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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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爷的世子妃-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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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好紧张的,放宽心,这才子赛其实并不是很难,只不过是众人皆在抢一个桂冠而已。以你的能力,即便不能夺冠,也能进入前三甲。”裴子墨淡淡安慰道。

    苏念微微点头,“只是不知,究竟多少人参赛。”

    “女子组,约莫两三百。”裴子墨顿了顿,回想了一下,淡淡道。

    “这么少?”苏念微微一愣,云辰有四个大国,周边小国无数,不是应该很多人吗。她以为参加的人,不是成千就是上万。“起码也得有七八百吧?”

    “没有,我说过的。”裴子墨微微蹙眉,“才子赛,官家女眷不得参加,身份太卑微也不行,周边小国是直接没有资格参加的。”

    “原来如此,”苏念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那许大牛呢,如今他怎么样了。”

    “无碍,在南楚我名下客栈中,派人看守着。”裴子墨晃了晃茶壶,淡淡道。

    苏念微微蹙眉,伸手撑着下巴,道:“你名下。你在南楚有多少产业。”

    裴子墨手上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思虑片刻,似乎是在回忆有多少产业,道,“比之东曜,是要少一些的。”

    苏念赞同地点点头,这是必然的,东曜是自己的——本国,干什么都要顺理成章一些,在南楚,是他人之国,能做到比东曜商铺少一些,已是很好。“少一些,是少多少。”

    “南楚商业,近一半商铺店家是我的,一小部分为个体,另一半,则是离琴的。”裴子墨淡淡道。

    苏念不由得瞪大眼,近一半?离琴是一半,裴子墨是近一半,好厉害!“裴子墨,这毕竟是离琴的地盘,你也就是比离琴少那么一小部分个体商户,这……怎么做到

    的?”

    裴子墨神色淡淡,黑眸微敛,淡淡道,“普天之下,没有一块王土是离琴的,南楚是南楚皇室的地盘,与他何干。”

    “也是。可是,离琴就这么放任你的商业在此发展起来吗。”苏念微微担忧,她总感觉,离琴那双澄澈的眼眸深处,藏着一股只敢在眸底流淌的晦暗哀愁。

    裴子墨点点头,将手中的茶壶几个调转,一只手压着茶壶盖,清香茶水便随着茶壶身斜流淌而出,落入那雅致清新的青花瓷瓷杯中。

    裴子墨伸手摸了摸青花瓷瓷杯杯壁,温度不热,也不凉,恰好温凉,将其递给苏念,说是舟车劳顿,万事缠心,压压心情,静下心,好好面对比赛。

    苏念接过那杯茶水,又想起许大牛,不由得道,“裴子墨,许大牛,是不是夜天栩。”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知道,不一定。消息来说大抵不是,毕竟皇宫里那个夜天栩,并未曾出宫,虽然往日里都不怎么见得到,但是只要皇后皇上和妃嫔们唤,他都会出现。”

    “妃嫔?妃嫔叫他做什么……”好吧,苏念承认,她邪恶了,想歪了。

    裴子墨淡淡一笑,“中宫太子,十有八九是未来的皇帝,谁不想巴结?”z苏念点点头,“可是,她们不知道夜天栩其实并不一定能登基为皇啊。”

    “后宫中的女人多数是无脑,只顾着眼前的。”裴子墨耐着性子解释道,“皇后娘娘,是最大的例外。”

    苏念脑海中不禁又浮现那皇后初见时的模样,那时魏公公领着她进宫,那琉璃金瓦,雕梁画栋,镶金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凤霞宫”三字,还未靠近就感到一股庄严高贵席面而来,

    而后魏公公命宫女引着苏念往里走,自己则是先进去禀报。

    华丽的宫殿中央是一袭北漠进贡的羊毛绒毯,再往前看是金绒丝被铺垫着的金座美人榻。榻上之人面若桃花,一身耀黄凤凰袍,牡丹髻上八支金凤凰宝珠簪,虽已年近中年,风韵犹存。尤其是那双透着慵懒的凤眸,撩人心怀。  慵懒中透着妩媚的凤眸微开一条缝,朱唇轻启对着她轻声道。“来了。”

    那是个妩媚而妖娆的女子,虽已三十有余,可风韵犹存,仍然与那二九芳华般的如花年纪一般年轻,一般貌美。

    “我真的没想到,我东曜皇后竟然不是东曜之人,这太恐怖了。”苏念脑海中皇后妖娆邪魅的样子挥之不去,悠然道。

    裴子墨默了默,“不恐怖,很可疑而已。”

    “怎么了。”苏念问道。

    “一个南楚女子到东曜来就已有些奇怪,做皇上的妃子,已经更加奇怪,她居然还能坐上皇后的凤座,这已经不是奇怪了,而是奇迹。”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晦暗不明,抬眸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念沉默片刻,“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南楚人的眼睛都是抹不掉,盖不了的琥珀色,她是怎么变的?”

    “有待查究。”裴子墨微微颔首,淡淡道。

    抬手,将手中刚刚沏好的茶递给苏念,与方才那杯清新的茶香不同,这杯茶香浓郁,好似不必品尝都能感觉得到其中浓浓茶味一般。

    “对了,裴子墨,才子赛评赛的都是谁啊?”苏念浅尝两口那茶,问道。

    即便这是古代,可是是比赛总得有做点评的评委的吧,她好奇,这才子赛每年一次,四个大国轮流安排比试,今年东曜,明年就下一个国家。

    裴子墨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东曜评赛的有怀王,苏丞相,还有一名侯爷。南楚的话,应该是南宫族长,还有当朝除离琴以外的另一名丞相,还有……南宫飞雪的父亲。”

    “什么?南宫飞雪那个常年不归家的父亲?”苏念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南宫家神乎其神的二老爷,竟然会回来,还做才子赛的评赛?太不可思议了。

    “嗯。他被邀请多次,可是从未应邀出席过,今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日夜兼程从远方赶回,还答应做这才子赛的评赛。”裴子墨淡淡道,心里也是疑虑,可是无从得知是何原因使得这个爱漂泊的南宫家二老爷回到南楚,参加才子赛评赛。

    “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念话一出口,便被裴子墨敲了颗板栗,苏念吃疼地捂着额头,“干什么,裴子墨你疯了。”

    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敲她头干什么。

    裴子墨微微勾唇,神色微敛,“南宫家二老爷已年仅三十有三,你还想着干什么。”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裴子墨脑子被门夹了……她没事做去肖想一个老男人?还是有着南宫飞雪这种女儿的老男人?!

    南宫飞雪……苏念敛了敛思绪,正经地看着裴子墨道,“裴子墨,这南宫飞雪实力如何?”

    裴子墨闻言也不再嬉笑,想了想,才缓缓道,“南宫飞雪,最擅长舞,曲也不差,在南楚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诗词歌赋她也还算精通,武功不算很高,虽然比之你是差了不止一大截,可是在南楚才女中,也算是佼佼者。”

    苏念点点头,听起来,这样子,南宫飞雪确实还是有点本事的,难怪她总是那么傲,不过在苏念看来,还是不够看的。“南宫飞雪往日里横行霸道,这歌舞都需心静和毅力,她怎么做到的,莫非我真的看错她了?”

    裴子墨摇摇头,淡淡道:“不,她的确是飞扬跋扈之人。只是年幼时,亲生父亲不在身边,南宫族长又对她不亲近,她便想想办法讨老族长欢心,能够得到亲人的关爱几分。所以,那时候她苦练歌舞,死背诗词歌赋,即便成为南楚有名的才女,也没能得到南宫族长一分的关切。所以,就开始肆无忌惮,嚣张跋扈起来。”

    “意思是说,如若不是南宫族长始终对她不亲近,她今日也许就不是这副模样,反而有可能还是那个有名的才女?”苏念没想到这南宫飞雪其实也挺可怜的,她知道没有亲人关心是什么感觉,所以可以理解南宫飞雪这种想要讨好自己的爷爷南宫族长的想法。

    裴子墨摇摇头,“不,如果南宫族长真的因为她那些才华就对她疼爱有加,以南宫飞雪的性子,兴许会比现在还要飞扬跋扈,受不得欺负。”

    苏念闻言点点头,也是,有了南宫族长的疼爱,南宫飞雪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终究还是逃不过才女变暴女的命。

    裴子墨微微敛眉,转了转眸子,忽而记起那副在南宫飞雪住处的画,抬眸看着苏念,道:“苏念,你觉得,苏夫人和南宫飞雪有何关系没有。”

    “我娘?”苏念抬手指指自己,以为裴子墨说的不是自己,毕竟她娘和南宫族长有交情她还可以理解,生下她时就已只能终日卧病在床,能和与她年纪相仿的南宫飞雪有什么关系。

    可是见裴子墨一脸正色地点点头,苏念不禁疑惑了,“能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不知道,也不相信。南宫飞雪与我年纪相仿,你也知道,我娘生下我已经去了大半元气,终日只能卧病在床,苟延残喘。怎么可能和南宫飞雪扯上关系。”

    裴子墨点点头,“也是……”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问道,“裴子墨,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娘和南宫飞雪。”

    “因为之前去找南宫飞雪之时,我曾在南宫飞雪的住处,看到接客厅正前方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女子的画像。”裴子墨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念,认认真真半点玩味神色都没有地对苏念说道。

    苏念这下子更是云里雾里,试探性地问道,“那女子,画的是我娘?”

    “嗯。”裴子墨轻轻点点头。

    苏念只觉得不可思议,南宫飞雪的住处挂着她娘的画像,如此不避讳,如此……苏念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她娘和南宫飞雪能有什么关系。

    裴子墨见苏念一副思索的模样,又道,“那画画的栩栩如生,比一般画师画的更有神,就好像真人一样,绝对出自亲笔。”

    “而且,还提有一词,尤话初见单飞时。”

    听到裴子墨这般言论,苏念是彻底懵了,这都是什么复杂关系啊。本来就已经知道很多朦朦胧胧的复杂关系了,现在又多了一笔,南宫飞雪和苏碧桐。

    忽的,苏念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身前矮桌,“裴子墨,会不会,会不会是南宫家二老爷?”

    “嗯?”裴子墨颇为轻淡地嗯了一声。

    “你想想,既然你觉得那画那词,如此传神,不可能是请人代笔,那便只有亲笔了。”苏念顿了顿,脸上浮现丝丝喜色,很快又掩于清冷之中,“而南宫飞雪与我差不多的年纪,不可能见过我娘,可是,南宫家二老爷就不同了,三十有三,而我娘又与南宫家族长熟识,那么南宫家二老爷必然是见过我娘的。而南宫飞雪又是南宫家二老爷的女儿,那幅画,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宫家二老爷所画。”

    裴子墨赞赏地笑了笑,接着苏念的话道,“而苏夫人早已嫁作人妻,南宫家二老爷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将画像挂于自己房中。而南宫飞雪的住处就不同了,鲜少有人前去,就连南宫族长都从未踏足南宫飞雪的住处,由此也不怕被南宫族长发现。而去找南宫飞雪的无疑是些名媛千金,那些年纪都差不多,都不曾见过苏夫人。即便是听说,也不曾见过真人,所以挂在南宫飞雪住处是最安全的。”

    苏念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可是,南宫飞雪为什么能够一直不将画撤下来呢,以她的性子,南宫家二老爷走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她又怎么会看着一幅画十年不腻呢。”

    “除非……”

    苏念接着裴子墨的话说下去,“除非,那画对她有重大意义,她舍不得撤下,或者是,不能撤下。”

    裴子墨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赞同和赞赏,不得不说,苏念很聪明,推理能力其实并不亚于男子。“先别想这么多,好好比赛,这些事,就等回来再说。”

    “嗯。可是我还是不太知道比赛的流程,你告诉我可好。”这古人的比赛规则,她还真是不懂。

    “按理来说,你应该是直接跳入第二轮,第一轮不用比的。”裴子墨淡淡道。

    “为何?”

    裴子墨顿了顿,思索半刻,整理好思绪,才缓缓的说道,“这才子赛,女子组是按个人曾所得荣誉来分轮。第一轮大多数是第一次参加才子赛,或者向来默默无闻,名气不大,没什么荣誉之女子,互相比试,胜者进入第二轮。而你则是直接跳入第二轮的,因为你在东曜皇宫晚宴上险胜离琴的事,已经传遍南楚,几乎没人不知道。”

    “谁说的,南宫飞雪就不知道。”苏念想起南宫飞雪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觉得可笑。

    裴子墨闻言展眉一笑,淡淡道:“那是她已经十几日不出门了,一直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准备才子赛。而刚好出来晃悠那日你就来了南宫家,她就围着你打转,想办法对付你了,她也得有机会去知道啊。”

    见苏念点点头,裴子墨又接着说正经的,“进入第二轮的,一般都是荣誉过人,比如说上一届才子赛获得了前五,却未能荣幸位列前三名的好名次。而你,赢了南楚第一琴公子,自然是比她们还要厉害。”

    “原来如此,”苏念点点头,也是,离琴身为男子组永远不变的第二,她能够赢过离琴,确实是比那些女子组什么名次都来得厉害。“而后呢。”

    裴子墨总是第一,苏念不禁想到离琴,万年老二……

    见苏念忽而笑出声,裴子墨也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第二轮大约也就只剩下十几二十个人了,这十几二十个两两对决,赢的再进入第三轮。第三轮就是一起比试了,难度要大得多,在将近十人中脱颖而出。最后,则是脱颖而出的几个人争夺前三。”

    苏念听完表示已经明白地点点头,道,“我应该不会低于前三。”

    她有这个自信。既然要玩,就要玩好。

    只见裴子墨忽然抬起头,深邃幽黑的眸子注视着苏念,仿佛要将苏念吸进去一般,“你会是第一。”

    只能是第一。

    苏念略微讶异地看着裴子墨,“裴子墨,你……”

    “以你的才能,足以堪当第一。”裴子墨淡淡道,更何况,并不只是才能。

    苏念呆愣愣看着裴子墨,他怎么就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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