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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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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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吃了暗亏,李妈妈此刻低眉顺耳,声音轻和。
    “有人说你欲敲打敲打院子的丫鬟,可有此事?”
    李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闻言,下意识地不是急着回答而是沉声反问沈月浅,“谁乱编排老奴的不是?”话完,惊觉过来是沈月浅,忙低下头,软着解释道“”夫人生产那日,太夫人忆起二夫人身边一个叫月琴的丫鬟来,随口问问,老奴答不上来,事后找那个丫鬟发现府里没人,太夫人当家,人在眼皮子底下没了传出去不是损了太夫人名声?加之,太夫人自来心善,老奴才招人来问问罢了。”
    沈月浅也不拆穿她,自顾摆手吩咐玲珑,“你去一趟周府,告知我外祖父这事,月琴是我娘的陪嫁,我娘坐月子走不开,让周府的人帮忙打听打听……”
    李妈妈额头凸凸直跳,事情闹大了,难做人的还是太夫人,太夫人不痛快,她们伺候的也跟着遭殃,李妈妈顿了顿,喊住玲珑,“不过一个下人,哪用得着兴师动众?不用去了,三小姐病着还没好,玲珑,快扶三小姐回屋休息。”
    玲珑才不听她的话,迈着步子出去了,院子还有其他丫鬟管事,李妈妈对玲珑发作也不是讨好也不是,脸上忽而红,忽而白,好不精彩。冷汗直流的望着沈月浅,向她求饶。
    太夫人说得对,沈月浅可不就是孽障来讨债的?
    沈月浅从容地扬手,笑靥如花,“玲珑,早些回来。”
    李妈妈瞪大眼,她以为沈月浅知晓她的意思,不成想是戏弄她,一张脸气得发紫,迫于沈月浅抓着她把柄,勉力地维持着一丝笑,打发走所有下人,回屋给太夫人回话去了。
    沈月浅没进屋,等着王氏叫她进屋训斥,半晌,也不见李妈妈从屋里出来,太阳毒辣,她鼻尖沁出了些许汗意,心底明白王氏打什么主意了,嘲讽地移到窗户边,拉开一扇:李妈妈坐在床前小凳子上,垂着头,左手捏着葡萄,右手认真地剥着皮,王氏则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沈月浅看不清她神情,想来是惬意的,她在屋里享福,她在外边受热。
    心底不屑王氏这种小把戏,玲珑将绣有芍药花的折扇拿来了,沈月浅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去,靠着抄手游廊的边,小声道,“你隔一炷香往屋里大声通禀一次,我先回了。”
    玲珑不明所以,老老实实点头应下,心底默默估摸着时辰。两次后,门口的丫鬟觉着不对劲,拖着玲珑退到角落里,轻声询问。
    玲珑一问三不知,丫鬟犹豫着要不要进屋通禀,念及太夫人近日心情不畅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玲珑去了。
    待太阳敛去光华,玲珑嗓音有些哑了,王氏睡了一觉,睁开眼,问床边正收拾葡萄皮的李妈妈,“三小姐还在?”
    刚才玲珑还与门口丫鬟说话求她通禀一声,该是在的,笑着答道,“在的,太夫人可是要见三小姐?”
    屋子里存着冰块她都觉得热,沈月浅人小皮肤娇嫩,抄手游廊能避光,热的滋味她也是受不住的,沈月浅不好受,她却舒畅了,扬声道,“让她进来吧。”
    为见沈月浅狼狈一面她都未用午膳,可不得好好见见她?
    太夫人小憩的间隙,李妈妈将篮子里的几串葡萄全剥完了,闻言,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手,这才起身去帘外唤玲珑。
    玲珑站在门口,她脑子不笨来回几次已明白了沈月浅用意,如实答道,“三小姐不到晌午就回了,太夫人可是要奴婢回去通传一声?”
    玲珑声音洪亮,里边的王氏很难听不到,一下午的好心情便这么没了,“孽障,孽障,她就是来讨债的。”
    玲珑自然将她一番话转给了沈月浅,沈月浅晃着手里的折扇,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年纪大了只能倚老卖老了,你下去喝点水,我待会去二夫人屋里用饭。”
    约莫又让王氏生了一通气,这一晚,沈月浅睡得极其安稳,梦中,又回到沈怀渊在的时候,她躺在樱花树下捡花瓣贴在她衣服上,沈怀渊和周氏坐在旁边下棋,不时,会听到周氏恼羞成怒的抱怨,以及沈怀渊低喃的笑声……她嘴角轻扬,抱着怀里的凉枕笑得憨甜……
    夜色下,一身黑色锦服的男子推门而入,门边,四个丫鬟东倒西歪地软在一侧,睡容宁静。
    男子脚步轻盈,好似行走与云间而非木板上,皓月当空,加之他乃习武之人,视力较旁人更甚,一眼便看清了屋中摆设。
    进门是一扇桃粉色牡丹的大插屏,转入之后便是刻雕花窗,窗前摆着两盆时下开得正艳的花,窗下是一张书桌,配了两把椅子,书架上的书不多,黄色封皮居左,绿色封皮居右,陈列得井井有条,书架再往后是一张软塌,能容纳两人睡觉的宽度,褥子叠得平整而不死板,好似褥子的主人,聪慧却不自负。
    想起她,他眸中闪过别样的情绪。
    不发一丝声响的撩帘入室,视线扫过金丝双面海棠花屏风后的一张小脸上便再难移开,月白色的素面中衣下,十指纤柔,面朝他缱绻着身子,头枕在凉枕上,神情安详。
    他不由得又放轻了脚步,外边丫鬟中了迷香,他却舍不得给她用,哪怕宫中御医三番四次保证对身子无害,他依然舍不得。
    搬过凳子,坐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细细守着她。十岁的身子还未长开,她已有了绝色之颜的雏形,鹅蛋脸,新月眉,鼻梁挺,两唇红,发髻随意散乱在凉枕与身后,墨黑透亮,愈发叫人挪不开眼……
    男子手撑着脑袋,多次忍不住想摸摸她,一切太过梦幻,他自己都开始分不清了,故而急于想要见她。
    不得不承认,进屋后,他周身都静了,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静。
    床上,她时而蹙眉时而憨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不喜与女子接触,伺候他的女子要么死了要么送了人,于氏想着法子收罗了不少美人,太子也扬言送他几名,皆被他拒绝了,这个月之前,他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患有隐疾,而这一刻,对着她流口水的情形,他身子僵硬。
    不是厌恶那种事,是没遇上对的人,幸好,老天没让他丢了她。
    沈月浅是被窗外啪嗒的雨声闹醒的,昨日还烈日似火,今早已大雨倾盆,她满足的蹭了蹭凉枕,随手扔到脚边,张开手臂伸了伸懒腰,起身唤人。
    雨势密集,玲珑进屋裙角都是湿的,她犹不自知,心虚地给沈月浅请安,“奴婢该死,昨晚不知为何竟睡过去了,没热着小姐吧?”
    沈月浅既怕冷又怕热,春末开始用冰,秋末要烧炕,因着这个,太夫人还与二爷抱怨小姐院里开销大,一个小姐院里的开销赶上整个二房的了,二爷心疼小姐,提出小姐院子的冰块煤炭二房自己供应,二爷死后,太夫人以二房人少,发给二夫人的冰块也少了,即便这样,小姐屋里仍维持着去年的量,昨晚,她去冰窖问管事拿冰块,不成想在院子里睡着了,豆大的雨打在她脸上才惊醒过来,若非身子骨好好的,她还以为自己得病晕厥了。
    沈月浅笑道,“不热,雨后,你带着丫鬟去湖边弄点荷叶回来熬粥,顺便采集点新鲜的莲子。”
    荷叶粥益于养颜,她年纪小用不着,有人急需保养却是需要的,唇角绽出一抹笑。
    玲珑见了,心底琢磨,有人又要不好了,这几日,每当小姐这般笑的时候便会有人心里不痛快,太夫人,大夫人,大少爷,李妈妈……
    “今日雨大,该去临安堂瞧瞧太夫人,孝敬孝敬她,你觉得如何?”
    “奴婢……认为……甚好。”比起大夫人大少爷,太夫人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太夫人卧病在床,气得再狠都没精神动手打人,再说,生着病,纵是动起手来,她也能帮衬一二,故而,又坚定的补充了一句,“奴婢这就去准备。”
    沈月浅但笑不语,玲珑跟着她几十年,她哪会不知她心中所想?玲珑探听不到王氏与小王氏密谋什么,她心底却清楚……

  ☆、第009章 逢场作戏

王氏和小王氏所谋不过周氏的嫁妆罢了,上辈子也是,周氏死后三天她才知道周氏死了,那时候,周氏的嫁妆已不在了,王氏对外称她年幼身子骨不好,周氏的嫁妆她先代为管着,待她出嫁时再全部还她。
    实情却是,还回来的皆是赝品,管着嫁妆单子的妈妈被太夫人以妖言惑众赶出府,周氏有多少嫁妆她是不清楚的。
    记忆里,周家人为此表示过不满,那时候,她已经被沈未远迷惑,心中只有他这个哥哥了,与周家人并不亲近,嫁进文昌侯府,她更是未踏入过周家门槛。
    记忆纷至沓来,她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猪油蒙了心才会亲近一帮狼心狗肺之人……
    雨势仍不见小,沈月浅站在台阶上,由着玲珑给她穿上蓑衣,周氏那边她交代过明月,不会出岔子了,改明日,该将小七奶娘接回来了。
    奶娘是周家大舅送来的,沈怀渊死后,周氏精神不振,故差人松了一名奶娘来,犹记得上个月,奶娘因打翻了给太夫人的茶,被太夫人送回了周家,还说要质问周家出来的下人是不是皆这般毛手毛脚不懂礼数,奶娘是给小七备的,那日太夫人来云锦院却指着要她奉茶,之后的事只怕早有算计。
    雨势越来越密,玲珑走在外侧,为她挡去屋檐下溅起的雨花,一边细细打量沈月浅。
    二夫人生完小少爷后,小姐性子变了许多,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的掌上明珠,娇艳欲滴,今时,举手投足多了几分大气更显端庄稳重,无论哪一种,都贵气逼人。
    王氏听说沈月浅又来了,握着茶杯的双手发抖,若非杯子贵重,她随手就能摔出去了,沈月浅进屋看见的便是她怒目以对想摔东西的面容,“祖母又犯摔病了?”
    摔病?她可不就是犯了这个病,收起茶杯,递给床侧的李妈妈,顺便缓了两口气,以免再被气晕了,随后语气暴躁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雨大,我差人摘了些荷叶回来熬粥,赶在您用膳之前送来,您没吃饭吧?”
    王氏哪敢吃她送的东西,她还想多活几年呢,故作柔声道,“来得不巧,我刚吃过了,你留着回去孝敬你娘吧。”
    沈月浅耸耸肩,无所谓,主动地在窗前躺椅上落座,视线落在李妈妈手上的茶盏上,笑着提醒她,“祖母,您身子骨不好正该多休息,大清早喝茶,可是昨晚睡得不安稳?”
    王氏闭着眼睛,一副“完全不想与她说话”的神情,李妈妈在一侧也见到了,偏沈月浅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的,嘴上妙语连珠,说得却是如何早睡少饮茶的好处。
    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王氏睁眼瞪着李妈妈,谁将这个孽障放进来的?她天生就是来讨债的,有了她,二儿子与自己有了隔阂,周氏也对她不如面上恭敬了。
    周氏成亲几年无子,沈怀渊有爵位后她便起了心思,寻了好几位大夫给她把脉,皆说周氏不会有孩子了,当然,大夫被她收买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跟明镜似的,揪着这个名头,强行将沈怀庆膝下的大儿子过继给了周氏,不料不久周氏怀上了,沈怀渊和周氏皆气她……
    气又能如何,孝大于天,还不得毕恭毕敬地捧着她?
    王氏盯住沈月浅,气道,“我活一辈子还不如你明白?我也累了,要休息了……”
    “您刚喝了茶脑子就犯困,是不是迷糊了?不行,那可得寻大夫好生问问,别累出什么大病才好。”沈月浅表情真挚,眼神真切。
    王氏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不耐烦的摆手道,“刚才漱口,哪是喝茶?我待会就让佟大夫来看看,你快回去……”
    她在,她觉得自己真的会少活十年。
    “祖母,您睡,我守着您……”担心她沈月浅继续纠缠不休,王氏假意躺回去,翻身向里,她还未用早饭,沈月浅时辰掐得好,她刚醒来漱口她就来了,忆及她说喝茶的理论,王氏气噎,薄荷味道重,她不信沈月浅没闻到,纯粹说话膈应她,惹她发火。
    要二房和气的拿出嫁妆,这个主意一开始就错了,王氏饥肠辘辘地琢磨其他法子,突地,屋内想起一声一声嗑滋声,翻身扭头,沈月浅惬意的靠在躺椅上,玲珑端着盘子,盘子里是酥脆可口的芝麻饼,她咽下口中漫出的口水,重新朝着里边,沈月浅一切都有数,刚才故意拿话激她,她饿得眼冒金星,她看在眼底想必十分痛快吧?一如昨日得知她站在外边挨热受晒般。
    王氏撑着坐起身,吩咐李妈妈,“传膳,今日不喝燕窝了,弄点清淡的小菜配上一碗白粥就好。”一早上,心情被消磨殆尽,她得吃点清淡的换换情绪。
    沈月浅在边上没说话,王氏最在意面子,刚才一番话心底必纠结许久,她起身,望向窗外渐小的雨,勾唇笑道,“突然想起大哥说今日有话与我说来着,看着时辰,大伯母和三婶也快来了,我一小姑娘就不听你们聊天了……”瞥见玲珑手里的食盒,笑意更浓,“祖母不肯吃我辛苦熬出来的粥,想来也是不喜阿浅,阿浅更不敢在您跟前转悠了,下个月十五阿浅再来探望祖母……”
    矫情的擦了擦眼角,撩帘入室的薛氏和罗氏以为太夫人将那件事与沈月浅说了,为之叹气。
    太夫人决定的事,谁都做不得主,想起沈月浅死了爹,娘又坐月子,这般大的事,她一个十岁的孩子知道什么?
    沈月浅走到门边给薛氏罗氏见了礼,红着眼眶走了……
    王氏反应过来沈月浅的用意后,怒不可止,“滚,以后别来了。”
    薛氏与罗氏在,不信她敢反唇相讥。
    回头警告李妈妈,二房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搭理,未避免每日受气,让李妈妈知会周氏逢年过节来临安堂坐坐即可。
    李妈妈脚程快,沈月浅未到云锦院李妈妈便追上了她,听李妈妈说完,沈月浅从内由外的高兴起来,还赏了李妈妈一个钱袋子,李妈妈哪敢收她的礼,回去非得被太夫人剥了一层皮不可,仓促的施礼转身就跑了,好像身后有人追似的,玲珑嘀咕,“李妈妈平日一口一个规矩压人,刚才小姐怎么会留下她敲打敲打一番?”
    沈月浅笑而不答,上辈子在太夫人背后捅刀子的便是李妈妈,被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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