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 (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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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 (出书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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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脸上一喜,道:“没有,这土地像是实心的!”

拓跋玉儿一撇嘴道:“没有你还那么高兴。”

“泥塑为简便,大多是空心的,但这土地像塑成实心,定然是为了掩盖下面座石上的洞!”

陈靖仇心思极为灵敏。先前见这土地庙如此破败,土地像亦已年深日久,却只是表面剥落,连一点变形都没有,便有点奇怪,灵机一动,心想:若塑时在石座上先凿一个洞,然后将整块泥在上面塑个土地像,自然就天衣无缝了。而且这土地像是实心的,就算破了,也不会推倒重来,只须在上面修补便是,自然谁也不会花大力气将这么大个土地像都推翻了看看石座上有什么。他用破土术破开泥塑,见土地像果然是实心的,便知自己所想已有三分把握,不由喜上眉梢。他右手已运足了十成功力,这破土术又能入土如腐,在土地像里捣了两下,已将里面挖出了一大块空隙,再摸下去,只觉下面已是硬物,却不是石头,而是块木板,更是欣喜,右手五指撮拢,以指代剑,将木之剑化到手下,又喝道:“破!”

“咚”的一声,土地像身下那块木板已破。这声音拓跋玉儿和小雪都听到了,两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不知陈靖仇要拿出点什么东西,谁知陈靖仇的身体猛地向前一靠,倒似土地像里有个人抓住了他的手猛然向里拉一般,陈靖仇在土地像上一撞,力量极大,若非这土地像是实心的,这一撞非撞得七零八落不可。小雪和拓跋玉儿都惊叫起来:“陈大哥,陈大哥,怎么了?”

陈靖仇脸上已露出痛苦之色,喝道:“别过来!”他一穿破那块木板,本以为下面就是那宝物,俯拾即是,谁知穿出的洞中却似有一股大力,猛然将他吸了进去,险些要把一条手臂都拉断了。他咬紧牙关,潜运真力,内力已在身体里运行了一周天。拓跋玉儿和小雪两人见他一张脸黑了又白,白了又红,似是在奋力与人对抗,两人心都提了起来。待见他右臂一直在土地像里拔不出来,拓跋玉儿再忍不住,抢上一步,扳住陈靖仇的肩头,想助他一臂之力,谁知一搭上陈靖仇的肩,却觉一股寒气自陈靖仇身上传来,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手也似粘在了陈靖仇身上。小雪见势不好,也抢上前去拉住了拓跋玉儿的手臂,三人齐齐用力,忽地陈靖仇的手抽出了土地像里,三个人全都直摔下来。幸好土地像的底座不高,不然非摔个七荤八素不可。

陈靖仇一抽出手来,便叫道:“拿出来了!拿出来了!”取这宝物竟如此费力,他想来也心有余悸。拓跋玉儿从地上爬起来,急道:“是什么?”定睛看去,只见陈靖仇手上拿了一把式样奇古的小铜壶,心道:这又是什么东西?陈靖仇却叫道:“炼妖壶!原来师伯要给我的是炼妖壶!”声音极是欢喜。

拓跋玉儿诧道:“炼妖壶是什么?”

陈靖仇指着壶身两个鸟羽篆道:“这是‘九黎’二字。炼妖壶古称九黎壶,传说是上古九黎之物,能容大千万物,也能吸尽天下妖物!”他越说越是兴奋,师父一直在寻找神器,说找齐五样便可布九五之阵,原来有一件一直在他手上。小雪听得又敬又佩,道:“陈大哥,你连这种弯弯扭扭的字也认得,真了不起!”

陈靖仇脸一红。他哪里认得鸟羽篆,不过是师父当初将十神器的形状都给他讲过,这炼妖壶上“九黎”二字还画了出来给他看,他这才认得。拓跋玉儿听他说得热闹,见这炼妖壶貌不惊人,不过一把旧铜壶,不似神农鼎是个庞然大物,一看就不同凡响,在一边道:“这个壶真有这么大威力吗?会不会又是假的?”

陈靖仇听她这般一说,心头亦是一震,忖道:是啊,万一又是假的该怎么办?炼妖壶能够将妖物炼化,另外一功便是可以收纳巨物,当真是纳须弥于芥子。他忙从怀里摸出那本《鬼谷秘录》,一边翻一边道:“炼妖壶炼妖壶……在这儿了。”这口诀虽然也背过,但一直不曾用过,早忘了,他默念了一遍,左手捻个诀,看了看周围道,“这儿有什么东西好放进去试试?”

拓跋玉儿指着供桌道:“你试试这个吧。”

这供桌虽然不大,但比炼妖壶可要大得多了。陈靖仇将壶口对准了供桌,左手在壶底抹了一圈,喝道:“疾!”声音未落,供桌一下不见了。小雪见他如变戏法一般,叫道:“陈大哥,你把供桌变没了!”

陈靖仇本来还有点担心炼妖壶不灵,待见这供桌说没就没,倒吓了一跳,心道:再放出来试试,不要收进去放不出来。他又逆诵了一遍口诀,倒着在壶底摸了一把,供桌忽地又出现在原处,便如从没动过,桌面的灰尘都没掉。他又惊又喜,叫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先前在魔王砦见了一眼那神农鼎,见如此巨大,他一直有点担心,就算夺到了只怕也带不走。现在有了这炼妖壶,就算十个神农鼎都能随身带走,这最大的难关已迎刃而解,心里实是说不出的高兴,心道:玉儿说得正是。天下无难事,只是不能放弃。师父,不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第十二章

得到了炼妖壶,接下来便要觅船出海。大梁城北的大江虽然通海,但来往的都是内陆航船,只怕一出海便要被打散架,陈靖仇他们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肯答应下来。有个厚道的跟他们说,能出海的船虽然不是太多,但每年总有几艘,若再等数月,只怕会有。可陈靖仇想到师父还在伏魔山,哪里有时间去等候。皇帝所乘的龙舟倒是能够出海,但皇帝的船队已去了江都,再说即使还在大梁,又岂能虎口拔牙,去夺一艘过来?问了一整天仍是屡问不果,心下便又有些焦躁。他们正要回客栈歇息,忽然从一边跑过几个孩子,有个一边跑还在叫着:“看大船去!来了艘好大的船!”陈靖仇心中一动,忙拉住那小孩道:“小朋友,什么大船?”

那孩子年纪不大,还梳着两个髽鬏,被陈靖仇拦住了,初时有点怕,听他这般问,这小孩说:“刚才来了一艘好大的船,我们去看看!”先前皇帝来时坐的船还要大,但那时他们被父母关在家里不准出来,心里一直痒痒的,后悔不曾看到,现在来了这一艘,虽然不及皇帝的大,也可以一睹为快。

拓跋玉儿听得有艘大船,等那小孩一走,她低声道:“陈大哥,你是不是想把这船夺下来?”

陈靖仇笑道:“岂有此理,哪里能够白日行劫。我想去问问,若他们出海,我们便搭个船。”

这虽然不甚靠谱,但也是个机会。拓跋玉儿点头道:“也好。”

他们走到码头边,待能够看到,小雪忽然“啊”了一声,轻声道:“陈大哥,这好像是皇帝的船。”

码头上停着的,除了一些商船,果然有一艘龙舟。这虽然只是小号龙舟,也比寻常船只大了不少。陈靖仇没想到来的竟是艘龙舟,心下不由迟疑。小雪道:“陈大哥,现在怎么办?”

陈靖仇道:“皇帝不是去江都了吗?这艘船为什么还在此地?”

皇帝带领文武百官巡幸江都,浩浩荡荡一路南下,不应该有一艘落单的道理。拓跋玉儿道:“陈大哥,我们上去看看吧。”

陈靖仇道:“不知船上是谁,贸然上去的话只怕不妥……”

正在迟疑,小雪忽道:“陈大哥,有隋兵过来了!”

从城里,有几个隋兵正在走来。陈靖仇忙和小雪、拓跋玉儿闪到一边。走过来的是五六个隋兵,带头的是个军官模样的兵,身材不甚高,却长得极其精壮。这几个隋兵走得匆匆忙忙,也根本没注意陈靖仇他们,他们走过时,陈靖仇忽觉胸口那竹筒又是一动。等那几个隋兵走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几人的背影,小雪低声道:“陈大哥,有什么古怪吗?”

“这几个人中,有妖物在内。”

拓跋玉儿吃了一惊,低声道:“会不会是与高尉官一伙?”

陈靖仇心头又是一凛。高尉官与另一个司马豪都是妖物,却又是隋兵,方才那几个人会不会真与他们一伙?高尉官和司马豪都奉命捉拿小儿,如果方才的军官也是这一类妖物,只怕他们也是要捉孩子的。他想了想道:“好,我们找机会上船去看看。”

他们在码头边找了个小酒肆坐下,吃了点东西。天黑下时,陈靖仇见码头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低声道:“走吧。”

码头上,船仍停了不少,那艘龙舟特别显眼。只是现在船上的水手大多上岸吃酒胡闹去了,一艘艘船全都黑漆漆的,越发显得死寂。他们三人都有武艺在身,避开闲人耳目跳上了龙舟,见这艘龙舟虽大,一样寂静无声。陈靖仇皱了皱眉头,心道:船上难道没人?

这时从船舱里飘来一阵酒肉之香,小雪低声道:“陈大哥,有人在里面吃酒。”

从舱里,隐隐传来一阵嬉笑之声。陈靖仇轻轻闪到那舱门边,小心往里望去,却见三个士兵正围成一桌吃喝正欢,当中一个正是那精壮军官。另一个士兵一边啃着一根骨头,一边笑道:“这小肥羊还真嫩,现在船上也没旁人,哈哈,屠将军,您从麻都督手下打这偏手,可是真高。”那军官放下酒杯,低声道:“小声点!麻都督嘴馋得紧,要是被他知道我打了偏手,郡主都保不下你!”

陈靖仇听他们口风,似乎是从一个什么麻都督手上偷了些酒肉过来,心想:这麻都督可真小气,一点酒肉都不肯给人吃。正在想着,那军官忽然站起身道:“不成了,我得去方便一下。”说着走出舱来。

陈靖仇见他走了出去,另两个士兵吃得更欢,心想:倒是个好机会。他扭过头,小声对小雪和拓跋玉儿道:“我们去四处看看。”

小雪突然轻声道:“陈大哥,去底舱吧。”

陈靖仇诧道:“底舱怎么了?”

“好像底舱有东西,似乎……”小雪顿了顿,又低声道,“似乎也是神器。”

陈靖仇更是一怔。他不知小雪怎么会知道的,但先前在土地庙里,小雪也说过九黎壶在土地像下,结果果然如此。如果这船上的军官真是高尉官和司马豪一伙,捉来的孩子很可能关在了底舱,他点了点头道:“好。”

三人闪过了这座舱,向舷梯走去。方才那士兵说这船已无旁人,看样子并不假,这船虽大,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下了底舱,里面漆黑一片。隐约中,突然从一角传来几声抽泣。小雪本就怕黑,听得这哭声,又一下抓住了陈靖仇的胳膊,陈靖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伸手按在长剑剑柄上,左手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晃。

火折子燃了起来,却见在底舱角上,有五六个小孩被绑得严严实实,半躺半坐,嘴上蒙着布,眼中惊恐万状。拓跋玉儿低声惊叫道:“陈大哥,他们真的在抓孩子!”

陈靖仇骂道:“真是群畜生!”小雪见是些孩子,忙跑过去解开他们的绳索,拓跋玉儿也过去帮忙。陈靖仇正待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孩子,胸口忽地又是一动。

是妖物!

一瞬间,他背后又是冷汗直冒。黑暗中,一道寒气直迫他的后心,他手一松,火折子已掉了下来灭了,人却已闪到一边,右手顺势拔出长剑,迎着寒气掠去。

“当”的一声轻响,冒出了几点火星。借着这一闪即没的微光,他在底舱的黑暗中见到了一张狰狞的脸,正是那屠将军。陈靖仇心头一沉,暗道:好狡猾的妖物,原来他早就发现我了!

屠将军的身手极是了得,与那司马豪不相上下,比高尉官要高出一筹。黑暗中,屠将军的刀与陈靖仇的长剑转瞬间已相交了七八次,陈靖仇生怕他冲到小雪和拓跋玉儿那边,虽然已落后手,仍是咬牙坚持。屠将军苦斗了七八个回合,见仍迫不退这少年,却也暗自称奇,心道:我只道是张须陀手下找到我了,却是这几个小崽子,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本事,不比那姓秦的弱。

屠将军暗自心惊,陈靖仇却更是惶惑。黑暗中与屠将军过了这几招,只觉屠将军刀沉力猛,而且极有章法,这屠将军武功高强尚是小事,万一他也有什么五方五鬼的邪术,在舱底又躲闪不开,他和小雪、拓跋玉儿即便能自保,那些小孩子却保不住了。他心想:先下手为强,给他也来个落地生根!

心念一定,他左手已捻了个诀,在身前划了两个圈,忽地将长剑一掷,喝道:“疾!”虽然看不清屠将军身形,但暗中交手,已能捉摸到他的行迹,他自信这一剑亦不会落空。哪知他刚将长剑掷出,却听屠将军亦喝道:“鬼哭化血,中!”

一道寒光迎面迎来,与陈靖仇的长剑正好相错而过。陈靖仇没想到这屠将军也能将刀子飞出,他正在以驭剑术攻击,一时哪里闪得开,身子只得奋力一侧,刀锋已擦着他手臂掠过,顿时一阵电击般的剧痛,人已站立不定,一下单腿跪倒。几乎同时,屠将军亦闷喝一声,“腾腾腾”地倒退几步,也被陈靖仇这招落地生根击中。

就在这时,底舱口忽地跳出一团火光,有个人高声道:“屠将军,有扎手点子?”正是先前夸屠将军打偏手高明的那个士兵。陈靖仇暗暗叫苦,只觉臂上越发疼痛,伸手捂住伤口默念疗伤咒。只是这疗伤咒属土系法术,与他本性不合,他使这疗伤咒并不如何有效,臂上伤口却也不小,没有什么效用。

小雪和拓跋玉儿本来在解小孩身上的绳索,忽然听得陈靖仇与人动手,火折子也瞬即熄灭。她们在暗中不能视物,只听得传来兵刃相击之声,又听得屠将军闷喝倒退,只道陈靖仇已然得胜,谁知舱口火把光亮起,却见陈靖仇已半跪在地,一条左臂尽已染红,小雪惊道:“陈大哥……”正待过来给他疗伤,忽然一团火光直冲过来,她吃了一惊,闪也闪不开,拓跋玉儿见她遇险,立时拔刀冲上,接了袭来之人一刀。才将那人挡开,却听那人“嘿嘿”一笑道:“好扎手的小姑娘,老朱,过来帮忙!”

这正是屠将军手下的那两个士兵。此时屠将军已站立起来,陈靖仇的长剑还插在他的肩头。这招落地生根本要将他当胸钉在地上,但陈靖仇中刀在先,失了准头,只刺中了他的左肩。屠将军伸手拔下长剑,剑身刮着他的肩骨发出牙酸的声音,他却行若无事,摇了摇头笑道:“是挺扎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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