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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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奇谭-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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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心中便更加气愤,喝道:“你承认了?”乾隆道:“事到如今,大哥就都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一个商人,我乃是乾隆……手下的一员将军。”武雪龙突然一惊,道:“将军?”

乾隆再凑近身去,道:“大哥知道,三弟仗义心肠,绝不会攀权富贵,若是我告诉你,我是一位将军的话,你定是不会和我结义。可大哥却非常敬重你是条汉子,一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隐瞒了身份,你不会怪大哥吧?”说着,拍着武雪龙的肩膀。

武雪龙望着乾隆,心道:“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况且,自己和乾隆有仇之事,也没有告诉过他,他不可能事先有所准备。如果他真是乾隆,怎么会和一个要杀他的人结拜?”想到这里,也便道歉道:“大哥,我误会了你。”乾隆摇了摇头,转尔道:“唉,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武雪龙反问道:“乾隆不是召告天下,要御驾亲征吗?怎么……”乾隆笑道:“哦,御驾亲征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只为让判贼大小和卓知难而退。”见武雪龙还是不相信,便又道:“你想,谁会那么傻,好好的皇帝不做,要到前线去冒险?”

武雪龙心道:“也对。”于是不疑乾隆。乾隆问道:”三弟和乾隆……”武雪龙答道:“实不相瞒,乾隆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乾隆故作惊讶道:“哦,还有这事?”武雪龙道:“乾隆狗贼杀我父母,我此次从雪峰山下来,就是为找他报仇。”乾隆道:“你把我当成他,刚才大哥还真让你吓了一跳。”

武雪龙笑道:“三弟一时鲁莽,请大哥不要见怪。”乾隆心道:“武雪龙空有一身武艺,却如此的没有心机。莫说朕早已知晓,不然,如此大事,怎么能轻意跟乾隆身边的大将说呢?”只道:“三弟,乞不知你和乾隆有如此过节,我身为大清国的大将,但也是你的结义大哥,我也是是否分明之人,我会把这个秘密守住。如果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三弟尽管开口。奈何大哥正有战事在身,否则,也可以助三弟一臂之力。”

武雪龙道:“大哥此次出征,三弟已有所耳闻。如果大哥不嫌弃,可否带上小弟?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乾隆大喜道:“好,大哥正求之不得。”武雪龙道:“我们出来许处,也该回去了,免得众将士担心。”乾隆道:“好。”便和武雪龙一起,走了回去。

刚出森林,只见左寿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时竟讲不出话。乾隆一时奋怒道:“寿延,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你抛下大军来此是为何?”左寿延回转过气来,道:“将军,有刺客!我怕你有危险,所以赶了过来。”左寿延虽为一介武夫,却也攻于心机。他见乾隆和武雪龙一起走着,定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也就聪明的改口,叫他为将军。乾隆一惊,便快步赶了过去。

回到路上,只见大军已经围成一个圈,正在围攻左寿延所说的刺客。武雪龙凝神望去,见那三人正是陶悠悠、萧玉箫以及书童。于是双腿一蹬,已飞到人群之中。陶悠悠一见武雪龙,喜道:“龙哥,你没事吧?”一走神,三把钢刀便迎头向她砍了下去。

武雪龙左手拉过陶悠悠,右手的冰水剑,已经甩将出去,打断了三把钢刀。武雪龙见他们是黄国龙的手下,也无心伤他们的性命。这时,乾隆赶过来道:“住手!”声音虽不大,却自有一种威慑力,众将士听得叫声,顿时停止的打斗,跃后数步,腾出一个空来。刀声唏哩哗啦的停止。

陶悠悠一见乾隆,便奇怪的叫着:“大哥,是你?”萧玉箫似是早已知晓,没有表现出惊讶。陶悠悠又道:“怎么会是他?”武雪龙笑道:“起初,连我也吓了一跳。大哥原来不是商人,而是一位将军。”陶悠悠是一惊,萧玉箫更是一惊,心道:“当日,三弟说大哥是位商人,相必是开玩笑之举,可今日看来,三弟却是不知。如今,又把大哥说成是什么将军,真不知他们搞得什么?自己虽为二哥,可对他们之间的事,却一点也不知。”心中有一千个疑问,多次想脱口而出,却也忍了下来。

乾隆只瞪了一眼萧玉箫,见他一副莫名的样子,心想:“二弟千万别把事弄糟。”而后道:“是你们两个?你们怎么会被误认为是刺客?”陶悠悠的眼睛,往左寿延那一转,勉强的笑了笑。乾隆明白了些,只道:“寿延,你怎么如此大意?我萧二弟和陶妹妹,你都不识吗?”左寿延忙道:“属下一时糊涂,属下该死。”其实,左寿延正是知是他们俩,才大动干戈。因为,武雪龙突然出现,心中担心乾隆。再见他们两人气冲冲的跑来,只以有事情不妙,才下的令。这时,见只是自己虚惊一场,也认栽了。陶悠悠忙道:“没事,我看他也是没有看见。”乾隆道:“寿延,还不快谢谢陶妹妹。”左寿延只报拳道了声谢。

陶悠悠问乾隆道:“你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位将军?好威风啊!”乾隆回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以后慢慢再说?三弟刚才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出征,你们两位如何?”陶悠悠笑道:“我听龙哥的。”萧玉箫道:“既然大哥、三弟都去了,自然是少不了我。”他虽这样说了,可疑惑之心未减,只愁没合适的机会,问个清楚。

左寿延见乾隆带武雪龙在身边,万一露馅,同在一个营中,乞不是有危险,忙又道:“将军,战场上刀光剑影,时刻都有危险,恐怕……”武雪龙知他要讲什么,便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大哥一人冒险。”

左寿延欲待再说,乾隆道:“好了,寿延。”左寿延心道:“皇上为何要把仇人留在身边?”可皇命不可违,现下不再说话。武雪龙和陶悠悠同坐一匹马,萧玉箫和书童乘着一匹马,守在乾隆左右。此时,乾隆和左寿延却各有一个担心之处。

乾隆担心,萧玉箫会突然把事情捅破,一路上尽量绕远的话题讲;左寿延担心,只怕武雪龙是欲擒故纵,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乾隆的命。陶悠悠此时,却一人享受着幸福的时刻,脸颊一片殷红。

大军经过数月奔波,已到了新疆境外。大军路途遥远,水土不服。乾隆便下令就地安营扎寨,让大军适应地理。

大小和卓接到讯息,乾隆率军三十万,起初也担心,可听说清军在境外安营,心想:“清军不过如此,也都是些胆小怕事之人。”于是未加理会。

清军刚扎下营来,已是披星戴月。旅途劳累的将士们,都在自搭的营中,大睡起来。萧玉箫却迟迟的睡不觉,似乎意味到了什么。突然,左寿延来报:“将军有请。”萧玉箫也正有此意,便走了出去。

来到乾隆营帐里。乾隆站在那,背对着萧玉箫。萧玉箫道:“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乾隆反问道:“三弟,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见乾隆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了,萧玉箫也没有好隐瞒。只道:“我不明白,大哥为何要骗三弟?难道大哥身为皇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还是……”乾隆突然转过身来,道:“没有什么,还是正如二弟所说,朕身为大清皇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我得反问你,起初你为何要杀大哥?”萧玉箫只愣了一会儿,却不答话。

乾隆见他有所顾忌,便道:“但说无妨,我们已经是兄弟了,没有什么说不得。”萧玉箫便道:“从小,我就听说,乾隆不是个好皇帝。他大兴文字狱,残害读书之人,不善纳谏,疏远忠臣良士。”乾隆问道:“你现在怎么看大哥?”萧玉箫道:“自从和大哥相处这么些天,二弟觉得,大哥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昏庸。相反,却还是一个勇于纳谏,心胸宽达之人。”

乾隆道:“你刚你也说了,传言和现实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三弟也许和你一样,听了什么传言,对朕有什么误会。朕非常重视我们三人的感情,我真怕当朕告诉三弟,朕的身份的时候,他会有高低之感,或者视我为仇人,或远离我,你明白吗?”

萧玉箫望着乾隆深情的眼神,不禁被他所打动。心道:“身为一个皇上,却有如此多的烦恼,大哥也是用心良苦。”便道:“大哥,我明白了,我误会你了。”乾隆道:“二弟,你果然不愧为读书之人,遇事会分辨是非。可三弟不一样,他没有读过书,遇事情也不会变通。朕真害怕他会接受不了,朕是皇上这个事实。所以朕决定,以将军这个身份,面对三弟。朕只希望,二弟你不要把事实告诉三弟,以后在众人面前,或三弟问起的时候,都不要讲出去,好吗?”说完,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又背过身去。

萧玉箫忙道:“大哥,我答应你,绝不把事实告诉三弟。”乾隆道:“那就多谢二弟了。”萧玉箫道:“只不过,事实总有一天会让人知道,大哥准备一直瞒下去吗?”乾隆道:“这个朕也是想过,朕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三弟讲清楚。只不过,在我没决定之前,我不希望让他知道。”萧玉箫道:“大哥,我答应你,总之我答应你,你不说,三弟绝对不说。我想三弟也是明事理之人,他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萧玉箫从小就见不得别人伤心,此时见乾隆转过身去,便不想打扰他。只道:“大哥,二弟先走了。”乾隆只点了点头。憋了数日的事情,总算了结了,乾隆只松了一口气。

其实,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要如此劳神隐瞒事实,把仇人留在身边呢?这一点,恐怕连乾隆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萧玉箫回到营中,见武雪龙已经沉睡。想起乾隆的话,心想:“三弟难道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夜已子时,一恍惚间,便已睡着了。

次日,乾隆在营中正在商议计划,只听一声“报——”,一名士兵跑了进来。乾隆问道:“大小和卓有何动静?”那人道:“回将军,那人好像不把我我放在眼中,并没有加强戒备。”乾隆道:“再探。”那人便跑将出去。

众人只觉奇怪,三十万大军,二十年久攻不下,想必他们有过人之处。今日看来,也没有特别之处。难道,他们竟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于是,乾隆、萧玉箫、武雪龙等几人,都化作了维吾尔族人民的服饰,准备去瞧个究竟。

果然,大小和卓的戒备非常松懈,几人只轻意就进入了维吾尔族境内。原来,今天是维吾尔族穆斯林的喜庆节日——古尔邦节。维吾尔族信奉伊斯兰教,伊斯兰教的信徒叫作穆斯林。在这一天,人们穿戴一新,相互拜防,家家宰杀牛羊,馈赠宾客。清真寺内唢呐、手鼓之声不绝于耳。维吾尔族施礼时须右手贴胸,递茶、端饭、赠物都用右手,进门时也先迈右脚。

草原上正在举行赛马比赛,维吾尔族人在一起摇旗呐喊。乾隆等人便一起凑了上去。一打听,才知道,今天这里举行赛马,获得冠军之人,可迎娶一位美丽的姑娘。维吾尔族青年,正整装待发,显然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随着一位长老的一声令下,小伙子们有如离弦之箭,迅速的射了出去。草原上设制许多障碍,有木头拦的道,还有四周都是刀的栏子,最后一关便是火圈。火圈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火,掉离地面有一米多高。一些小伙子在前面几个栏上,便纷纷败下阵来。只见一位眉清目秀,魁梧强壮之人,一路领先,越过几道障碍,拿下了绣球,并奔马赶回。姑娘见此,也略带羞怯。

族人簇拥着,纷纷鼓掌庆驾。此时,从草原西边驰来了一群马,前面两骑似是首领,后面都是些士兵服饰的人。听场上之人说,那年纪大的,便是大和卓布那敦,年纪小的,便是小和卓霍集占。

霍集占一见那姑娘美丽,就要过来抢夺。那长老一拦,道:”霍集占道领,这位姑娘已是格尔达小伙子的了。”霍集占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格尔达道:“我赛马得了冠军,按规矩,这姑娘是我的。”其实,格尔达和这姑娘,早就有互相爱慕之心,只是想趁这个大好时机,展示格尔达是族中最强的。

霍集占道:“你们什么时候比得赛?我都没参加,你怎么知道,你就是冠军?”格尔达是个血性男儿,听到此话,便道:“好,有种的,咱们俩人再比试一次。”霍集占见格尔达出言挑衅,气得就将他推倒在地,骂道:“他妈的,敢跟老子如此讲话,你不想活了?”说着,抽刀就要砍下去。那姑娘去扶格尔达,见此,赶忙用身体挡在了他身前。

大小和卓平日在族中就作威作福,杀几个人,已是平常不过的事了。大和卓布那敦一拦,道:“唉,霍集占,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宜见血。他既然这样说了,你就跟他比试比试。”霍集占一听,顿时收回了刀,笑道:“好。”

那姑娘扶起格尔达,只怕他会输。格尔达也明白她的担心,便道:“别担心,我不会输的。”说着,只骑上了马。霍集占也骑上了马。没等长老发令,霍集占早已驾马冲了出去。格尔达见此,赶忙驾马追了上去。场上只有霍集占的一群人在高喊加油,族人看不过,也都一起为格尔达加油,呼声盖过了布那敦一群人。

一会儿,格尔达已经赶了上去。看到这气势,霍集占左手握马缰绳,右手抽刀就往格尔达的身上乱砍。格尔达身手敏捷,左一闪右一闪,便已躲开了。左脚一提起,已将霍集占的刀踢落。霍集占一失手,差点从马背上只摔下马去。

一转眼,已经跃过第一道屏障,格尔达略微领先。布那敦见了,拉起弓箭,就瞄准了格尔达。族人虽看得见,但也不敢出手阻拦。只听嗖的一声,箭已极驰格尔达而去。

陶悠悠道:“让我来!”右手食指一弹,只听喀嚓一声,箭在半路已分为两断。他们已经跃过了第二道障碍,霍集占一时不慎,右肩被刀划伤,血只溢了出来。他忍住伤痛,又是驾马紧紧追赶。布那敦只狠狠瞪了一眼,又准备射出一箭。还没射出,手上已被陶悠悠弹中,顿时一阵疼痛,弓箭掉在了地上。

布那敦气不过,正要上前来教训陶悠悠。只听族人高呼,布那敦回头一看,原来格尔达跃过了第三道障碍,获得了绣球。霍集占的马,在火圈面前,惊慌不已,只不住的嘶叫。霍集占的右肩受了伤,使不上劲,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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