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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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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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事她们能帮衬的不多,待她成功嫁进了太子府一定会想法子回报她的恩情,这次若非沈月浅从中递信,她只怕也和龚家小姐一样损了德行,太子妃生病一事暗藏玄机谁都没察觉,洪老太爷和洪老爷也有过心思打探东宫一事,还好沈月浅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月浅以为洪素雅指的是她猜中会入东宫结果真被皇上赐婚的事,那时候她身边没有像洪素雅这样的大美人,当然会想着亲切,她年纪小,洪太夫人说洪素雅的亲事没有意避着,她只觉得洪素雅嫁给一般男子可惜了,胡口道,“雅姐姐貌若天仙,气若空兰,将来必会嫁给人上人……”
    她口中的人上人不过是夫子口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意思,不料,洪太夫人和洪夫人掩了她双唇,严肃道,“不可胡说。”
    之后一次宫宴上,皇上真的下旨让洪素雅入东宫伺候太子,洪夫人念着她的好才将太后赏下来的金簪送给了她,她和洪素雅的关系就是因着这件事拉近的,为此,洪夫人还让她给洪素雅绣喜帕……
    “雅姐姐客气了,洪夫人送我的金簪贵重得我娘现在都不肯给我呢。”上辈子,洪素雅当上皇后对她不薄,知道些她和文博武的事,真心诚意的想帮她,让她若是想和离她可以从中帮忙。
    她已嫁做人妇哪配得上文博武,况且,文博武与她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老天开的玩笑,如果文博武不死,她会一直这么以为。
    洪素雅拉起她的手,小声将东宫里的事说了,沈月浅两世记忆,是清楚的,面上仍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我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互看厌恶也不过心里嫉恨两句,这次的事情让我醍醐灌顶,不能走错路的同时还要提防有心人作祟,我娘以前也让妆娘子教导过我一年,你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她会耐心讲解的。”
    “我记下了。”妆娘子名气大,教导过的小姐嫁做人妇都会被上边的婆婆高看一眼,能请动她非常不容易。
    两人说了会儿话,临走时,洪素雅看着她,“浅姐儿变了许多。”
    沈月浅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妆娘子守着,不能像之前那样胡来了,雅姐姐不也变了?”
    洪素雅笑而不语地摆了摆手,“京中已太平,祖母说过两日我也回了,你好好养着身子,等我进太子府的时候请人来接你。”洪素雅抬起纤纤玉手搭在她肩膀上,凝眸与她对视,“回京后再见了。”
    沈月浅送走了洪素雅,吩咐玲珑进屋收拾桌上的纸笔,说起洪家的事来,“您昏迷那几日,洪家本拿了牌子要进宫请太医借故给洪小姐看病,是文大少爷拦住她们了,您身子骨好些的时候,洪太夫人托人出京寻了位药膳的厨子,现在还在厨房帮着桂妈妈弄膳食,洪家不想被外人知道,让夫人别到处说,就连您也没说。”
    沈月浅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比起丁家那位太夫人,洪家行事更有人情味,想到周淳玉送的信估计也来了,问道“玉姐姐写的信到了没?”
    玲珑整理砚台的手一僵,不在然道,“拿来了。”
    沈月浅见她目光闪躲,有事瞒着她,蹙了蹙眉,“难不成长公主厚着脸皮强行请皇上赐婚不成?”
    承恩侯府的事情人尽皆知,长公主求到皇上跟前无非是想坏了周淳玉的名声,随即想想又不对,今日是皇后生辰,长公主便要坏周淳玉名声也是挑今天,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出来,回过神,蹙然问道,“发生了何事?”
    玲珑唯唯诺诺好一会儿才答道,“信被文大少爷拿去了,说您课业没做完,整日惦记有的没的劳心费神,说等您课业写完了再给您。”沈月浅不喜她们听从文博武安排,可那人气势凶狠,哪怕轻描淡写地扫一眼都会让人觉得害怕,谁敢反驳?
    沈月浅被课业折腾得够呛了,看周淳玉的信是她整日最高兴的时候,没想到会被文博武拿去了,心知一时半会拿不回来了,心烦意乱道,“算了,你先下去吧,给厨房说晚上我不用膳了,不要来打扰我。”
    周淳玉信里多是写她感兴趣的事,吴炎辰一事承恩侯府没了脸面,宋安雯和刘氏也好不到哪儿去,撞破那种事大喊大叫闹得人尽皆知!文昌侯府颜面尽失,老侯爷主动向皇上辞官,皇上感念他一生辛苦,没有同意,下令全城不得再提这件事,文昌侯府闭门谢客,刘氏和宋安雯也被送去了庄子上,即便这样,长公主也记恨上文昌侯府了,弹劾文昌侯的折子一本接一本,不过皆是无中生有。
    现在的文昌侯府规矩甚严,真正没落是老侯爷和侯爷去世后,宋子御袭了爵位耳根子软,家里全由刘氏和宋安雯当家,后宅乌烟瘴气,宋子御一个两个的美人迎进门,又和沈未远狼狈为奸,侯府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来看还不见颓败之势。
    沈月浅想独处,让玲珑抱着小七去了隔壁,宽衣脱了鞋子,翻身上床,玲珑折身回来的时候发现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心中疑惑,也没细想,周氏过来的时候玲珑老实将沈月浅的话转告了,周氏也没放在心上,“你让厨房熬些汤温着,夜里小姐肚子饿的话给她煮完面。”
    一年累积的账册要核对,周氏累得不轻,若非沈月浅受了伤,今年周氏就会教她管账了,只当沈月浅要休息没追着细问。
    文博武半夜推门的时候发现门从里边锁住了,玲珑也无奈,他再去推窗户,窗户也从里锁住了,知晓大概是惹着她了,“小姐什么时候关上门窗的?”
    玲珑老实道,“奴婢抱小少爷出来后就锁住了,小姐说夫子布置的课业繁重,不加紧了怕做不出来,也没吃晚饭……”玲珑之前不以为意,见着文博武后大致明白了,小姐是气眼前的人偷拿了她的信,玲珑也懊恼不已,若她临危不惧捂紧了信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欠了欠身,态度疏远道,“文大少爷,奴婢守着就好,您先回吧。”
    里边的沈月浅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起先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后来是真心想要先将课业写完了事,拖久了惹得妆娘子不快,回京后规矩只怕会更严格,虽然,她特别不喜欢写课业。
    埋头奋笔疾书,又听到窗户传来响动,有人拿着火折子,朝白色窗花烧,星火蹿动,白色的窗花渐渐变黑,然后多出一道口子,沈月浅促狭地等着文博武,窗户雕刻的花式复杂,烧得了窗花,实打实的木头却是不易烧起来的。
    她纹丝不动,文博武在外也停止了动作,本就是想吓她出声,“阿浅,开门。”
    嗓音低沉浑厚,夹杂着浓浓的宠溺,沈月浅心情大好,提笔写了几行字,窗外的身影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清了清嗓子,“文大少爷等会,我快要写完了,写完了再与你说话。”
    文博武在外边失笑,果真是个记恨的丫头,修长的手轻轻叩了两下窗户,知道她就在窗边,淡定自若下来,“开门,我帮你写。”收了她的信也是想让她多跟他说说话撒娇,今日皇后生辰他赖在这里定惹得祖母不快,过年也不回去的话,府里会闹出大事来,最迟后天他就得回了。
    沈月浅眼睛一亮,起身推开椅子后想到什么又坐了下来,“不行,上次文大少爷劝我自己写,今日帮我作弊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妆娘子慧眼识珠,一下就看出来了,不行不行。”
    语声一落,又拉回椅子坐下。
    文博武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说的话顶回来,沉默片刻,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好看的八颗牙,应对道,“周小姐思路清晰,看问题不是十岁小姐有的,她帮你作弊被妆娘子看破乃必然,我则不同,我从小在军营长大,读书与我来说也就识字足矣,文人的一套想法思路我一知半解,妆娘子也看不出什么来。”
    文博武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旁边的玲珑都忍不住别开脸去。
    过了许久,文博武听到里边有了动静,“之后的作业你也帮我代劳才行。”书她会好好看,上辈子她读的书也不少,许多意思她都明白,妆娘子的一番苦心她记在心里,可绞尽脑汁应付课业真为难她了,再有才能都不能参加科举光耀门楣,明理懂事故才是她这辈子读书的目的,而妆娘子,是提高她名声的助力她不想得罪了。
    名声于一个人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重新来一次,不能潇洒恣意任性妄为,那她便把世人看重的东西懒在怀里。
    文博武又沉默了许久,里边的人好似极有耐心,他掏出怀里的信,释然的笑了,她要什么他给便是了,爽朗笑道,“我应下便是,开门吧。”

  ☆、第044章 不舍离别

玲珑先一步推开门进了屋子,行至桌边停下,“小姐,可要吃点东西?”周氏虽吩咐给她温着汤用来下面,沈月浅不爱吃面条,嫌弃太粘稠了,同样是面粉做的饺子却极得她喜欢,沈月浅转过身子,手上拿着她写了一页的课业,眼神瞄向文博武,后者无奈地径直在桌前坐下,就着她蘸湿的笔,铺张一张纸,奋笔疾书。
    “问问有没有皮蛋粥,有的话弄一碗来……”说到这,望向灯光下略显柔意的侧脸,“你要吃点什么不?”
    文博武未抬头,目光专注于纸上,语气像是从窗外飘进来的风,轻柔短促,“不了,你吃就好。”
    玲珑应声退下,细心地为两人关上门,听到动静的玲霜来了,无声的指了指里边,玲珑点头,抬脚指了指她的位子,玲霜会意后她才离开,皮蛋是现成的,粥要重新熬,她转达给桂妈妈后又回来了,玲霜拉着她的手走到拐角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说不用守着了,让我下去休息,你站了一天我来吧。”
    “行,那我先下去了。”
    屋子里,沈月浅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地看着他手里的笔,可能她手细的缘故,握久了笔,中指缝间会起老茧,而且,写得越久,笔杆子膈应得手越痛,故而,她写在的时候只敢轻轻握着笔,笔尖清扫过纸张写出字的样子就够了,而他握笔的力道明显要重,黑色的墨迹随着他顿笔会在纸上晕染开来,可又不会过分了,恰到好处的时候提起,再顿笔。
    她的课业他烂熟于心,落笔已胸有成竹,注意到沈月浅的视线,他微微顿下。
    她穿着身灰白色的对襟长衫,外罩了件白色袄子,面容清秀温和,注视的目光温柔缱绻,仿若春日迎风绽放的花,潋滟绝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最是厌烦课业,文贵打听的消息中也有不少关于她躲避夫子课业的事,各式各样的借口都有,上辈子皇后与她交好,宴会中一颦一笑总能吸引无数人的注目,在家时待堂兄比亲哥还亲,出嫁后乖顺懂事伺候公婆,她的性子已算少有的宽厚,谁知被怕课业的要命。
    敛下思绪,他的目光扫了眼莲盘砚台,出声提醒,“墨快没了。”
    然后,便见她腾出一只白皙的手,握起墨锭,慢慢悠悠的摸着,因着这份散漫,白色的袖子零星染上了墨汁。
    沈月浅想起一件事,一时不察,待手被人拉起她才回过神,他修长的手抓着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握住,沈月浅这才看清袖子边被墨汁染黑了,抽回手,苦恼地皱了皱眉。
    文博武担心她无聊,从怀里拿出被他劫走的信,并未多言,“无聊的话看看这个,再想休息了也要吃了饭再说。”
    沈月浅的袖子脏了,用没脏袖子的手接过,信封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她不由得抬眸打量着他,剑眉下,他的一双眼黑白分明,深不见底,像是黑色的漩涡,久了,会把人吸进去,她忙移开了眼,随口道,“我以为你会打开信看看。”
    他劫走信后不看,何必向玲珑开口,而且依着它的性子必是威逼迫使玲珑服软乖乖交出了信。
    文博武挑了挑眉,周淳玉能和她说的无非是承恩侯府和文昌侯府的事,那些人结果如何都看他心情,没什么值得窥探的,他惊讶的是她会这样看他,他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尤其是信件,“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沈月浅心知说错了话,不吭声,悻悻然地拆开信封,目光全投注在信上。
    长公主的确没放弃和周府的联姻,已入宫隐隐和太后说了一次,不过被太后回绝了,让她先回府反省好了再说,丁太夫人亲自上门想要定下周淳玉和丁辉峻的亲事,不过周家拒绝了。
    试想,换做她也不会答应的,在危难时刻弃之如敝履,风潮过后就上门重修于好,周淳玉性子坚韧,嫡女的自尊心不会让她再和贵央侯府有任何牵连,连带着周家都不会和贵央侯府走动了,一行一行看到后边,她抿起了唇,抬眸盯着文博武,文博武从京里来,有什么事直接问他比看信更声情并茂。
    “我表姐和丁家大少爷的事已传得满城风雨了吗?”当日两府只是交换了庚帖并未正式上门提亲,是丁家太夫人自己说这门亲事不作罢的,如今乱嚼舌根的又是谁?
    文博武扫了眼信纸,斜眼示意她磨墨,边写边道,“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传出去的,事情虽是被文昌侯府家的闹开了,长公主生性多疑,怀疑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宴会之前,宋安雯和周淳玉走得近,长公主在宫里生活多年,即使和周淳玉无关,冲着她和宋安雯频繁走动的几次也会怀疑到她头上,至于贵央侯府,长公主并非有心,谁知听说丁家太夫人去周府有意再联姻,故而想了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你表姐之前和宋安雯姐姐前妹妹后不少夫人小姐都亲眼见到了,不仅如此,只怕因着这件事,文昌侯府也一并嫉恨上周家了,你表姐,名声估计不好了。”说起京中的事,文博武脸上平心静气,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再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月浅没想到会成这样子,当日她细细叮嘱周淳玉不要和宋安雯走得近了,偶尔暗示她一两句就好,没想着会成这样子,瞬间,红润的脸一片惨苍白,宛若傍晚黑沉沉的天。
    推开信纸,里边没有任何抱怨,评述的口吻让沈月浅更难受,“我没想到会成这样子,当日是真心想要帮她摆脱困境。”她以为知晓前后事就能帮周淳玉摆脱上辈子的厄运,没想害得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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