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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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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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其中一只。”
“是竹哥儿还是韦哥儿?”
孟静摊手:“不知道,小鬼头模样一样,又改了名字。”观察着何当归的神色,“还能承受吗?还能听下去吗?”
“嗯。”
“何在梅,也就是何婕妤娘娘,扣押小鬼头之后,动了其他心思。”孟静搔搔头,有点羞赧地往下说,“嫂子你一定也知道的,这几日里宫中传得厉害,说你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人选,连我听了都吓一跳,更别说外人了。何婕妤知道何家和你关系不好,她直接去找你,索要人情,用长辈的身份压你是行不通的,于是她就拿小鬼头当人质,想要胁迫你做坏事。”
“哦?什么样的坏事呢?”何当归笑问。
“这个连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被你二表哥彭渐横插了一脚——事情是这样的,彭渐听说了小鬼头与小纸条的故事,挺身而出,出面救了另一只小鬼头,把他藏起来。彭渐又私底下去找何婕妤,想跟她周旋,救出另一只小鬼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还是老的辣,彭渐完全斗不过何婕妤,还被那个女人迷晕扣押了。”
“……”
沉默过后,何当归根据以上谈话内容作出总结:“哦,也就是说,何家做了一件坏事,为怕我知道而抓了我的小侄子。之后,他们反客为主,想用小侄子胁迫和控制我。中间冒出一个彭渐想私了,也被抓去当人质了。”
“嗯,基本就是这样。”孟静吞吞口水说。
偷眼打量何当归的脸,依旧是那一副处变不惊,淡淡无波的样子。不过她心里定然还是难过的吧,那些人再坏再奸也是她的血亲,除了冷漠和伤害什么都没带给她,反过来还要利用她,加害她身边的亲人朋友。最过分的是,那些人居然……
“嫂子,你……还好吧?还能继续听下面的吗?”
何当归嗤一下笑出声来:“还有。”
孟静忐忑点头:“还有关于何家老太太房氏,何敬先夫妇,还有他们一双儿女何君昊、何尚玉的事,你若不想听就算了。反正七哥就要回了,等他回来处理。”
何当归轻轻颔首,轻启朱唇:“那算了吧,今天也听得够了。”掸掸衣角站起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何婕妤手里的两名人质解救出来,小静你有他们的线索吗?是藏在宫里,还是在宫外的什么据点?”
“那个……还是有件不得不说的事。”颤巍巍地举手。孟静自己也无奈了。
“说。”
“彭渐救出的那只小鬼头被彭渐藏在一座林间石屋里,留了最多撑两天的食水,门是反锁的小鬼头自己出不去——彭渐被扣押后这样告诉我们的探子。就在他要说出小鬼头下落时,何婕妤突然出现搅黄了,探子负伤回来的。”
何当归眨眼笑问:“也就是说,三天内不能救出彭渐,最先撑不住的是石屋里的小孩儿。也就是说,人质不止两名,其实是三名。”
“基本就是如此。”
“那还等什么?快把何婕妤约出来谈心!”
“……好。”
※※※
上次见何婕妤时,对方穿的是深紫底子、蓝绣镶边的嫔妃服色,这次再见面对方已经成了太妃,上裳下裙皆是国丧期间的素服,穿在这位中年女子身上别出韵味。论容貌,她比祁沐儿、罗白琼之辈更出色,论气质更是胜了不只一筹。
不知听谁说过,宫里住的女人每天用很多时间照镜子,看自己的脸比别人都多,所以她们最会调整表情。上回在太子府,这种印象还不十分明显,现在何当归却深有体会。
连笑容都能区分很多层次,浅淡笑意,人淡如菊。何在梅静静坐在琉璃瓦的八角亭中,用一柄小巧的钢剪修剪一盆名品菊花。
咔嚓,咔嚓,何在梅浅笑着招招手:“当归,来我身边坐。”
她的身下铺着一个灰绒毛垫,安然端坐,旁边石凳上铺着一个华美数倍的酒红细羽垫子,则是邀请何当归坐的位置。何当归回了淡淡一瞥,在石台的对面找了一个没铺垫子的石凳坐下,离何在梅最远的那一端。
何在梅落寞一笑,剪子下的菊花也零落几瓣,精心修饰的盆栽就这样一笔毁掉。幽幽叹息,“郡主一定在生我的气吧?怪我,怪何家,怪所有人?”
“你想多了。”何当归平静无波道。
对方果然是表情高手,瞬间又调整为外交式的和煦笑容。她偏着头,带点俏皮地问:“那么郡主约我来谈事,想谈的是哪一件?”
想谈哪一件?想谈的多了!
原本以为毫无瓜葛的人,行走在世间的陌路人,只为着他们自私可笑的理由,深刻地伤害别人,让别人的生命永远不完整。做完恶事,又为了安抚自己不安的心,继续做更多害人的事。跟这样一种人,该谈些什么呢?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下地狱,去忏悔你们的罪恶去吧?
何当归晦暗地垂头,一时失去了开口的力量。
何在梅微微眯眼,柔声道:“当归不说,就让我代你来说好了。其实我今天过来,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
“……”
一道轻柔的声音开始兀自回忆起往事,“你是我弟弟的女儿,你娘亲是我的弟媳,我跟你娘最投缘了。你不满月的时候,你娘抱着你进宫看我,我还喂牛奶浆给你吃呢。两个巴掌就能托起来的小婴儿,软得不可思议,连骨头都是软的,粉嫩可爱如荷藕。我真巴望着讨走了你,养在自己身边呢。宫里生活太寡淡了。”
“……”
“后来你爹娘吵架,吵了没几天赌气和离了,年轻夫妻么。你娘是哭着出的何家门,还三更半夜的,当时我在宫里听了十分焦急,又无法出宫,只好偷偷塞了一卷银子给宫门口的太监,让他雇马车送你娘回家,务必稳稳妥妥地送回娘家去,大家先冷静一下。后来听说川芎平安到家,我才松了一口气。”
“……”
“何府人多口杂,出了正室被休,回娘家这么大的事,新人又是前后脚进的何家门。舆论上都是偏向川芎的,人心使然耳。自古不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么,再不会想到也有女子先变心的情况。”
听到这里,何当归出口打断:“太妃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没您脑筋好转,听不懂呢。”
八角亭的凉风一吹,檐底下挂的风铃哗啦啦响成一片。何在梅手里的小钢剪又开始咔嚓作响,这次下手剪的是菊花的茎,一下一下,毫不留情,连笑容里也揉进了恶意,“川芎娘家家里有个年轻护院,姓聂,听说过吗?”
“聂叔叔是我外公的护卫。”
“事情后来查清楚了——那个男人跟川芎不清白,川芎嫁进何家前前后后两人私底下见了好几面,还都是背着人的。弟弟知道后心里难过,才又找了现在的正室曾氏。”
何当归敛下眉眼,冷声喝道:“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撇开人品不谈,她心里装着一个人时就一心一意只为那个人,永远做不出三心两意的事,那是她的本性使然——其实我一直觉得那是她最大的缺点。所以关于太妃的指控,还有刚才编造的精彩故事,我、一、个、字、都、不、信。”
对面女人完美的面孔一瞬间龟裂,又瞬间修复好。
“呵呵,聂护院在你娘出嫁之后尾随到京城,并频频在何府外出现,这是不少人看见的事。我们有很多证人,不是胡乱说话,乱赖到你娘头上的。郡主如此信任你娘,又能拿出一分证据么?”

、第741章 何在梅之殉葬

“证据?我没有那种东西。”
何在梅笑了:“瞧吧,真不是我们诬陷川芎,不是敬先对不起她。若不是川芎红杏出墙在前,你父母也不会和离,你也不会被罗家那群冷血的人送到乡下啃泥巴了。”
“……”何当归低垂眉眼,轮廓看上去带点忧伤。
何在梅立刻换上了和蔼可亲的脸,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可怜的孩子,遭那么大罪,全乃上一辈之过也。好了不提了,从今而后姑姑和何家会照顾你的。因你娘而起的一切,终将化风而去。”
“不过太妃您是来道歉的对吧?”何当归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看到诚意呢,没见过如此道歉的。”
何在梅僵了僵,勉强笑道:“当归你是孩子,姑姑不和你计较。如今你娘又没了,我们才是你的长辈,不要这么反抗好吗。”
何当归勾唇:“消息真灵通,知道我娘改名住在哪里,还知道她已不在人世。太妃在宫里,也是耳聪目明。”
何在梅柔声道:“这是自然的,不然在宫里哪待的久。”
“所以,太妃为了自己能在宫里待更久,地位更巩固,就不肯放过我那可怜的娘么。”何当归慢慢问,“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同为女人的你,怎么对她下手的呢?”
“你!”何在梅脸色变青。
“我怎么知道的?”何当归接道。
“你别胡乱猜测,胡乱诬陷,我杀她干嘛,我们从前关系好得就像姐妹。你、你有证据么?”何在梅耳朵憋红了,强作镇定地分辩。
何当归笑了:“呵呵,所以想问太妃真是来道歉,又学过如何道歉么?这里不是衙门,不用验尸,拿证据说话。聂叔叔的话就是证据,我的念头就能判定你有罪。一个企图混淆视听的人,有资格去求别人原谅吗?”
“可是……”
何当归重重一拍茶杯,杯裂:“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让整个何家陪葬!”
何在梅慌了,有点结巴着说:“你冷静一下,你要什么我们可以谈,我手里有很多筹码跟你谈。聂淳的话怎能信,我们何家与他有灭门之仇,他对你也居心不良……”
何当归默默听完,只说:“好,那我现在先跟你要样东西。”
“什么东西?”很急迫地问。
“你正坐着的那个坐垫。”
“坐垫?”何在梅看一眼自己坐的灰绒毛垫,疑惑,这只是一个旧垫子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何当归要它干嘛?
何当归眯眼笑问:“太妃不肯给?”
“给。”何在梅取了垫子,伸手递过去。
何当归拿起垫子走到凉亭外,又说:“我要求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那盆菊花剪成碎末,一丁点儿整个的叶子和根都不能留,直到剪完才能离开。若你能做到这点,还算你有诚意,或许我会考虑和解。”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留下何在梅一人在亭子里,考虑着她话里有几分真。犹豫片刻,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剪菊花而已,何妨一试。
于是何在梅开始在亭子里动剪子,风过凉亭很冷,让她打了个哆嗦。石凳又冰,久坐着还真受不住,于是何在梅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酒红细羽垫子,那是原本为何当归而准备的坐垫,虽然其中带点小心机……不过先坐一下吧。
何在梅坐上红垫子,身后突然一声高呼:“来人哪,把亭子围起来,等候皇上来处置她!”
哗啦啦的脚步声接近了,很多的太监宫女把整个凉亭围起来。何在梅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遇到这般对待,一气之下非同小可,抖手指着其中一太监的鼻子骂:“你好大的胆子!不认得我是谁吗?”
众人中有个俏丽女子上前,晃动着手里的东西笑道:“太妃娘娘息怒哉,息怒也!他们都是宫里的长工,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只不过他们更认得我手里的牌子。”
牌子是金制的扁牌,刻着太子府的记号,还有“免死”“通行”的各种字样。
俏丽女子是青儿,为了让何在梅死得瞑目,去的甘心,青儿很细致周到地解释了金牌的用途,最后笑眯眯地说:“这叫做投资,拿到手时只能在太子府通行无阻的一面牌,随着长孙殿下登基当了皇上,我的牌水涨船高,连我也跟着镶金了。娘娘你的投资目光就纯属‘负投资’了,而且是负无穷的那种。”
“臭丫头,你说什么!”何在梅恼羞成怒。
青儿笑容转冷:“从你打她娘的主意的那一刻起,你的前途就注定黑暗了,娘娘。因为她跟你还有那么点儿纠结的关系,所以这儿现在由我接手。”
何在梅怒气冲冲:“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一介草民,以为手里有了金牌就能在宫中为所欲为吗!这根本不合宫规,你已犯了死罪!”
“死八婆,蛇精病,黑心妇……”
青儿索性不讲理到底,单手叉腰,兰花指点着对方,娇娇气气地骂起来。周围的太监宫女捂嘴吃吃笑,何在梅的脸色铁青,恨极了青儿。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突然有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过来询问:“这里怎么回事?都挤在这儿作甚?”
青儿拿出金牌给他看:“这是当今皇上的亲授令牌,允许我们暂时聚集一会儿,大哥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理我们。”
男人犹豫着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凉亭里被围着的何在梅突然眼前一亮,对着他的背影大叫:“段晓楼!快去告诉段晓楼,我有危险,十万火急!一定要告诉他!”
青儿愣了愣,然后想叫住那个锦衣男人让他别多事,可那人居然跑起来,很快连个背影也看不到了。
糟糕,他该不会真的去通风报信了吧?刚这么一想,蓝袍劲装的段晓楼就立马出现在眼前了,比摩擦阿拉丁神灯还快。青儿不禁愤愤了,这段晓楼怎么搞的,他什么时候变成何在梅的有求必应阿拉丁神灯了?他的心上人,与何家的僵硬关系,段晓楼不可能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廖小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段晓楼拧着眉头,上来查问情况。
青儿第三次把金牌亮出来,高高的举到段晓楼鼻子上,介绍了金牌的用途,又解释了自己目前只是单纯的想让何太妃在凉亭里纳一下凉,没有恶意,全是一片好心。
段晓楼默默听她说完,一开始只是观望态度,不以为然。但是当目光扫过凉亭时,面色微微一变,突然出手夺了青儿的金牌,收进他自己袖子里。青儿没料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还有这么强盗的一面,气得呆住了。
段晓楼对那些宫女太监淡淡吩咐:“你们各自散开,回去做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口。”
那些人互相对视两眼,又对比一下段晓楼与手里没金牌的青儿,顺便一提,青儿身上穿的还是御膳房打杂的衣服。于是宫女太监们听话地三三两两走开,急得青儿大叫:“站住!不许走,全都给我站住,围住那座亭子!”
听她话的人几乎没有,凉亭里的何在梅笑了,是获胜者的洋洋得意的笑容。尤其是见到,段晓楼二话不说地站在她这边——在另一头是何当归的情况下。这让何在梅更开心了。
青儿火大地冲着段晓楼的脸,吼道:“你有没有搞错?你想让小逸一辈子不理你?这种女人你也帮,简直没救了!”
段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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