冷漠的左舞玄闻言也同样气极败坏,目露凶光的对极乐圣教主发疯似的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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