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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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怒-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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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可以走了”唐苜朝他挥了挥手,一人径直走了,背影有些落寞。方凌筑跟她练级那么久,现实中也好,游戏里也好,很少听见她口里提起过什么人,方凌筑站立了一下,离开了唐门。

    方凌筑一路沿长江逆流而上,再翻过青藏高原边缘,到了现实中的内蒙古草原地带,途中翻山越岭,爬山涉水,让方凌筑的轻功得到了不小的提高,现在是敏捷+60%,行走速度+80%,负重…100。还多了个效果,武功施展连贯性+10%,这效果相当于招式与招式之间所需的时间缩短10%,至于为什么去草原,他这一个月都没想出个理由,大概觉得绿波千里,万里蓝天,片片羊群如同流云飞絮散落期间,想着就心旷神怡了,很适合舒缓心情吧,他一路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古道,别说玩家,连NPC都遇见得很少,有钱无处使,干粮之类的早就用完了,一路都是靠他蹩脚的烧烤技术应付,这天直到晚上十点才在一个小山坡上生火烤着白天猎杀的黄羊肉,打算吃饱后继续赶路,至于赶去哪他也没有目标。此时繁星点点,晚风习习,鼻间闻着越发香浓的烤肉,觉得在游戏中就这个时候过得最为舒服了,然后,他看见远处的地平线有了忽隐忽明的绿灯,一盏,两盏,然后通的一亮,竟变成数百盏之多,并且不断往方凌筑处移动,像被风吹动的坟墓鬼火。

    方凌筑口里的烤肉一点都不香甜了,几口嚼烂吞进肚子里,将其他的放进背包,通过他在论坛上看见的草原玩家的经验心得当然知道是狼群来袭,在草原上如果没有马,如果你的轻功没有达到比现实中的越野车更快的速度就不要逃,方凌筑虽然觉得自己的速度不慢,但肯定两条腿是跑不过狼的四条腿的,将火烧得更旺一些,希望能起些吓退的作用。如果真被他们挂了,好不容易又练了四个多月才上55级的级别就会变成54了,练级的不容易在方凌筑独自练的这段时间感受犹为深刻,打一只与他同等级的怪仅获得经验十几点,而跟唐苜练的时候,只分一半他也能得到四十多点,不过如果挂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玩家死亡后会在离死亡地点最近的地点复活,虽然掉一级有些心疼,但也让他省力在这茫茫草原上去找玩家的聚集点了。

    随着那些绿点的接近,在火光的照耀下,狼群的身影渐渐显现,方凌筑捏住枪的手有些汗冒出了掌心,全是七十级的青狼,草原上等级对现在玩家来说是比较高的的特产之一,与唐门后山七十级的鬼眼狼不同,他们的爪牙不带毒性,但攻击和敏捷要厉害很多,方凌筑半路上遇见一只离群的青狼,消灭的同时肩头不小心挨了一爪,他现在的生命是11000,那一抓显示他受到的攻击是1500,自身防御为336,也就是说他在一爪之下得掉1164点生命,方凌筑苦于不能喝药,生命的自动恢复主要取决于方凌筑的体质,以及身体的其他因素,平时回复一般是60多点每秒,在战斗状态中快些达到110点每秒,在这一爪之下,也要十来秒才能恢复,,方凌筑击中青狼时显示的攻击达到了3134,又是攻击的青狼要害防御为0,也是连刺了十多枪才将它变成经验,现在是几百只一起攻击过来,方凌筑在霸王心法的作用下虽然攻击提升了几倍,但几百只七十级的狼有时候绝对比几百个人更厉害得多,就算他能一枪能刺死一只,但方凌筑防御太低很有可能在没有消灭狼群之前自己先光荣了。

    狼群继续高速逼近,让方凌筑发现了一个令他更没把握的事实,那些狼竟然不怕火,直直的只往火光处冲来,方凌筑将枪一摆,打算先下手为强,先杀几只捞回点经验再说,可惜他又发现了一个事实,好像他不是块人肉,而根草原上的树桩,狼群一只只从他旁边呼啸而过,望都没望他一眼,至于那堆火,成了马戏团的道具了,一只只在被方凌筑烧得高达两米的火焰跳过,继续前奔。很像钻火圈的表演。

    方凌筑张口结舌,看着狼群离去的足迹,不由有了丝好奇,前面什么事情这么要紧,竟让这些狼如此反常?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树中人

    天气变了,月儿渐渐被乌云遮盖,满天星斗在一阵狂风刮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顿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风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闪电张开了白花花的牙齿,撕裂了沉默的天空,下伸的触角击折了一课树的树冠。一座突兀的小山顶上的一棵枝叶茂盛的树,粗大的树干四人合围也不一定抱得住,然后是从九天外传来的炸雷,轰轰隆隆,可以击溃任何人真实的心灵外在人前可以做出各种表情的虚伪伪装,直直的震撼最脆弱的心灵,如果是人听到,如果他心怀坦荡,他会笑;如果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悲伤的故事的话,他会哭。方凌筑此时不想笑也不想哭,他不记得多少年没哭过了,男人似乎与哭无缘,不知不觉大了,不知不觉的泪腺就干涸了,在云层与大地间来回的长久未歇的雷声中,他像个初生的人儿般接受新的洗礼,忘记了那些奇怪的狼群,也忘记了自己,现实中难以听到这么纯净的雷声了,他本是在好奇心驱使下跟着那些狼群后边看前边到底有什么事情的。

      等到他醒过神,除了在风中倒伏的黑色草影在轻轻的浩大的发出声响外。好像这片草原上只有他一个活物。

      短短的一刻,又像过了很久,消失的星斗在草原上静静开放,小山的四周,从南往北,由东往西,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草丛中,方凌筑看得真真切切,星斗全是绿色的,两颗星斗就是一只狼,成千上万。

      一声低低的狼嗥在某个地方顺着地面向四面八方传开,捉摸不定,若断若续。然后天地间重归寂静。

      又是金蛇乱舞,所有的事物纤毫毕现的显露,白光闪过后,雷声还没传来,“呜”万狼齐啸,野性而洪亮,方凌筑感到自己的胸膛受到了狼啸的一阵阵压迫,呼吸顿时一顿,雷声再次来袭,只是它也变成了一匹狼,声音淹没在狼啸里。乌云中透出一丝空隙,弯月再度显现,一道直直的光柱照在树冠被击断仍高达两丈左右的树干上,树上蹲着一匹银色的狼,比方凌筑刚才见过的青狼体积至少大两倍。借着月光,方凌筑目光非常清晰的看见了银狼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银色项圈,背上还有一个鞍,难道这狼王是有主之物,而且还是坐骑?

      嗒嗒的马蹄声在沉寂下的草原上分外响亮,方凌筑的眼睛往向了左边的远处地平线。

      那是一匹怎样雄健的马,目测的高度至少九尺,颈子与下边的身体等高,长一丈有多,飞扬的火色马鬃像一只展翼的凤凰,朝方凌筑前方的小山奔去,在马的后面,蓄积了许久的雨水在月光的空隙中瓢泼而下,却始终没有追上前方奔驰的骏马。马也是有主之物,浑身披着黑色的铁甲,上面端坐着一高大魁梧的大汉,面目背着月光看得不太清楚。却是赤裸着胸膛,背负一张巨弓,胯间左刀右箭,端的雄武异常。

      “呜”树干上的银狼连着几声低嗥,方凌筑所见的再不是绿色的星斗,而是所有的狼都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所有的狼头都转对着那匹马奔来的方向。

      马上的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那马在离最外围的狼群还有一丈的距离时停下,在急速奔驰中前蹄重重一顿,毫无征兆的自行停了,停得四平八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北域城萧若矢应邀前来相见,还请狼侍前辈现身一见“马上的汉子开口了,声若雷鸣,朝山头喊道。

      除了雨声外再没有别的声息。

      汉子又喊了两遍。

      方凌筑只见树干上的银狼对着天上的弯月长啸一声,声震天地,下边的上万只也是齐齐长嗥。更显得声势浩大。

      之后那只银狼跳下树干,低伏前身,像等着谁骑它般。

      接下来方凌筑看见了更为奇特的事情,那树干里面竟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响,方凌筑在脑海的词库里搜索了一会才想到一个形象的比喻,相当与吃甘蔗时将那甘蔗从中间掰开时发出的那种声响。

      果然,那树干渐渐开裂,裂成几半倒在了雨中,中间只剩下一截小轮的木桩。

      小轮的木桩不是木桩,而是一个人。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伏在远处草丛的方凌筑看清了那个木桩般的人的真面目,两只眼珠突出像挂在脸眶边,象个骷髅,脸色比坟墓中爬起来的僵尸还要苍白,身形干枯却很修长,一件黑色的长袍空空荡荡的挂在他骨架似的的身上,随着风在剧烈摆动。他一跨腿,就骑上了那匹银狼,

      “……萧…………若…矢。萧空殄…的……儿子?”那人的头机械的摆了下,说话的声音像指尖划过玻璃时发出的尖锐声音,而且极不熟练,像很久没有没有说过话般。

      “前辈与家父的二十年之前的约定现在由晚辈前来赴约!”。

      “他……怎么……不……来?”那人又道。

      “家父与二十年前与前辈一战后,伤重不治,在三个月后仙逝,现在晚辈代为赴约。”那汉子道。

      “你?哈哈哈”!那人笑了起来,笑声十分难听,他缓慢的摇头道:“你不够资格!”

      那汉子神情激昂正待反驳,却又垂下头道:“前辈说得没错,先父武功盖世,晚辈天资驽钝所学不过十之六七,但先父交代为人不得背信,父亲没有完成的约定晚辈拼死也要来的,家中一切事情都已安顿好,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那人又摇了摇头道:“凭着你这份孝心,你已不输当年你父亲的英雄气概,只是你家传武学确实深奥无比,不是天资驽钝,而是你所学时日过短”前两句说得还不流利,这句却是流畅无比了。

      叫萧若矢的汉子没有回话,那人又道:“当年约定只是武学上的研讨而已,我和你父亲,在白域草原上算是武功最好的两人,平时交情不浅,后来两人都迈入了先天之境,然而修炼方式不同,主张的修炼方式出现分歧,也就约定每二十年分一次胜负,你应该是你父亲七十岁那年生下的罢?我记得跟你父亲第四次比武时,两人正是喝了你的的成亲酒走的,那年你二十三岁吧,没想到,二十年之后,他竟先我而去,这场比武也就算了吧!”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喝酒

    萧若矢听见这话,对着坡上的狼侍道:“真的完了吗?”

     “是的”狼侍道。

     萧若矢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在略小的雨中望着西移的月亮,让方凌筑看见了他的脸,脸上皱纹千沟万壑,是苍老的黄土高原,鬓染寒霜,两眼浑浊,怎么也不像方凌筑从对话中得知的他四十多岁的年龄,倒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只听萧若矢道:“当年。先父与前辈一同出去,三月不知所踪,再次见到先父,他神色坦然,自道死期将近,将毕生功力传于我后,走进先母墓中,自封墓门,安然去世,而我,为了完成先父的与前辈的约定,晚辈将刚刚怀上孩子的妻子抛在家中,隐居于草原上一座无名山中,结草为棚,餐风露宿,断去所有尘念,钻研家传所有武学,由于常年忧思难忘,这四十多岁的面容却成了七老八十的样子,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为此愁了二十年的事情就在前辈一声‘算了’中收场,二十年,我二十年最年轻的时光就这样虚度了”。

     “此为造化弄人,想起我与你父亲比武四次,无一不是两败俱伤,前三次比武后都是得修炼疗伤几年才能回复元气,这不知又浪费了多少时光,最后一次比武本是两人同归于尽的结局,因你父亲有意相让,他在两人比拼内力时,自断经脉切去自身内力来源将生的机会让于我,而我侥幸捡得一条性名也是重伤欲死,幸我找得此树,藏身与树内,靠吸收木之生气才得以苟延残喘,在树身内的这二十年,彻底放下名利,意气,这才体会到了无穷无尽的天道,你父亲在自断经脉时就放下了,比我更早看透了十几年,可惜啊!”狼侍叹息道。

     萧若矢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地,默默的朝着东方拜了三拜。然后站起对狼侍躬身道:“前辈与先父正式了结,我也能过自己的生活了,去寻我家中苦苦等待的妻儿,那么就此告辞!”

     “不急,呵呵,记得那年与你父亲比武就是在这山坡下,先是喝酒三天互叙平生交往琐事,这才动手,当时从北域城购得二十坛十八年的女儿红,记得还有五坛没有喝完,埋在这树下面,雨也停了,喝不陪我喝一杯再走呢?”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萧若矢爽快之极,。

     狼侍伸出鬼爪一般的手指拍了拍座下银狼的头道:“叫你孩儿们让出道来,让下面的两位朋友上来罢”

     两位?方凌筑心下一惊,已经知道被发现了,经历这一番诡异的经历,却知道自己的武功万万不是这两人的敌手,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下听得叫狼侍道破,也就从草丛里站起身来。那边的萧若矢见他站起也没多少惊讶,看来是早就发现他了。

     那头银狼又是两声长啸,下面的万头青狼,象潮水般退开两条笔直的大道通往山上,萧若矢牵着马儿首先顺着另外一条大道走了上去,方凌筑硬着头皮也只得上去。走到面前才发现那头银狼跟他身体等高,大得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狼侍见得两人都站到了面前,极其恐怖的笑道:“老夫在树中一呆就是二十年,平常也听来在树旁来往的牧民经过,但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们两人算是我二十年首次所见的人了,离天明还有段时间,就陪老夫喝酒吧!”也不追究方凌筑在旁偷听的责任,从银狼身上跳下来伸开手指往地下招了两下,五个清清爽爽的酒坛破土而出,一字排开摆在三人一狼一马中间湿润的泥土上。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这包酒的油纸竟然还没破,酒坛还是这般干净了,呵呵,来一人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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