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泊在异界的日子里- 第16部分

哈马斯熟练地念完职业台词，眼睛这才聚焦到来客身上。

魔法学徒？

还是一名黑发黑眼的女魔法学徒，这可真是罕见，女魔法师跟男魔法师的比例就象是九级魔兽在魔兽中所占的比例一样稀缺，尤其是漂亮的女魔法师更为稀有，只是……魔法师到铁匠屋做什么？

此学徒非彼学徒，两个人的职业等级虽然都是‘学徒’，可地位大不一样……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女魔法师也是一个美女，看着就赏心悦目，哈马斯心里仅有的那点儿不平也就烟消云散了。

看着眼前比自己的年龄还小一些的年轻店员眼中的神色，晴儿有些好笑，不过，男人喜欢美女和女人喜欢帅哥都不是什么过错，只要掌握好‘度’，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看看贵店制作的长剑。”

晴儿的声音又让哈马斯一阵失神……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如果念诵魔法咒语的话，一定如同唱歌一般的好听。

“呃……对不起，您想看什么？”

哈马斯一阵羞愧。脸上微微有些发红。自己竟然失神了。如果让师父知道一定会把自己骂到头抵到地上不可。

“我想看看贵店制作地长剑。”

晴儿耐心地又说了一遍……这个店员倒是很有意思。竟然还会脸红。真是一个大男孩。

看……长剑？

哈马斯确定自己现在没有走神。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问题了……难道现在魔法师流行拿长剑。而不是用魔法杖。（晴儿已经将自己特制地‘魔法杖’收起来了。她发现除了正式地魔法师外。很少有魔法学徒手持魔法杖地。太扎眼了）

“有问题吗？”

晴儿这回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年轻店员看起来很伶俐的，反应……似乎有些问题。

“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请这边走。”

哈马斯赶忙用实际行动挽救自己的错误，不过，他的目光在晴儿的魔法袍上扫了一眼……这一眼让晴儿明白了年轻店员刚才反应迟钝的原因。

“聪明的家伙。”晴儿心里给哈马斯下了个评语。

跟着哈马斯来到专门陈列长剑的橱柜前，哈马斯并没有像一般店铺的店员那样在客人耳边喋喋不休地介绍自己的货物，而是静静的呆边旁边等客人自己挑选。

对于这种服务方式，晴儿非常满意，没人在耳边絮叨，自己可以集中注意力观察这些货物。

一个地方的货色当然是要符合地区的风格，在艾柯斯大陆上，剑士并不是一个风光的职业，说简单点，只有两种人会将剑做为主要的随身兵器——贵族或者最贫穷的武士。

前者多是佩戴的细刺剑，很少用于实战，而是为了彰显优雅的贵族身份；后者是因为贫穷，无法觉得更高的武技，购买更昂贵的兵器。

因此，在剑器的橱柜中，只是陈列着各种规格的细刺剑、双手大剑、骑士重剑、单手剑（这种单手剑只是尺寸和重量有别于双手剑，适合力气不大的人配合盾牌使用，与中国传统的宝剑不一样）。

晴儿每把剑都拿起试过，或者弹弹剑身，或者挽几个剑花，旁边的哈马斯由刚开始的迷惑不解的模样变成一付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可笑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魔法师能够轻松的用一只手拿起双手大剑和骑士重剑……而且还会挽出几道剑花。

晴儿放下手中的剑器，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兵器打造的确实不错，但是不符合她的要求，确切地说，是不符合中国传统剑器的需要——艾柯斯大陆的剑器风格更有些像大刀的风格，大砍大杀的，缺少柔韧性。

“难道这些兵器都入不了阁下之眼？”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卡拉奇出来已经好长时间了，他今年已经六百七十岁了，虽然很矮人的寿命悠长，便上岁数所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同样明显，他的双手虽然依旧有力，技艺也更加纯熟，可睡眠却比不上年轻时候了，虽然收了几个人类学徒，但这些学徒是掌握不了矮人真正的打造工艺的，他很担心自己的技艺失传。

刚才本是想随意的出来走走，可没想到在堂口见到一位魔法学徒站在橱柜前挑选剑器，这可绝对是件稀罕事，他就站在那儿看起来。不过，那个女魔法学徒的手法、眼力完全表现出她确实是一个懂得兵器的行家，因而，老矮人不知不觉的来到近前，看到晴儿颇为遗憾地放下最后一件兵器时，老矮人忍不住问道。

在卡拉奇走过来的时候，晴儿已经知道了，因为没什么威胁，她也就没在意。此时，听到对方说法，这才转过身来。

棕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脸上是一圈刚劲的胡须，整个面孔就象是放大了几圈似的，也就是能够看清楚鼻了、嘴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身上是一套亚麻色的衣裤，腰里扎着巴掌宽的皮腰带，上面钉满了铜钉，就是身高……应该在14米左右，确实是矮人呐。

“您是卡拉奇大师？”

虽然对方的身高矮，可身份可不低，尤其是站在那里，气势如渊，深不可测，晴儿可以肯定，对方在武技上也绝对是有一派宗师的实力，只不过她不是很清楚艾柯斯大陆武者的职业等级划分……事实上她连魔法师的职业等级也不是很透彻。

“我就是卡拉奇。”

正面看着晴儿，卡拉奇脸上也露出一丝诧异，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魔法师身上隐约可辨的魔法元素气息，他还以为对面站的是一个穿着魔法袍的武者。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线灵光，他疑惑地问道：“你是魔武双修？”

正文　第三十七节

“不可能！”

卡拉奇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魔武双修对于体质有着特殊的要求，如果要掌握高深的武技，那就必须修炼斗气，而修炼斗气的方式与魔法师的冥想截然不同，由于魔法师必须通过长时间的冥想才能取得魔力和精神力的成长，他们的身体极其脆弱，根本无法承受斗气，二者如果不能很好的协调，极有可能产生爆体的结果。

晴儿也多少知道一些关于魔武双修的事情，不过，她修炼的可是正宗的太极内力，跟这个世界的什么斗气没有半点关系……这却是不能和这位矮人大叔说的。

“呵呵，卡拉奇大师，您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魔武双修，只是需要一柄适合的长剑近身自卫罢了……嗯，我小时候跟随长辈学过一些剑法。”晴儿信口胡编，反正吹牛不上税。

卡拉奇沉默地看着月影，突然说道：“伸出你的右手。”

伸手？难道矮人族有秘传的相法？

晴儿虽然疑惑，倒也不怕这位矮人大叔有什么不良嗜好，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

卡拉奇眯着眼睛，用心地盯着那只纤细的手掌，似乎上面有什么古怪，一旁的哈马斯心里一阵忌妒……为什么这只手不是伸在自己面前？

“很好，请稍等一下。”

卡拉奇突兀地来了一句，转头就往后面走。

很好？

晴儿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地右手。她也觉得自己手形长得很漂亮。十指纤长圆润。尤其是经常锻炼。没有那种无力地纤柔感觉。反而给人以一种力与美结合地感觉……老矮人又是什么意思？

摇摇头。晴儿开始随意地浏览其它装备。哈马斯估摸着没什么生意可做。倚着旁边地橱柜又开始昏昏欲睡……真是佩服他。竟然就那么靠在柜子上。也不会滑倒。

在铁匠屋后面地一个房间里。卡拉奇痴痴地站在屋子地中间。手里抚着一柄战斧……巨大地如同车轮一般地战斧。直径足有八十多厘米。斧刃上闪着幽幽寒光。

老矮人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斧刃。然后又来到一个角落。从上面地架子上取下一个长条形地藤箱。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带鞘地长剑。下面垫着着似乎是一件衣物。在箱子地另一边还有个盒子。

卡拉奇拿起那柄长剑，动作轻柔得象是在牵起情人的手臂。

他左手轻轻压住卡簧，右手握住剑柄向外徐拉……剑身清泓如水，光可鉴人。

“莫妮卡，好久没来看你了，今天，我给你的剑找了个主人，那是一只握剑的手……呵呵，巧的是，贝林斯特那老家伙似乎也看好了那个女娃，连他当作宝贝的瞬移指环也送给她了。”卡拉奇轻轻将剑送回鞘内，将藤箱盖好，提着它来到前边。

“年轻的魔法师阁下，希望你不会因为等的时间太久而感到厌烦！”

身后传来老矮人宏亮的声音，晴儿回头看去，矮人大师正笑容可掬地站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藤箱……嗯，大师要旅行？

虽然眼里流露出困惑的神情，礼数却是不能或缺的，通过刚才那些装备的验看，卡拉奇的大师名号当之无愧，她只是一个魔法学徒，可不想对真正的大师级人物失礼。

“大师阁下，您太客气了，我正观赏您的作品，您的技艺真让人叹为观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晴儿并非是睁眼说瞎话，语气中也充满挚诚，老矮人听了心中欢喜，连脸上钢针般的胡子也跟着颤动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卡拉奇对这个魔法学徒是越来越喜欢了。

“晚辈林雨晴，您就叫我晴儿好了。”

晴儿是属蛇的，随棍而上，老矮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谁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呢？

“晴儿？很好，这个名字很好！”

卡拉奇侧头想了一下，又连声说好，一旁的哈马斯开始郁闷了，师父……他是不是有病了？不过，这话可不敢问出来，老爷子力气大着呢，问个不好，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晴儿，你看看这柄剑中不中你的心意？”

卡拉奇打开藤箱，取出那柄长剑。

“哦。”

晴儿接过来，左手压开卡簧，右手将长剑拉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砭肤如针。

“好剑！”

晴儿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柄长剑，她随手将剑送回鞘内：“大师，这把剑，您出售吗？”

她没有贸然问矮人大师卖多少钱，从保管这件武器的方式来看，这柄剑对矮人大师显然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而这种有着特殊意义的物品往往不是以金钱来衡量的。询问它价值几何，那很有可能被理解为侮辱。

卡拉奇很满意晴儿的提问方式，他微微颔首：“这柄长剑多少钱都是不卖的，”

看到晴儿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卡拉奇心里竟然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咳……”

晴儿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可笑，还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晴儿这才看向卡拉奇：“大师，您是开玩笑/？”

“我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能跟你们年轻人撒谎不成？”卡拉奇故意做出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晴儿翻了翻眼皮：“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您要是不说清楚，这剑……晚辈还真的不敢要。”

哈马斯在一旁听愣了，那柄剑是什么成色他也看得出来，正心疼着师父送人呢，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这真了……他探头看看屋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常。

“呵呵，好一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如果不是你手上有贝林斯特那老家伙的指环，就算你是一个好剑手，我也不会将莫妮卡的遗物送给你。”

卡拉奇微微笑了笑，笑容中竟带着几许苍凉……

正文　第三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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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故事总有不一样的结果，听一个老矮人谈那几百年前的往事，另有一番感慨，不过，多了解一下贝林斯特的八卦似乎也挺有意思，只是为那个早已经香魂杳然的女精灵莫妮卡感到遗憾，不过……能够让两个优秀的男人为自己终生不娶，似乎也值得了……晴儿听得有些失神，脑子也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晴儿，是不是嫌老头子唠叨啊？”

卡拉奇灌了口大麦酒，有些醉意。

“怎么会？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啊。”

晴儿可不敢喝那个比啤酒味道还要逊的饮料。

“这……不是故事啊……不是。走吧，晴儿，你们年轻人……也会有自己的故事……”

卡拉奇手里的大杯咣的一声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脑袋垂到胸前……浓密的胡子里传来呼噜声。

“大师，晚辈告辞。”

晴儿站起来微微一躬。转过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来到前面地厅堂。那个叫哈马斯地学徒又趴在柜台上睡着了。晴儿好笑地摇摇头。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柜台。

哈马斯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欢迎光临。尊敬地客人。本店货源充足……呃。晴儿小姐。师父……师父他在哪儿？”

看他惊惶四顾地样子。晴儿不禁失笑。这个大男孩太有意思了。老矮人怎么看也不象个穷凶极恶地老板。也不知道他怕地什么。

“哈马斯。大师喝地有些多了。你注意照顾一下他老人家。别光顾着睡觉！”

“是。是。晴儿小姐。我一定多照顾、多照顾！”

哈马斯那头点得跟脖子上安了弹簧似的。

晴儿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在铁匠屋听老矮人讲那过去的故事，时间不觉中已经将近中午，旅店的房子早已经退掉，晴儿想了一下，便随着人流向北门的方向走去，顺路还可以找个餐馆吃些东西。

在艾柯斯大陆，除了一些高级或者特殊的场所外，餐馆和酒馆是不分家的……现在正是就餐时间。

路易威尔酒馆早早地热闹起来，嬉笑声，划拳声，叫骂声，充斥在酒馆的每一个角落，过往的商贩、佣兵，来这里寻求消遣的本地人……甚至还有一个游吟诗人坐在门口的位置上轻轻拨弄着竖琴。人们互相吹牛，打赌，吵吵嚷嚷的嘲笑着彼此的酒量，声音能传出去几条待。

酒馆厚实的橡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明媚的阳光突然照进昏暗的酒馆，让坐在门口的一些酒客很不适应，他们刚想张口骂人，在抬头的一刹那，嘴巴又紧紧地闭合——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女魔法学徒，那些粗鲁的佣兵虽然鲁莽，却还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

酒馆里的喧闹声稍稍停顿了一下，酒客们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众所周知，女性魔法师还是非常少见的，尤其是漂亮的女魔法师。不过，他们也只敢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