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妙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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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妙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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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向屋内的人道歉,说着“下次再补上”,便跟着小二去了。

才刚关好门,刘成就急着问道:“你们家老爷为什么事被抓进去了?”
“说是老爷指使周掌柜卖假药……”白心将事情向他解释了一番,又疑惑地问道:“这件事公子一点儿都不知情?”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是方才有人说起,我还不知道萧不出事了呢。”刘成挠了挠头,说道:“这样吧,我立刻回去见我爹,向他问清楚。”说完就要往外走。

有他这句话,白心放心了些,他笑了笑,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刘成点了点头,一行人上了马车又向衙门赶去。

刘成等人到了衙门,让人招待着白心一行,自己独自找他父亲刘济纲去了。
刘济纲正在休息,靠在椅上让人捏着肩膀,一派惬意。
“这边,多来两下。嗯,就是这里。”刘济纲舒服地哼哼着,这时刘成走了进来。

“爹,萧不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啊?”刘成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您也知道我和他相熟,这样我多没面子……”
“相熟?相熟有多大不了的?酒肉朋友最要不得,你还真当一回事儿了。”刘济纲一边享受着侍女的服侍,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连语调都有些懒懒的。

“哎呦,我说老爹啊!”
刘成几步走到刘济纲的身边,摆了摆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则站到了她刚才的位置,代替侍女替刘济纲捏起了肩膀。
“他平日里也没少孝敬您不是?您怎么一声不吭地就把人给抓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刘成抱怨道。

“你这意思是我做点什么事情还都要跟你这臭小子报备了?”刘济纲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事儿没跟你说,就是不想你瞎掺和。你是听说了什么,还是萧府的人找上了门?不管是哪个,你给我记好了,一概别管!”
起初,刘济纲的话里还有些懒洋洋的,说到后来,语气就变得严厉起来了。

“这哪能呢?我当然管不上,老爹您可以管呀。我看那个……那个谁?哦,周万嵩他肯定是诬陷了萧不。他哪里就缺那点银子了,这不合常理。而且萧不这人我清楚,最怕麻烦了,不可能干这事儿的。外面冒他名儿的人说不上多,却也有过好几次了,以前怎么处理的,这次还是怎么处理吧。”

刘济纲嘿嘿冷笑了两声。
“你倒是替他想得好啊!不合常理的事儿,它还不一定就不会发生。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你就甭插手了。如果有萧府的人找上门,赶紧把他们都打发了去,别和他们往来了。”刘济纲严肃地说道,之前的随意之态消失无踪。

刘成满脸惊异,以前他的父亲就不赞成他和萧不来往,只是每次也就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像这次这样认真。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几步走到刘济纲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这回的事儿和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刘济纲叹了口气,说道:“成儿啊,你想给人行个方便,那也不算坏事,但要把握好这个度。对待你那帮朋友,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个儿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济纲心里也有着愧疚。当年他一心求取功名,为此东奔西走,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养。等他有功夫时,刘成已经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回天乏术了。刘济纲也不忍责备他,只希望他以后能过得顺顺当当的就满意了。

“我知道的,这都说过几回了。”刘成嘟囔道:“萧府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您看……”
“都退回去,一件也不许收。”刘济纲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说刚才刘成还没察觉不对,这回他也感觉出不对头了。
“这、这是怎么了?”他很是惊讶地说道。凡是能收的,刘济纲素来是来者不拒。也就是说,这次的不能收。

刘济纲瞪他。
“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别多管!才这么一会儿就忘光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刘济纲的脸色沉了下来。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为了个外人你这样上心值得嘛!”刘济纲恨铁不成钢,生起了气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要让我知道你掺和进去了,有你好看!”

刘成挨了训斥,耷拉着脑袋去见白心。
他的父亲有时是很好说话,但一旦放出了重话,就不会收回,这一点刘成深有体会。说了会“给他好看”就真的会给他好看,可不是唬人的。

这可怎么办呢?
看样子他的老爹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件事按正常流程该怎么走?用刑肯定是免不了的,对周万嵩和萧不两方都用刑,等哪个松口了这案子也就结了。
可是想起那些刑具,刘成就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

他在门外来回晃荡了好几次,几次抬腿但就是迈不进门去。

屋内的齐斩听到动静,“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刘成僵立在当场,随即露出一个傻笑,硬着头皮进了屋去。

白心连忙迎了上来。
“刘公子,怎么样了?”
刘成张了张口,实在是说不出口。

白心见了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胸口更像是悬起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白心在心中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这才开口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刘成长叹了一口气,迟疑着说道:“我爹只是说了让我别插手,我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带来的那些东西就带回去吧。”

白心听了他的话,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从听说知县老爷吩咐了不见萧府的人就开始积累起来的不安,这时仿佛得到了证实一般膨胀起来。
不收东西就等于拒绝帮忙,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你别担心,萧兄他又没做过,不会有事的……”刘成瞧见了白心的神色,心里的愧疚又添了几分,想安慰他几句,却连自己也骗不过,声音越说越低。

“公子可否告知这其中的缘由?”白心按捺下心中的不安问道。
“这……”刘成挠了挠头,方才他爹只是让他别管,却没告诉他具体的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刘成看着白心担心和失落交杂的脸,觉得有些愧疚,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公子不必道歉,知县大人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白心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我想去看望老爷,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了,明天再来吧。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照看着点的。”刘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刘成最后仍是什么都不肯收,白心这一趟无功而返,带着满腹心事回了萧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梦醒


白心的马车回到萧府,齐斩率先跳了下来,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白心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刚从马车上下来,见了齐斩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顺着他视线望去,却见到了一个墨色的身影。白心微微愣了一下。
“赵公子……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赵泠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情况如何了?”
白心的脸色黯了黯,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赵泠想了想,说道:“贵府的顾公子和朱公子听说你去了衙门,他们也都在等消息,不如叫上他们再把情况一起说上一说?”
白心点了点头,让人去通知顾笙和朱亭玉。

等顾笙和朱亭玉也到齐之后,五个人便坐了下来谈话,白心将自己与刘成见面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们有什么看法?”他说完之后问道。

赵泠和齐斩两人很是沉默,看上去都在思考。
朱亭玉则看了一眼顾笙,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顾笙本来正姿态随意地倚在椅子上听着,被他这么一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他有些无奈地坐直了身子,却不回答,而是向白心反问道:“你觉得呢?”

白心早已把众人的反应看在了眼里,这时没有推脱,开口说了起来。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有两个地方值得注意。第一,是周掌柜为何要诬陷老爷。他为府上做事多年,老爷一直待他不薄,这么做对他有什么益处?第二,是知县大人的态度。类似的事情他曾经出手帮过忙,并且答应得很是干脆,而这次却拒绝得如此坚决,让人有些在意。”

顾笙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见了老爷再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我要去看他。”还未等顾笙说完,朱亭玉就插嘴说道,好像迟一些的话就要被人抢先了似的。
顾笙撇撇嘴:“爱去去呗,又没人跟你抢,反正我是不去的。别人家里出了事。都是亲戚媳妇前去嘘寒问暖,换了我们这里……”顾笙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尴尬的身份我就不去给人看笑话了。”

白心闻言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明日我和亭玉两个一同过去,牢中环境简陋,什么都没有……”
“我来准备!”朱亭玉再次打断了别人的话。
白心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屋内一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赵泠站起了身说回自己屋子去了,齐斩也随即离开了,接着其余三人也各自散了。

县衙的牢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萧不仍保持着进来时的姿势,像个影子一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粗糙的囚服有些硌人,一头长发胡乱地披散着。在他活过的这许多年月里,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可是萧不无暇理会这些。粗大的木棍杖打在人身上的钝响,一声一声在他耳边奏出奇怪的曲调,他还陷在那个梦里没有醒来。

彼时他的父亲还在世,他还是个青涩少年。虽有些调皮捣蛋,时时偷懒,基本上却还是个听父亲话的普通少年郎。他像别人一般聆听着先生的教诲,日日诵读诗书,以考取功名为目标。加之他聪明伶俐,一点就通,父亲虽没有明说,心里对他其实也是满意的。

萧父一心治学,对萧不也颇有些严厉。这说起来也是件好事,但萧父有时就太过较真了些。

萧母过世得早,萧父没有再娶。萧不这时正是好奇的年纪,情之一字已开始萌芽,身体也隐隐骚动了起来。可是萧父认为年轻人不该在这些事上耗费精力,平白浪费了珍贵的时间,此时应当好好念书才是,因而管束得越发严厉,甚至遣走了儿子屋里服侍的丫鬟,全部换成了小厮。

那年萧不十五岁,他的身边有一位贴身服侍的小厮,相貌清俊,性情温和惹人喜爱,萧不很喜欢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变了味道。他们开始夜夜同床而眠,萧不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能与他粘在一起。

这件事不知怎的就被萧父知道了,他素来最恨这些歪风邪气,因此大发雷霆。他决心给儿子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好让他彻底离开这条邪道。
萧父命人抓住了那名小厮,当着萧不的面下令狠狠地打他。

木棍打在少年单薄的身子上,那一声声的钝响仿若阎王爷的叩门声。
“少爷,救我……救我……”
那名少年苦苦地哀求着,一张清秀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这每一下都像是打在萧不的心里,他想去救他却被人架住了,动弹不得。
“爹!爹!您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您,我再也不敢了,您放了他,求求您……别再打了……”萧不嘶吼出声,哀求着自己的父亲,直喊得他的嗓子都哑了。

可是萧父不为所动,他已决心给儿子一个惨痛的教训。
“给我往死里打。”他冷冷地命令道。

起初少年还能发出一些求饶的声音,后来便只剩了微弱的呜咽,再后来就没声了,死了。他的尸体被人拖走,也不知扔在了何处。

此后萧父还说了些什么,可是萧不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光,而后昏了过去。

萧不昏睡了两天,萧父请了许多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大概是受惊过度。就在众人惶恐不安,甚至猜想萧家的这根独苗会不会就这么没了的时候,萧不醒了过来。
他像个没事的人似的和自己的父亲打招呼,又说肚子好饿,嚷着要吃东西。萧父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对儿子这么快就想开了心存疑惑,却出于喜悦和有意的忽略而无视了。

两天的昏睡萧不消瘦了很多,只是在精心的调养之下,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直到萧父让他继续跟着先生念书之时,才发觉不对。
萧不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肯碰那些书,无论是打还是骂,他就是那个德性,丝毫不为所动。萧父用尽了办法,都拿他没辙。萧不像是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读书一般,坚决不看那些书一眼。

“你!你这孽子!我当你已经看开了,却原来你为了那个下贱的人,要用这种法子来对我?”萧父愤怒地责骂着萧不。
萧不却狐疑地问道:“爹,您在说什么呢?念书这事我着实讨厌,从今往后再也不念了,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还给我装蒜!你真要为了一个下贱之人气死你爹不成?”
萧不脸上疑惑之色更浓,问道:“您说的到底是谁?”

此后,又有人提及被杖毙的那个人,但萧不却是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萧府的人只当他是装的,但是时间久了,他仍是这样,竟像是真将那件事忘记了一般。
有人说他可能是真的忘了,有人说是他薄情寡义,本来也没把那小厮当回事。无论是什么缘由,萧不始终没有再提起那个人来。

这件事过后不久,萧父得了病,不久就过世了。萧不没了管束,越发地荒唐起来,日日眠花宿柳,放浪形骸,还不知怎地有了一个怪癖。只是,他无论怎么荒唐,却从不碰女子。

萧不缓缓地抬起了头,膝上泪湿了一片,冰冰凉凉的。身体因为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僵硬,加上之前所受的伤,动一下就疼得厉害。他勉强活动了一下筋骨,将脑袋后仰靠在牢房冰冷的墙壁之上。

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还一忘就是这么多年。
三十一杖,不知为何萧不记得清清楚楚。整整三十一杖,打在那人单薄的身子上,他像块破布一样被人丢在地上践踏,无力地承受着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暴力,而后彻底没了生机。

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些年所过的日子就像在梦里一般,像雾,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
萧不靠着冷冰冰的墙壁,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或许是倦了,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

第二天,萧不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弄醒,头很疼,身上也很疼。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萧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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