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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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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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盯着林郁文脖子好一会儿,才道:“这块玉佩是爹娘给我们的,我下山前将自己那块留给了你,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立马道:“没错,你真的是我哥哥!”正准备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一下兄弟失散,久别重逢的喜悦。林郁文忽然一把拉住我,道:“荒谬,这两块玉佩是前教主赐下的,就连你们的姓名都是前教主取的。”

萧远道:“这两块玉佩在我们出生时就有了,十岁之后教主就将玉佩归还给了我俩。当年我与阿定是教主一同带上山的,这事你应当记得。”

林郁文道:“光凭这一点,根本不能说明甚么。”

萧远道:“清者自清,我无须向你证明甚么,只要阿定肯信就好。”说着,噙笑望向我。

两道视线火辣辣地射在我身上,烧得我是外焦里嫩皮儿酥。他们两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晓得听谁的好,实在是纠结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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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我结结巴巴道:“其实罢……认亲是门技术活;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林郁文扬了扬唇角;道:“阿定;你如今失忆了;凡事得慎重起见,倘若你俩真是亲兄弟;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我这一趟失忆不知要失到何年马月才能恢复,难道要一直拖下去?

萧远见我犹豫不决,苦笑一声;道:“你那日说自己要是有我这样一位兄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认之理,我居然信以为真。”

我见他如此失落,立马道:“萧大哥救我脱离于苦海,就算你我不是亲兄弟,也是情谊深厚!倘若萧大哥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金兰兄弟。他日就算确定你我就是亲兄弟,也是亲上加亲,不知萧大哥意下如何?”

萧远犹豫了,道:“这恐怕……”

林郁文立马道:“胡闹,哪有这样认兄弟的?”

我道:“当日倘若不是萧大哥出手相助,我还在灵音寺内做和尚,哪能跟你在此逍遥快活?再者,你说我脖子上刻着‘远’字的玉佩是我恩人送的,如今我的恩人出现了,还是恩上加恩,我岂有不认的道理。”

“你!”林郁文想要阻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你这样也太草率!”

我道:“萧大哥,你以为呢?”

萧远叹道:“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不敢有其他奢求。”

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这就去结拜!”

我回到分坛吩咐下属摆下结拜需要用的祭品,写下金兰谱,宰了一只鸡滴在红酒中,两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一切仪式完毕后,我拉着萧远的手,声情并茂喊道:“大哥~~”

萧远含笑唤了一声:“二弟。”

我俩感动地相拥而泣!

认了兄弟该干嘛?

有仇大哥报呐,有酒一起喝啊!我拉着萧远来到庭院,命人摆下十几坛好酒,道:“大哥,今夜我俩不醉不归!”

我掀开泥巴正准备大口干,萧远忽然伸手拉住了我,我道:“怎么了?”

他道:“这样喝多没意思。”

我道:“难道大哥还有更好的方法?”

他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提着我,身轻如燕地飞上屋檐,道:“喝酒,这样才有意思。”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熟悉得不得了,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萧远让我瞧得有些不自然,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道:“别动!”说罢,扑过去一把用袖子盖住了他的脸。

萧远双目满是狐疑,我盯着那双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你!”

萧远道:“二弟,你在说甚么?”

我言之凿凿道:“当日在曜日山庄内救我的就是你!”

萧远轻咳一声,笑而不语,我道:“大哥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他道:“确实是我。”

我道:“你瞒得我好苦啊,你为何要瞒着我?你在曜日山庄救了我,又在灵音寺内救了我,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你是不是一路都跟着我?”

萧远坦诚道:“是。”

我感动得不得了,倘若我俩不是兄弟,这简直就是真爱啊!

我道:“你救了我还不敢吭声,是怕我不肯相认么?”我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叫道:“哥!你是我亲哥准没错,哥!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让老情人坑得多苦!”

他抱住我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我道:“你有甚么苦衷说出来兄弟为你分担,为何要独自离去呢?”

他叹道:“当年你我同为正义教少主,我们之中唯有一人能够成为下任教主,你让我如何选择?我们兄弟之间,总要选出一人,难道要自相残杀么。”

我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为了让我做上教主,居然牺牲了自己,难怪郁文说送我‘远’字玉佩的是恩人。那你下山后过的如何?你为何不早些过来找我!”

他道:“我下山后就让一户人家收养了,认了户主做义父,去年义父让我出来办件事,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道:“你义父家住哪里?我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谢一番。”

萧远道:“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我道:“那大哥你今后准备如何?不如跟我一同回正义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道:“我有义父交代的事要办,不能长留,等送你回正义教,我就要回去了。“

我遗憾地“啊”了一声,道:“你我兄弟团聚不过几日,就得分离了么?”

他道:“你放心,我得空一定回来看你。”说着,抬起手边的酒,道,“今日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痛饮一番。”

我豪气万丈道:“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我正端起酒坛,准备豪饮,体内骤然涌起一股寒气,至逼百骸,手一抖,整个酒坛就砸在了屋顶上。

萧远道:“二弟,你怎么了?”

呜呼哀哉,近来日子过了太逍遥,本座忘了今日是十五,寒毒发作的日子啦!

我浑身发抖,整个人就从屋顶上栽倒下去,萧远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神色紧张道:“二弟,你怎么了?”

我喊道:“裴~~右使~~~~”

说曹操,曹操就到。裴逍不出从哪里冒出,自带匕首、瓷碗,干脆利落地割了一碗血喂着我饮下,我道:“让大哥见笑了,我练了一门邪门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之苦。”

他蹙眉道:“难道没有其他解法?”

我面上有些过不去,让裴逍下去后,道:“不瞒大哥,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我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

萧远面上一惊,道:“世上还有如此邪乎的神功,以你的性子,定是不肯屈居人下的。”

“要是从前我定是不肯的,但是如今……”我呵呵一笑,道:“我与郁文两情相悦,他要是执意要在上边,我也不是不肯。当然了,如果能在上边那是最好的了~”

萧远道:“你就那样喜欢他,宁愿放下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道:“我的确很喜欢他,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哪有屈辱尊严一说。”

他道:“你就这么快忘了太子殿下,还有江盟主?”

我心道大哥你这暗中保护也保护得忒周到了,居然连本座勾搭过哪几个情人都一清二楚的。我思忖了一会,道:“其实我想过这个问题,我喜欢玉林,也喜欢阿策,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也无法强求。再者,我对郁文也不是没有感觉,我之前对他又爱又恨,如今放下偏见,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萧远叹道:“你还真是见一个忘一个……”

我辩解道:“人生苦短,我喜欢珍惜眼前。”

萧远道:“我还真是好奇,究竟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在你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萧远认定我是个负心薄信之人,我却是不认同的。这不,就在我们一行人返回正义教的途中,忽然传来一个噩耗,皇帝驾崩了!

我披麻戴孝,嚎啕大哭。

萧远奇道:“我怎么不知你如此敬重大行皇帝。”

我悄悄附声在他耳边道:“好歹是我老情人的父亲,还险些成为我岳父,他驾崩了,我于情于理都该大哭一顿呐!”

萧远抽了抽嘴角,默默离我五丈远……

皇帝驾崩,两日后,太子李麟登基称帝。

我虽未与李玉林走到最后,但只要想起我俩一起共度的时光,就是遏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当今皇上给本座喂过饭,当今皇上给本座搓过背,当今皇上给本座撸过管,我只要一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祖坟上冒青烟了!

一月后,我们终于抵达贵阳,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达到正义教了,这也意味着我与萧远离别的时刻到了。

长亭外,古道边。

萧远道:“大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我含泪道:“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回正义教么?”

他道:“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再耽搁下去恐怕误了义父吩咐的事,你如今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我依依不舍地抱住他道:“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他回抱住我,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重逢了。”

我俩正兄弟情深,难舍难分,林郁文忽然过来一把拉开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君善自珍重。”说罢,扯着我就走。

我让林郁文拖着走,回过头哎哎哎地叫,“大哥,你保重!兄弟一定会想你的!”

萧远淡淡一笑,道:“我也会想你!”

林郁文拉着我上马,一抽马鞭就扬尘而去,萧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我不满道:“你似乎很不喜欢我大哥。”

林郁文道:“怎么会?”

我蹙眉道:“怎么不会,你就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你真是很不懂事!就算萧大哥不是我亲哥哥,那也是救命恩人,我俩既然结拜了,那就是亲兄弟,你理应叫他一声哥哥!”

林郁文沉默着不说话。

我道:“倘若我对着你爹颐指气使,你能高兴么?”

他叹道:“好了,那下回我再见到他,叫他一声大哥好么?”

我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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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我们在日落之前赶回正义教;教内的弟子得信纷纷等在山下相迎;我环顾四周;诧异地问道:“为何不见季清之?”

本座似乎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裴逍道:“江陵分坛的账目出了些问题;季左使前去查账了,过不了几日就该回来了。”

“原来如此。”之后;我随便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拉着林郁文上山了。

到了山上,我对林郁文道:“我先送你回去。”

他道:“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道:“你身子不好;还是我送你回去。”

他笑了笑,道:“你这样舍不得我,不如我住到你一块去?”

我想也不想;道:“好啊。”这一月来我俩形影不离,他要真的回了自己院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俩手拉着手回到院子,宋玉正站在院中等候,他见我回来,面上浮现出几丝喜色,道:“教主万安,小的给教主请安。”

这一月不见,我见到宋玉这张脸非但不觉得丑,反而有些亲切,我道:“本座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偷懒?”

宋玉道:“小的每日给教主打扫院子卧房,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道:“好,要真如你所言,本座就让账房给你加月响。”

宋玉道:“谢教主。”

我拉着林郁文进屋,他道:“阿定,宋玉粗手粗脚的,不如我换个心细的伺候你?”

我道:“这是为何?当初不是你把宋玉调到我身边的么?”

林郁文道:“你那时受了伤,怜梦又是个喳喳呼呼的性子,我怕他打扰你静养,这才将他调走。如今你伤势痊愈,宋玉一个粗役伺候你,倒是委屈你了。”

我思忖了一会,道:“宋玉虽然长得丑了一些,但我瞧得久了也习惯了,他也没犯甚么事,还是依旧留在我身边罢。”

林郁文默了一会,道:“也好。”

我搂着林郁文睡了一觉,整个人又精神焕发了。我琢磨着正义教毕竟是以强者为尊,我作为正义教教主却手无缚鸡之力这实在不像话,于是跟着裴逍从头练起。

这日,我正在校场扎马步,裴逍忽然道:“教主,季左使回教了。”

我道:“他回教了?回教就好,本座也有些想他了,他几时有空过来拜见本座?”

裴逍默了一会,道:“季左使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我奇道:“这是为何?”

裴逍道:“江陵分坛的坛主谎报收入,季左使想要把他押回正义教让教主定夺,谁知让他泼了毒水,毁了容。”

我一惊:“岂有此理!简直是要反了!季左使现在人在何处?”

裴逍道:“他把自己关在屋中谁都不见。”

我道:“本座亲自去看看!”季清之因公受伤,我作为正义教教主,必定要前去慰问。

裴逍领着我一路到了季清之的院子,我上前拍了拍房门,喊道:“清之~你在里边么?给本座开个门,本座有话要对你说。”

屋内一片寂静。

我锲而不舍道:“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你开开门,本座让人煮碗面给你吃好不好?”

屋内还是毫无反应。

我急了,唯恐季清之发生意外,指使裴逍道:“把门撞开。”

“属下遵命。”

裴逍动作迅速地把门撞开,我登时瞧见了一副令我震惊不已的画面。

房梁上悬挂着三尺白绫,一人站在椅子上,脖子挂在那条白绫上,就在裴逍撞开门的瞬间,他一脚踢掉了脚下垫着的凳子。

“清之!”我大喊一声,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往上提,一边喊道:“快救人!”

裴逍立即拔剑砍断了那条白绫,季清之登时整个人往地下摔去,我一把抱住他道:“你这又是何苦!有甚么大不了的居然要自寻短见!”

季清之面上蒙着一块青布,想来是不想让他人见到他此刻的模样。他睁开眼,双目一片死灰,道:“教主,您为何要救属下。”

我道:“堂堂七尺男儿,应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过就是毁个容,有甚么大不了的!”

季清之哭道:“属下不想活了,求教主赐属下一死。”

我道:“你这次是为正义教而牺牲,本座铭感五内,不论你变成甚么模样,你都是正义教的护教左使,容貌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季清之哭道:“容貌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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