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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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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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谷谷主眼中神情变幻了几下,两人相斗内力,陈佩之只觉鬼谷谷主的内力突然变得极为阴柔,反倒是有股刚猛的内力辅佐在旁,随时爆发。陈佩之咬了咬牙,凝聚心神,默转六阳神功,鬼谷谷主冲击几次,都被陈佩之硬是挡下,这时才见他有些惊讶。
鬼谷谷主冷冷道:“不错啊,难怪你这小子竟敢如此狂妄,我倒是疑惑了,你小小年纪,这身深厚的内力是怎样炼成的?”陈佩之冷哼一声,道:“名震天下的鬼谷谷主却也不过如此而已,看来江湖传言多是虚假。真心信不得。”鬼谷谷主眼中一闪怒色,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了。哼,徐萧收的徒弟都是这般妄自尊大,当真是可笑。”说着眼睛直逼陈佩之,盯着他一眨不眨。
陈佩之微微一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那鬼谷谷主似乎松了口气,道:“当年徐萧号称剑仙,六合剑法和六合神功天下闻名,本谷主自然听闻过,你使用万劫神剑,可是万劫山庄陈家的后人?”陈佩之没想到他远僻西域,居然也知晓中原武林之事,当下点了点头:“那便如何?”
鬼谷谷主嘿嘿冷笑,蓦地眼中厉光一现,猛吐内力,陈佩之只觉手掌似乎抵着的是一块滚热的铁一般,嗤的一响,一阵浓烟冒起,陈佩之惨叫一声,往后摔去。云剑大惊,急忙冲了过去,扶起陈佩之,将他手掌被烫得焦红。再看鬼谷谷主的手掌,心中恍然道:“原来如此,他练了这邪门武功,带上手套那是为了防止自己也被烫伤。”
陈佩之咬了咬牙,挣扎着想站起,云剑按下他,道:“贤弟,你歇歇,我来对付他。”白玉剑一抖,扬声道:“谷主,我们并不是有意进来的,原本也想大家相安无事的离开,你却为何要如此百般刁难。”鬼谷谷主冷冷道:“这是我鬼谷百年来的规矩,但凡闯进我鬼谷的人,除了留下这里,否则就得死。”
云剑看了看青袍老者三人,道:“难不成他们也都是留着此处的?”鬼谷谷主冷冷道:“他们一个是来寻仇,两个是来窥探我鬼谷的血刀神功,被本谷主擒住,不想死所以便留在此处。就算是死了,骨灰也不得带出鬼谷。”云剑听得怒气上涌,道:“那为何面都没见,就下令要杀掉我们?”
鬼谷谷主道:“我听说你们年纪轻轻,只道没什么本领,却没想到你们无关都不逊色这些江湖高手,是以才亲自前来看看,怎么样?若是不想死的话,便吃下这东西,永生留在鬼谷。”说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云剑看了看,心想必是那种毒药之类,吃下去便一生受其控制。鬼谷谷主见云剑不语,轻蔑一笑,将药丸丢了过来,白光一闪,已被白玉剑劈做两半。
鬼谷谷主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但见他倏然抓来一爪,直探云剑胸口。云剑心中一惊,一招“雨化夕阳”点向鬼谷谷主手腕,却见他手臂一沉,以一个奇异的角度从后背抓中云剑肩头。云剑大惊,蓦地身子拔地而起,使了招“沉鱼落雁”,堪堪躲过此招。
鬼谷谷主愣了愣,云剑已然远远滑开,冷冷一哼,陈佩之在诗若雪牵扶之下,也站了起来,只见他手掌红色渐退,显然是疗伤之效。司徒玉问道:“你没事吧?”来到云剑身边,见他肩头印着五道抓痕,鬼谷谷主似乎不再着急出招,而是负着手,冷冷看着四人。
陈佩之道:“你有什么计量只管使出来吧!”鬼谷谷主嘴角挂起一丝冷笑,道:“你们已经落入我手掌心中,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真是年少不知天高。”陈佩之冷冷道:“你以为凭你那本事便可制服得了我们么?”鬼谷谷主伸出手掌,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带着这手套?”陈佩之道:“无非便是为了配合你那邪门武功。”
鬼谷谷主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我这手套之上涂有毒药。”此言一出,云剑和陈佩之两人脸色大变,鬼谷谷主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是否已觉眼前模糊,听不见了……”他说未说话,云剑和陈佩之就已倒在司徒玉和诗若雪两人怀中。
……云剑微微睁开眼睛,但觉头昏脑涨,极是痛苦,云剑深吸口气,身子微微一动,只觉全身麻痹不堪,鼻息之间潮意浓重,隐隐有股腐烂的味道。他抬头看了一看,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一具骸骨,云剑骤然被吓,吃惊一叫,不觉后背额头之上都是冷汗。目光一扫,这骸骨显然是死了好久,骨头都已发白,云剑看那骸骨的肋骨部分发黑,心道:“这人是中毒而死的?”
那骨头手腕之处还拷着铁链,云剑瞧得一阵心酸,借着一盏昏暗暗的油灯,打量着四周,心道:“原来我被关在地牢里。”手脚之上,皆是拷着铁链,又忍不住想到:“我会不会那面前那人一人,最终老死这里。”忽听得身旁叮当一响,转头瞧去,却竟是陈佩之。
云剑叫道:“贤弟,贤弟,你没事吧?”陈佩之晃了晃脑袋,有些模糊的道:“大哥,咱们是在哪儿啊?”云剑道:“我们被关起来了,这里的地牢。”陈佩之道:“大哥,你莫担心,这铁链困我不住的。”一运真气,却噗的吐了口血,惊得云剑连忙问道。
只听得呛的一声,地牢的铁门被人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鬼谷谷主。陈佩之咬牙道:“若雪她们呢?”鬼谷谷主道:“你可是说那两个丫头,哼,自身难保,竟还有空关心别人。”陈佩之厉声道:“我问你呢!你快给我说来!”挣扎几下,却又忍不住吐血。
云剑怒瞪着鬼谷谷主,鬼谷谷主却视若无见,对陈佩之道:“你中了我的麻药,又被我用鬼手点穴法封住经脉,除非你练有天钟神功,否则决计冲不开穴道。”陈佩之喘息道:“我问你,若雪,若雪她们怎么样了?”鬼谷谷主冷冷一哼,道:“那女子确实是天下少有的姿色,但你年纪轻轻,一身武功高强,将来大有作为,何须为一女子如此呢?”
陈佩之道:“你,你这绝情之人自然无法理解,武功天下第一便又何如?一身丰功伟绩便又如何?得不到心中所爱之人的心,那便是给我天下我也不要。倘若能和若雪厮守,要我成为一个废人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眼!”说到最后一句,蓦然如雷惊响,怒起一声。呛的一响,竟自将手铐挣开。扑倒在地。
云剑叫道:“贤弟!”想要挣扎脱开,但他的内力不如陈佩之,费解全力,却也无济于事,只惹得铁链叮当作响,似在怒斥。鬼谷谷主呆立在场,似乎还回味着陈佩之的话,眼中迷惘,后悔,痛恨夹杂不清。被云剑的叮当声响弄得心烦,喝道:“给我老实点!”手中射出一条长鞭,狠狠抽在云剑身上。
云剑此时没了真气护体,这一鞭打得他痛入心扉,衣皮均裂,云剑大怒,发了牛脾气,手舞足蹈,不住乱挥,只打得地牢之中铿锵乱响,惹那鬼谷谷主一阵怒意,手起手落,连抽了十来鞭。云剑咬了咬牙,身子摇摇欲坠,低着头,看着一点一点的血滴落在地上,当的一响。
云剑脖子上所挂着的玉佩跌落在血泊之上,却是挂玉佩的细绳被鬼谷谷主的长鞭抽断,以致云剑一低头,便顺着掉落下来。云剑呆呆的看着玉佩,脑中闪过种种影像,有素未逢面的父母,有含恨而去的爷爷,有惨死大火的未婚妻……玉佩之上似乎深深刻着三张丑恶的笑脸,雁北天,熊冰,熊炎……云剑突然厉叫一声,一手猛然朝玉佩抓去,砰的响,那铁链所连着的一头竟从石墙脱落。
眼见便要抓到玉佩,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条长鞭,将玉佩卷了过去。云剑支吾着身子,伸手叫道:“把玉佩还给我!”鬼谷谷主手拿着沾满鲜血的玉佩,目光怪异的细细打量,突然,他丢下长鞭,除下手套,细细的抚摸着,目光也变得凌厉无比,瞪着云剑,冷冷厉声道:“这玉佩你哪来的?”
云剑盯着鬼谷谷主那苍老的手,咬牙道:“还,还给我!”鬼谷谷主手举玉佩,冷冷道:“你若不说,我便一把将他摔碎了!”云剑大惊,疑惑道:“难道,你,你和我爹娘有仇?”鬼谷谷主迟疑道:“你爹娘,你爹娘叫什么?”云剑道:“我爹便是东剑云涯。”却见鬼谷谷主摇了摇头,道:“不认得,你娘叫什么?”
云剑道:“我娘叫徐若兰,是,是剑仙徐萧的女儿。”鬼谷谷主嗯了声,道:“你爹娘在何处?”云剑黯然道:“我爹娘……”说到这里,目光忽然变得阴冷无比,抬眼瞪着鬼谷谷主,饶是鬼谷谷主这个如鬼一般的人物,也吓得退后一步,云剑阴冷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鬼谷谷主冷冷道:“我哪里知道。”云剑冷冷道:“我爹娘就是被你鬼谷门下的血刀手雁北天害死的,你敢说你不知道么?”鬼谷谷主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雁,雁北天?他害死了你的爹娘?”云剑嘴角抽搐,也不是气怒,还是伤心,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鬼谷谷主全身颤抖,不知是怒还是伤心,也是半响说不出话,过了片刻,鬼谷谷主拿起玉佩,道:“你,你叫什么?”云剑听他此言似乎慈爱至极,不由得一愣,呆呆道:“我,我叫云剑。”鬼谷谷主道:“云涯可是你外公的徒弟?”云剑点了点头,鬼谷谷主又道:“雁北天为何要杀害你爹娘?他不也是徐萧的徒弟么?”
云剑道:“他心中爱慕我娘,后来我爹和我娘成了亲,他怀恨在心,便杀了我爹娘。”他并不知道徐若兰是自杀而死,而云涯实则还是死在徐若兰手中,一直以来,都以为他的爹娘皆是死在雁北天手中。鬼谷谷主听罢默认片刻,最后深沉一叹。长鞭一打,将云剑和陈佩之身上的铁链打断。
云剑身子一松,摔倒下去,也失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云剑才悠悠转醒,醒来之时,已经身处幽香的房中,云剑睁开眼,便见到了司徒玉,坐在一旁,满脸焦急。云剑摸了摸脖子,那玉佩已在,奇道:“玉儿,你,你怎么在这里?这,这又是哪里?”
司徒玉摇了摇头,道:“那鬼谷谷主不知是发了什么大神经,竟然好吃好住的将咱们都安排在厢房里。”云剑问道:“那贤弟呢?”司徒玉道:“在隔壁的厢房中,有若雪姐照料着他,估计是比天堂还美。”动了动身,身上被打的伤口已然敷药包扎,司徒玉瞧得心疼无比,道:“那个老贼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当真是可恨!”忽听得一人冷声道:“你说谁是老贼?”司徒玉吓了一跳,心中一寒,转身便看见鬼谷谷主,手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个碗,不知盛些什么。
司徒玉有云剑在旁,蓦然胆气一壮,怒声道:“说的便是你!难道不是你将他打成这样?”她只道鬼谷谷主定会勃然大怒,却不料他竟然长叹一声,走到云剑床边,坐了下来,道:“这些是我特意炖的,能大补元神,你快吃下吧。”云剑却不去接,道:“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难道和我爹娘有关?”突然想起向天啸临终前所说的:“你,你爹以前去西域,是为了寻找鬼谷。”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鬼谷谷主长叹一声,却见他轻轻解开面纱帽子,露出一头长长的白发,和满是皱纹的脸。伸出苍老干瘪的手,轻轻抚摸云剑,柔声道:“孩子,我是你的外婆啊。”云剑和司徒玉都是惊得说不出话,半响,云剑才喃喃道:“什,什么?你,你是我外婆?那便是我娘的母亲?”想起在幽谷中,林圣梵所言,道:“你,你就是和我外公是师兄妹的那个王琴?”
鬼谷谷主王琴点了点头,收回了手,道:“你听你娘说的?”云剑摇了摇头,道:“我爹娘走的时候我还小。”王琴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江湖之中,知晓我们是师兄妹的没有几个。”云剑将去幽谷会见林圣梵一事说了,王琴默认片刻,长叹道:“没想到二师兄还挂念着我。那,那徐萧呢?”
云剑道:“外公被雁北天害死,但我听贤弟说外公当时并没有死。不过后来为了救贤弟二人,耗尽功力而死。”说着从贴身衣衫内取出一个荷包,正是装了徐萧的骨灰,将它递给王琴。王琴眼中一闪悲伤,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道:“你口中的那个贤弟,就是会万劫神剑的那个少年?”
云剑点了点头,王琴命人下去,将陈佩之带来。陈佩之穴道已经解开,麻药也已经服下解药,休息一宿,身子已然痊愈。当下和诗若雪两人走了进来,将了云剑无碍,才放下心。陈佩之见鬼谷谷主竟是个苍老的妇人,不禁愣了一愣,王琴道:“徐萧是怎么死的?”陈佩之看向云剑,云剑点了点头,当下将和诗若雪两人被冰火双雄,闯入六合谷遇见徐萧一事细细说了。
王琴听罢,长长一叹,道:“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落了个这么下场。”陈佩之不知其中内情,也不知如何说来,忽然想起徐萧当时说起一人,但终究没有说清楚,想必口中这人便是王琴。过了片刻,云剑问道:“外婆,你,你为何会变成这鬼谷的谷主?”
陈佩之和诗若雪对望一眼,均是震惊无比,没想到王琴竟是云剑的外婆,徐萧的妻子,想到这里,陈佩之不敢怠慢,急忙跪下磕头,道:“徒孙叩见师祖娘。”王琴点了点头,道:“你受他真传,也算是个六合派的,这一拜我便受了。”当下对云剑道:“想必你也从二师兄那里听闻过了,当年大师兄徐萧主张将天山派的武功发扬光大。但自古以来,我天山派的规矩便是不能现身江湖。”
说到这里,陈佩之忍不住问道:“这,为,为什么要定下这个规矩?”王琴摇了摇头,道:“祖上定下,谁也不清楚,但却也不能违背,那时我和二师兄都反对。但,我是被师父收养,虽然父母已死,但心中多少还怀着一缕故里之情,最后在徐萧的劝说之下,也答应下来。二师兄不愿与我分开,便也跟着离开。”
“我们三人离开天山后,我自小和徐萧情投意合,便和他成了亲,后来徐萧想独自创立门派,他在无相剑法和无相神功的基础之上创立武功,想要广收门徒,将天山派的武功发扬光大,让世人皆知,但此行却违背了师父的旨意,我和他大吵一架,还和他大打出手,但他武功本便稍高过我,又自创了不少招式,在他六合武功之下竟败得一塌糊涂,我气怒无比,发誓要创出武功克制他六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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