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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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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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审君脸上的面具被烧化,露出从没有人见过的本来面目,陆江北只看一眼,就愣在当场。
高审君,他竟然跟宁王朱权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瞳中的琥珀色泽都肖似无比。除了年龄差距之外,这个高审君简直就是朱权的翻版,又或者说,朱权是高审君的翻版?这里面的含义耐人寻味。
高审君浴火重生,全身塑着一层薄金。他用毒蛇出洞的目光锁住陆江北,嘶嘶笑道:“看过本相脸的人,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陆江北双目如深潭之水,攒起真气,手上的寒气聚成一张冰火无相心,准确地扔到高审君的手中,冷冷道:“你如何办到的?好大的胆子,你竟然……”
高审君迅速戴上冰面,遮住了他的脸,徐徐将满身煞气锁住了陆江北和一众救火的尼姑,比他之前的气场更强盛凌人。
陆江北握紧了手中的一笛一剑,白皙的双手隐着力道,手背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心情。
为了杀死高审君,他花费半年的时间,辛苦寻到一柄克制对方的魔音玉笛。如今养精蓄锐的真气已用尽,白玉笛也有了一道裂缝,而眼前的高审君如一把出了鞘的大龙刀,每一道刀芒都足以杀人于无形……

、第669章 寿宴礼物有毒

更新时间:20140401
高审君从火场中摄出一块瓦砾,隔空推掌,打在陆江北的膻中穴上。“”虽然陆江北戴了护心镜,但他的武功罩门就在膻中穴,这点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
练武之人的罩门是生死之门,那块瓦砾穿透护心镜,轻轻一点,陆江北就后退十步,喷血一口。
高审君缓缓逼近,陆江北危在旦夕,满院子的尼姑吓得大喊大叫。这时,天上突然降下一个黑衣人,双手持一柄弯月大刀,神情凛然。
“高绝?”陆江北虚弱地看着来人,摇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这里万分凶险。”
高绝屹然不动,深眸平平注视着高审君,开口便说出了令陆江北惊讶的话。
“二叔,你三十年前就该是个死人了,我父亲瞒天过海保住了你,却被国师齐经察觉。当年他就占了一卦,说你面目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齐经一生不说诳语,今天你显出本貌,被这么多人看见,你难道不怕?”
高审君无声一笑,露出满口森白的牙,“本相早已脱出天命,谁能批定我的生死?乖侄儿,若不是你藏我在锦衣府,我也不能饱览锦衣府的藏书,百倍提升武力。本相恩怨分明,今日就不杀你,但陆江北的人头,我一定得摘下以消心头之恨。你敢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杀。”
高绝的薄唇抿成一线,紧紧盯着高审君,对方也一样。一片窒息的安静里,两道身影冲天而起,激战在一处。高绝的兵器是大刀,高审君的兵器是一根柳条,然而每次一合一分,身上留伤的都是高绝。
地上的陆江北越看越着急,他看得分明,高审君有能力在十招之内解决高绝,却不攻他的面门和耳后罩门,只在高绝的双手、双腿上留下一道道深半寸的伤口。
这不是高审君顾念亲情,在手下留有余地,而是他把高绝当成了猎物,当成一只被野猫逼到角落里的小耗子,要将他玩耍戏弄个够才杀死。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大将军高绝,也有被人视为鼠儿的一天。
百招之后,高绝的黑衣已被血浸透,握刀的双手冰凉麻木,那一口八十三斤的刀,首次感觉沉得握不住。
陆江北凝气吹笛,笛音飘到空中,延缓了高审君的行动,然而吹动此笛需要大量内力,陆江北强行吹笛不能长久,局势仍然不能缓解。
“陆总管,本王来助你!”
躲在暗处的燕王目睹了这一切,知道高审君是来杀他的,更知道陆江北、高绝一死,下一个就轮到他了。见陆江北吹笛吹得很吃力,面色煞白,一行血线自唇角流出,燕王心下一横,打算出来助陆江北吹笛。
他急步上前,却与另一个身影撞在一起,檀香气息扑面而来。凝目一看,是个身穿僧衣、长发披肩的清瘦妇人。
她惊喘着说:“王爷万不可接近,您在我家家庙出了事,我们如何担得起?”
燕王眯眼:“你是……”
“小妇人是孟善之妹孟玉儿,我知道一条密道,直通京威卫外的大道,请跟我走。”
“也好,请带路。”
两人穿过混乱的庭院,走到一处屋外,却跟惊慌失措的何当归正面相逢。孟玉儿吃惊地问:“当归?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姑姑进密道,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何当归小脸失血,还没说话就先流出泪来,一向镇静的她很少这么失常。她摇头说:“不能进去,地下已全塌陷了。”
“塌了?”孟玉儿不可置信。
“孟瑄和段晓楼……被活埋在下面,”何当归伤心欲绝,喃喃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孟玉儿冲进去看,果然见密道的入口尘土飞扬,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怎么会这样?师太说这座密道已存在了百年,怎会突然塌陷?”
“……”何当归只是摇头,说不出话。
她该如何解释,孟瑄和段晓楼收取琥珀晶内力时,冰窖中摇动地陷,吞没了两个人,他们最后只来得及合力将她推出地道,然后整个地道就塌了。原本她是想让段晓楼两人提升内力,杀死那个高审君,没想到弄巧成拙,害死了两个深爱她的男人……
“爆!”
一声巨响冲天,两道身影破土而出,与高空中的高审君缠斗在一起,身法快得让人看不清。何当归仰头,痴痴看了一刻,一道蓝影,一道银影,是孟瑄和段晓楼。
地上的陆江北加力吹笛,最后不支倒地。高绝第二个倒下,空中的段晓楼和孟瑄也各有负伤。不过,这一次受损最大的却是高审君,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胸口也开了大洞。几个黑色残影滞留眼前,他的人已经逃逸去了很远的地方。
段晓楼还想追,孟瑄拦住他说:“穷寇莫追,我们刚吸收了大量内力,还不能化为己用,一旦真气暴走,我们将大失常性,胡乱杀人。”
段晓楼眼中有红芒闪动,也感到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就听从孟瑄的话,不再追赶高审君。两人回到地上,说明了这个情况,虚弱的陆江北摇头叹息道:“难得将他逼到了死境,却还是功亏一篑放走他,天意,天意……”
何当归抱着刀伤药跑过来,为每个人包扎伤口,突然露齿一笑,说:“那倒也未必,就算他逃到安全的地方疗伤,也永远恢复不到鼎盛时期了。”
陆江北皱起好看的眉,看定何当归,问:“此话何意?你认得高审君?”
何当归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在下面观战,看见段晓楼鞋尖的兽头踢进了那人的胸口,对不对?”
段晓楼正抬臂让何当归包扎,随手揉着她的头顶说:“丫头的眼睛真尖,不错,我那一招正中他的心脉,说不定他就此元气大伤,再也不能恢复。”
“不管他元气伤不伤,这招都是致命伤,”何当归笑道,“因为昨晚,我趁你不注意,在兽头上涂了一层绿草汁,原本是帮你打孟瑄用的,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高审君的身上。这种绿草汁沾在四肢的伤口上,只会让手脚麻木,但正中心脉的话,封阻了主要经脉,就不能自己给自己疗伤了。这是我在茶露基础上配的专用于高手的药,一滴就管用,高审君这次可没能力复原了。”
孟瑄慢慢问:“清儿你帮段晓楼……对付我?”
何当归白他一眼,气呼呼地说:“还不是你们两个呆子,成天打个没完,还招招凶险,他又不是你的对手,万一真的有所损伤,你怎么赔给葛夫人?”
受维护的段晓楼甜蜜地抗议:“谁说我不如他?这次地下之行,我获益比他大得多,下次过招时,我一定不会输给他。”
孟瑄赌气将头一偏,一言不发地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陆江北沉吟着说:“既然这样,那一方面撒出人手,四处搜寻高审君的踪迹,不能给他疗伤自救的机会。另一方面,这里所有的尼姑都必须转移和疏散到别的地方,因为她们看见了……我了解高审君的为人,他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
陆江北看向燕王,问,“不知王爷在一旁看了多久?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燕王与宁王熟识,在朝中还有针锋相对的时候,如果看见高审君和宁王长相一样,如何猜不出,高审君很可能是宁王的生身父亲?若真是这样,燕王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个把柄,高审君也会将燕王列为猎杀目标。
然而燕王面色如常,还带着一丝困惑,反问:“何为‘不同寻常的事’?请大总管明言。”
陆江北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温和地看着所有人说:“大家都受惊了,此事容后再议,咱们喝一杯清宁郡主的好茶,就各自回府疗伤吧。只要一天不擒拿高审君,咱们就一天不能松懈大意。”
※※※
转眼第二日,就是孟瑄母亲的寿辰,苏夫人刚刚病愈,因此预备大办一场。天尚未亮时,府里府外的人都忙活起来,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从家庙回到孟家的何当归没时间准备其他寿礼,就将前几天新制的四丸“葆春红丹”封好,作为礼物进献,也正好合苏夫人用。孟瑄去兵部述职,要晚一些回来,孟瑛、孟宸等人都在外面接待男客,段晓楼与段母也来贺寿。
这两天工夫里,陆江北行动很快,循着罗家那本有何当归署名的账本,一口气查到宁王侧妃周菁兰的身上,找到她的闺阁诗作,才发现她的字迹,竟然跟何当归的左手字就八成相似!
于是,跟燕王妃命案的疑凶、已死去的徐四娘联系最为紧密的周菁兰,变成了第一号疑犯,如今被大理寺收监。而宁王失了踪,再无人为周菁兰撑腰。听说已经上了刑,目前还挺着不肯招供。而何当归洗去嫌疑,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寿宴上。
里面的年轻媳妇有商氏、陆氏、刘氏和何当归,都陪着来贺寿的夫人们说话饮茶。后面站着一排姨娘和丫鬟,偶尔也陪着笑笑。
青儿也在座,像红眼兔子一样,盯着孟瑛那五名小妾看了又看。何当归明白她的心事,凑着一个空隙将她拉到外面,低声劝说:“一个茶壶,一组茶碗,这是每个大户人家的固定格局,你放宽心,我日后自然帮你。”
青儿叹气道:“她们是五个天仙神女,我只是一个又丑又胖的傻大妞,走在路上都影响市容,这回连斗都没得斗了,唉,我猜孟瑛一定是瞎了眼、人傻了才会看上我。”
何当归严厉而慈爱地教训道:“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好姑娘,孟瑛喜欢你是他有眼光,因为绝色美人易得,你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她们说了一会子知心话,然后携手回到寿宴上,却见那里的每个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何当归。
“清宁郡主,没想到你竟然在寿礼之中下毒,你好歹毒的心思!”商氏严厉地斥责道。

、第670章 谁比谁不要脸

更新时间:20140402
“她的寿礼有毒?孟大奶奶,你别乱冤枉人!”青儿下意识地维护何当归。
商氏镇静一笑,慢慢道:“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都是冤枉她吗?清宁郡主,你不用狡辩了,快将你下毒的经过从实道来!”
青儿发了怒,挺胸叫嚣道:“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她从来都是救人的菩萨,一辈子也学不会怎么害人。再说了,苏夫人的病还是她治好的呢,她生怕下人研磨的不仔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药,最后所有大夫全束手无策的病也让她给治好了。诬陷她下毒,你们有证据吗!”
商氏死盯着青儿的脸,扭唇一笑,缓缓打开一个精致的印花金字盒,里面盛的正是何当归的寿礼,四丸“葆春红丹”。商氏冷笑问:“七弟妹,这可是你进献的寿礼?”
“正是。”何当归把炸毛的青儿拉回来,平静应着。
“你还有何话说?”商氏有些得意。
“暂时想不到。”
平淡的口吻,好像对方问的不是一份有毒的寿礼,而是一头萝卜一瓣蒜。她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往往让对手感觉泄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平衡。出力很大,却得不到反弹的回力。
商氏咬牙说:“既然你痛快承认了,我也给你个痛快,来人!将清宁郡主关起来,待寿宴过后再处置!”
其他下人还有犹疑,商氏身后立的两个婆子却不由分说,走上去扭了何当归的两条胳膊,手里还亮出预备好的绳子,想将她五花大绑。
何当归岿然不动,同时暗劲一震,两个婆子一个向左跌倒,一个向右翻滚,口里大惊小怪地叫着。
商氏皮笑肉不笑地问:“七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嫌老人家们绑得不好,要外面的侍卫进来绑两道才好?”语中的威胁意味明显,试想,这里的宾客们如果见证了何当归被侍卫捆绑,何当归以后还怎么见人?
何当归满面无辜,困惑地问:“大嫂子的问话才叫人好生奇怪,您让人关我、绑我,我不敢分辩。以郡主之身,老老实实地站着凭粗手粗脚的下人绑缚。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我弹她们一个指头了吗?她们自己站不稳跌倒,难道还嗔怪我不成?”她从不轻易动武,这还是头一回用武功对付普通人。怪只怪商氏的奴仆太嚣张,乱手乱脚,胆大妄为,她绝不受这样的侮辱。
商氏无言以对,又命令丫鬟们去绑何当归,几个丫鬟交换视线,都不想去冒这个险。七奶奶唇边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打心眼儿里发憷。
“她是投毒谋害婆婆的人,”商氏斜挑着丹凤眼,目光依次掠过在座的年轻媳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多叫上几个人,将这女人给拿下!”
陆氏犹犹豫豫地说:“这不太好吧?还是等婆婆来了,请她定夺吧?”
商氏用金护甲在桌面上刮了一道浅痕,用令人不愉快的声调说:“婆婆的身子虚弱,怎禁得住生这样的气,咱们所有媳妇全在这里,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婆婆分忧吗?何况还有客人在场,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们无能,连个犯人都捉不住?”
青儿气得够呛,没想到孟家脂粉锦翠里还有这么一号败类……她右臂一横,隔开丫鬟与何当归,冷笑质问:“你们查清楚了吗,这就抓人!”
商氏讥讽地说:“廖小姐再豪迈大方,也要等嫁进我们家里再来过问我们的家事,请先一旁歇歇去。”
里面越闹声音越大,终于把经过门口的大爷孟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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