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与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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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与余辉-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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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少言寡语的。”

回到卧室里,看着那曾经摆着他照片的地方全都是空的,我害怕见到他,害怕涌出对他的爱与思念,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还有未来,我打开电脑想记录下那曾经的一切,桌面上依然是我和他的合影,我的心又一次的被触动了。

妈妈推开房门发现电脑还在开着而我却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这孩子,睡觉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盖上被子,苒苒起来了吃饭,吃完饭在接着睡,苒苒,苒苒——苒苒!”

妈妈看着那桌上的安定什么都明白了。

泽如听到这一消息手中的碗跌落在地上碗片纷飞,他没想到安静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惊人之举’大家都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变革可以勇敢的去承受这一切,事实却像他们证明表面的坚强无法掩饰内心的脆弱,泽如觉得一阵专心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了下来,他踉跄着身子栽栽晃晃的走出了客厅。

“爸,你去哪啊?”

“爷爷,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第七十二章

 四白落地的病房里传出来的似乎只有呼吸的声音,这是唯一的主旋律,病床旁站立的四五个人都准备着听着医生的宣判。

“患者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状况也很稳定。”

“医生她吃了那么多的安定真的没事吗?”妈妈关切的问。

“现在看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虽然产生了一定的中毒量,迟一些时间就会醒来,具体的情况还要等病人醒来之后才能下定论。”

“医生你的意思是说病情还存在着其它的可发展性?”泽如听到这话紧张的询问着。

“这个不好说,一切还是等患者醒来才知道。”医生的回答让泽如隐约的预感到了什么,大家也隐约的预感到了。

“傻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非要这么对待自己?”医生离开,妈妈走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眼睛有些泛潮。

“阿姨,别这样医生不都已经说了没事了吗?也许苒苒只是一时睡不觉多吃了几片安定,一会就醒来了,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别苒苒没什么事,你的身体在急出病来。”

“最近我就觉得这孩子有些反常,变得不愿说话,两眼也时常发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阿姨,苒苒那是怕你担心,你应该多理解她,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她觉得是时候告诉你就会告诉你的,我们都已经是成人了自己的事情会学着自己处理的。”

“可是我就是不放心,她和你不一样,突然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革我怕他承受不了。”

“苒苒需要的是时间,咱们还是出去聊吧,让苒苒好好的睡一觉,等她醒来了一切答案不就都有了吗?”

阿洁清楚的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吃的安定,他是在给妈妈打预防针,毕竟这件事情妈妈迟早是会知道的。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泽如两个人,泽如双手合实紧握着我的手,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变得更加的幽暗和深邃,晶莹的泪光折射着他的爱他的无限的自责他的矛盾他内心深处的痛,那滴泪还是落了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滑落到我的手里,激起情感的浪花,融入到我的心灵与生命,此刻默默地守候精神上的传递胜过了语言的沟通与交流,看似无声胜似有声。我的眼睛轻轻的抖动了几下,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睁开眼却发现他守在我身边。

“叔公,你怎么在这?我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谢谢你昨天晚上送给我那么多的‘不可思议’我的心理到现在还被幸福充盈着,怎么你流泪了,为了我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听了我的话脑袋嗡了一下,叔公这跨越了二个称呼又回到了重从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苒苒,你——刚才叫我什么?“

“叔公啊。”他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僵硬了,似乎他的那片天也坍塌了,我只觉得那双握着我的手在抖动。

“叔公,你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啊,这不是家里。”

“没——事,你这是在医院,昨晚你太高兴了所以多喝了几杯。”

“怪不得,我感觉头晕晕的。苒苒——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然后咱们——咱们回家。”

“哦!”

叔公的步履是蹒跚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病房,整个人靠在了墙上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他拼命用拳头砸着墙。“我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医生的结论让所有的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选择性失忆,该忘的都忘了,该记忆的都留下了,然而什么又是该忘掉的又什么是该记忆的?

“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希望大家有所心里准备。”医生这样的解释并没有改变什么。

“医生,那这种病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首先得知道他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失意,简单的说是因为脑部受到了什么损伤而造造成的,还是精神压力过大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激而造成的。”

“如果是因为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呢?”

“其实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引起的选择性失忆都不太好治,尤其是是后者。本来选择性失忆大多是一种自我保护性精神障碍,如果病人受到强烈的刺激,潜意识里要强制自己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这就好比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加上了一把锁,只有找对了钥匙才能打开,当然找对这把钥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是能找到这把钥匙呢?”

“那对于恢复记忆应该有很大的希望,毕竟病人的病史不太长,按照大家的说法忘却的事物也是在近两年的人或事,只要大家尽量把这两年来对他重要的事情做‘情景重现’再配合药物治疗,应该说康复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医生的这句话是整个晚上大家听到的最有含金量最有价值的一句话,可是医生补充的一句话又再一次把大家拽回到了失落。

“不过,治疗这种精神上障碍的疾病时间是说不准,快则半个月一个月长则三年五年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大家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

“怎么会这样,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让我女儿好起来,求求你。”

“您千万别这样,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阿姨别这样。“阿洁上前扶着被我称之为‘阿姨’的妈妈。

叔公整个人呆在了那里,阿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悲伤的动作都在充斥着他的眼球,这比直接打他骂他还让他觉得难受,懊悔、自责平时和他不沾边的词语一股脑儿的向他袭来,究竟该放弃爱情还是接受爱情是对的,一时间他无法做出选择——人生的选择,他多么希望这是一道多选题可以同时拥有两个答案,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只能允许他选择一个放弃一个,可是结果似乎是‘放弃就等于选择了背叛’要么背叛爱情和苒苒要么背叛党和人民。此时的他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纵然天塌下来自己也得挺住,否则苒苒的世界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是失去的记忆还是现在的记忆他在我的世界里都扮演着太重要的角色:叔公——爷爷——泽如。

病房里众人一字排开,叔公在最前面,那张只对我才倍加和蔼慈祥的面容掩饰着内心的沧桑。

“苒苒,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挺好的,爸、妈你们也来了,阿姨你也在啊,阿洁昨天你的舞跳的太棒了,你现在怎么穿成这样,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该不是有什么状况吧?”

众人听着我的话表情是复杂的,阿姨最为激动。“苒苒!”

“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在为我担心啊,我挺好的没事,就是多喝了几杯。”

面前眼前的一切众人清楚的明白我的记忆完全停留在了‘成人典礼’的那一刻。众人挣扎着矛盾着是该说出我失忆的事情还是就这样下去,不说对于我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对泽如或者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阿姨’却是残忍的,听着自己的女儿叫着自己‘阿姨’是多么另人伤心的一件事。众人最后决定慢慢渗透免得适得其反,一次的刺激已经让我如此,大家都无法预料我是否还能接爱得了承受得住第二次的刺激。

医院的病床前泽如抚摸着我的脸颊梳理着额前略显零乱的头发。

“苒苒,想吃点什么叔公回去给你做。”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要叔公在这里陪着我。”

“好,咱们什么都不吃,叔公就在这里陪着你。”叔公拉着我的手说。

“叔公,我昨天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满意,叔公当然满意,你在叔公的心目中永远是最优秀的孩子,叔公心里最乖的宝贝孙女儿。”

“叔公,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成人礼‘都举行过了。”

叔公听着这话就是一愣,那曾经的话语似乎又在耳边想起,我的记忆被丢掉了,可是他的记忆却清晰的很,面对这一切叔公别无选择,生活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出院的那天天空是响晴的掩映着我的心灵,在病房里呆了太长的时间让我觉得很憋闷,我幸福的搂着叔公的臂膀尽情的享受着那份爱他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深邃幽暗,可是我并不知道众人的心情却和天空成反比是那样的阴沉与压抑。

一切是那样的亲切,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不同的是爸爸不在只有威严没有亲情,妈妈也变得更愿意和我聊天沟通,只是说的聊的都是从前记忆中的事情,可是这一切我并不知道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然而却是叔公对我开始有些冷落。

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推门走了进去。

“叔公还没有休息啊?”

“哦,是苒苒啊,这都几点了还没休息,快回房间休息去吗,我看完这份文件就去休息。”

“时间还早着呢才八点钟,要不看完文件我陪你聊聊天。”

“我看还是明天吧,叔公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那我给您揉揉肩,锤锤背,那样你会舒服些。“

“苒苒,别这样,你看你这样爷爷无法专心的看文件,看完了休息一晚就没事,叔公现在命令你什么都别想快点回去睡觉。“

“那好吧,您也早点休息。”

如此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我感觉到叔公在故意躲避我,心里觉得很委屈,不知为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向自己袭来,然而我却不知道此时的他比我更痛苦。

一天、二天、三天、一个礼拜,我开始变得不愿说话,也不爱吃东西,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愿出来,每天看着叔公的相片发呆。

我的举动无疑又是一个高亮度的危险信号,众人目光又一次被我聚焦,原本叔公想拉开一些距离在循序渐进的引导希望这样可以改变我对他的依恋那份不该到来的情感可是事态却反方向的发展,记忆或许可以消逝可是我对于他的情感依然的真实的清楚的存在着,叔公的心彻底乱了,医生说我现在的行为不是好现象这样下去记忆还没恢复恐怕又得了自闭症那样就更麻烦了,医生建议叔公重新走进我的生活不要在特意避开,虽然大家都明白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一大早叔公亲自做好了早餐上楼叫我。

“苒苒,我是叔公起来吃早餐了。”屋子里并没有人答应。

“苒苒,你在里面吗?小懒虫是不是还贪睡呢,日上三竿了。”依然没有人回应。

“苒苒——苒苒——”叔公的心里就是一动,该不会——他不敢在往下想,当、当、当,苒苒你是不是在里面,再不开门叔公可要撞门了。依然没有人答应,一种灾难性的预感在一次袭来。

叔公使劲拧了拧门锁,门是被在里面反锁着的,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退后几步身子向前倾准备撞门,眼前一道光线从门里射出他的身子也碰到了门门也开了,整个人一时间失去了平稳向里栽了进去(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一把扶助了他,然后厥着嘴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背对着他。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调皮,害得我虚惊了一场。”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我的任何一个不正常的反应都足矣成为他的担心和困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还冒着冷汗。

叔公拉过椅子在我的床旁做了下来。

“苒苒,还在和叔公呕气呢?“我依然没有答应。

“是不是在怪叔公这一阵子忙,没时间陪你啊?“我还是不理不彩。

“好好好,都是叔公的错,叔公不该不理苒苒,那今早叔公亲自做的早餐,特意为你做的,今天叔公省厅也不去了专门在家里陪你好不好。”留给叔公的依然是我的背影。

“那,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在赖床叔公真的走了,我可要一个人去骑马了,哎呀今天天气这么好晴空万里的,是个出外游玩骑马的好日子,然后在吃着自己亲手烧的肉别是一番滋味也算是人生的一种享受了,苒苒我可开数了一、二……”叔公绘声绘色的描绘着窗外的景象,我的心被她说动了,还没等他数到三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叔公面前坐定。

“这还差不多,看在老彭同志认错态度良好和诚恳上,我决定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叔公听着我的话紧锁的眉宇舒展开了,他即安慰又觉察到一种可怕,只是自己几句关心的话就足矣让我从失落和自闭中走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接下来我的举动更是让他有些荒乱,他只觉得左面颊被送上了一吻顿时整个面庞都火辣辣的,瞳孔在瞬间放大,“这一吻代表着什么是亲情之爱还是……”他不敢在往下想,两种思想在一次的纠葛在一起,看着我恬静的脸,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好了,我饿了我要下去吃饭了,走吧。”我习惯性的挽着叔公的臂膀两个人一起走下了楼梯,然而他的心却久久未曾平静而我似乎心智也根着回到了二年前。

跑马场里云淡风轻。

“苒苒,还记得上一次我们骑马是什么时候吗?”

“应该是我上大一的那年暑假”叔公试叹着我的记忆,我的回答却另他一皱眉。

“在这里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记得当时我们玩的很开心,叔公我们赛马吧。”

“好,预备——开始。”

两匹骏马在草场上驰骋“叔公,快点追上我啊。”

“来啦!”叔公策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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