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涌大荒- 第172部分

9

你还记得吗，那一天我很坏的发信息给你，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当然不愿意啦，还问我为什么，我说既然不能娶到你，那我也要做第一个向你求婚的人。你骂我神经病，我笑得很开心。

我笑得很开心，可为什么现在却又想哭呢。小心翼翼，小心翼翼，想在你心中划出一道波澜，留下一丝痕迹，写下自己的一个影子。我很自私啊，将你的影子囚禁在心中，却又要把自己塞到你心里。但请仅仅把它看做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好吗，一个希望引起你小小注意的恶作剧，在以后回忆的时候露出一抹微笑，无论是淡然或是甜蜜……

如果你能回忆起的话……

能够活在你的回忆里，也是一种奢望，如果是的话，我该多幸福？

就这么念着你，就这么恋着你，就这么将你穿在身上，就这么把你藏在心里。守着一个影子走完这段路，守着一段记忆过完这一生。

10

那一天的那一个下午，那一个分钟的那一秒，2010年5月20日13分14秒，我小心的拨出了那串熟悉的数字，在忐忑中等待你甜美的声音，因为朋友告诉我20105201314的谐音为“爱你要你我爱你一生一世”。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但我还是拨了过去，毕竟这个时间点只有一次，哪怕仅仅是祝福一下也好。

拨了，响了，通了，你接起电话，说很忙，要上班。我说好巧，等下我也要上课，你说那你上课去吧，我说等一下，你挂了……

11

是不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呢？你有你爱的人，我的强求只是让你渐感束缚。我曾经说如果我想放弃，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可以放置身后，一走了之永不回头。可对于你，又真的可以吗？即使一走了之不再回头，却又如何将你忘却呢？我试过很多次了，真的试过，但都失败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天和地啊，我举目所能看到的光华，快乐和悲伤的源泉。如果真的把你忘却了，那我的生命又会再次黯淡无光，甚至连快乐和悲伤也一并消失……

黑洞洞，静悄悄，如静谧的夜晚一片无声飘落的叶子死去一般。

可不能离开，又能怎么样了？

12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当初不向你表露心迹是不是会更好一点，那样我就可以和你做单纯的朋友，就这样默默地守着就好，没有必要进一步发展。可男人总是贪心的，能一生一世与你相知相爱岂非更好。而且我甚至猜测你是不是也在默默地喜欢着我，要不然为什么对我与别人那么的不同，是出于少女的羞涩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所以我决定捅开这层窗户纸，看一看外面的光明……

可我忘了外面月已西沉，只剩下漫漫黑夜……

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是个内向的孩子，我那单薄的童年全都埋入一本本大部头中，在那些或真或假的小说里忘返流连，却过早的对于这个社会充满了厌恶与恐惧；再者本身自以超脱，目空凡俗，和同龄孩子很难谈得来，所以一直将自我封存着，漠然面对外界喧嚣。

拈花望月，笑对风吟，或许看来逍遥达观，其中的孤独又有几人知晓？

直到遇见了你。

你和我是鲜明的对比，我待人冰冷，你热情如火，我面似寒冬，你笑暖如春，我身边网可罗雀，你那儿锦簇花团……

那一学期，我坐在你的后面，你坐在我的前面。每天看着你和同桌嬉笑打闹，我也感觉有个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掉，虽然我想阻止，却是无能为力。

我经常想，是不是应该就此打住，不再去侵犯你的边界，打扰你的生活。

但我做不到呵，总是控制不住打你的电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因为对我来说，它是唯一的天籁。

13

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我们直接的接触，除了初中的三年校园生活外，其他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24小时。

四年，没有24个小时。

所以连一年见面一次都是一种奢侈。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没有办法触碰我，认识我，了解我，对于一个陌生的我选择了隔离，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接受。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所了解的你只是那个记忆中的你，和经过自己想象加工而结合起来的你。

但我知道，就是你了，这辈子。

只有你可以让在我想起“情侣”这个词的时候会会心一笑；只有你可以让我在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会多关注一个城市，只有你可以让我在偶然听到那首歌的时候会怅然若失，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每天静下心来的时候，我会猜想你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慵懒的表情，在电梯口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谁，老板又是如何夸赞你报告做得好，午饭吃的什么，开不开心，下午工作有没有偷懒打瞌睡，晚上在公交车上听到了什么好玩的故事……

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想你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快乐的。

14

上次查了一下网上对于手指上的斗和簸箕的说法，我是十个斗，网上说是“厚情薄命，情痴型”。如果能记住你一辈子，即使薄命又如何；既然知道会薄命，那为什么不珍惜这不多的时光全部用来记你呢？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喜欢你，那一定是我；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喜欢你，那一定是我死了。

相比较而言，我很乐意在你前面踏入另外一个世界。

15

我对自己的妻子要求并不高。

我会做饭，会洗衣，会写很肉麻麻的情诗，会说很逗的故事。

我只是想有个人能陪我慢慢变老，我爱她，她也爱我。

即使她不爱我也行。

我不会介意她是否是处女，不会干涉她的自由，不会反感她与其他男人交往，无论婚前或是婚后。

而我自己也会与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显暧昧。

对于女人，我一直保持着君子之礼。

如果她喜欢孩子，我们就生一个宝宝，随便男孩还是女孩。然后看着他长大，学会走路，学会吃饭，上学，工作，结婚，给我们生一个小孙孙……

如果她不喜欢孩子，那我们就养一个宠物，给他喂食，给他喂奶，给他盖小房，给他折新衣，给他找另一个她，看他们幸福的在一起……

如果动物也不喜欢的话，那就养一盆花。害怕花期短就放一盆仙人球，陪着我们慢慢老去……

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些，能证明时间流逝的东西存在。

16

就这样牵着你的手

以后的路一起走

无论你愿意，或是不愿意

我的手，都在你的手里

不离，不弃

就这样老去

/

来吧，来我的怀里

这样，我就可以住进你的心里

拾掇起你的忧愁

以后的日子，一起欢喜

17

仿照仓央嘉措写的一首诗，见笑了。

18

我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应该不是你，或者说不是现在的你。

那是初二时候的你，清纯乖巧，柔弱俏皮。是我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揪小辫子的你，是那个和我赌气说不理你不过两天又和好的你，是那个我上课回答不出问题小声提醒我的你。而后，初三，你俨然分身了两个，一个和我分开班级，越走越远；一个沉睡在我心里，在月圆的夜晚悠悠醒来。

远方的你渐渐长大了，长大了，也就成熟了，复杂了。每次的相见我都小心地和我心底的那个你作比较，可是又不敢仔细比较。心底的你被我小心的守护着，她是你七年前存留的影像，被我一日又一日的美化了，神化了，完美无瑕，剔透晶莹，宛如璧人。是的，我不能爱上别人，因为我心里有她在留守。曾经沧海，巫山化云，或许她不是真的，可现实中不也全是假的？既然全是假的，又何必介意是否还有真的呢？至少，我还保留了这一份纯真。

所以，不敢再面对现实中的你，不是担心是否会再次失望，而是害怕你的变化太大让我猝然惊醒。

19

岁月恍如一纸流砂，摩挲着我们不再稚嫩的脸颊，九尺琴弦抚手一叹，苍茫间又老了一段年华。

我们错过了日照垂杨，我们错过了月涌大荒，我们错过了多少入眼入画的景象；我们错过了长亭驻守，我们错过了十字街头，我们错过了多少有意无意的邂逅，我们错过了十五岁的花季如雨，我们错过了十八岁的如雨花季，我们错过了多少可以相握此生的瞬间或是长久……

20

有时我想，十年后，你是否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呢？那时的你，是否还能展露红花一样的笑容，黄莺一样的声音？你的脸上，是否也被时光雕镂了痕迹，被岁月写上了风霜？你的脑中，是否还是对明天充满渴望，你的眼里，是否还对未来饱含希冀？

你的身边，是否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你的心底，是否还有一个孩子的影子？

每一个有月的夜里，每一个不睡的晚上我都很开心。虽然你不在身边，我还有另一个心里的她，想想又好难过，我只有一个她……

你一直在变化着，她却不曾改变，还是那时的样子，那时你的样子。

21

时光漫卷而上，又潮退而下，带走了周遭的人和事，却带不走那个靓丽的影子，和这个独独的我，在每个十五的三十，对着碧海青天大声呼唤你的名字。

只是因为那一眼的定情，只是坚信云开之后终将月明，只是无奈这宿命，所以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即使知道那一眼定情的只是我一人，即使知道月明之后必将永久的昏夜，即使知道宿命已定，缘分再无……

无法忘记十五岁那年你的巧笑倩兮，就算物是人非，就算沧海桑田，就算若干年后我会面对着白发不知所然，也永远无法忘记你那让我心动的倾世容颜。只是当初的少年已经白发斑斑，当初的心动如澜也变成了心碎哪般……

如果人生长路上满是青尘，你转过头会发现背后一直有我的脚印。

22

好想你能喜欢上我一点，那样我就能比现在好一点，不会那么痛苦。

好怕你会喜欢上我一点，我怕自己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而将现在这种持续了很久的生活改变。

好想，好怕……

23

去年的生日，我许愿是能够和你在一起，今年的生日，我许愿是你能够幸福，明年的生日，我会许愿能够平静地面对你。

平静地面对你，不再有心底翻天波动，不再有眼中的泪水涟涟，不再有起伏不定的呼吸，不会再有乱如柳绵的思绪……

这是愿望，也是奢望。

想你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全是你，睁眼是你，闭眼是你，醒着是你，睡着还是你，即使是梦中的楼上月下，看到的还是那个眉目依旧的你……

24

但却无法面对你。

虽然盼望着每年见上你一面，但真正面对你的时候我又期期艾艾，口吃不已。我可以和你无拘无束地发短信，海阔天空地聊QQ，但面对你本人的时候脑袋立刻空了，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是有这种魔力，让我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所以，即使你真的有一天转身，望着身后的我说：奇，我们一起走。我也九成九会仓皇而逃，狼狈不已。我已经习惯性看你的背影，却不习惯面对你，和面对我自己。

或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或许我们注定了擦肩而过，但我想我们还是好朋友，是知己。如你所希望的那般，比朋友深一点，比情侣浅一点，有寒暄，却没有暧昧，有依靠，却没有依托，有相望而老，却没有相濡以沫。

当那一天我们终于找到另外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的时候，我想我们都会邀请，在最亲最好的朋友的一席上，给对方送上最真挚最永恒的祝福。

25

我喜欢用月份来归类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月份，二月却独独是属于你的。你是二月，漫漫冬季后的第一个月份，融融的春光能消逝一切寒冷与坚冰，千山化绿，万木逢春……

美好的一个月份，却又是最为短暂的一个月份。

然而，正是这短短的一个月份，却给人留下了千年的颂扬，万世的向往。

就如我们之间的短短数载，延长到了现在……

26

我想陪你看尽春风，尝尽细雨，观尽云海，聊尽星辰，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和你一起做，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我甚至还希望我们有个孩子，不要太聪明，不要太漂亮，聪明容易被人误，漂亮容易糟人妒。只要他有一颗玻璃般的心，对家人好点，对朋友好点，看着早上的朝阳会说早安，对那傍晚的云霞挥手再见，简简单单，平平凡凡过完这一生就好。

可是，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你既不是当初巧笑倩兮的女孩，我也非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我们就这般错过……

27

我们在南风的吹送中一天天长大，我们在穿梭的人群中一步步复杂；我们回首的时候不再如儿时般无忧无虑，我们欢笑的时候不再像孩童般不染纤杂；我们的笑容不仅仅是为了开心，我们的哭泣也仅仅是因为需要；我们不能再守护那天空的纯净，我们只能在在逐渐的浑浊中将彼此陌生。

但即使千千万万年后，千千万万年后，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归零之后，如果我们还能在某个转角邂逅，我还能够记得你的时候，你是否也会看着我，带着我最熟悉的笑容，听我，喊出你的名字，说起那初见的事？

即使你的笑容在春风中枯萎，即使你的双眸不再明澈如昔，即使那明镜不能照亮你容颜，即使这青丝被白雪所浸染……即使天黑之后不复有白昼，即使今天之后不再有明天，即使轮回之口我们错过了三生石上的守候，即使那个约定的来生永不得见，我也依旧不会将你忘却……

只为了当初的那一瞥。

28

无论多么的伤感，无论多么的凄凉，只要能够听到你的声音，我的身体就如在清亮的山涧中流淌；

无论多么的失落，无论多么的彷徨，只要能够看到你的笑容，我的心底就像被二月的阳光所照亮。

无论经历过多少，无论走到了何方，无论是一个，两个还是若干个七年后，无论那时的苍穹多么滥缺，人心都么复杂，我们又怎么变化，我也依旧不会将你忘却……

只为了当初的那一瞥。

29

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相思洒满一地，铺一条注定没有终点的路，用这二十二最应该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