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书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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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书院(女尊)-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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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许璞你怎么看她?”谪阳忽然也觉得自己有点摸不透陆颖的想法,“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陆颖苦笑,她握紧了谪阳的手:“谪阳,你知道的,我六岁多上花山,朋友很少。寒光,玉秋她们……我很珍惜。寒光对我有看法,我感觉的出来。但是我不知道原因,玉秋私下跟我说,定芳对寒光发脾气了。她们都以为寒光是嫉妒我明明不如她还得到了山长之位。可是,谪阳,你知道吗”她笑了笑,“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知道在此之前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谪阳反问。
“寒光,她——”陆颖歪着脑袋,搜索着合适的词,“是一个外表谦虚温和,内心极度骄傲顽固的家伙。她有很精准的眼光和分析能力,头脑和能力都在我之上,这是她很清楚的事实。我之所以能得到山长之位,并非是说我的能力最好。只能说是我的机缘。因为我从小在花山长大,老师和书院里大多数的师长都熟悉和信任我。但是,我直觉寒光应该不是个会因为别人运气比她好就会嫉妒的人。或者说她应该是不屑于去嫉妒那些因为运气好而得到某些东西的人。凭她的能力,她可以得到更好的。”
“那你觉得,她是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我也不知道。”陆颖也分析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寒,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我的直觉出错了。”。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谪阳撇了下嘴,正要说什么,忽然门外有人匆匆进来。
陆颖一看,却是宋西文,只听她沉重说:“敏之,出事了!我们有一个学子在镇上的酒楼被杀了!”



、066

死的学生名叫厉霞晓,与陆颖同届的低阶学生。
陆颖得到消息就立刻与书院宋西文星夜赶去了现场。酒楼掌柜面色阴沉的告诉她们,此时厉霞晓的遗体已经被转移到酒楼一间僻静的房间。
门外三个学子脸色苍白的或靠着墙站着,一见到陆颖和宋西文,都精神一振,聚了过来,眼睛都红了:“山长,宋老,霞晓她……”眼泪却是不约而同的流了出来。
这些学子也都不过十几岁年级,第一次见到死人,尤其死的还是前一会说笑的同窗,受的刺激委实不小,再在等待的半个多时间里受到巨大的精神煎熬,陆颖心里十分理解。
陆颖心疼道:“宋老,请你先安排这几位同学找个安静的房间休息一下。一会看完厉霞晓,我会去找她们。”
宋西文低声道:“不先让她们回去休息吗?”
陆颖坚决摇头:“她们都受了惊吓,不把心情吐露出来就这样睡,会整夜不能安眠。您安排一点热水和面点,如果她们用完我还没有过去,您就先向她们了解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防止她们有缓冲的时间来彼此串供——如果她们中有人与厉霞晓的死有关系的话。
进了房间,陆颖便看见中间两张桌子拼起来,上面静静躺着一个人。
然而房间里并非只有这一具尸体,靠墙而立的还有一个比外面学子略为年长些的花山学子。
“冯师姐,你也在这里。”陆颖着实有些惊讶,因为她看见在房间里守着尸体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打过交道的熟人:冯北辰。
冯北辰从表情上看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她。毕竟死了一个学子这么大的事情,山长亲至是必然的事情。不过虽然没有意外,并不意味着冯北辰很高兴看见她。她只是冷冷的瞧着陆颖,脸色阴沉又十分疲倦的说:“陆山长终于来了?”
陆颖见冯北辰神情悲痛中又含着一丝麻木,加上次肖河事件后对她印象有些改观,此刻并不与她计较。走上前,仔细查看桌上厉霞晓的尸体,陆颖发现她的脖子上正喉咙处有一道平滑的划痕,划痕很深,血流了很多。身上其他处并无伤痕,衣衫虽然有些酒渍,却并不凌乱,显然也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
早上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生命,此刻却毫无热度的躺在桌子上,全身僵硬的好像石头。这是她花山的学子,才华横溢,前程似锦,就这样莫名其妙丢了性命。一只还没有飞向长空的雏鹰就被人生生折断了喉咙,跌落深渊。
陆颖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意和痛楚从心底窜起,捏紧了手指:不管是谁做的,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很快让自己思维冷静下来,陆颖回想了一下,其他几人身上没有发觉激斗过的痕迹——这么看来,厉霞晓被杀的时候,要么几人并不知晓,要么对方出手太快,她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颖转身,望着冯北辰。要了解事情经过还是要问过当事人。
冯北辰并没有流露其他学生看见她那般欢喜和得救的表情,但也许是她对陆颖的厌恶此刻也被厉霞晓的死带来的悲哀压下,因此竟然很平静的开始叙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休沐日。,我、君江、乐天、霞晓和东平约好到镇上玩。镇上也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在书院里憋了一个月,出来换个环境。当然到了晚上自然是要了几壶酒,在酒楼里好好吃一顿。”
“大家喝得很高兴,很快也有些醉意。东平和霞晓年纪最小,所以最先醉过去了。剩下我们三个人接着喝,喝道后来君江最先认输,说她撑得不行了要去上厕所,乐天也接着说不行了,便一起跟着去。”
“我当时也晕得很,又见天色已经不早,所以和她们一起下楼,不过是去柜台向掌柜要壶醒酒茶。但是……我还在楼下等茶,忽然听见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然后没过一会楼上就传来了东平的尖叫,叫声很恐怖,一听就知道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我赶快跑上去一看,就看见东平半脸都是血的看着还趴在桌面上的霞晓惨叫。我最近一看,才发现霞晓的喉咙被划开了,血喷得满桌都是。她醉得太厉害,以至于被杀时姿势都没有什么动。”
冯北辰忽然侧头,咬牙强忍下眼中回转的泪水,生硬的声音微微有些打颤:“东平当时瞪着霞晓只打哆嗦,半天只能反复的说念着霞晓两个字人。直到看见我,人才稍微清醒一点。”
东平?
陆颖正要开口,冯北辰仿佛猜到她心里所想,倒主动先说了:“不用你问。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东平,她说她也是醉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半睡半醒的状态,后来是忽然感觉什么热呼呼湿呼呼的东西喷到了脸上,用手一摸感觉粘稠,同时又闻到了血腥味,才意识到不对,强撑开眼睛一看,便瞧见了霞晓的死状。”
陆颖将冯北辰所述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合理或者自相矛盾的地方:“后来呢,另外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第一个上来的,因为事发突然,当时只能呆站着没动。接着上来的好像是掌柜,因为东平的叫声太惨,所以她跟着我一起上来,然后又上来几个我不认识人,似乎是当时酒楼了仅剩的几个和我们一样留到快打烊还没有走的人,又或者是酒店里的伙计,我当时也没有精力顾忌这个。只记得再过了一会,君江和乐天两个人才相互扶着摇摇晃晃的爬上楼,君江看见霞晓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最后直到掌柜的提醒了我们,我们才想起请她帮忙送信回书院。”
到这里应该事情经过应该算是说得差不多了,陆颖低头望一眼桌子:厉霞晓被杀的时候悄无声息,凶手显然出手很快,功夫不俗。东平和厉霞晓同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喝醉,睡着,凶手完全是有时间将两人同时悄无声息的杀掉,但是死的只有厉霞晓。这摆明了对方针对厉霞晓来的,所以哪怕是东平尽在咫尺,凶手却没有动她。
“当时这一层你们三人离开后,只有霞晓和东平两人在吗?”陆颖又问。
冯北辰听得陆颖这样问,微微一愣,马上道:“不是东平!”
陆颖眯起眼睛:如果当时这一层除了厉霞晓和东平外没有其他的人,自然不能排除东平的嫌疑:“我没有说是东平,我只是问当时是否还有其他人在?”
冯北辰显然有些恼火,她盯着陆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时我们下来之后,那一层确实只有霞晓和东平两个人在。但是如果你怀疑东平话,我认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东平和霞晓从入院到现在都是一个寝室,关系一直很好。霞晓性子有些弱,东平一直护着她。一个一直保持着保护心态的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保护对象下杀手?另外东平虽然性子有些横,但是身手并没有这么好,看霞晓的伤口就知道,凶手出手干净利落,如果是东平动的手,只怕不能在没动静的情况下将霞晓喉咙割破,更不要说她自己当时也醉得趴下来。”
陆颖不动声色地看着冯北辰滔滔不绝的为东平辩护、分析,心道:此女将来一入仕途,只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聪明,善辩,细心,爱护晚辈,得人心……关键时刻能够沉得住气,并且她有一股子难得的狠劲。
陆颖微微转过头,掩饰着脸上的赞赏之色,只要不行差踏错,冯北辰将来必成大器。
冯北辰目送着陆颖出去,心里五味繁杂:这个当年曾经将她步步紧逼到绝望之境的小丫头,已经成长如斯了。
那个时候,她还盘腿和自己一起坐在地板上,一脸奸笑地看着自己往她划得陷阱里跳。现在明明只是过去两年,她的一言一行都成熟得让人难以置信。尤其今天,在两年后的又一次近距离看到她问话,应对,查检……不慌不忙,思路清晰,丝毫没有露惶恐和害怕的神色。
这么近距离看见尸体,不应该害怕吗?她自己守了这么半天,全身还冰冷呢,这个十四岁的少女,竟然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见过很多死人一样。
冯北辰恍惚想起那个传闻,陆颖在李凤亭被带走的那个夜晚,杀了两个人。
派人将四名学子送回学院,陆颖和宋西文将彼此了解到的信息交流一番,发现双方探问出来的事情经过并无二致。这四人从厉霞晓死一直到她们来,酒店的掌柜和伙计一直在场,四人并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因此她们所述的内容应该是属实的。
随后陆颖和宋西文又分头盘问了酒楼里的每一个人,从掌柜到伙计,从厨子到后院砍柴的大婶……一直弄到第二天上午巳时三刻才问完。
陆颖感觉自己有点熬不住,赶快将浓茶饮了几大口,然后用冷水用力擦了一遍脸,知道擦得脸上有些疼了,方才提起了些精神,心想这侦查案件的事情真不是人做的。
“酒楼这边应该没有问题,”宋西文年事已高,精神更差,此刻也是满脸疲态的说,“这里的人都是在镇上请的,最少的一个也在酒店里做了一年以上。昨天酒楼也没有人请假或是替补的陌生人员来。”
“我刚刚还问过附近的一些居民,她们昨天那个时段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轨的人物出现。”陆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哪里跳得一突一突的十分难受,“看来凶手轻功很好,尽管是在晚上,但是毕竟是繁华当街的位置,这人有胆量和本事来去无声,怕是不简单。”
问题是这样一个高手,居然跑来杀厉霞晓一个没有毕业的花山学子,所图到底是为什么呢?



、067

“林副山长已经前往文事房了。如果您愿意,请在书房等候。如果您无暇等候,小人稍后会向林副山长知会的。”敬茶的小厮向许璞恭敬地说。
许璞温和地笑道:“我就在这里等吧,茶放在这里,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昨天晚上书院出了大事,虽然消息封锁得很好。但是深夜回来的四个人白天原本是五个人一起出去的,尽管四人都缄口不言,但是书院里哪个又不是心思缜密之辈,传言纷起竟然与事实十分接近。
昨天林旭邀请她今天早上来她的住所,但是因为事发突然,并没有来得及通知她会面取消。许璞虽然早猜到今天会扑个空,但是既然林旭并没有知会她取消,所以她还是礼节性的来了。而来之后,又改变主意,想看看这位林副山长平时工作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小厮离开后,许璞在林旭的书房里随意的走动,眼睛却是细细的扫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林旭的书房布置与旁人并无大不同,无非也是几个大书架,上面整齐的放满了各种书籍。几个柜子,不过都是锁着的。靠窗一张大书桌,上面是文房四宝和一盆兰草。另一侧是会客闲谈用的桌椅。
书房连同的有一间稍小一点的房间,许璞稍瞥一下,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卧榻,估摸着事林旭临时小憩时用的。
她正要收回眼光,却被卧榻方枕边放着的一物吸引了眼球:那是一柄套着扇套的扇子。扇套七八层新,上面绣线颜色十分繁杂,猛一看不下七种,图案精致,透着一股精致的华美。一望便知道是南方某些少数民族喜爱的花纹图案。
这扇子,或者说扇套有些不对——这应该不是林旭的东西。
许璞以前曾随母亲游历各地,颇有些见识。这扇套配色十分鲜艳活泼,应该是只有少数民族中的未婚青年女子才会用。平常并未见林旭有用扇子的习惯,而且她的衣着似乎是以素雅大气风格为主,并没有显示她对颜色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小小扇套在这静室中散发的强烈的违和感让许璞先理智一步,直觉的察觉它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是林旭亲友的?
许璞暗暗猜想,静静退到椅子边,端起茶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茶水,心思又转开:陆颖似乎昨天晚上出去了到巳时才回来。也不知道情况进展的如何,那个没有回来的学子怕是多半遇到了不幸,陆颖接手山长不过几个月遇到这样的事情——这花山书院果然不是个让人消停的地方。
许璞见林旭似乎不是马上就可以回来的,于是从最近的书架上随意取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直到林旭走了进来。
“寒光,辛苦你久等了。”林旭无奈地笑笑,有些歉意的做到许璞对面,眼睛似乎不经意的扫过许璞放在茶几上书,书页已经翻到最后几页,眼角微微流露放松的光,笑道:“书院里临时出了事。我本该派人通知你的,结果忙得忘记了。”
许璞起身,依足学子本分微微行一礼,等林旭坐下后,方在对方笑着似乎嫌她多礼的目光中又坐下:“林先生说的可是昨夜未归的那位同窗?”
林旭神色沉痛,叹了一声。她将事情述说了一遍:“此时敏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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