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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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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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扈的宫妃统统安置在后面听雨楼和荫榆书屋,而妃嫔们一同来的宫女为了方便照顾自家的主子,一部分随着宫妃同住一部分就住在行宫西侧的值房里。只有随行伺候的太监,因不便,就一并安置在西小连房和西大连房,只留出东大连房安置御前的太监。

正走着,只听身后扇门一响,从连房里出来一人,手里托着斗彩的瓷瓶,急匆匆朝北去了,那宫女一手托着瓷瓶,一手理着辫子上的红绳,也未看路,直直的朝着墨婉撞了过来。

待瑾玉看到,那宫女已经到了近前,一抬头才看见前面有人,猛不跌停了脚步却一个不稳撞了上来,手中的斗彩瓷瓶也倒在了托盘上,里面盛着满满的鹿血泼洒了墨婉一身。

她本穿着骑装,那锦缎顺滑,洒在上面的血一瞬便顺着那锦缎流淌下去,滴滴答答的滴到鹿皮短靴上。
墨婉被她从身后一撞,差点跌倒,回身一看竟是敬嫔的随身宫女倪儿。

那宫女见撞上了墨婉,也慌了神色,忙跪下赔礼:“奴才冒失,冲撞了答应,还请答应责罚。”

敬嫔位份高于墨婉,倪儿又是敬嫔身边最为亲近的宫女,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不碍得,起来吧,也是我自己没瞅着,回去换了衣裳便是了。”

瑾玉忙拿出手绢帮墨婉擦拭,直擦得那绢帕和瑾玉的手上也殷红了一片,那鹿血已然渗透了衣衫。只觉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直冲着鼻孔,墨婉便道:“算了,回去换了衣裳吧。”

倪儿站起身来,垂首站着,直瞧着墨婉与瑾玉进了听雨楼才握着瓷瓶往荫榆书屋去了。

墨婉回了房,瑾玉忙将她身上的骑装换下,着梨香用净水浸泡,又取了衬服、蜜合色的撒花长袍和浅绿色蝶纹的马蹄鞋给墨婉从里到外换了个新,墨婉依旧能闻到衣服血腥味儿。

便对瑾玉说:“打水,我要洗洗。”

瑾玉面露难色,道:“主子,南苑行宫只在御驾驻陛的二层殿才能洗澡,其他各殿各所都没有浴盆。”
墨婉抽动着半边脸:不能洗澡?你们也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吧?

墨婉咧嘴,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生产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能洗澡,那就打盆水,我擦擦总行吧?
不多时,梨香便捧了铜盆进了屋,瑾玉吩咐赵奇在外守候,转身将那朱漆雕花的双扇门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

墨婉坐在楠木绣墩上,脱去了衣裳,瑾玉和梨香这才见着那鹿血果真应渗到了墨婉身上,浅浅的留下一片痕迹。便浸湿了棉纱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

待一切收拾停当,换上了新衣,墨婉再抬手也闻不见那血腥的味道,才吩咐开门。

南苑行宫到处皆种了树木,花草,藤萝,与那红墙黄瓦交相辉映,静谧又宜人。

因白日里响晴,夜晚的天也像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圆月悬在东边那重檐上,如同一盏罩了纱罩的明灯,直把那屋前的石头台阶照得泛出幽幽的蓝白色。

墨婉站在推开的朱漆扇门边,看着月亮发呆,瑾玉从屋子里出来,给她披上了玫色银线的比肩褂,笑着说:“主子又在看月亮了?”

墨婉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说:“不看了,今天真是乏透了,掩了门,咱就歇了吧。”

瑾玉应承了,正要关门,却见从东侧垂花门处走出一个人,穿着嫩青色的宫服,手里提着个颇大的食盒子,往听雨楼走来。

那人走的甚快,瑾玉只一愣的功夫,人已到了门前。瑾玉上眼一瞧,正是敬嫔身边的宫女楠儿。许是走的太急,这样凉爽的秋夜竟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细汗。

瑾玉忙向外迎了两步,说:“这不是楠儿?”

楠儿至门前方停了脚步,说:“瑾玉姐姐,你家主子可在里面吗?”

瑾玉道:“在呢,你且等着,我去通禀。”

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不多时便出来叫楠儿进了屋。

楠儿进了屋,见墨婉正坐在上座,便低身施了礼,方道:“我家主子说,这南苑不比宫里周全,恐怕吃不惯,便从宫里带了些时令的水果,又说云答应初次到这南苑行宫,怕是没有预备这些,特意盛了一提盒的果子,又怕果子烂了,在下面铺了冰,方叫奴才送来了。”

墨婉素来与敬嫔并不熟悉,未料及她会差人送来,转头看了看瑾玉,见瑾玉对她微微点了头,便笑了说:“带我谢过敬嫔主子,明日我比当面道谢才好。”

又吩咐道:“瑾玉,收了吧。”

瑾玉上前接过那酸枝珐琅盖的雕花提盒,只觉那提盒格外重些,便转身送到里屋去了。

楠儿见瑾玉接了提盒,便道:“奴才还要回去给我家主子复命,若云答应没有其他吩咐,奴才便先告退了。”

墨婉点头,让梨香取了赏银,赏了楠儿,楠儿方退了出去。

待瑾玉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楠儿已经出了门。墨婉看了看说:“瑾玉,你说着敬嫔怎么好端端的给我送东西?”

瑾玉转身掩门,方到:“后宫里人心难测,主子还是小心为上。”

墨婉点头,进了里屋,见那几案上的酸枝木珐琅盖的提盒正摆在上面,便伸手开了盖子,只见那提盒里摆着着葡萄,梅子,枣和桑葚,下面衬着白色的绫子布,这一开盖子便有一股凉气夹杂着果香升起,便知道提盒下面必是布了冰。

墨婉将那珐琅盖撂在一边,回头笑着对瑾玉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个果子还是不要吃。”

梨香跟在瑾玉身后,问:“主子,这么好的果子怎么不吃?”

墨婉倒说的直接:“我怕有毒。”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众人皆笑了起来。

梨香又倒:“那咱就扔了吧。”

墨婉道:“扔哪去?被人见了倒要挑出礼来,咱就放这儿,没几日它自己就烂了,再扔也不迟。”

因下午随着皇帝骑马,墨婉这会子只觉得睡意袭来,便吩咐关门,众人皆歇了

躺在床上的墨婉想:我应该培训瑾玉和梨香学习一下韩式松骨,这样以后自己就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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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雨,然后我感冒了……好难受啊。




、四十四、惊悚的一夜

南苑行宫的夜晚极静,一过戌时,各处各所熄了灯,整个行宫便渐渐暗了下去。那白日里肆无忌惮的秋风这会子似乎也睡着了一般,只轻轻的刮着,吹动了墙下的藤蔓,发出沙沙的声响。

待墨婉睡下,赵奇便去了西下连房,一到南苑行宫,他便被安置在那。梨香在外屋睡下。

瑾玉则守在墨婉床榻边,月光透过裱糊着绡纱的朱窗透了进来,映在藕荷色的织花幔帐上,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听的见墨婉匀称的呼吸声。屋子里偶尔还能闻到水果的香气,那是敬嫔送来的水果所散发出来的。

良久,瑾玉渐渐觉得有了睡意,此时正是初秋,晚间天气也不算凉,她便将毯子围在身上,依靠在床边睡了。

因瑾玉多年侍奉太妃,如今又侍奉墨婉,早养成了浅睡的习惯,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见那床上发出微弱的声响,本以为是墨婉翻身的声音,可再听,却又不像。那声音极弱,仿佛是两片丝锦轻轻摩擦发出的响动。

困意正浓,也懒得睁眼,只细心听着。那声音依旧响着,不缓不急,沙沙沙沙的,就在身前的床上,她觉得奇怪便微

微睁了眼睛,看了看,银沙般的月色将屋子照的颇亮,并无他人。

便又闭上了眼睛,可那声音依旧响着。瑾玉忽的睁了眼,借着月光看见床榻上的幔帐极轻微的动着,又不像是帐内的墨婉在动,再一细瞧,不免大惊失色的尖叫出来,也顾不得身上裹着的毯子,突的站了起来。

原来那床上的幔帐下面竟有一条二尺来长翠绿的细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正顺着幔帐缓缓的向床榻里面爬去。她一动,更惊了那翠绿的细蛇,那蛇吱溜一下便顺着幔帐的缝隙往床里钻了进去。那幔帐里面便是墨婉,瑾玉慌了神,惊恐万分,也未多想便倏的撩起了幔帐,这样一来,蛇身上便再无遮蔽之物,更加惊慌起来。

墨婉听见瑾玉的叫声,也翻身起来,屋里没有掌灯,她刚刚又是熟睡,只看见瑾玉站在床边,撩起了幔帐,并未看见那床上的蛇。

这蛇本就已经被惊的有了敌意,墨婉又忽的坐了起来,那蛇便猛然竖起了前身,做进攻的架势。

瑾玉早就吓的脸色煞白,心也慌做一团,如今见那蛇竖起了身子,只想着别咬了墨婉,伸手便扯那蛇尾,想把它扔下床去。

谁知她的手刚一触到那蛇尾,直觉一阵针扎似的微疼从腕上传开。

蛇本就是极灵敏的动物,未等瑾玉的手到近前,那蛇便反身咬住了她。

瑾玉一慌,大声叫了起来,发了狂似的甩手。好在那蛇体型很小,这一甩便掉落到地上。

墨婉这才缓过神来,见地上竟有一条翠绿的细蛇翻滚,倒吸了一口冷气,也顾不得许多,光着脚下床抄起那架子上的青瓷大瓶照着蛇狠命的砸了下去。

一瞬间那大瓶便崩裂开来,支离破碎的溅了一地的碎片,那蛇也翻滚了几下,不动了。

这也便是一瞬间的事情,梨香在外屋听见里面的声响,也没披衣裳,走了过来,推开门见地上青瓷碎片中竟躺着一条蛇,也被惊呆了。

再看,墨婉也穿着寝衣,光着脚,站在地上。瑾玉则吓的张着嘴,手臂上两个黑紫色的血洞格外让人害怕。

墨婉几乎没听见梨香推门而入的声音,只喘着粗气愣在地上。

梨香失声道:“主子,主子,怎么了?”

墨婉这才反应过来,说:“有蛇,有蛇。”又见瑾玉腕上的血洞,一步冲了过去,紧紧的用手掐着她的胳膊,问:“怎么样?”

瑾玉吓的傻了,声音也跟着颤起来:“不很疼。”

只这说话间,便见瑾玉的手腕已经渐渐变的黑紫,墨婉眉头皱的极深,道:“有毒,这是毒蛇,快去叫人。”

梨香也顾不得穿衣服,穿着寝衣服奔了出去。

待她禀了主事的太监和姑姑,带着他们回来的时候,见瑾玉已经昏迷,躺在床上,像是出了很多的汗,鬓发和衣裳已经湿透,脸上竟泛出紫来。

众人见屋子一片狼藉,又有人受伤,皆不敢怠慢,请示了总管太监,便传了太医来。

随扈的太医们诊了脉,又用刀子割开了瑾玉的手臂将那黑紫的毒血放许多,上了药,待起身要走时,东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墨婉赏了几位太医,又问瑾玉的病情如何,太医们只说:“要看她的造化。”

叫墨婉觉得本提着的一颗心更加煎熬起来。

自家主子出了事,早就有人叫起来赵奇,从小西连房回来。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墨婉看着躺在床上的瑾玉,紧紧的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赵奇立在一旁,问:“这好端端的行宫里,怎么就跑出了条毒蛇?”

梨香也道:“就是,门窗都关的好好的,打哪能进来?”

赵奇道:“咱可得查查,别哪有漏洞,再钻进来可就坏了。”

说着两个人便四下里找了起来。

墨婉这才沉着脸缓缓开口道:“别找了,刚修的行宫哪来的漏洞。”

赵奇不解:“那……主子,这蛇打哪进来的?”

墨婉转头定定的瞧着几案上那酸枝木珐琅盖的提盒,许久说:“她这是想要我的命”

赵奇和梨香皆伸着墨婉的视线看去,不由得一惊,走上前去,之间那提盒里的水果安在,只有下面的白色绫布像是被谁反动了一角,露出下面的篦子来。

梨香伸手撤掉那绫布,见下面盖着的篦子不似平常,网眼要比平时宽大许多,这才恍然大悟,道:“这敬嫔也太歹毒了些。”

赵奇也看了那提盒,又问:“你们说这蛇是敬嫔藏在提盒里,让楠儿送进来的?这可奇了,怎么下晚主子掀开盖子瞧的时候它不出来,偏偏到了半夜都睡了,这蛇才出来啊?”

墨婉只坐在一旁,道:“因为里面布了冰。”

梨香接着墨婉的话对赵奇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蛇这东西一遇冷就不动了,我们老家的山蛇很多,到了冬天冷的时候,那些蛇便都进了洞,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待到来年天气缓和了才又醒过来了。”她又看了看几案上的提盒说,“这提盒下面有冰,蛇一冷便不动了,等到半夜咱也睡了,冰也化了,蛇也就醒了。”说到这,梨香顿了顿,说:“可奴才就想不明白了,这蛇怎么就偏偏往主子床上爬,不往别的地方爬呢?”

墨婉不说话,只皱着眉,摇了摇头。

赵奇和梨香也想不明白。

梨香再三劝墨婉:“主子好歹上床歪一会,这样生生的坐了一夜,可怎么好。”

墨婉却摆手:“我睡不着。”看来看仍昏迷的瑾玉说:“若不是瑾玉,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便是我了。都说这朝堂上的男人们勾心斗角,你挣我夺,我看这后宫里的女人更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老话儿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真真的不假,她们这是下了死手了。”
赵奇生就一副女儿家的性子,今晚经历已经让他吓的不轻,只站在一边说:“主子,既是如此,咱快到马总管那告她们去吧。”

墨婉摇头道:“无凭无据的,告人家什么?就凭一个提盒?这个季节果子本就容易烂,人家放冰也是常理,再说那宽眼的篦子,虽不常见,但也是有的,若是告了上去,咱又没有没有证据,反而要吃亏。又是闹腾了一夜,恐怕这会子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了。”

梨香倒立着眉,愤愤道:“主子,难道就这样算了?”

墨婉看着面无血色的瑾玉,咬牙道:“她们平日里对我张狂,我只想着同被拘在这深宫之中,也都是苦命的人,不愿与她们计较。谁知这次竟下了狠手,我若再忍,真的要把自己的命也都忍没了。”

赵奇没了主意,只问:“主子,咱现在可怎么办?”

墨婉站起身,看着赵奇,说:“你可知道着南苑里行宫里那里有蛇?”

赵奇不知墨婉要做什么,只听她提蛇,便吓的一缩脖子:“主子要干什么啊?”

墨婉说:“你只去给我弄条蛇来,不要有毒的,小些更好。”

赵奇虽胆怯,却也应承着出去了。

梨香也不明白,便问:“主子,要蛇做什么?”

墨婉说:“弄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梨香也不再问,说:“主子,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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