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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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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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声道:“我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

晴天霹雳!

我难以置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对我负责了?”

 


71

71、 。。。  
 

我抓住他的肩膀;哭喊道:“你说啊!你是不是不准备对我负责!你快解释;你快跟我解释!”

他道:“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有甚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我捂住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你无情你残酷无理取闹!你个程世美;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弄得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他皱了皱眉,道:“你冷静一点。”

我道:“我不能冷静,我快要疯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失没失忆,你都必须对我负责!”说罢,抱着被子倒在床上不停打滚。

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道:“那你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

我道:“我叫萧定,你从前都是叫我阿定的。”

他道:“那你今年几岁了?”

我道:“二十有四,你虚长我两岁,咱俩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他道:“你是做甚么的?”

我趾高气扬道:“我是正义教教主,你是百草堂堂主,你爹是白虎堂长老,你要是抛弃我,我叫你爹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他道:“你娶妻了么?”

我道:“自然没有,你问这话是甚么意思?”

他道:“你身为正义教教主,必然有许多女子倾慕你,你没有成亲,难道也没有其他相好?”

我道:“没有,我天生就是断袖,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对男人就更没感觉了,我就喜欢你。”

他劝道:“你仔细想想,你跟我同为男子,在一起必然不能传宗接代,那你百年之后,又有谁来继承正义教?”

我道:“这个不用你管,自然有人继承!你只说你对不对我负责!”

他道:“并非我不愿负责,只是我如今失忆了,心里是不喜欢男人的,就算勉强跟你在一起,彼此也不会快活。”

本座终于知道甚么叫现世报了!

我从前为了李玉林如何糟蹋他,他今日全都还了回来!这种一觉醒来就遭人抛弃的滋味,说有多糟心就有多糟心!

我气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愿对我负责了?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无义!”

我一把抽出香山老人给的那根裤腰带,再次拴上房梁,道:“你既然翻脸不认人,那我也不活了,我要你一辈子都记住我!”说罢,飞身上梁,把脖子往上套。

林郁文面上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道:“你这是做甚么?”

我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对不对我负责!”

他叹息一声,道:“对不住。”

我喉咙一腥,吐出一口血,把脖子往上裤腰带上一挂,正准备一死了之。香山老人忽然推门进来,道:“一大早的你们在嚷嚷甚么呢?”

我一见香山老人就扑了过去,跪在他脚下哭道:“师父,您要为徒儿做主呐!你的小徒弟要始乱终弃,抛弃徒儿!”

香山老人道:“多大点事,大呼小叫的。”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上对着林郁文道:“我是你的师父香山老人。”

林郁文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我喊道:“这不公平!我说我是你男人你不信,怎么他说你师父你一下就信了?”

林郁文对着香山老人道:“师父,他说徒弟……徒弟与他颠倒过龙阳,还要徒弟对他负责。这都是真的么?”

我一脸酸楚地望向香山老人,指望他给我一个公道。谁知他一听,勃然大怒道:“这小子竟敢这么坑你?简直岂有此理!”

林郁文颔首。

本座当场就惊呆了!

“师父,做人要厚道,说话前要深思熟虑啊!您之前是怎么对徒儿说的,到了关键时刻,您怎么能倒徒儿一耙!”

香山老人斥道:“甚么师父,谁是你师父!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怒道:“你翻脸不认人!”

林郁文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人究竟是谁?”

香山老人道:“徒儿你可别听着小子胡说,他从小就喜欢你,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不放,你心里是一点也不喜欢他的。前几日你大病一场,师父给你用了一种药,虽然能救你的性命,但也会让你忘记前尘往事。谁想这小子居然趁虚而入,实在可恶!”

林郁文望向我的眼神满是谴责,道:“师父,徒儿懂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个臭老头!你趁着郁文失忆故意阴我!我还以为你有多好心,原来一直都在作弄我!”

香山老人道:“看罢,让老头揭穿就恼羞成怒了罢?我怎么可能有你这种徒弟?”

我问林郁文:“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林郁文毫无犹豫地将信任的目光投向香山老人。

我气红了眼,夺门而出跑到一块空地,蹲在地上死命练铁砂掌发泄愤怒。

一个脚步由远及近,停在我身边,笑道:“小子,尝到苦头了罢?”

我抬起头,香山老人眉开眼笑地望着我。

我道:“你为甚么要出卖我,明明只要你点头说声‘是’,郁文就会跟我在一起了,你为甚么要从中作梗?”

他道:“你前几日不还信心满满,说一定会让我小徒弟喜欢上你的么?怎么他一失忆,你就用这种招数坑他?就算他今日对你负责了,那又如何?他也是迫于无奈对你负责,他心里一点也不会开心。你要真有本事,那就真心对他好,让他喜欢你呐?你之前折腾了他这么几年,如今他不过给你一点冷落就受不住了。”

我听老头这样一说,心里的气渐渐消了。如今林郁文失忆了,还说他不喜欢男人,我要是强迫他跟我在一起,他心里一定会十分难受。罢了,本座就脚踏实地,让他一点点喜欢上我罢!

我瞪着香山老人道:“师父,你可不能再使坏了!”

香山老人哼哼一笑,道:“去罢,去罢,快去哄我小徒弟开心。”

我跑回农舍,让下属十万火急地给我弄了一身华服过来,打扮得狗模狗样之后,摘了一把野花,再次来到林郁文的房门外。窗户正开着,我凑过去把一束花在窗口晃了晃,吸引住他的视线,然后探出头对他露出一个毕生最纯良的笑容。

他望着我不说话。

我道:“先前是我太心急,骗了你,现在我把这束花送给你当是赔罪好么?”

他还是不说话,我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么?”

他终于开口了,道:“你先进来。”

我如蒙大赦,立即滚进屋把花献给他。他凝视着我道:“你真的喜欢我?”

我忙不迭颔首。

他道:“我认为自己并不喜欢男人,可你的心意令我感动。我愿意试着接受你,我们从头来过好么?”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他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只喜欢我一个,还是另有许多喜欢的人?”

我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道:“你是正义教教主,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喜欢你了?万一冒出很多人喜欢你,你要跟他们走么?”

我信誓旦旦道:“无论谁喜欢我,我都不跟他们走,我就喜欢你一个。”

他道:“倘若有一个人很喜欢你,甚至愿意为你豁出自己的性命呢?”

我道:“那我也不跟他走。”

他道:“那你可记住自己的话,你要是三心二意,我也不会再搭理你。”

我颔首,认为自己如此听话必须奖励一下,于是嘟着嘴往他嘴上凑去。谁知凑到一半,让他有食指低了住,冲我摇了摇头。

我道:“就亲一下。”

他还是摇头。

我委曲求全道:“那就亲脸,你亲一下我的脸,证明你也愿意接受我,不然我心里担心得睡不着觉。”

他犹豫了一会,凑上前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心里明明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脸惊愕:“你……你居然亲我!你吃我豆腐,我不管,我要亲回来。”说罢,死皮赖脸地往他脸上贴。

他道:“别胡闹。”

我道:“我不管,你吃我豆腐我也要吃你豆腐。你放心,我不亲嘴,就亲脸,你让我亲一下。”

他让我闹得无法,只得凑过脸来。我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坨涎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擦去。

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我对自己竟有这样的进展表示震惊,这使得我不得不重新省视一下自己的魅力。

果然都是人人都爱本教主呐!

我跟林郁文在一起耗了一天,夜里用过晚膳,我道:“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他道:“不可以。”

我退而求其次道:“我可以打地铺。”

他还是道:“不可以。”

我萎靡了,只得另找了一间屋子住。

夜里,忽然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骇人得很。本座从睡梦中惊醒,福灵心至,卷了铺盖往林郁文房里跑。

他也让这雷声给惊醒了,见我卷着铺盖滚进去,道:“怎么了?”

我一把扑到床上,抓着他的衣襟哭道:“打雷了,好可怕,人家好怕,不敢一个人睡,嘤嘤嘤嘤。”

他道:“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怕打雷。”

我道:“我小时候见雷打死过人,从此以后就十分害怕打雷天。你可不可以不要敢我走,我好害怕。”说罢,整个人钻到他怀里,使出吃奶的劲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挣开。

他只得道:“那你今晚就歇在这里,你别怕,有我在这。”

林郁文搂着我躺下,盖上了被子,他似乎担心我怕打雷,一直用手轻拍我的背作安抚。我如愿以偿地爬上他的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本座相信,不肖几日,本座就能彻底将他拿下!

 


72

72、 。。。  
 

香山老人在农舍住了两日;就甩手走人了;临别时;他赠我四字箴言:“守住本心”。我虽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千恩万谢。

林郁文的身子稍微修养了几日,就提起要回正义教看他的父亲。我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回到正义教;为了防止有心人士乘虚而入,特地将他安排在自己的院落;与我同寝同食。

我恢复记忆之后,立马跑到农舍找林郁文,还留了一摊子的账未曾理清。季清之与裴逍让李玉林一顿狭私报复;身上落下不轻的伤,如今季清之已好得差不多了,脸上的疤也用回春露给抹去了,而裴逍伤得重,虽然能下地了,但身子仍是十分虚弱。

我作为教主,必须前去慰问一番。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我对裴逍干过我屁股这一件事耿耿于怀,心里觉得十分难堪,对他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可他此番为我受了重伤,我不前去安慰一番,就显得我十分残酷十分无理取闹。

我卷了一包裹的灵丹妙药滚到他院子,望着他脸上结着血痂的脸,情深意重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本座让你受委屈了!”

他立马就跪下了,道:“是属下保护教主不利,还请教主责罚。”

我连忙将他扶起,道:“你为了本座宁可舍弃性命,本座心里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他道:“属下谢教主开恩。”

我掏出一包裹的灵丹妙药道:“这回春露季清之还剩半瓶,你等脸上的痂退了就抹上,你身上伤痕太多,这些回春露定是不够的。不过不要紧,男儿身上有几道疤,也不是甚么要紧事。这是血灵芝,回头让下人熬给你喝,还有这……”我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跟他说了。

他毕恭毕敬道:“属下多谢教主。”

我颔首,认为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应该走了,便道:“那本座就不打扰你修养了,你好好歇息,正义教的事就先放着。”

我转身正要离去,他忽然教主了我,道:“教主!”

我道:“怎么了?”

他道:“属下……属下听说林堂主失忆了?”

我颔首。

“那教主……教主……”

我纳闷道:“本座怎么了?”

他手里紧紧揣着回春露的瓶子,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我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座说?”

他犹豫了半响,霍然抬起头道:“林堂主失忆了,可否允许属下跟在教主身边,属下从小就喜欢教主,属下一直喜欢教主。”

我一惊,道:“你……”你怎么说出来了?

我失忆后已经晓得他喜欢我,可我以为,以他内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的。

我震惊得不得了,他却嫌不够似的,一股脑地把话都倒出来了,道:“属下不求其他,只要能日日陪伴教主左右,属下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在我失忆前,一直是拿他当最忠心的下属看待的,我从不晓得他竟对我有那样的心思,仔细一想,并非本座蠢钝,而是他隐藏的太深。

本座四岁开始在精武堂习武,堂里孩子有的跟我一样是孤儿,有的是仆役之子,也有堂主、长老之子。那些堂主、长老之子自视甚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的。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尝稀罕他们的青眼了?

于是,武堂内的二十个孩子分成了两个帮派,一个是以枯木堂堂主之子汪盛为首的自视甚高帮,一个是以我为首的野孩子也有春天帮。二十个孩子中,有三人不在这两个帮派之中,一个是季清之、一个是萧远,还有一个就是裴逍。

季清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在哪里都吃得开,两头都不得罪,跟谁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而萧远与裴逍就是不合群的那种。

萧大哥年纪最长,排行第一,整天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凑过去跟他说过两次话,见他不搭理,也就懒得去搭理他了。而裴逍……他那时干干瘦瘦,整个人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他说话就弱弱地应上两句,不跟他说话就一个人弱弱地坐在角落望着我们,从不会找主动找我们玩,时间久了,我觉得他十分无趣,也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萧大哥年纪长,武功好,即便他一个人也无人敢欺负他,可裴逍就不同了,整天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摆明了在告诉众人,我十分好蹂躏,快来蹂躏我!那些自视甚高的堂主之子自然是盯上他了,时不时了整他一番,欺负他一番,他从来也不开口发怒。

他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们让他倒水,他不敢盛饭,他们骂他“狗杂种”,他也不敢反驳半句,我见他如此没骨气,心里也有些瞧不起他。

后来有一回季清之八卦,说起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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