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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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安好-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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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两年的他们找到这种水陆两栖的蛊虫,在陆地上的时候,无害,但是,一旦沾上就再也没有办法甩开。在任何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会攻击性极强,但和水游蛊虫一样,在水里才能把他们逼出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五更

郎嘉佑把自己的体内的血液慢慢的往胳膊上逼过去,其余的地方因为血液的不充足,渐渐的变成青紫色。而手臂却是越长越大,膨胀了整整一圈儿。
不少血液正顺着炸裂的毛孔,喷射出去,水井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而从脚底钻进来的水游蛊虫也受到手臂上充足的液体,也慢慢的顺着它们原本带着的腹腔开始往手臂上游去。只是这个过程是极为缓慢的,毕竟水游蛊虫虽然喜好水充足的地方,但毕竟它们哪怕是一丁点儿水分都能满足。
并且,郎嘉佑即便是内力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体内周围的血液都逼到手臂上,不论怎么说,肯定是会残留一些的。
这一逼,就是三天三夜。待到体内所有的水游蛊虫游到又胀大了一圈儿的手臂后。郎嘉佑立马堵住水游蛊虫游过的血管,而整个胳膊和上半身相连的肩膀皮肤表层的细小为不可见的血管由最开始的缓慢回血,变为疯狂的回血。
不少脆弱的血管承受不了这么快的血流速度,爆裂开来,但是,大多数还是坚持完成了任务。
郎嘉佑的右臂上的血液迅速的干瘪,变为皮包骨。接着他又伸出左手,一掌划过右臂,划出个巨大的口子。因为血液少的可怜,这么大的口子,居然没有什么血液流出来。
隐藏血肉里的水游蛊虫觉察到外界的充沛的水汽,纷纷的钻出,等到最后一只也钻出来后。郎嘉佑左手往胸口。摸去,一把细小的匕首被抽了出来。
几乎就是在这把只有人手指宽的匕首抽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水井立马就冻住了。
水游蛊虫被冻在冰块里,一动不动。
长呼一口气。郎嘉佑切开另一侧的厚冰。从井底冲了出来了,只是离当初离开酒楼,已经过去了三天。当即也顾不得休息,就往酒楼赶去。
战斗持续了一天,杀光了所谓的蛮人神骑的最后一人。郎家军顺利夺下了早阳城,但是伤亡也不可谓不小。减员将近五分之一,并且,将军大人还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胡子队长暂时作为指挥者,带着大部分的人马在早阳城里仔细搜寻。
酒楼变成了临时的指挥场地。丫丫坐在三天前她和木头叔一起吃饭的桌子上,不言不语。
木头叔没有死,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但坏消息接踵而来。首先是营地被袭,蛮人铁骑以数倍得人数强袭郎家军驻地,致使驻地留守的三分之一的将士减员一半,才突围到了早阳城。早阳城现在被蛮人大军围困,粮草都非常短缺。没有找到将军,谁都不想突围。
最后,也是最坏的一个消息,三天了,木头叔还没有回来。
敌军到底有没有抓住平瑞公主和宋将军,大家都不知道。对方也没有放出消息。但是,莫名的,丫丫很不心安,总觉着,对方这样封锁消息。另有所图。
“喝些茶。将军大人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心安的。”八哥儿给丫丫送来一杯茶水。战势非常不妙。似乎整个蛮军精锐都在对付郎家军,而其余的大臻军队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在坐壁上观?
别人不知道,那些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对方既然对郎家军如此忌惮,而对于其他的军队都不放在眼里,一旦郎家军灭亡,大臻还有出路吗?这回灭的是郎家军,下回就是李家军,再下回是王家军……
丫丫捧着茶杯,勉强扯了扯满是干皮的嘴唇。她担心木头叔吃不下也喝不下。
“放心吧,以将军大人的功夫,肯定能平安归来的。”李五岭背着药箱上来,给丫丫把把脉,然后说道。就是思虑过甚,开些宁心安神的药吃吃就好。
丫丫抬眼看了李五岭一眼,扭头继续看向窗外。都怪她,连木头叔当初是从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从那边回来。
八哥儿瞧见丫丫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劝说,他们说上千遍万遍,也抵不上将军大人露上一面。
一旁的李五岭在写方子,一时间此间无话。
楼梯口处,一个穿着亲兵衣衫的年轻男子不顾守在楼梯口的士兵的阻拦,一边拐着膀子,一边大声道:“什么将军遇袭,什么赶紧去救人!现在营地也没了,咱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个小县城里。还不许突围,谁知道那个什么小九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说的不少将士都心中一顿,他们郎家军训练刻苦不已,打仗勇猛向前。说实在的,除了这回战斗,还尚无损失如此惨重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起由,不正是长期跟在将军身边的那个小个子亲兵所说的将军失踪的事情吗?
将军大人战无不胜,怎么会突然失踪的?为什么这么多人一同去早阳城,而最终,回来的只有这个小个子亲兵和柳峰两个人?而且,上次的战斗中,柳峰也壮烈牺牲了。
“你狗嘴里是吞了粪还是怎么的?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将军大人出事,难道我们不该过来救人?”一个带着百夫长头盔的汉子一巴掌这个年轻人给拍回一楼。
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损失严重就严重,这是技不如人表现,找的什么破理由。再说了,他们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战士,对方还被他们全灭了呢!
“将军大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再说了凭啥就他一个回来了?其余的人呢?都出事儿了?再说了搁营地里好好的,跑到这早阳城来干嘛?那些蛮人骑兵怎么就恰好埋伏在这儿呢?”那年轻的亲兵还不依不饶的不肯停歇。
原本只当这人狗吠的丫丫听到这儿顿住了,是啊,如果是在营地,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营地多安全呐,木头叔又怎么会遇到危险失踪?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原因么?是她非要到早阳城里来买土特产带回去!是她在胡闹!
想到这儿丫丫伸手拔下头上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口插下去。
木头叔若是因为自己的缘由而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就早早的结束这一辈子的好。
见此情景,八哥儿目眦俱裂,疯狂的扑过去试图把匕首抢下来。嘴里焦急的喝道:“丫丫,不要!”
匕首扎进盔甲,如同切上了豆腐,又继续往里面扎进去。却只能进去一个匕首尖,再也插不进去了。
“七姐,你不要这样。现在将军大人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别人有这种想法就算了,你最了解将军大人了,你觉着以他的能力可能死吗?而且,我们打过来的时候,敌军还在搜索,说明他们并没有找到,也就是说,将军大人没有落入对方的手中,现在肯定隐藏在暗处,伺机回来。”
八哥儿一边劝说着,一边从面如死灰的丫丫手里把匕首取下来。
隐藏在暗处?伺机回来?
丫丫被泪水洗刷的通红的眸子迟疑的转过来,八哥儿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楼下的传来周聊的疲惫的声音。
“小武,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机要重地,你还不快点儿出去!”
接下里又是方才那个年轻的声音。
“我只想知道,将军大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出去,只有那个小九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将军遇袭的消息,让我们失去这么多的兄弟,失去了我们的营地。而被围困了两天,我们也没有得到将军的消息。”没有了方才的大呼大喊,条理清晰。
八哥儿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人可以作为一个重点关注对象了。
“好了,这事儿,我们自会处理,你现在先下去。”周聊声音有些嘶哑,晦涩。
楼梯嘎吱嘎吱作响,很快周聊带着一干陌生的将官出现在了二楼的入口。
周聊瞧见李五岭在这里,忙关切的问道:“五岭也在这里?是谁生病了吗?”
李五岭把药箱背上,然后低声对丫丫嘱咐了些什么,预备下楼去到酒楼后面的厨房去煎药,期间连看都没看周聊一眼。
周聊也不尴尬,又转向丫丫。
“小九生病了啊,那这事儿改天再问吧。”这话看着丫丫,却是对他身后的一干将官说的。
站在他身后,一名个子超过其余人半个脑袋的都尉面目凶狠,瞪了对方的丫丫一眼,然后大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良心不安了。”
然后对着周聊抱拳道:
“周军师,我等忧心我家将军的下落,还请将军海涵。”说罢就推开周聊站到丫丫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丫丫,眼里闪过仇恨之色道:“这位亲兵,在下宋将军门下田都尉。我们想问问你当初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只有你逃了出来,我们将军呢?”
宋将军的手下?是了,先前在青梅林的时候,她和木头叔不是遇到了带着两千人大队的宋将军。
“宋将军应该是被对方抓走了。”丫丫如实答道。
“什么?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高个子田都尉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方才八哥儿泡好的茶打翻,茶水都溅到丫丫的身上。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更

八哥儿正欲发作,李五岭却先上前一步,抽出两根金针,快速的扎进高个子田都尉的脖颈处。
暴怒的田都尉整个人都僵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聊赶紧拦住身后正欲冲上来的将官们,苦笑的开口劝道:“五岭——”
李五岭头也不抬,随手把金针收回来,待高个子田都尉“砰”的一声倒地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小九是病人,病人需要安静。”
对周聊冷淡的比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还要陌生,仿若,当年周聊帮郎嘉佑“算计”让他做了军医的交情不存在一般。
到底他还是知道了吧,周聊心底泛出些苦涩的味道,收了手。被他拦住的宋子良部下的将官冲了出来,向站在那边的丫丫三人冲过去,那神情,像是碰到了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人总是这样,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会给自己找理由,找推脱。现在丫丫就是这群将官没有保护好自己长官的最好的理由推脱。就是她出卖将军,所以将军才会不见的,才会被蛮人抓走的!
八哥儿沉了眸子,望向对面,这些人与其说是被带过来问问情况的,不如说是周聊避过守卫,带上来取丫丫性命的。他的速度更快,从丫丫的头上摸下那把冷意凛然的匕首,划过了冲在最前面的将官的脖子。
鲜血有的时候会震慑住他人,有的时候,会激起更大的疯狂,很不幸,八哥儿他们碰到的是后面这种。
随着这名将官鲜血的飞溅,后面的将官都加快了步子,不要命的冲上来,仿佛八哥儿和他们有血海深仇一般。到底,丫丫手上没有兵器。又将近三天没有吃过东西,别说是抵抗了,甚至连站起来都很艰难。李五岭虽然表现的一副深沉高手的模样,可其实他就是个医师。
周聊站在后面。紧张的拉着蛮牛一般的宋子良手下的将官,奈何他本就一书生,哪里奈何得了这些从小就在训练又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士。
很快,八哥儿和李五岭身上就挨了好几脚,脸上被揍了好多拳。好在这些人还没有抽刀出来刺的,不然,八哥儿和李五岭就性命不保了。
但是。
“诶。这里是军机重地,你们不能佩戴兵器。”周聊在拉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抓住了该人腰间的长刀,倒退几步,把佩刀拔了出来。
这几乎就是一个引子,原本还在那里拳打脚踢的人齐齐的摸向腰间的兵器,拔出来,继续不要命的砍过去。
人头。所有将官的人头高高的飞了起来,然后砸到周聊的身后。鲜血把周聊的一身带了灰尘的白衣,染的血红血红。郎嘉佑头发上还在滴着水。冷漠的看着屋子里的情况。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左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普通的长刀,右手隐藏在袖袍底下,笔直的像是一棵松树一般站在那里。
丫丫仰头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担忧的已经达到极限,面无表情,眼泪却不停的往外流,流过脸颊,流向下巴,汇聚后低落到衣衫上去。
大大的红彤彤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又欣喜非常。
郎嘉佑站在那里。没有动,除了扫视了几眼周聊以外,眼神温柔的看着暖香软。哭的都像是雪地里的小兔子了,不过人看起来还好,没有受什么伤。
丫丫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影依旧稳稳的站在二楼的凭栏上。没有消失,依旧那么凶狠的看着自己。这才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郎嘉佑扔下刀从凭栏上跳下来,张开双手,把扑过来的人抱在怀里。
伸出左手,摸摸暖香软的柔软的发丝。
“木头叔……呜……木头叔……”丫丫语无伦次声音嘶哑,只知道喊木头叔,不停的把脸往木头叔的怀里钻,泪水哗啦啦的继续流。
觉察到胸口的微凉的湿意,郎嘉佑低下头,在暖香软的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小安好,你以后到我怀里来,一定得是笑的。”明明是很温柔的话,郎嘉佑说出来就带了几分强势。
丫丫忙不迭的点头,只是眼泪却流的更凶,慢慢的发出声音,小声的抽泣起来。
“呜……嗯……嗯……呜……”
听的郎嘉佑心口都疼了,他不该丢下暖香软自己去杀那些驱蛊师,不该留暖香软一个人在留在这里,不该让暖香软担心,不该让暖香软害怕,不该……
李五岭总算是送了口气,能出声音就好。这几天来,小九不说不笑,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没病的人都被整的有病了。只是,将军的面色有些不对,血液不足,身体发烧,呼吸比以前没事儿的还是要重上不少。
大约是将军方才回来,在凭栏上气势十足的站了一会儿,不少将士都瞧见了。楼梯上又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看来是郎家军的将官们上来了。
李五岭有些着急,上前一步,对郎嘉佑说道:“将军,小九她这几天忧思过度,身体非常虚弱,我要为她施针,还请将军帮我把人送到酒楼后面的房间里。”
郎嘉佑也发现暖香软气息很不稳,确实是生病了的模样。点点头,把人抱起,跟着李五岭下楼。正好和大胡子队长这群人碰到。郎嘉佑点点头示意他回来了,然后继续呵护着怀里的人儿,跟着李五岭往下走。
一进了门,李五岭立刻把门关上,然后转身对丫丫说道:“你快让将军让我看看,将军身上受了很重的伤。”
闻言丫丫急了,慌忙的要从木头叔的怀里下来,然后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住,让李五岭把脉。
“我没事。”郎嘉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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