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朱权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罗白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她知道咱们二人在园中谈话,甚至,她有可能听到了咱们的谈话?”
齐玄余进一步分析说:“之前园外有树枝折断的声音,咱们追出去,找到了地上的断枝,却没找到折断那树枝的鸟兽。冬青木的枝干韧性极强,轻易折不断,而地上断枝却断的很齐整,方才折断树枝的人是不是她呢?”
朱权摇头:“假如那人真是她,她绝对逃不掉我的追袭,可事实上,我没追到半个人影。可能她只是凑巧路过,随意往园里瞧一眼,不理睬罗白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性子向来冷淡。”
“不可能!”地上罗白前中的齐川又苏醒过来,揉着眼睛说道,“清逸姐姐从来没丢下我不理过,这是第一次!她会不会察觉出了什么,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
懵然不知走后那一切事的何当归回到桃夭院,此时已临近傍晚,天空中压着几朵灰色的云,眼看就有一场大雨将至。她进屋匆匆吩咐蝉衣两句,涤净了手和脸,又取了事先准备好的包袱,再次转出后门去。
蝉衣突然卯足了劲追出来,跟何当归汇报了两条最新消息:“小姐,老太太房里的甘草上吊了,有人看见她被二老爷按到地上脱衣服,那是在她死之前半天的事。还有就是老太太把风公子留下吃便宴,说要找一位好相士对一对你和风公子代为提亲的宁公子的八字呢。小姐你知道那个宁公子吧?从前他在咱府上住过一段日子,就是送你那幅你很讨厌的画儿的那个人。”
听到第二条新闻,何当归脚下一顿,问:“白杨呢?那个叫白杨的人来了吗?”
蝉衣摇头道:“我听石榴说,有个十多岁的外府小厮来讨回白杨的帖子,说他家公子不幸摔断了腿,许是跟小姐你无缘了,索性也不来上门丢丑卖乖了。”看着小姐哑然的脸,她疑惑地问,“小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天都黑了,眼见要下雨。”
“我去煽风点火,”何当归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说,“等火着了之后,二舅母一定会来桃夭院拜访咱们,到时候不用跟她客气,让小游把来的人统统撵出去,把咱家的四十斤大门闩插上,你们就早点歇了吧。”
蝉衣惊慌地问:“小姐你打算去放火?你要烧什么地方哪?”
“当然是烧最容易着火的地方,”何当归紧一紧羽翎毛大氅的系带,走远之前飘出一句,“这一次孙湄娘找上门,一定跟她奉陪到底,叫她尝尝我的味道。”

、第253章 我俩都中了邪

更新时间:20131021
傍晚,天麻麻黑的时候,罗府中的丫鬟喜气洋洋地在欣荣殿和厨房间奔走,老太太今日宴请贵宾,孟家三公子孟瑛、风家公子风扬、宁公子宁渊,三位丰神俊朗的贵公子同为座上客,让蓬荜生辉这个词前所未有的生动。再加上大年初三的年味儿,大街上偶尔一声爆竹炸响,空气中有销火味、卤煮味、煎炸味、甜香味,还没吃进嘴里就觉得满满的都是年味儿了。
两个丫鬟手中双双端着果盘,由远及近地走过来。一个安慰另一个说:“大年节下的,就算要给甘草烧纸也等初十之后吧,过年忌讳这些事,莫说做,提都提不得的。”说话的是蒲公英,老太太屋里的一等丫鬟。
另一个是今日新上任的茶水管事丫鬟灯草,她郁郁道:“初十?那就过了头七了?听说自杀死的魂魄,七天不做法事就消散了。”
蒲公英皱眉:“待会儿进殿里伺候,这些话可半个字都不许提了,甘草自己想不开,又能怨谁呢,二老爷在有人经过的回廊上办事,还怕他事后赖账不成,甘草她不去争取个姨娘,却选了死路,又能赖谁呢?”
灯草物伤其类:“你说得倒轻巧,要是摊到你头上,你可愿在二太太手下当个姨娘?”二太太最心腹的丫鬟润香都那样,莫说是旁人了。
蒲公英也没了话,两人端了果盘进殿,伺候着贵客们用膳,陪座的有大少爷罗白前、二少爷罗白及、大小姐罗白英,本来其他几位小姐也在受邀之列,不过各有事推脱了,老太太一见轻易不出园子的大孙子罗白前也来凑热闹,观其气色好了不少,也不去计较陪座不全的问题了。
老太太跟孟瑛、风扬和宁渊相谈甚欢,宴席过半,二太太孙氏踩着风火轮冲进大殿,后面还扯着看上去喝得醉醺醺的二老爷罗川谷,两人冲到老太太面前,由孙氏开口了:“老祖宗,大事不好了,我们院子里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此事非您出面不可!”
老太太在兴头上被人搅了,来人还是最近看不大顺眼的孙氏,于是老太太不悦地压低声音训道:“没看见今天的客人是谁吗?孟三公子!人家肯在咱家过年,多大的面子,你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凑这个时候闹,你是不是故意的!”
孙氏虽料到从那日被爆出她多次喝药堕死胎的事,老太太就不大喜见自己了,可是照比从前那半个女儿的热乎劲儿,孙氏还是不禁被冰了一下,不过,她特意把埋头喝酒的罗川谷一起拉来,就是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果然,孙氏只用眼风一扫,双颊赤红、喷着酒气的罗川谷就开口了:“娘,宝芹阁真的出大事了,你不能不管了。”
老太太用了将近十年的茶水上的丫头甘草折在罗川谷的手上,要不是因为是亲儿子,她一定好好跟他算过这笔账。眼下,看着自己儿子兔儿公一样缩在孙氏的身后,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道:“你瞧你现在什么样子!快四十的大老爷们跑到外堂,一殿里都是客人和小辈,你就这样穿着个旧棉褂子,汲着个软鞋就跑出来,连外面的小管事穿得都比你正式!”
等抬眼再看罗川谷的头,乱糟糟的一蓬上面竟还有三四根稻草,老太太想起自挂东南枝的丫头甘草,突然就气炸了肺,呵斥他,“你又跑去哪个犄角旮旯鬼混去了,沾了一脑门子的草回来,你这是不想做老爷,想改行做乞丐吗?我真不明白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不成器的老小子!”
这一声呵斥立刻传到了阶下诸人的耳中,毕竟大家虽然照常吃喝,可是注意力都放在这点小插曲上呢。
开口说话的是孟瑛:“哈哈,老太君莫动气,年节里欢欢喜喜顺顺当当才好,儿子不成器也无须发愁,只要女儿孙女有人争气就行。”
这劝解的话讲得没头没脑,女儿争气?罗川芎天生是个受气的;孙女争气?最争气的罗白琼到现在还不愿出门见人呢。不过老太太却立即领悟到,他说的是外孙女逸姐儿,今天风扬上门说媒,要把逸姐儿说给宁渊做侧妻。虽然他们还是口径一致地说宁渊是一个珠宝商人,可老太太只跟十九岁的宁渊相处盏茶工夫,她就断定这宁公子不简单,至少也得是个州府道台的七品官身。
老太太一想到外孙女将许给这么个出众的男人做侧妻,火气果然就下去了,不耐地挥手驱赶孙氏夫妻:“你们两口子的事别拿到这里现眼,快去快去!别扰了我们的好兴致!”大伙儿都等着黎相士过来起姻缘盘,给几个年轻人卜个姻缘逗趣呢,平白让他们搅了兴致。
孙氏首次当众吃这样的排头,面皮一红,脖子一梗,把原该回避众人才能跟老太太打的报告当众说出来:“老祖宗,了不得了,我们院子里起出了了不得的东西,有人憎恨我们二房人,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呢!”
老太太的第一反应是拍案:“呸呸呸!哎呦,什么忌讳你说什么,你中邪了么!”死字哪是能过年从嘴里蹦出来的字!
岂料孙氏和罗川谷一起点头说:“实实敬告老祖宗,我俩就是中邪了,不光我们中了邪,就连琼姐儿芍姐儿都中了邪,有人对我们下了咒,要咒死我们全家呢!”
死全家?老太太气得有一种仰天喷血的冲动,这样的话平时都是禁忌,他们两个老大不小的场面人,居然跑到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老太太果断离席,对下首的罗白前说:“前哥儿你跟客人们聊天耍乐,务必让大家尽兴,半点不如意都不能有。”
说罢,老太太铁沉着脸带着孙氏二人出了侧门,走出十几步,方转身面朝两人,勉强压着火气问:“说吧,怎么了?院子里挖出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
孙氏凑近一步,掰着手数:“可多了,巫蛊布偶、纸钱、符咒、人骨头、尸块一样的东西!各种魇咒的巫蛊之物,应有尽有!”
老太太瞪眼,上下齿不断碰撞:“孙氏你胡说八道什么,哪儿来的那些东西,你们疯了!你一个当家主母,光鲜体面,竟然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孙氏满声委屈地控诉道:“老祖宗明鉴,不管我是不是当家主母,我首先是个女人,是个母亲,我怎么可能在自己院里放那些东西,就算我自己不活了,也不能拿那个东西害琼姐儿芍姐儿啊!”
民间有土说法,巫蛊害三代,收藏或被人暗塞了那些不洁之物,不光本人要倒大霉,遭遇飞来横祸,就连他的子女和长辈也不能幸免。在扬州这一带,尤其笃信这种说法,是因为几年之前的知州魏闳贪污案,查抄他的家产时,发现了大量的冥纸和符水,贴满他寝房的墙壁。许多人都猜测魏闳被魇镇了,所以他才会从两袖清风的清官变成贪污朝廷赈灾款的大贪官,害死了他全家的人,而魏闳被人发现的时候,也只有一具无头尸身。
老太太突然惊觉到,要是真有人把巫蛊之物藏在宝芹阁,那么魇镇的对象中,也包括了自己!老太太立刻也不计较过年的口忌问题了,失声道:“是什么黑心眼子的人把那些脏东西塞给你们?布偶!人骨头!尸、尸块!咱们府中可曾缺失人口?”杀人埋碎尸!
罗川谷见孙氏有些言过其实了,连忙适时地扯回来:“湄娘她胆儿小,刚才挖出来的时候她只看一眼就晕过去了,所以没看清楚,那些尸块只是一些死鸡死鱼的内脏之类。不过,那冥纸却是实实在在的巫蛊之物,每一个纸铜钱在乾卦方位都有一个豁口,埋在我们院子里,分明就是寓意,要让我们的阳气泄尽,厄运缠身!”
孙氏用衣袖擦拭眼角:“媳妇身子一向健壮,生琼姐儿芍姐儿都是顺顺利利,一点儿磕绊都没有就生下来了,可自从芍姐儿出世之后,家里住进了别人,媳妇渐渐就常感觉下身麻木,找大夫瞧也瞧不出问题,后来又怀上三次,都是发觉有孕的第二个月就胎死腹中了。不独我,相公的十房妾室个个都年轻易生养,可她们也没有一个能为二房延续香火的。”
此时,天上忽而飘起小雨,冰凉地打在三人的脸上,孙氏的憔悴样子配上雨水,不用硬挤眼泪就很凄楚了。她继续哭诉:“从前我们都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于是就求神拜佛,广散钱财给乞丐,还常年拉一车馒头去江边放流,可做了十几年都没用,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是有人眼热我们二房主理家事,暗中对我们下咒,让我们断子绝孙,分不走一文家产!”
老太太嘶哑着嗓子问:“谁?你说的是谁?谁从十年前就开始咒你们,让二房生不出儿子?”
要说分家产,三房多年前就已经划走了四万两的北方产业,所以将来分家的时候,三房基本是置身事外的,除了几间罗东府的祖屋,他们什么都没有。老太太曾暗示过三儿子这一点,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况且老三川朴跟川谷是一个娘生的同胞手足,他怎会害自己亲哥哥一家。
大房将来要跟二房分割家产,可老大川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他自己的票子都乱丢乱放,分东西分红利也很少计较多少,有多少就拿多少,这样的性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地?难道是大儿媳妇赵氏?还是大孙媳妇董氏?抑或是哪个心怀不满的下人,不为分钱,纯粹出于私怨而对主子下蛊下咒?
“老祖宗,”孙氏走近,递上一张小纸条,“请看看这个吧!什么叫表面忠厚、心内藏奸,媳妇今天才算是知道了!”
老太太接过纸条,借着远处的大红灯笼之光,一边眯眼看一边念出声:“戊戌年戊甲月……这是川谷的生辰八字……这个字体很眼熟……这是川芎的字!”

、第254章 亲生乎亲生哉

更新时间:20131021
孙氏哇地一下哭出声,叫道:“我好心好意待小姑子川芎,她刚被何家打发回咱们家时,我怕她在其他院子住,吃穿上有什么短缺,因此留她在我的宝芹阁住了一段日子,没想到她是这样狠毒的人,眼瞧着我跟她二哥伉俪情深,她心中生出嫉妒,就用这样的法子来害我们全家,在我院里乱挖坑埋邪物!老祖宗,这纸条就是贴在诅咒布偶上的字条,除了相公的八字,还有我的和琼姐儿的,布偶上扎满了针!”
老太太攥着纸条默思片刻,还是不敢相信,又走到廊下的一个半人高的立地风灯旁反复细看了两回。川芎的字她是最熟悉的,川芎小时候练字都是她监督的,后来川芎常年住道观,每次回家都带两大箱子的手抄经文给她分享。这纸条上的生辰八字,横看竖看都是川芎的字,而且川芎不是旁人能模仿出来的,一个个圆滚敦实,写一百个相同的字,都挑不出其中一个稍有差别的字来,仿佛刻印出来的一般。
可老太太仍持怀疑态度,川芎?她都上道观避世去了,怎么又牵扯到巫蛊下咒分家产的事中呢?罗家的产业再怎么分也分不到她头上呀,谁家被夫家退货的女儿还能回娘家来分家产?
罗川谷见老太太一言不发,于是按照媳妇的吩咐,添一把柴火说:“现在想起来,在四妹回罗家住不久之后,我就突然被浆糊堵住了心窍似的,读书读不进去,本来考乡试中秀才的成绩排进了前十,可四妹回门后,我再去考进士,连续考了八次都失败,我就灰了心,再没有参加科举的信心。”
老太太半张着嘴巴听完,嘴唇哆嗦了两下找到自己的声音:“可川芎她是个老实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来,她当年要是有这样的蛊咒本事,她怎么不去咒一咒何家那群短命鬼?”
孙氏哽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也不必先讨论罗川芎能不能做这种事来,反正我、相公、琼姐儿三人的布偶是众目睽睽之下从地底下起出来的,上面贴的纸就在这里,是罗川芎的字迹,这些都是铁证。老祖宗,我现在要说的是,这蛊咒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而且这十几年里从未断绝过,一直延续到今天!”
“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