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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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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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太医回答后,想了想继续说道:“臣曾在太医院时听闻郑御医在入宫前专治疑难杂症,在京城里颇具盛名。官家可召他来,或许可以知道王爷和娘娘的病因。”

说到郑式微,赵匡胤又想起了那前不久还和自己在床榻上缠绵的李煜,叹了口气道:“来人,传郑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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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式微步入房间时,隐晦的看了赵匡胤一眼,恭敬的行了礼。赵匡胤免了礼又将情况和他说了一遍,郑式微一面听着,一面抚上了赵光义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随即又让下人拿几两砒霜来。

“拿砒霜干什么?”赵匡胤沉着声音问道,郑式微一遍烧着药草,一遍慢悠悠的说道:“给晋王服用。”赵匡胤瞳孔一缩,手猛的制住郑式微,危险道:“你说什么?”郑式微心里有怨,加之就要离开宋廷又怎会再与赵匡胤虚与委蛇,当下也冷了声音道:“王爷这般情况并非是生病,乃是被人下了药。但臣亦不敢确定是否真是臣认为的那种药,只能将少量的砒霜混于药草中,若王爷并非中了毒,臣已备好救命良药放在一旁,若真是中了那毒,王爷非但不会有事,还会立刻清醒。”

赵匡胤沉沉的看了郑式微半晌,突然道:“朕并未违约。”郑式微嘲讽的拉起嘴角,并未看向赵匡胤,依旧是冷着声音:“臣亦没有谋害王爷之心。”双方对峙了一阵,终是郑式微让了步:“若不用砒霜,亦可用香覃草代替。”

赵匡胤松开手,吩咐道:“去取香覃草来。”有仆人应了,郑式微跪在下方,眼眸狠戾的打量着床上昏迷的赵光义,慢慢露出阴毒的笑意。

不多时,香覃草取来,郑式微用刀在药水中侵染片刻,又将香覃草碾碎,涂抹于刀上,刀锋立刻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郑式微缓慢的将刀锋移到赵光义的手臂上,幽蓝的刀锋闪着刺眼的光亮,更衬得赵光义手臂青白可怖,赵匡胤看着心底一阵发寒,刀锋将要划开赵光义皮肤时,“等一下!”赵匡胤心慌的开口,郑式微却猛的用力划开了赵光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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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咩~我突然无话可说了咩?o(╯□╰)o

乃们要不要来猜猜郑式微和赵大的关系咩?哇咔咔~~~


 30第三十章

“啊!”纵然在昏迷中;赵光义还是抑制不住的惨叫出声,鲜红的血从破口处徐徐涌出;赵匡胤脸一沉,接着震惊的睁大了双眼,颤抖着语气问道:“这是什么?”只见随着血液的流出;赵光义的颈项上有一抹乌黑渐渐扩散;直至在他的颈项上绕成一圈,像一个恶魔紧紧缠绕住他的脖子;同时散发出浓烈的恶臭味。

周围有小宫女因忍受不了味道而跑到一边去呕吐;郑式微看着那一圈乌黑色;心底满意的冷笑;将刀搁到一边;起身对赵匡胤道:“官家,晋王殿下中的毒是来自吴越的‘黄粱’,取自黄粱一梦之意,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会日渐疲惫,接着产生幻觉,直至彻底癫狂后自杀而亡。”

“嘶”周围的太监宫女均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他们主子竟然中了如此恶毒的毒药。赵匡胤阴沉着脸,凝视着赵光义脖颈上的乌黑冷声道:“依你看,晋王服用毒药多久了?”郑式微躬身道:“看王爷现在的症状,想是已到了晚期,应该服用毒药近两年了。”赵匡胤只觉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随即眼神阴狠的看向屋中的宫女太监,冷声道:“给朕把他们都抓起来!挨个审,直到找出下毒之人!”

一时间惊叫声、告饶声此起彼伏,赵匡胤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出房间,转身问郑式微:“晋王可还有救?”郑式微低垂着头,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回官家的话,王爷中毒已深,药石无罔。”赵匡胤一震,眼神痛惜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赵光义,这才多久,原本那个虎虎生威、嚣张跋扈的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羸弱?

“这一切本就如官家所愿不是吗?”郑式微冰冷的话语响起,赵匡胤下意识的怒喝:“放肆!朕怎么会这么想!”赵匡胤双手握成拳,恶狠狠的盯住了郑式微:“他是朕的亲弟弟!”“他亦是官家日夜防范的心腹大患。”郑式微嘲讽的对着赵匡胤笑:“若是晋王殿下知道他服用的这味毒药是被官家您默许的,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郑式微,你太放肆。”赵匡胤危险的看向郑式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警告。郑式微也收敛了表情,抬起头冷肃的眼神毫不相让的顶上了赵匡胤的,直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帝王心虚的垂了眼眸,郑式微特意放轻了声音道:“因为知道晋王垂涎花蕊夫人就放任他进宫侮辱,明知道花蕊夫人给晋王下毒也一声不吭,知道主子联合了赵丞相就给主子下毒!”

赵匡胤抿紧了唇,终于不再说话,眼神却狠戾的看着郑式微,郑式微看着赵匡胤缓缓扯开冷笑:“官家是想让侯爷再也不能离开宫廷。但臣偏要他离开!”郑式微猛的站起,冰冷的语气再不含任何敬意:“微臣来到这宋廷的职责就是护卫主子,如今官家给主子下的毒臣虽不能完全解开,但想要压制住也并非没有办法,这歙州主子是去定了。”

“是吗?”赵匡胤突然笑了出来,面容和煦:“朕有说不让李煜去歙州吗?”郑式微眯起眼眸,暗自思量赵匡胤话里的意思。

赵匡胤站起身,在房中踱着步,闲聊般的开口道:“朕记得,当日徐贵妃初进宫时,晋王曾去撷芳殿打扰她,是被你拦下的。当晚朕便传召了你入宫。”

郑式微想起当时的情景也不禁心生感叹,低低的笑了出来:“那时臣愚钝蠢笨,未能及时体恤官家的意图,最后和官家闹得不欢而散。”

赵匡胤回眸,意味深长道:“愚钝蠢笨?朕看未必,你一心只想韬光养晦,又怎会答应朕的要求?后来若非江南亡国之势已是不可挽回,你又怎会答应与朕的合作?”

门外有太监敲门,说是皇后娘娘在凤仪宫晕倒了,赵匡胤眼眸危险的眯起,想起刚才太医说的话,皇后和晋王的脉象很是一致……赵匡胤转身,郑式微已然备起了药箱,对赵匡胤躬身道:“官家尽可以去处理该处理的事,臣会去为皇后娘娘诊治。只是希望官家不要忘记你我当日的协定,我助你除掉赵光义,你保证我主子的安全,如今官家你违约在先,若再动什么手脚,微臣不介意让天下的百姓都来看看,他们眼中重情重义的天子,是一个怎样薄情寡义、谋害亲弟的人。”

这是□裸的威胁,自从当上天子后就再未受制于人的赵匡胤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冷笑道:“爱卿这是在威胁朕?”郑式微板着脸,丝毫不惧怕赵匡胤的怒气,淡然道:“微臣不敢,只不过希望官家能够遵守诺言,放我主子一条生路,微臣言尽于此,告退。”

赵匡胤眼睁睁看着郑式微离开,掌心慢慢握起,猛的一拳砸向身旁的桌子,坚硬的红木桌发出刺耳的声音轰然碎裂,飞溅的木屑划伤赵匡胤的手,他盯着流血不止的手看了半晌,却是沉沉的笑了。

赵匡胤回了宫,王继恩已在紫宸殿外等候多时,眼见他回来立刻上前道:“官家,奴才在撷芳殿外抓到一名形迹可疑的宫女,提着一个食盒,里面不知放着给谁喝的药,奴才怀疑她就是那个向晋王殿下下毒的人。”

赵匡胤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王继恩一眼,轻声道:“你这奴才对晋王还真是关心呐……”王继恩一僵,眼皮子颤了颤,随即躬身道:“晋王殿下是官家的亲弟,也是为咱们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英雄,奴才关心他乃是应当的。”

“是吗?”赵匡胤玩味一笑,不再理会王继恩,只看向前面被压着的宫女,眼眸转向一旁缴获的药碗问道:“可否请御医看过这是什么药?”王继恩还沉浸在刚才赵匡胤莫名其妙的询问中,猛的听赵匡胤这样说,连忙道:“已经请了御医来查看过了,说是剧毒黄粱。”赵匡胤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笑出声来,他走到那宫女面前低□子,看着宫女那面无表情的脸,轻声道:“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朕就放了你。”宫女仍是面无表情,手缓缓抬起握住赵匡胤的一只手,张了张嘴,鲜红的血从口中溢出,一手捂住腹部,一柄匕首正插在她的腹部,她皱紧了眉,费力的抓紧赵匡胤的手,眼底有着浓浓的祈求,赵匡胤冷眼看着,直到她气绝身亡。

王继恩心底一颤,他看着那宫女气绝身亡,心里突地一寒,一种兔死狐悲之意在心间蔓延开来。今晚的官家让他没由来的陌生,那股子狠戾劲是平日里从未在官家身上出现过的。赵匡胤拍了拍衣摆,施施然起身走向王继恩,他依旧笑着,却笑得无心无情,声音也是如常的温和:“朕听闻,你经常出入晋王府,可是真的?”

王继恩震惊的抬头,官家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猛的倒退了好几步,终于明白了今晚这一系列事情的原委,为什么偏偏今晚抓到宫女;晋王就疯了;为什么宫中谣言传了这么久,官家现在才来治理这事,还要自己亲自负责;为什么早就查出贵妃娘娘有问题,却一直不曾处理。

枉他一直以为官家为人正直通达,重情重义,不屑于那些阴私谋算,谁想官家早就计划好了,知道贵妃在向晋王下毒,所以放任她的做法,知道今晚晋王会毒发所以故意设计让自己抓到宫女,知道最近晋王会有所行动,所以一直支开自己,不让自己和晋王取得联系。这一切的一切均被官家算计的分毫不差,可笑自己看错了人,站错了边,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赵匡胤饶有兴致的看着王继恩大玩变脸绝活,他玩味的打量着王继恩,开口道:“其实你服侍朕这么久,也算尽心尽力。朕也一直对你信任有加,若非违命侯受伤那次,朕也不知道你竟然在为晋王做事。”

王继恩猛然想起李煜在福宁宫养伤时,与郑式微暝奕二人相认,他匆匆跑去禀报晋王却被官家急召的事情,所以说从那时起官家就知道了?王继恩抬头询问的看向赵匡胤,赵匡胤冲他一笑:“原本朕根本无需向你解释,然而看在你服侍朕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就让你死的明白。”

赵匡胤命人压住王继恩,看着一脸死灰状的王继恩道:“那次朕只是怀疑,也是朕运气,想看看你那么晚了为何要出宫,谁知让朕看到与你接应的太监,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你一直与晋王保有联系。朕念在你平日侍奉周全,尚不忍罚你,又恐你是为人所迫,故而在第二次违命侯受伤时,朕故意让你知道受伤的是李煜而非朕,给你制造向晋王汇报的机会,你果然马不停蹄的去找晋王了。”

“所以官家之所以会那么对贵妃娘娘,也只是在麻痹晋王殿下,让其认为你对贵妃娘娘厌恶已深。”王继恩突然接话。

赵匡胤欣然颌首,悠然道:“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晋王的,这一事实你早已禀告晋王了对吧?只可惜,那孩子的亲生父亲并非晋王,朕亦不会留下那个野种。晋王这般铤而走险,为的不过是想救出花蕊,而朕要做的,就是利用花蕊对晋王的仇恨,除掉他,这样晋王与宫妃苟合,事发后对为求自保杀人灭口,随即被朕发现,削去爵位,圈禁于祥恩殿的真相就落实了。”

“从始至终官家都没有一点错,晋王身为官家亲弟恃宠而骄,狂妄自大,做下这等令大宋皇朝蒙羞的事情来,名誉尽毁……官家,你何苦对王爷如此狠绝?”王继恩自知难逃一死,突的对那嚣张跋扈的王爷产生了无限同情,同样是天潢贵胄,这番权利倾扎何其残酷。

赵匡胤终于不再说话,刚才的得意再不见踪影,今晚的夜空阴森的可怖,漆黑漆黑的没有半点星光,已经接近冬日的夜晚带着沁骨的寒凉袭向众人,赵匡胤猛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今夜格外的寒冷,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寂寞,赵匡胤缓缓向紫宸殿走去,那宫殿里辉煌的灯火,像一片繁华灿烂的梦靥,他踏进去了,就注定回不了头。

无力疲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宫殿里显得极为沉重:“王继恩意图谋害贵妃杖毙,徐贵妃厚葬于皇陵,晋王秽乱宫闱,事发后企图谋害圣驾,着革去爵位,幽禁于祥恩殿。”

子时,撷芳殿一声惊叫声响彻宫宇:“贵妃娘娘自杀啦……”然而已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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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寒风肆虐,严冬似乎来得太早了些,天刚蒙蒙亮,赵匡胤独自走在前往大庆宫的路上,四周静悄悄的,赵匡胤沉着脸走着,只觉得平日里走习惯了的路,今日格外的漫长,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一人,躇躇独行。

赵匡胤猛的停住脚步,身后的太监也训练有素立刻停住,赵匡胤恍然,若王继恩在身旁,一定会立刻询问自己为何停下,然后一阵嘘寒问暖……

“官家?您怎么了?”身后一个柔细的声音传来,赵匡胤猛的回头,是一个清秀的小太监,跪在自己身后,他突地的笑了,温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没想到赵匡胤会问自己的姓名,激动的开口道:“回禀官家,奴才名叫永安。”

“永安?”赵匡胤喃喃自语:“永远平安……好名字。”随即赵匡胤背过身大步向前走,声音里铺满了愉悦之意:“从今天起,你便是内侍总管了,从此后就跟在朕身边伺候吧。”

永安惊喜的抬头,连声谢恩,小跑着跟上了赵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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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违命侯前往歙州劝降卢绛,望卿能竭尽全力,不辱使命,早日劝降敌寇,凯旋回京。”胤禛跪在朝堂下听着,心一点点飞扬起来,眼前已然铺开了一副美好的画卷,终于可以告别李煜这个屈辱的身份,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也没有人能制约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肆意的羞辱自己。

胤禛抬起头,意气风发的眼眸直直对上赵匡胤复杂不舍的眼神,笑的飞扬洒脱,清朗的声音响彻大殿:“臣,遵旨。”

赵匡胤看着李煜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内一痛,昨日的缠绵是属于自己的甘甜回忆,与对方而言,却是黄粱一梦,再无踪迹。

队伍开拔,李煜骑在马上,身着大宋官服,凝视着城楼上送行的赵匡胤,笑着,轻声道:“再见了,李煜的仇人。”

随即拉紧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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