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清穿]长姐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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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清穿]长姐难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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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先是诉讼了一番自己女儿早早离世,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等等一些让人看着心酸落泪的话语,而后隐晦的点出以后林如海续弦,唯恐后来的太太为难他们姐弟三人,锦玉是顶立门户的男孩儿,林如海尚且可以亲自教导,但青玉和黛玉是女儿。是以,想要接她们姐妹过府教导。

“虽然为父也不希望你们离家,但你母亲去世之前也曾提过,如今你外祖母又接连来了信。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虽然青玉和黛玉都要经过三年一次的大选才能婚娶,但婚嫁之事,除了家世门第外,还要看女孩儿的品性,如今夫人已经去世,青玉和黛玉失恃,日后难免被人挑剔了。他们林家又无亲近的亲戚,荣国府虽自岳父去世,因家中无担任大任的人才,门第已经有些冷落下来。但却还有岳母在,又有国公府的超一品的老封君亲自教导,日后嫁人,也不至于被婆家挑了无长辈教导这个刺儿。

放下信件,黛玉微微的拧眉,说道:“爹,我不要去外祖家。纵然他家再好,也不如自家,如今娘虽然去世,但家中还有爹,姐姐和锦玉在。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何苦要去别人家里不自在。”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外祖家里人,纵然从母亲那里知晓不少外祖家中的事情,但纵然他家再好,外祖母如何慈爱,也终究不如在自己家中来的自在。

林如海看向青玉,对于这个长女,林如海虽然嘴上鲜少夸奖,但他心中是极其骄傲的。打从夫人初始病下,长女就担起了照顾黛玉和锦玉的职责,而后夫人病况渐重,青玉又开始在贾嬷嬷和银翘的辅佐之下,开始打理家中一应的琐碎的事宜,虽初时略有些不顺,但是这半年下来,已经做的很是顺手,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丫头婆子俱都各司其事,不显一丝的慌乱。

“爹,我和黛儿的意见是一样的。外祖家便是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家,况且去京城的路途千里迢迢,黛儿的身子素来不好,又是大病初愈。锦玉的身子也弱,实在不适走太远的路。更何况,如果我们都离家,只留爹爹和锦玉在家,叫我和妹妹如何不惦念?”虽然她是想要见见红楼中的人物,但如果要她长期住在贾家,却是不行的。

林如海本就不愿意儿女离开自己身边,听到青玉和黛玉都不愿意,又想着青玉和黛玉的年岁还小,日后出了孝期再说也不迟,心中也有了计较,柔声道:“你外祖母想要接你们过去,原也是一片慈心。我这个年岁,本不打算再续娶的。锦玉是男儿,自是无妨,但青玉和黛玉你们两个女孩子,却是有些影响的。虽然青玉打理家中之事的手段已经学的差不多,但无长辈教导,终究有些不妥。不过你们既是不愿意,也就罢了。之后,我托人给你们寻几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你们两个跟着她们好生的学习便是。”

青玉和黛玉皆点头应下。

此后,林如海便命人备了厚礼,亲自写下书信,期间说明,两个女儿历经丧母,伤心过度,如今身子虚弱,不易远途,需要在家好生的调养着。再者他刚丧妻,心中也不舍女儿离去,是以,请岳母宽恕等等。

☆、第7章

又是一年冬。

青玉望着窗外的已经是银装素裹,一片的雪白,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她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和黛玉还兴致满怀的到翠微阁赏雪赏景和赏梅,便是贾敏和林如海,也偶有和她们一起的。但如果不上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完全物是人非。

翡翠端着托盘走进来,看着自家姑娘披着披风,又怔愣的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从窗框上的一片潮湿来看,姑娘已经站在那里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而她身后不远处则伫立很是无奈的垂花和多花。

摇了摇头,忍不住念叨:“姑娘,您怎么又站在窗边了?虽说您的身子骨略强些,但这冷天您总是喜欢开着窗不说,还喜欢站在窗边上,这万一受了风寒,可不是顽笑的。”

“无事!我自有分寸的。”青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怕人生疑的话,她连身上的这披风都不想披在身上,虽然她的修炼没有太大的进展,修为也没有多少用处?但是保证她的身子强壮还是有的,不见她这么些年下来,连咳嗽都不闻一声。

“姑娘,这是刚好的牛乳,是乳娘张嬷嬷亲自煮的,站在窗边这么久了,身子定然有些凉意,姑娘赶紧趁热喝了,也好让身子暖和一番。”翡翠心知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所幸也丢开这个话题,侧手摸了一下瓷碗的温度,刚刚好,便端了过去,笑道。

青玉接过,慢悠悠的喝着。

“姑娘,外面铺子的管事们送账册子过来了。”青玉刚关了窗户,打发丫头出去,想要趁着冬日里下雪,灵气稍浓郁的时候,加紧的练习一番的时候,便听得明珠在外间禀报说道。

青玉闻言,便只得放下修炼的心思,脆生说:“让他们到客厅先去等着,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贾敏去世,黛玉年岁还小,身子也弱,林如海是男子,不方便处理内宅之事,刚开始的时候,青玉还只是管着内宅的一些事务,但等到她日渐上手,做熟练了,林如海看着她处事有道,不急不缓,虽年岁小,但气势和手段却足。全家上下无一人敢小瞧了,是以,近些日子开始,便开始把外面的铺子,庄子之类的事务也渐渐的交到了她的手中。经过了两个月的观察,见她做的不错,人情处事,不因年岁小而略有差异,甚至隐隐瞧着比贾敏还要胜上三分,便放心的把家中所有的事务交到她的手中。自己专心的忙碌起外面的事务和专心的教导锦玉。

*

等到青玉走进大厅里的时候,约莫十个穿着不一的管事已捧着厚度不一的账册子,站在里面等着了。

“见过大姑娘!”见青玉进来,管事们立刻弯腰行礼道。

青玉没有说话,直径的走至主座上,等到小丫头把热茶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糕点送上来的时候,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各位管事也都是忙人,如此也不消说那无用的话。请管事们开始一一简单的说明吧!”这些管事,看着对他恭敬,但那疏散的动作,以及带了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他们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大约是打量着她年岁小,素日又足不出户,好糊弄吧?

管事们相互的对看了一眼,最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穿黑青色衣衫的管事,迈前一步,开始说道。

等他说完,青玉捏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豌豆糕到嘴里,才开口说:“明珠,去把管事们带来的账册子给我接过来。”

明珠福身:“是!”说着走过去,接下李管事手中的账册子。

管事们被青玉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弄得有些不快,他们好歹也是府上的管事,为林家尽心尽力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太太还在的时候,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到如今居然被大姑娘如此冷淡对着。

管事们心中如是的嘀咕,甚至那藏不住事儿的,连那面上都带出了一丝不满的意思。

青玉在明珠收上来的账册子中,随意的挑选了一本,翻看一看,是负责府中衣料的账本,略翻了翻。

笑着合上账册,说:“张管事,为何今年的布料价值,比之去年竟是高了这么些呢?”棉布七两一匹,纱缎十五两一匹,锦缎三十两一匹……呵呵……他们这是在欺生呢?看来林家主子少,但事儿可是一点都不少呢?

“回大姑娘的话,今年的冬季,比之去年冷了许多,连带着这些布匹的价格也抬高了。”那张管事像是早就知道青玉有此一问,立刻上前迈了半步,笑着回答说道。

青玉佯装不知,轻声道:“是吗?”布匹的价格比去年是涨了些,但还没有到足足翻了一番的地步。况且扬州偏属南方,便是冷,能有多冷,总是比不得北方那边的。

“可是呢!”张管事见青玉似乎信了,本来心中还有三分紧张,如今神情却完全放下了。果然是年岁小,好糊弄呢!

青玉眼睛的余光,看着相互传递着隐晦消息的各个管事,不慌不忙的说道:“既是如此的话。李管事,为何今年的衣料铺子的收益竟是比去年减了足足三成有余?如果天冷了,布匹价格上涨,铺子的收益不说多了,也不应该减少?”

猛然间被点了名的李管事,似乎早知有些一问,神情不见一丝慌乱,回答说:“虽然布匹的价格是涨了,但因我们铺子主要的客人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布匹的价格是涨了,但是来买的人却是少了,是以,收益才锐减了下来。”早在知道大姑娘要他们一道过来后,他们就在一起商议了许久,把大姑娘所可能会问到的问题答案,都串了一串,以求不出任何的纰漏。

“是吗?”青玉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一旁的翡翠和明珠看到青玉的笑容,心中均是一叹,看向李管事的目光就带了些同情。看来大姑娘打定注意要杀鸡儆猴,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知为何,看着青玉的笑容,李管事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低头应道:“不敢期满大姑娘。”他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应该啊!大姑娘如今不过八岁,翻年也才九岁之龄,便是家中下人夸赞她多有聪慧,处事老练,但毕竟年岁在那里摆着。能耐也是有限的。

如此的一想,李管事的心倒是安定下来。

“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呢!”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镂空镶嵌蓝宝石的虾须镯子,笑着说道。

李管事听的此言,虽有一丝慌乱,但想着青玉养在深闺,对外面之事应是一无所知,便稳住心思,低头说:“大姑娘这般话可是太冤枉奴才了。”

“冤枉?我可没觉得冤枉你们。”青玉微微的侧头,目光冰冷的看向一众的管事。

领头的钱管事一听,便觉得大姑娘可能从那里听来了风声,亦或者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着立威,便拿了李管事开刀。别人可以不管,但他却不能不出声,他家小女儿嫁给李管事的幼子,两家是姻亲,况且他是府上的家生子,素日在老爷和太太那里也有三分脸面,想来大姑娘也不敢把他怎样?略思索了一下,便上前一步,笑道:“大姑娘,李管事是太太带过来的陪房,为人最是忠心不过。大姑娘且不可听了些闲言闲语,就这般怀疑李管事,如此,岂不让底下的人寒了心。”

“哦!钱管事这是在教我为人处事呢?”青玉的眼眸一冷,笑道。

钱管事一听,神情一凛,连声说不敢。

“我看你们是敢的很!打量着我年岁小,又不出门子,不知世事罢?拿这些东西过来糊弄我呢?忠心?我看你们是担不起这两个字的?”不等下面的人辩驳,对着翡翠点头,接着说:“翡翠,把你手中册子上的东西,念给管事们听听。”如果说她真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的话,说不得也就让他们糊弄过去了,但她偏不是,如此,便少不得要清理一下蛀虫了。

众管事也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跟着大姑娘一起过来的一个丫头的手中,竟然捧着一个蓝皮的册子。

“棉布一匹三两六钱,纱锻一匹五两八钱,锦缎一匹九两一钱……”

随着翡翠清脆如铃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管事们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虽是在冬日里,但额头上却渐渐的有了汗渍……待到翡翠念到最后的时候,管事们都均都鞠躬弯背的,头,垂的极低。

青玉端着茶杯,含笑说:“不过是些物价罢了。看来今年的冬天还真心的冷了不少,各位管事在此不过稍站了片刻,竟是都出了一脸的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心虚呢?”

此言一出,管事们个个嘴上连喊‘不敢’。

“我这个人,最是眼里不揉沙的。以往我不知道便罢,说明这是你们的本事,但如今被我知道了,这事儿,便是不能善了的了。”说着不给管事们半分说话的气息,柔声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你们账本上的差额给我补全了。不然,你们一家子的身契可都还在我这里……自己掂量着后果。钱管事、张管事以及李管事,也都是府中的老人,现如今也都逐渐上了年岁,听说都已有了孙子外孙。既是如此,便给个恩典,卸了身上的差事,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岂不快哉!”

“姑娘开恩!”钱,张,李三位管事,闻言立刻睁大的眼睛,‘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连声说道。

“瞧瞧,钱管事,张管事,李管事都欢喜傻了。莎叶,莎草,还不快去搀起来。都是府上的老人了,不知道还道我把三位管事怎么了呢?”

三人听的青玉此言,就知道再没有回转之地,钱管事咬着牙说:“大姑娘真是好威风,只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年少了些。此事恐怕还要老爷定夺才是!况且,我们三人,对老爷太太忠心耿耿,十几年来,从无二心,如今大姑娘一来,便要打发我们。我们却是不服的。”本以为不过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看差了眼,竟是一条见血封侯的毒蛇。

呦呵!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呢!

“拖出去杖责二十,全家革了差事,拘在后巷里。顺便通知衙门过来,说奴才贪墨财物,劳烦他们过来一趟。”本来想着他们是府上的老人,她不愿意让他们太过难看,但是现在看来,她刚才果然还是太温和了一些。

钱管事听的青玉这话,着实的愣在那里,一直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强力壮不输男人的仆妇,驾着钱管事的胳膊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他才嘶声的喊叫起来。

青玉对于钱管事的喊叫充耳不闻,点了点账册的封皮,把目光放到各个的管事身上,语气依旧不徐不缓的说道:“至于你们,按理说,家中容不下奴大欺主的奴才,要送你们和钱管事做个伴儿的…只是……”语气停顿了一下。

“求大姑娘宽恕……”在场的其他管事,不管心中如何想的,不过想着钱管事刚才的下场,也都忍不住面色流冷汗,俱都磕头认起错,直说,下次再不敢了。

“……既然你们也认了错。我这个人又是最为通情达理和好说话的。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还是要小惩大诫的。便罚你们每人五板子,一年的月俸,另外降为这管事的职位也要请你们和各自的副管事换上一换了。”如果不是林如海说不好一下子清理太多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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