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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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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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静半晌:“我可能铸成大错了。”
苏无尘缓缓道:“你有把柄在他手里,他逼迫你,你出卖了冷冬晨!”
冷子静脸色惨白地看着她。
苏无尘冷笑:“所以我说冷冬晨是白痴。他把这些事跟你们说!冷子静,你脑子长虫了?冷冬晨是什么人?他死了,韦帅望第一个舀你开刀!冷子和干什么了?百般退让,魔教杀冷家舵主跟玩似的!你这会儿倒有胆色去招惹姓韦的了!灭你家族一门的就是你!”
冷子静闭目,良久:“你说对了。所以,你把孩子们带走,我回去警告冷冬晨,让他快逃。无尘,我当时如果什么也不说,你们连走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原谅我吧,我愿意自己一死换你们平安的!事情到这一步,我很抱歉。”
苏无尘倒愣了一愣:“你……”她眼里的懦夫,其实一直考虑着他们所有人的安危吗?
也许她一直看错了这位胆小的大伯。
冷子静疲惫地:“托付给你了。”
苏无尘终于道:“我话说重了。不过,你托付给我,我可当不起。我功夫已废,手无缚鸡之力,舀什么保护家人?”
冷子静道:“我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苏无尘道:“苏家也未必有能力庇护我们。”
冷子静咬牙:“如果……如果不能,我只能到韦帅望面前自杀谢罪!不会连累你们!”
苏无尘道:“先不急说这个,韦帅望伤得路都走不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你先想想,你要真上山警告冷冬晨,冷斐的反应吧。”
冷子静沉默一会儿:“所以,我让你……苏家真的不能吗?”
苏无尘沉默一会儿:“我兄长是站在冷斐这边的。”
冷子静半晌道:“无尘,本来冷冬晨只是,只是得罪了冷斐,我这一番话,他恐惧是,恐怕是活不了了,如果左右是个死,我还是宁可死得光彩点,所以,只要你们安全……”
良久:“事不得已,你们先躲起来,探探苏家的口风,如果不行,投奔冷秋吧。”
苏无尘笑笑:“我可干不了这样的事,我刚骂过他们。这世上总得有人去做该做的事,也总得有人忍辱负重活下来,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活下来。我功夫已废,丈夫已死,早就不想偷生,我愿意做去死的那个,你带着孩子,能比我保护的好。我去警告冷冬晨。”
取下腰中玉佩:“给我兄长,求他伸手相助,不过,希望不大。”
冷子静一愕:“什么?”然后倒笑了:“开玩笑,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我一个……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不可能。”
苏无尘道:“子静,我去了,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去了,是我们所有人大难临头。我反正是一神经不正常的泼妇,是死是活,你也不用救我,管住我那几个傻孩子,把他们藏起来,送到哪去都好,你给我发誓,如果真被追杀,待我儿子,同你儿子一样!”
冷子静摇头:“不,不……”
苏无尘一笑:“何况,苏家还有人救我,谁来救你呢。”
冷子静道:“这是我惹的事……”
苏无尘道:“这是冷冬晨那个白痴惹出来的。你算够义气的了。就这样吧。如果你真觉得心里过不去,先把孩子们藏好,你爱怎么样我不管。至于我,我是不会去求冷秋的,也不会去求韦帅望,你知道我保护不了他们。我宁愿早点见到先夫。”
苏无尘转身:“若渊,若琛,你们跟大伯先走,我有点事,不用等我。”
冷若渊过来:“娘,我陪你去。”
苏无尘道:“你娘功夫废了,没残废,用不着你!”
两个孩子被厉害娘给训习惯了,不敢反驳,干着急:“娘,我担心你。”
苏无尘道:“我还不是废物,用不着你担心,快给我走。”自己转身先走了。
两个孩子无奈地答应。
苏无尘忍不住回头,声音微微放柔和:“听大伯的话,把他当父亲一样,不得忤逆。”
两个儿子,一边答应一边心里纳闷,咦,我娘今儿怎么这么和气呢?平时她净给大伯白眼来着。
冷斐轻轻敲着桌子,问韩宇:“你看呢?”
韩宇沉默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逸飞怎么会在冷冬晨手里?
坏了,把冬晨抓起来威胁是一回事,冷冬晨竟然把冷逸飞藏起来,打算弹劾掌门,冷斐并不怕弹劾,他怕冷逸飞继续开口说话。所以,如果抓到冷冬晨就不可能只是威胁,他会用各种手段逼迫冬晨开口。
后果不是韩宇能承担的。
他不敢出这种主意。可是他不能不出主意,不出主意,冷斐就是这主意了。
半晌:“掌门,掌门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了吗?”
冷斐摇摇头:“你觉得,有和解的可能吗?”
韩宇道:“掌门,刺杀韦帅望不是什么大事。冷家掌门刺杀魔教教主,正常。刑讯冷森,也不能算过失,谁没搞过刑讯?即不犯法,也不犯家规。可是,动了冷冬晨,韦帅望就不见得会保持理智了。而且,只怕冷秋也不坐视的。”
冷斐问:“你的意见呢?”
韩宇道:“既然韦帅望说有人刺杀他,掌门也可以说冷冬晨刺杀掌门,他有人证,我们也有人证,要死罪,大家都死罪,想要他兄弟,冷冬晨换冷逸飞,大家闭上嘴,谁也别说谁,如何?”
韩宇看着冷斐的脸色:“如果不成,再打不迟,我觉得冷冬晨这个人质,够份量,他同冷森不一样,他们不会把他弃子的。”
冷斐沉默一会儿:“来人。”
周时进来:“掌门。”
冷斐道:“请冬晨长老来一下。”
周时答应。
冷斐回头看韩氏兄弟,韩琦点头:“明白。”跟随而去。
韩宇也跟上去。
糟糕!
事情怎么会到这地步?韦帅望为什么把人交给冷冬晨?本应该可以和平解决,看起来一场厮杀不可避免。
韩宇本人倒是不在乎,死谁他都无所谓。他同韩琦就可以控制住冷斐,但是,韦帅望不在,他同韩琦动手……
韩宇微微扬眉:为了冷冬晨少受折磨,我兄弟天涯逃亡?
冬晨兄弟可没为别人这样做啊!
不过……帅望却会我们这样做的,所以,为了小韦……
靠,为了小韦,冷冬晨死了虽然让他伤心,不死可让他伤身。
我有病啊我!
周时敲门,冬晨已经急得坐立难安,他再一次去看过冷森,冷森指骨腕骨尽碎,已经昏迷不醒,看情形如果再晚点,他连自杀都做不到。冬晨必须尽快决定,是给予人道死亡,还是冒险抢人,不管他选哪样,在此之前,他还希望尽最后努力说服冷斐,不要走到那一步。
周时长揖:“掌门请长老去一趟。”
冬晨道:“走!”
自己先行。
苏无尘已经尽力迅速上山,冬晨不在。
她调头向秋园跑去,眼见着冷冬晨进了秋园的门,再想退已经晚了,一把剑指在她胸前:“找冬晨长老?”
苏无
尘抬头,看看韩宇:“怎么?现在闲杂人等要上冷家山同长老聊聊,算犯罪了?”
韩宇笑笑:“跟掌门说吧。”
苏无尘猛向前一扑,韩宇收刀不及,苏无尘胸口顿时一片血红,韩宇惊呆了,急忙过去按住伤口:“苏无尘!”
苏无尘咬牙:“快杀了我!你要还有点人性,给老娘个痛快的!”
韩宇道:“你何必这样,掌门不见得会杀你!”
苏无尘愤怒地:“滚开,你这只狗腿子!”
韩宇无奈苦笑:“中气十足,看来没伤到内脏。”点了穴道,抓起来:“失礼了,夫人。”

14,叛国罪

冷斐饶有趣味地看着冷冬晨;听着他说的:“你不会希望别人这样对你,对你的朋友亲人,所以,为什么不废除这种不人道的刑讯呢?”
冷斐笑:“这个,人人都不想死;不等于要废除死刑;有时;死刑会更好地保护守法人的安全。同样;如果不想被刑讯呢;不要去做犯法的事。刑讯可以更好地保护守法民众。”
冬晨道:“冷森罪不致此。”
冷斐微笑:“如果他罪不致此;他完全可以招认,但是,直到现在;他闭口不言,那就是,他认为他闭口不谈的罪行会受到更重的惩罚了。”
冬晨道:“如果他真的没有可招认的呢?”
冷斐笑了:“让我们证实这个吧。”
冬晨问:“一个人受到残忍的折磨,你完全无所谓吗?”
冷斐看他一会儿,笑了:“你从小到大,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冬晨愣一会儿:“我……”
冷斐微笑:“如果你遇到过,就应该明白,一个人受到残忍的折磨,无非是忍着。”他的笑容那样温和,让冬晨呆住。
残忍的折磨,你知道什么叫残忍的折磨?冷斐再次慢慢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冬晨道:“冷森确实犯法了,但是,目前你确定的只是他舀了一些不该收的钱。这在冷家的规则上不是死罪。律法有规定刑讯不应该超过罪行本身应受的惩罚,掌门,如果你财物上有出入,希望遇到这样的对待吗?如果掌门执意如此,我会对掌门失言无信,提出弹劾。”
冷斐一笑,如果我被人查实有经济问题,竟然有人敢查我的经济问题,他查完了,我没死,他能安心活着吗?你提了个有意思的问题,非常有意思。
冷斐道:“长老,你要弹劾我?”
冬晨道:“是,如果你不遵守诺言,我弹劾你。你身为掌门,言而无信……”
冷斐笑问:“长老,你擅自跟踪魔教教主,多次阻挠魔教教主袭击敌军,虽然魔教教主是否应该支援我们的属国,尚存争议,但是帮助入侵我属国的南国,那是确定无疑的通敌行为,绝对不可原谅。我不管,你是出于不可残忍折磨任何人的想法,还是勾结南国,你的行为,就是为敌人提供帮助,严重危害国家安全,损害国家利益,叛国罪,依照行为后果,理应处死。”小子,我没提治你的罪,你一点也没感觉啊?半点也不领情啊?我本来就是要逼你拔剑,你真给我借口啊!
冷斐温和地问:“你是自己交出剑来,还是……”
冬晨愣了一下,不,他隐隐觉得,不管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他应该为晋阳的死难者承担责任,不是全部,也是部分。那些伤亡,哪怕承担万分之一的责任,也是数条人命,他不过是坚持自己并没有做错事,阻止朋友去做不对的事,没有什么错,以后发生的事,并不是做对的事引起的。他只是想坚持,人道地对待所有人,敌人也是人,他只是想坚持这个道理是对的。他害怕的并不是承担责任,他害怕自己坚持的一切是错的,引以为傲的那些道德上的坚持不过是个笑话。
冬晨慢慢站起来,手按剑:“你这是诬蔑!我没有勾结敌人,我也没帮助敌人,我只是坚持我的朋友不能去残忍地毒死几万人,当然那是我误会了,韦帅望只是,只是……你也说韦帅望不应该去袭击南**队,我阻止他有什么不对?”
冷斐笑问:“南国侵略我属国,是否是我国敌人?虽然余国曾经拒绝称臣,但是,我国并未承认他的独立宣言,是不是?余国仍是我属国,对吗?”
冬晨点点头:“是,但是……”
冷斐问:“你是否让南**队避免了巨大的损伤?我不管是大量死亡,还是几万士兵失去战斗力,很明显,失去战斗力的后果,也一样是被我军,余国守军杀死。”
冬晨道:“我的本意,只是阻止残忍的杀伤行为。”
冷斐问:“如果韦帅望下毒成功,我国二万将士,是否不会惨死?晋阳是否不会失守?敌军是否不会兵临我国城下?”
冬晨沉默一会儿:“或者,是,如果我没去,韦帅望已经逃回来……他会……”
冷斐笑:“你不用勾结,我国律法规定,我国臣民,在交战时,只要帮助了我们国家的敌人,损害了我们国家的利益,我们国家的领土完整,我们国家的安全,就是叛国罪。你听说过这一条吧?”
冬晨愣了一会儿,芙瑶曾经提过叛国罪,他觉得那是危言恐吓。
他记得这条叛国罪,是,只要是宣战了,就是敌对方,只要帮助敌人,这种帮助同时损害了自己国家,就是叛国罪。
他只能谴责不人道行为,不能出手阻止,一旦变成行动,就是对敌军的实际帮助。
虽然,他觉得,只是帮助了一些“人”,敌人也是人。
但是法律不是这样规定的。
对国家敌人的任何帮助,造成国家利益损害,是叛国罪。
人道主义是否高过国家主权?如果有一种普适道德,高过国家主权,那么,因人道问题而导致的战争,是否会导致更严重的对人生命的践踏与伤害?
所以,在战争中,人道主义,是要考虑的问题,但是,是高于一切的准则吗?是必须守的底限吗?还是,只是道义上必须提到的底限,尽量遵守而非必须遵守,也无法制裁的非法律问题?(禁止生化武器公约十三条二,公约各缔约国如断定与本公约主题有关的非常事件已经危及其国家的最高利益,为行使其国家主权,应有权退出本公约。)
芙瑶不提,因为他是她弟弟。
冷斐不提,因为……
冬晨沉默,他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但是,长久以来,他用一个坚定的信念屏蔽掉这个因果关系:他只是救了一些人,至于这些人被救之后做了什么,不是他的责任。
这是不对的,他知道对方是国家敌人,他知道这些人侵略余国的行为损害他的国家。有些行为可能不道德,却并不违法。比如毒杀敌人。你可以劝解,不要这样做,会导致对方报复,不要这样做,这样太残忍。不等于你可真的采取行动阻止,一旦付之于行动……
没错,他的行为帮助了敌对**队,导致晋阳失守,屠城不是他所为,但那并非完全不可预见的结果。南国并非没有残忍屠杀百越民众的历史。
他的朋友们,并非认为他无罪,正是清楚知道他有罪,所以才绝口不提。冬晨微微皱眉,呵,帅望口口声声,不是你的错,是因为,是因为这种罪不开脱,是死刑!
冬晨慢慢点点头:“用违法制止不人道军事行为,损害国家利义,是犯罪。掌门说的对。”
冷斐没遇到想象中应有的抵抗,倒也有点意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碴了。呃,那么……
你束手就擒吗?哗,省事了。不会吧,天底下哪有这种人……
冬晨猛地拔剑,冷斐后退,妈的,哪有小白兔啊:“来人!舀下!”
韩琦韩宇冲出来……
冬晨长剑划一个半弧,韩宇闪开其锋芒,冬晨把剑放到自己脖子上了,韩琦去挡的剑就停住了,然后所有人呆了一下之后,大叫:“住手!”
饶命啊,你千万不能这么干,你这不是自杀啊,你这是按核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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