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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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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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红皂白就直接将他扔出去,而以传言来说,这是极有可能的。
将军府是皇帝所赐,他不是皇帝的人,但他和将军也不熟,他管理着诺大的将军府,靠着将军的田产收些租金来维持,本来收租一事不应该他做,可楚正行常年远在函关,只是将此事草草委托于他,他基本上算是本分,偶尔也捞些微薄的油水,不过将军府的油水确实没多少,将军虽然不在,有些人情往来还是要做,再加上时不时安置些来将军府投靠
的穷亲戚,这将军府没主人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如今将军回来,而且回来成亲,就光这一事,就已经将将军府的底儿吃了个干净,这瞅着年关将近,他,他容易么?
看这天冷的!王忠搓了搓手,眼角的皱纹不妨碍他精明的两眼泛出希望的光,这公主竟然还是个知事的人,也多亏了公主之前的打探,他才将这将军成亲的门面撑起来,这如今公主也是将军府的主母,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将将军府的情况告知公主。
“跟随我进来,不得四处乱看!”暖日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忠一眼,很好,还算本分的等着!
“劳烦暖日姑娘!”
李幼橙在一小客厅主位端坐,地龙烧得屋暖如春,李幼橙一身庄丽紫绮长裙,头上仅饰一弯蓝田玉,简单却不失华贵。
“你来找本宫有何事?”李幼橙缓缓开口,语气疏离平淡。
王忠在门外垂头恭敬答道:“夫人,这些是将军府近年来人情往来以及收入支出详细记录,请夫人过目!”
“你做得不错,继续管着吧!以后这些事不必请示本宫!”李幼橙心中有数,这小院落本来还挺荒凉,就因为她把这院子要了过来,一天时间管家就打理得妥妥当当,这管家算得上不错。
“小人。。。。。。”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暖日见李幼橙有些慵怠和不耐烦,开口斥道。
“禀夫人,小人,小人怕是力不从心!”
“你不想做?”李幼橙提起了些兴趣。
“不,不是!”王忠连忙摇头,虽然将军府的油水不多,不过他有实在的权利,将军这主子虽然可怕,可他常年也见不到将军,说实话,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就属在将军府做得最是舒心。“夫人,实在是将军府已经入不敷出了,小人即使有心也无力了。”
原来是来哭穷的!李幼橙了然,“好了,你把你带来的那些东西放下,先退下吧!”
王忠应承下来,被领出园子时心里还一阵嘀咕:公主不直接给钱,难不成还要看账本。
“落篱,你看一下再告诉我。”落篱在四个侍女中年龄最大,是粮商的女儿,看帐一事基本难不到她。李幼橙是在不久前接手先皇后留给她的财产,这经营之事,也在起步学习阶段,将军府这事对她来说,只能是小事,不需用她费心。
暖日给李幼橙披上狐裘、带上绒帽,景烟递上鎏金暖香炉,“暖日,景烟。你们随我去一窍阁!”
景烟一听,顿时有些兴奋起来,同情地瞅了瞅落篱,被落篱给回瞪一眼,吐吐舌,追上走在前面的李幼橙和暖日。
“景烟,别以为锦瑟不在就可以不注意言行!”暖日低声道。
景烟看看走在前头的公主,公主其实都知道,不过只要在一定限度内,公主并不在意罢了!“是,暖日姐姐。”景烟故作谨听训斥状低声回道。
暖日偷偷白了景烟一眼,三人到了一窍阁前,一窍阁就在寝居旁,因此景烟服侍李幼橙换上绛红丝织内居常服,除下玉品头饰,李幼橙青丝如云瀑披肩,仅以一红纱缠绕。
“暖玉,将我昨晚看的书递予我。”李幼橙一边慵懒地展开双臂让景烟为其换衣,一边软软地开口吩咐。
“公主真美!”景烟两眼直直地望着公主,仅一袭绛衣,一绕红纱,勾勒出李幼橙五分妖娆的姿段,不在外人前的李幼橙一举手一投足尽是风情,也许是因为经过人事,还隐隐透出些妩媚出来。
“贫嘴!”李幼橙接过暖玉递给她的书,抬起书轻轻敲打景烟的头,景烟故做委屈的撅嘴,“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怎么还要受罚!”
“还贫!”李幼橙好笑地再敲一记。
“公主要是不信,可以问驸马!奴婢就不相信驸马不会看公主看到呆!”
暖玉暗中揪了景烟下腰,这丫头,难道没看出公主不喜欢驸马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幼橙收起笑容,平淡道:“波心院里没有驸马!记得下次不要再犯了!”
“是,公主!”景烟和暖玉低下头恭顺道,景烟也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忍心看到公主独守空闺罢了,二侍女暗中叹息。
“景烟,你按照这个图纸做,看看能做出什么成效来!”
“好!”景烟的兴致又上来了,她家公主想法最是古怪,老画些图要她动手做,她刚好爱动,有好几次做成了几个小玩意儿,特别是那个可以自己动的扇子,她还兴奋得几天都睡不着觉呢。
“暖玉,今晚我想吃佛跳墙,婆婆好像喜欢吃梨,来一个冰霜雪梨拼盘吧,酱不要甜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姑喜爱吃辣,就要辣酱和麻酱,至于其他热炒温汤甜点,你斟酌着吩咐下去!”
“公主,是否要按照宫中的规格?”
李幼橙思索片刻,“恩,按宫中规格来吧!将军府如果做不到,就去八味斋带来,一样都不能少!”
“公主是否在波心院用食?”
“不在波心院,我和婆婆一起用。以后两餐也都在院外,院内不开火。”
“是,公主。”暖日领命而出,李幼橙看了会儿《天工开物》,觉得有些乏,便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懒懒躺下,景烟在一旁捣鼓着,见状便取
来一方锦衾暖被。
“我躺着看会儿,不用盖得太严!”景烟听罢,又取来了个金丝雏菊绣花软垫给李幼橙调整了个舒服的卧姿,李幼橙掩着手打了个呵欠,慵懒软语:“你去忙其他的吧!”
“公主可要奴婢把落篱姐姐唤来?”
“不用了!”
“嘻嘻,公主虽说不用,奴婢猜门外来的定是落篱姐姐!”
进来的不是落篱是谁!
“公主,奴婢已经把帐本看完了!”
“如此之快?”李幼橙放下书,随意地起身,有些吃惊地问道。
落篱熟练地扶起李幼橙,让李幼橙舒适地斜靠在软垫上,再调整好暖被,手上动着,嘴边笑着道:“这将军府也确实是穷的!王总管倒也算实在。”
原来没有其他内情呀!李幼橙有些失望,“我记得骠骑将军的月俸不低,应该能有三百千钱!将军也有封地吧?”李幼橙不确定的蹙眉。
“将军有皇上赏赐的田产,没有封地,不过地租并不多,佃农似乎经常收成不好,将军的月俸拨给京城内将军府的也不多,所以将军府其实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将军没有其他的产业吗?”
落篱仍然笑着摇摇头,“似乎是没有。”
李幼橙的心情有些微妙,楚正行,不管传言如何,不可否认是一上上将才,其功不可谓不大,可是却连家都快维持不下去了;而她,没有丝毫贡献,只因为她是帝姬,手中就握有惊人财富,即使她已经知道皇室的阴暗腐朽,也不由得心寒,难怪母亲告诫她要远离皇族。
“你先去协助王管家,看看有什么需要,需要多少从嫁妆的银钱中出,先解决燃眉之急,再从长计议。”
“公主,需要给将军知道吗?”
“不用惊扰将军,也让王管家不要惊扰将军!”
“奴婢晓得!”
“好了,落篱、景烟,你们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如果见到暖冬,就叫她先过来。”



☆、所谓新婚(二)

新婚后第一天李幼橙决定二人陌路,第二天李幼橙就能怡然自居。而楚天行新婚后第一天火气很大,新婚后第二天,火气还是很大。
李幼橙在新婚后第二天早晨给楚老夫人请安遇见而且彻底无视楚正行,真真正正的表面上的将军夫人,实质上的帝姬,楚正行本来欲1火未消,因为被无视,怒火再起。
而早上在朝上提到的军饷军费一事也被皇帝搁置了,说是要兵部和户部好好协商协商,楚正行是驻军将领,所领的军队,给军军饷一部分来源于军队屯田自足,另一部分则是朝廷下拨,本来朝廷下拨的军饷不是主要部分,令楚正行看不过眼的是,仅仅是这么一部分军饷,还每年都越来越少,因此乘着朝廷给的三个月的婚假,楚正行打算顺便把军饷军费这事也给解决。他哪里料到,兵部和户部所谓好好协商的结果竟然是兵部员外郎刘啸和户部员外郎江涛拉着他来楚楼,而且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老头则借口家中有事,明日继续商讨。这无疑是让欲1火和怒火无处发的楚正行火上加火。
楚正行冷冷地在楚楼里的一个包厢坐着,江涛是个自来熟,一坐定就给楚正行满上一杯酒,“来来来,楚将军,这是天京本地特产多情醉,自古美人配英雄,这将军公主千古佳话,正应了这多情醉!”
楚正行也不推辞,他倒要看看兵部和户部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正行端起酒杯,刚就口,峰眉陡皱,甜的?楚正行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江涛是个会看颜色的,知道楚正行不喜欢这酒,连连给楚正行布菜,然后吩咐身边伺候的清秀小厮道:“叫你们清荷姑娘来,爷要听曲儿!”
姑娘专门来包厢唱曲儿?楚正行夹了一夹辣子肉丁,这菜倒是比函城的细致多了,天知道从洞房到现在他基本什么都没吃,没在家里吃是因为不想给老娘挖苦打趣儿,没在外面吃是因为他没有钱,这个月的月俸还没发,因为来得匆忙,他只带了两个亲卫并没有多带银钱,所以刘啸和江涛建议到楚楼再谈时,他则顺势应下。只是这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刘啸小心翼翼地瞅了楚正行一眼,发现楚正行周身的气压不像刚才那样慑人,心下一松,话也多起来:“楚将军常年驻边有所不知,这天京楚楼里的姑娘最是多情,不仅才华高,出身也好,教养更是没得说,多是因为父亲犯了事,她们才不得不在这里卖艺。而且,”刘啸顿了顿,故作高深地靠近了一些,意有所指道:“比起一些娇蛮小姐,她们可温柔多了!”
这里是高级妓院,而且里面的小姐都是官妓,楚正行总算明白这楚楼是个什么玩意儿了,竟然还和
他同姓,真是晦气!而且没钱发军饷军费,反而有钱上妓院?这就是大乾王朝,这就是秦副参将至死都不忘的大乾王朝?
楚正行方唇一勾,刘啸会错了意,嘴上说得更欢:“楚将军有所不知,这函关守卫军的军饷减少,实在是户部给兵部的太少,工部目前也闹着些修葺之事,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一向交好,这工部多了,兵部自然就少,兵部少了,这拨给函关军的也只有相应减少了!”
江涛听了可不乐意,他是户部员外郎,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上级既然将安抚楚正行之事交给他,他也不能让楚正行找户部的麻烦,遂立即反驳道:“刘兄所言未免有失偏颇,户部尚书虽然和工部尚书交好,可户部划拨给工部的每一笔接有实有证,前年三月景阳大水,修葺一事未了,今年追加,今年五月和阳新开设五处驿传,今年七月岳丰大旱,岳丰令奏请修建水坝,还有德州,幕川,里顺,商丘,刘兄如果需要,江某可为刘兄列举清单,到是户部划给兵部虽有所减少,也是因国库所入减少,所出自然要做相应调整,江某以为这兵部划拨□,也只有兵部通晓,江某不敢妄言。”
“江员外郎,你的意思是我们兵部克扣军饷?”
“我可没这么说,刘兄如果硬要承认,我也无法阻止!”
“你分明就是影射兵部不干净,还不敢承认!”
江涛闲闲应道:“刘兄此言差矣,江某只是对军饷军费的去处有些疑问而已,也许应该好好审计一番。”
刘啸一窒,对着江涛的怒意突然转成对着楚正行谄媚的笑脸:“江员外郎所言及是,楚将军随时都可以来兵部查,只是不知道江员外郎知不知道对于户部划拨军饷减少一事,皇上是何意见,要知道,现在天下可不太平!”
江涛本想接话,看到楚正行似乎不怎么在意地悠闲的吃着桌上的菜,而且一桌子的菜不知不觉被楚正行消灭了一大半,脸上顿时一片诡异的扭曲,这人还是茹毛饮血的镇北骠骑大将军么?
正在此时,之前伺候的清秀小厮领了一姑娘来,正是擅长弹琵琶唱小曲儿的清荷姑娘,清荷颇有几分若柳扶风病态西子味道,江涛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这楚正行一铁血爷们儿肯定受不了家里公主的刁蛮,从他新婚第二天上朝找事就可以看出来,而这种娇滴滴柔弱弱的女人恐怕才是楚正行所好,江涛很快把刚才心中的一点疑惑抛到脑后,亲自起身将清荷姑娘扶了过来,对着稳如泰山的楚正行道:“清荷姑娘,你看这位爷适合听什么曲子,即兴给爷弹唱一首。”
清荷偷偷看了楚正行一眼,娇羞地低
下头婉约地应了声:“是。”接着在一旁专门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拨了拨琵琶弦试了一下音,略微思索了片刻。清荷才刚刚缓缓地开了一个音,楚正行就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几乎纯白丝帕除了帕脚用金线绣了两个极小的幼幼是新婚夜从李幼橙身上顺过来的,在刘啸和江涛扭曲的表情下,随便地用丝帕拭了一下嘴角,再若无其事地将丝帕放进衣袖中,然后由笔挺的坐姿变为笔挺的站姿,客气道:“多谢二位的招待,饭菜我很满意。”
刘啸和江涛忙跟着站起来,“哪里,哪里!”
刘江二人呆呆的望着楚正行捏拳头,楚正行猛地出拳对着二人腹部一人各一拳,随口道:“以后不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我媳妇儿很不开心。”
刘江二人弓起背连连痛叫出声,楚正行依样画葫芦又是一人一拳:“顺便告诉那两个老头儿,我拳头只认钱!”
两人被彻底打趴下,嘴角溢出血痕,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正行迈着肃正的大步离开楚楼,真真是欲哭无泪的摸样!
楚正行怒火消了一些,又吃了一顿不错的,心情很是阳光,回到将军府,又有些憋屈起来,他昨晚向李幼橙索欢,岂料人都没见到,就被李幼橙身边叫锦瑟的侍女以公主不需要为理由给堵了回来。夜深人静一个人时净想着洞房的销魂滋味,实在受不了了,就想着李幼橙自己解决了一次,显然还是无法满足,又求欢不成,只得看了一夜兵书才算把夜给过去。
此时正是晚饭时刻,楚正行正想告诉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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