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法用火焰打造，也无法用一点点磨制，此刀究竟如何做成的。”
那无疑是神的作品，故少年称其为‘神迹’。
随后数年，这把刀随着少年完成许多杀戮。
有那些大奸大恶的黑道老大，也有那些义愤填膺的热血记者，那些对立企业的总裁经理。
有的是从身后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划破咽喉，也有的是从他们的正面刺穿心脏。
只因为他们挡在了前进的路上，只因为他们是向上爬所需要的阶梯。
……
然而无论浸泡过多少次滚烫的热血，或是沾染过多少温热的泪水，刀依然是不变的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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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天色刚刚泛白。“意外的早起了啊。”随意的起身，活动活动了睡僵了的身子，弈天决定先去外面走走。
虽然太阳还未出来，但黎明已至的天空中，双月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就已经看不到月亮了呢。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你说是吧，那边的那位……”大致已经猜到了所来何人且其目的为何，但弈天还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果然相当厉害啊。不光是那个少年，连你也相当不凡啊。”
“不，虽然你的藏匿技术很专业，但还是太嫩了。”
【我们可是要在充满红外探测，夜视仪什么的地方隐藏的，如果不考虑魔法的话，那可不是差了一个等级的。】
“……好吧，废话不多说了……”
“不，在你提任何问之前，请允许我再废话一句：我是你们小姐的使魔，仅此而已。”
“……明白了，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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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真早啊！小天。”丽雅一脸迷糊的说道。
“啊，因为要赶早饭啊，厨房开饭可早多了。”
【……而且我可是被称为‘锅’的男人……】
“很辛苦啊。”拉下床边沿的帘子，丽雅开始换衣服了。
【就这方面，还是挺羡慕才人的……】
“和才人比起来，我算是好多了……”
“感觉你今天特别疲倦啊，睡地上很不好受吧，这次虚无之曜日我们去买张床吧。”
“那也好啊，不过今天主要是因为昨晚做梦太多了……”
【……梦啊……那可是某三款GALGAME中大受好评的情节啊。】
“什么梦啊……”
“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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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丽雅吃完早餐，两人拿着露易兹和才人的那份，准备去看望看望他们。
穿过那昏暗的走道，来到了露易兹的房间，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看到里面露易兹正扑在桌子上睡觉，而前面那份晚餐仍有一人份的留下，看来才人还未醒过。
虽说握着剑后，才人伤势表面上有些好转，但是骨骼方面的多处损伤却是丝毫不能小视的，现在他就被绷带七捆八绕着，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得不说，露易兹那天买回来的那个药效果很好啊，淤血几乎都散尽了，筋骨方面估计也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估计才人一直睡着不过是因为第一次使用那种能力而导致的体力耗尽吧。”放下手中的餐盘，弈天一边小心的帮才人换着绷带一边小声的说道。
“那个药可是相当昂贵的，纵使是露易兹这样大公爵的女儿，也不是可以轻松负担的起的。虽听你说过露易兹对才人的态度，其实她还是挺好的，估计昨夜也一直照顾着才人吧。”丽雅则在整理着房间。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很多爱情就是从这种关系开始的……”
【这就是傲娇！】
“是吗？那我需要改变改变态度吗？”
【话说，你是在期待吗……】
“不，这个还是算了吧……帮你穿个衣服，洗洗内衣什么的我还挺高兴的，偶尔被你打骂几次也没有什么关系，睡睡草席也就现在差那么点儿，不给吃饭我自己也能去找，锁起来的话我也能够自己解开，你也不会随便打人……”
【……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快想想，还有什么理由吗……】
【似乎……没有了……那即是说我丝毫不在意过才人式的生活？我有受虐倾向？】
【不，纵使有着“好感度＋1”的效果，我可是有自尊的，虽然不怎么值钱就是了……】
“总之……还是算了吧。”毫无说服力的总结了一下。
“虽然很可惜，算了就算了吧。”丽雅微微笑了笑，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挺在意才人那天说的话，如果你们能够回去呢……啊，露易兹！醒了吗？准备准备吧，快上课了。”
由于两人的说话声，露易兹似乎被吵醒了。在丽雅的帮助下，露易兹很快完成了准备。
门前。
弈天挥着手说道：“我就不跟去上课了，我会在四处散散步的……至于我的决定，刚见面时不是就已经说过了吗。那待会见了。”然后转身向不同的方向离开。
“……那今晚我也会告诉你我的决心的……”背后传来了丽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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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打发时间就应该来看书。”站在图书馆的门口，弈天大发感慨。
费了相当大的努力，不仅将所学过的谈判技巧都用上了，甚至是将丽雅的家族称号都拿出来了，同时还进行了多次保证，并同意被使用跟踪侦测魔法，图书馆的管理员总算是同意放弈天进去了。
【……比跟那些黑帮头子谈都累啊……】
【……今天我就泡在这了，不然对不起我刚才花费的精力……】
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图书馆，占地面积不怎么大，藏书量虽然多但还不能够让弈天吃惊，而那排满的木制书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的确很‘平常’，除了那高的吓人的书架之外，就很普通了……】
【粗测完毕……高约三十米。我所能轻松达到的高度不到三米……那即是说我所能看的书不过是十分之一……】
“难怪那个管理员大婶一再说我即是进来了也没用啊……”只能自嘲到。
随手取下一本，打开后看到的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拉丁文字样的字母。一直都理所当然的那么和其他人交流着，弈天本以为会自已也会理所当然的能看懂书上的文字。不，其实从与才人说过话时就应该感觉到，一直以来听到才人说的都是日语，而不是一直以来用来思考的中文了。看来自己一直听着的熟悉的中文不过是潜意识中将所谓哈尔凯基尼亚语转换过来的，而自己所说的话可能也是用中文思考后不自觉说出的哈尔凯基尼亚语。
“应该是成为使魔所附带的能力吧，不至于听不懂主人的命令，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能够和主人‘心有灵犀’应该是这个原因吧，毕竟能够听懂话的就什么都好交流了。”
【说起来，那股与主人的亲昵的关系也是所谓使魔契约所附带的吗？】
“那我的感情是否也受到了使魔契约的影响呢？”意外的感受到思维有点不受控制的无法集中。弈天切换思索模式，开始回忆这两天的行为和思考方式。
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时给予丽雅如此的信任，甚至说出那种充满决心的话。
为什么不断的认为自己在原来世界已经死了。
为什么一直说服自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忘记自己最珍视的约定，那可是一直以来自己能够在地狱中挣扎的支撑。
为什么自觉不自觉就将自己置于使魔的位置来思考问题，甚至到强调自己不过是个使魔的程度。
这不符合弈天做事的风格。
“嗯，这些情况才人也多少有些，不过好像比我弱些，应该是使魔契约力量更弱些的关系吧。如此看来，这两天的思考甚至是感情的确有受影响。”
“……似乎连思考如何暗杀了丽雅也做不到，注意力会不自觉的移开。”
“……确认，思考逃跑的方法也是如此，比才人的契约强很多，而且连我都能感觉到丽雅的位置，从她那方向就更不知道会有哪种程度的信息了。”
“……思考自主度方向性限制，凡是牵扯到以任何形式威胁主人利益的想法都会以不同的形式被阻止，其他的不受影响……初步认定无漏洞可以利用。”
“那么该如何做呢？”
“自我暗示？不，这种短期的心理作用应该是无法抗衡使魔契约这种几乎永久的感情强加。”
绝对冷静客观的分析，将一切放在自己眼前，将一切所知的置于思考中，不附加任何感情，这是历经了5年暗杀歼灭任务弈天所学到的技巧之一，但同时也是被自己所封印的思考方式。
“如果不是这样做，或许连这样的思考都无法做到，‘使魔不需要置疑主人’是吧。”确认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弈天不由的苦笑到。无奈的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准备尝试能不能自学这门奇怪的语言。
【正好测试测试自己的暗号解读能力是否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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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疲惫的回到了丽雅房间。
【字母实在是太多了，进度应该有20％多了吧，但几乎耗尽了精力啊】
昏暗的房间中，丽雅坐在桌子旁边，忽明忽暗的烛光让弈天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是时候谈谈了，坐下吧。”威严以及严肃，不是平时那种随意而迷糊。
【……不会是换声优了吧……】
“……”无言的坐下。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丽雅？修瓦里埃？德？法鲁海恩，三角级别魔法使，别名大地。而我法鲁海恩家，就是特里斯汀的最大的商业联盟经营者。”
“或多或少都有察觉了，至于我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吧，我自己所说的加上你所调查的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也是精明的人，估计应该有察觉到使魔契约的作用了吧。”
“……这应该也是其作用反馈给你的吧……”
“不否认，先放下这个问题吧。如今天我所说的，我先来说说我的决定吧。”
“……”
“虽然我家已经挤入了贵族的行列，而我也到了这所学校学习魔法，虽说这对于一个之前还是平民的家族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父亲还是不满足。他需要向上爬，爬的更高，所以需要大量的垫脚石。已经不想看到一个个美满的家庭被破坏了，不想看到那些生离死别的场面了，不想再看到一个个梦想被粉碎了。我会夺取家族中的领导权，由我们家族来归还我们所夺取的，尝试保证他们曾经拥有的自由，和平等的对待他们……”
“原来你也是一个剥夺者啊……”
“本来是应该问：你是否愿意协助我，但是由于使魔契约你应该做不到拒绝吧。”
“……”那是事实，纵使能够反抗一时，也总会有注意不到的时候，因此只能沉默。
但，头脑骤然有一种云雾退尽的感觉，似乎一直以来那种强加的思维突然消失了，同时还感觉到到刚才都相当的清晰的使魔与主人的联系也弱了许多奇#書*網收集整理，似乎也若隐若现了，估计甚至不及才人的程度了吧。
“这就是我的诚意……我所希望的不仅仅是手下，我真的希望有个朋友……虽然刚开始你的那些话受了契约影响，但是我真的很高兴……”
“……”
“抱歉，始祖普里米尔的使魔契约是无法切断的，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似乎以为弈天仍不满意，丽雅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歉到。
“……嗯，这才是丽雅嘛，我还一直以为刚才是谁假扮的。”
“不，这才是真正我。”
“那也是啊，你的天真装的太假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在那种条件下都会摔到呢。”
“那是当然的啦，怎么真的会有那样的人。说起来你的笑容也很假啊，肯定是一直在心理想着一些不好的事啊。”
【我这可是源自渣子阁下的吐槽技巧……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还是我来告诉怎么展现的更可爱吧，我可是曾经好好研究过这门学问的。”
【那可是师承自某蓝发宅女，名为‘萌要素’的高深学问。】
“好，那就由来告诉你如何笑吧，你笑的太难看了。”
“……”熟悉的话语，让解除了契约限制的弈天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那个女孩开朗的笑脸。
“怎么不说话了啊，是不是心理又在想着什么鬼点子呢。”
“啊，想着怎么调教你啊。”
“调教，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肯定不是个好词。”丽雅佯装很生气的说着。
“怎么会呢，那个词可是被相当多的人神往啊。”
……
……
……
“这样介绍似乎是第三次了呢……我叫丽雅，请多多关照了呢。”
稍稍酝酿了一下，弈天微微笑了笑：
嗯，我叫弈天，以后我就罩着你了。
第五话 虚无之曜日
记忆中，她一直在笑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对着任何人，就连对被同学所恐惧的少年也是如此。
“你为什么不笑呢？来试试吧，可以使心情变好哦。”
“给你说个笑话吧，曾经啊，……”
“如何？好笑吧……就算给个面子吧，来，笑一个。”
“那，听好哦。笑呢，可以使世界和平，可以使生活美好……”
……
……
……
一日一日的，在那个一直只有一个人的顶楼，她不停的和少年搭着话，虽然多数时候只是她一个人在说着。有一日，少年不耐烦了，于是和她约定到：如果少年笑一个，就不要再来烦他。
“啊！这也叫做笑啊，笑得真难看啊。”在少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后，女孩如是说道。“你说约定，我记得是说你笑一个就不再管你了，这也算是笑？”
“为了本小姐不一直被你缠着，为了我们所做的那个约定，就由我来教你什么叫做笑吧。”叉着腰，一副‘你快来谢谢我’的表情说着颠倒是非的事情，的确让少年有股想笑的冲动。
“不回答……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就由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笑吧，你笑得太难看了，晚上会吓着人的。”
还是那个顶楼，不过不再是一个人了；还是那个顶楼，不过不时的传来女孩银铃一般的笑声，和另一个干柴一般的‘笑声’。
……分割……
“疼疼疼！”由放松的状况突然绷紧，让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发出了抗议，才人不由的叫出声来。
“哦，你总算醒过来了。”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旁，弈天一边看着书，一边回答到。
“这是？”
“啊，这是露易兹的房间，话说你这一觉睡得真长啊，睡了三天，怎么样？舒服吗？“
三天对于才人来说只不过是睡梦中，但是弈天却充分利用上了，在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整个语言解读出来后，弈天恢复了曾经的书虫本色。
【而且还难得的和三无少女塔巴萨有过交流啊。……虽然只是我说了句：“请帮我拿下那本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