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还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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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贼,还我身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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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这句话显然让顾望之忘记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陈谦君。
顾望之是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姑娘,一双杏眼水灵水灵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她有些颤抖地问:“那,那个老混蛋,死了?”
陈谦君道:“他还好好的。”
只是这句话就让顾望之放心了,之后便用截然相反的语气和调子说话。她翘起一个二郎腿,随手捏起桌子上的点心,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完全看不出一点刚才伤心欲绝的样子。
陈谦君:“……”之前只见过这姑娘嘤嘤嘤地唱曲儿,端的是一副愁容,想不到平时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顾望之嘴里的甜点还没咽下去,就鼓着腮帮子问:“哎,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哪里人士?什么时候死的?”
“……”陈谦君说:“我还没死。”
顾望之又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问:“你还没死怎么会到顾思老混蛋身体里?”
说完,顾望之便看见嘴里的点心变成了流星喷到了对方衣服上,于是扯起对方的衣袖随意擦了擦,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点心。
“……”陈谦君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陈谦君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哥的?”
顾望之显然吃的太猛了,立刻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进去,顺了一下气才说:“从那天早上你醒来开始。”
走火入魔那天早上?
顾望之说:“顾思那老混蛋简直懒得就像一头猪,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可能醒。那天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经醒来了,我在你面前唱曲儿你也没反应,我追着你跑,你竟然只会躲。”
陈谦君看着顾望之,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大大咧咧,可是却观察入微,似乎无论多么细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于是两个人立刻聊开了。确切地说,是顾望之聊开了。她觉得陈谦君看起来非常有读书人的书香气,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酸腐,不说话的时候非常有震慑力。
顾言之夸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修饰词。难得被一个姑娘如此称赞的陈谦君只好全程笑着,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可是你哥哥不是这样评价我的。”
听到说起自己的哥哥,顾望之有倒不完的苦水。说顾思那老混蛋简直就是一老大粗,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从来不会读书写字修身养性,带领着魔教众人横行霸道,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几句话下来,陈谦君觉得顾望之是个非常奇怪的姑娘。要说她知书达理,她行为举止却非常不合礼仪;要说她粗枝大叶,她却似乎博览群书,谈今论史都是信手捏来。
顾望之拖着刚回到唯我神教的陈谦君,一直从中午说到了晚上,茶壶里的水喝完了,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顾望之才说自己非常忙,所以改日再聊。
送走顾望之,陈谦君看着碟子里半个巴掌大一块的点心,沉默了。
顾言之的房间非常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非常多,要从这里找到或许两个人都见过的东西,陈谦君觉得非常有难度。
“你回来了?”
陈谦君闻言立刻回头,却见风飞扬一身青衣抱臂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回崆峒派?”如果真是如此,他便让风飞扬离开。毕竟风飞扬是崆峒派的大弟子,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呆在魔教里。
原本表情柔和的风飞扬一听见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说完风飞扬转身离开,仿佛一刻都不想停留。
并不知道风飞扬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陈谦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让他说出崆峒派的武功秘籍。既然如此,以后他再找机会让风飞扬离开好了。
刚准备找找这个房间里有些什么东西,就见风飞扬又进来了。
这一次他手上拿了两把剑,指着陈谦君道:“有本事就跟我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你这个魔教教主到底有多少能耐。”
“……”陈谦君知道顾言之的内力非常雄浑,风飞扬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可是对方竟然下战书,他便不能轻易推脱。
陈谦君习惯用刀,鬼头刀微微泛着一点蓝光,一看便知道是极品兵器。而风飞扬手上那把剑一看便知道是非常普通的剑。
两个人打着打着,便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又打上了屋顶。黑夜中,巨大的一盘月亮照耀在屋顶两个人的身上,看起来竟然如画一般。
这个时候原本就应该是唯我神教教众们饭后散步休闲八卦聊天的时间,见屋顶上有好戏,个个仰起头来看。
风飞扬的剑光直刺陈谦君的咽喉,却被陈谦君轻轻后退一步化解。他脚下一弯便要去踢风飞扬的膝窝。
风飞扬抬起一脚朝陈谦君的胸口踢去,却见陈谦君将刀背轻轻一拍,便将那一腿拍歪了。
屋顶上原本就不太好掌握平衡,风飞扬单脚站立,另一条腿不断朝陈谦君发动攻势,却由于屋顶上的一点青苔,滑了一下,眼见就要从屋顶滚下去。
陈谦君反应奇快,当即就拉着风飞扬的衣襟,另一手稳固住风飞扬的腰。
风飞扬一个回头,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只有半寸,因为打斗而变得灼热急促的呼吸喷到对方脸上,竟然让风飞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教众们表示,今天的饭后表演真精彩,他们一点都不期待教主立刻亲下去。这种相爱相杀的场面,他们简直就是司空见惯!
陈谦君非常如他们所愿的放开了风飞扬,道了一声承让,便跳下了屋檐。
风飞扬随即也跳下,道:“不过是因为一点青苔,改日再战!”说着风飞扬就跑了。
教众们立刻失望地看着自家教主。教主的终身大事他们都非常在意,据少阴长老说,教主长那么大,连初吻都还没有奉献出去,一度让教众们为教主的性福生活感到担忧。前些日子虽然传出教主就要办喜事的消息,可是到现在也都不了了之了。真的是急死他们了!
陈谦君走回房间,立刻锁上了房门。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站在他对面的人是顾言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摸了摸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脏,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两个人在昆仑殿上的情景。那一切对陈谦君来说几乎是禁忌。他连女人都没有碰过,更何况是男人?他甚至从来不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产生所谓的感情,可是他那些奇怪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他慢慢走到床边,想起顾言之说床底夜壶里有他的武功秘籍,想了想,陈谦君还是将那秘籍拿出来翻了翻。
可以说不愧是在武林中让人谈之色变的魔教,不愧是白道之人痛恨却又无法对付的魔教教主,这本秘籍所记载的内功心法几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陈谦君盘腿坐下便开始运行内力,将那日跟顾言之在一起的绮丽画面一起抛诸脑后。
******
六扇门中,来了一个一身蓝色衣服的小太监,说张大人薨,皇上下旨举国同悲,茹素三天。
不久又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孝衣的人,说是张府管家,奉主子遗命给陈捕头送东西。
赵全等人想了好久,老大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才想起来,老大说要去追媳妇儿了。可是这个时候离开就是擅自离职,肯定不能告诉别人。
成应全道:“你教给我把,我会拿给他的。”
张管家想了想,他知道成应全跟陈谦君向来关系好,便不疑有他将东西给了成应全。
成应全拿过来看,不过是一块非常普通的墨玉,看样子似乎只有一半。这块玉他见过,那天办案的时候看见的,后来应该在老大手上,怎么会到了张府?
谢过张管家之后,一干人便各自散了。
而顾言之已经在去往凉州的路上。追媳妇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刻不容缓!


、三十章

从盛京到凉州距离非常远;顾言之也不确定自己要多长时间能到。
可是沿途却一直听说第一内阁首辅张大人过世的消息。顾言之听了一遍,两遍;都当做没有听见。
“听说有人联合起来弹劾张大人。”
“要怪只怪当初张大人权势熏天;如今他不在了;那些小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
“哼;死了还有儿子孙子。看不惯他的人海了去了。”
“哎我说你说话小声点;这些事情你我还是少谈论为妙。”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类似的言论顾言之听了无数。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烦躁。他端起面前的大碗酒。微微黄色的液体并没有酒香;却是刺鼻的味道;喝进嘴里也是从鼻子辣到胃里。
顾言之喜欢喝酒,从小就千杯不醉。可是以前他从来不喝这样劣质的酒。教中有个少阳长老在;他不会缺酒喝。
他不知道陈谦君是否喝酒,可是他觉得陈谦君要是喝酒也该是这样普通的酒。他现在是陈谦君;有着陈谦君的外貌,见了陈谦君一直相见却没有见到的人,答应了那个人一些事情,用自己的名义。可是现在他却决定独自离开。
他看着澄黄的液体倒影出来一张英俊又不失正气的眉眼,烦躁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他用力将碗放到桌子上,拿起那把有缺口的苗刀,便准备往回走。
小二立刻过来说客官还没给钱。
顾言之狠狠瞪着小二,直把小二看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想就这样放这个人走。
顾言之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文钱放在店小二手上,说了一句:“不用找!”
店小二欲哭无泪欲言又止地看着那个凶悍的客官离开,直到对方影子消失了才带着哭腔开口道:“客官一共二十文钱。”
这些话顾言之自然没有听见。他反而觉得自己做得非常不错,吃过之后付钱感觉很轻松,别人不会为了一点钱跑上来叽叽喳喳地理论,或者找几个看起来非常凶悍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的人上来挨打。
他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陈谦君,老子是为了你才大老远跑回去管那个张老头的事情的,你要是敢对老子啰嗦,小心老子立刻办了你!”
说完,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非常满意地往回走。
赵全几个完全没有想到自家老大说要去追老婆,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老婆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赵全立刻不怕死地凑上去问:“老大,小小姑娘不原谅你?”
顾言之闻言皱眉,问:“小小是谁?”
原本他真的记不起那个看起来清秀的小姑娘了,可是听在赵全几个人耳朵里,却是老大没有追回老婆,所以非常难过,于是干脆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小小姑娘一样。
顾言之把自己回来的目的跟几个人说了一下,表示暂时要好好保护张大人的家人。
“谦君。”一声非常悲切的女生从顾言之身后想起来,让顾言之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顾望之那个小贱人。
他回头看,却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素颜妇人,拖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不停抹着眼泪。
顾言之当时就觉得好像晴天霹雳,下起了大雪。陈谦君看起来年纪没有那么大吧,可是面前站着的一对母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冲上来抱紧顾言之,闷声不吭,似乎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却一直忍着眼泪一样。那素颜妇人也慢慢走过来,开始伤心地哭。
顾言之讨厌人哭,可是现在却心情烦躁得不得了。一想到面前站着的母子很有可能是陈谦君的妻子,顾言之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要炸开了。
他耐着性子问:“什么事情哭哭啼啼,别人看了成何体统。”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简直像极了陈谦君的语气。
那妇人抬头看着陈谦君,擦擦眼泪道:“对不起小叔子,我忘记了张大人的事情你一定是最伤心的那个。”
顾言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妇人对自己的称呼上去了。小叔子?就是哥哥的老婆?那这孩子就是侄子?
得出这个结论的顾言之刚乐了没多久,就又郁闷了。一边是判教徒的老婆孩子,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嫂子侄子,他要用哪种态度对付这对母子才好?
几乎是立刻,顾言之就笑着道:“嫂子你们到这里来辛苦了吧,快快休息休息。”想到这人以后很有可能也是自己的嫂子,顾言之立刻觉得这个妇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着那十几岁的小孩子也变得特别可爱。
将两人安排在距离六扇门比较近的客栈之后,顾言之捏着孩子的脸问:“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狗蛋一听见自己最喜欢的叔叔竟然问这样的问题,猛得抬起头,好像听见了什么非常惊悚的故事一样。
顾言之干咳两声,好像刚才问问题的人不是他一样。
狗蛋说:“我叫陈狗蛋啊,叔叔你忘记了吗?我已经十三岁了啊叔叔你还记得吗?”
顾言之立刻道:“记得啊,当然记得。我就是考考你记不记得。”
暗自觉得叔叔说的话真奇怪,还有人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年纪的?可是想来喜欢叔叔的陈狗蛋却并没有抓住那些怪异的感觉,而是立刻跑到顾言之面前,伸出手问:“叔叔这次要送什么给我?”
送东西?顾言之立刻转移话题,说:“狗蛋这个名字取得真好,特别霸气。”
狗蛋一听,立刻嘟了嘴。这名字多难听啊,导致他到现在出去跟别人说自己的名字都会被人笑话一通。
他们母子这次来盛京,不过是为了给张大人上柱香,感谢张大人这么多年来的照拂。第二件事情,就是为了陈谦君的婚事。
潘花花拉着顾言之坐下,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她道:“小小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也不错,难道你不喜欢吗?”
顾言之想了好久小小是谁,才想起是那个喜欢陈谦君的小丫头。顾言之立刻端起表情,非常冷艳高贵地表示,不喜欢!
潘花花各种劝说,表示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
顾言之受不得别人在自己耳朵里念叨,干脆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潘花花立刻一惊,又非常兴奋地问道:“谁?是那家的姑娘?”
虽然说他向来不太注重别人的看法,可是陈谦君就不一样了,顾言之觉得一定要为自己加分,于是立刻道:“他啊长相是万里挑一,性格非常好,又能干又有钱,重要的是他还很喜欢你小叔子。”
潘花花欣慰了,道:“那一定是好人家,嫂子支持你。”
顾言之一听立刻高兴了,果然他堂堂唯我神教教主亲自出马,就不信搞不定一个陈谦君。
顾言之再接再厉道:“嫂子什么时候我要跟他成亲了你一定要来,不能反悔。”
潘花花立刻喜笑颜开道:“好好好,嫂子就盼着你快点成亲。”
而远在凉州的陈谦君,完全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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