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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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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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婉愣住了。

小安子一笑:“这是万岁爷特意吩咐太医院的人为主子做的药,万岁爷还说主子向来怕苦,叫太医们将药丸子用糖裹了做好了先送皇上瞧,前儿送的时候万岁爷见药丸子大了些,便叫他们拿回去重新做了小的来,太医还写了单子,上面写着一次吃多少,一天吃几次,什么时候吃合适。”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

墨婉想,定是自己上次发烧药太医做糖衣药丸的事情皇帝还记得,这次才叫人做了裹糖的药丸来,心里自然小有感动。

接过单子,心里犯了琢磨:自己也没怀孕啊,这安胎的药还吃个什么劲啊。展开一看却见上面书着清丽洒脱的小字:勿恼。

下角落款玄烨二字。





、五十八、真心伤不起

清晨清爽恬淡;云淡风清,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那黄色琉璃瓦庑殿蒙上了薄薄的清露;在晨曦中闪射着迷蒙的光泽。太阳初升,淡淡的雾气好似轻纱萦绕着整个紫禁城;寅时初刻,宫妃们大多还未起身;便显得十分宁静;揭去了夜的幽暗;真个宫城吐出灿烂的朝霞。

慈宁宫的耳房里苏沫儿刚刚起身,洗了脸,又用桃木梳子拢了头发;打了头油往铜镜里瞧了瞧自己的倒影;十分整洁,方换上了老褐色的长褂出了门。

苏沫儿在紫禁城里身份颇为特殊,既不是主子,身边也没有宫人伺候,可是她却是随太皇太后从科尔沁草原随嫁来的丫鬟,历经四朝,又甚受太皇太后信赖,虽然只是个奴仆,却比一般的庶妃地位要高。

苏沫儿年岁大了,身子也不甚好,太皇太后便另择其他的宫女守夜,苏沫儿进了内堂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起身更衣了。因苏沫儿每日随太皇太后左右,便也不行大礼,只施了双福便起了身,上前帮着宫女为太皇太后理着袍子。

待理好了袍子,苏沫儿抬眼看着太皇太后,道:“主子,云常在有孕了。”

太皇太后眉头一蹙,问道:“有孕?什么时候的事儿?”

苏沫儿答道:“有几日了,是太医院的御医诊平安脉的时候诊出来的。”

太皇太后转身坐在炕上,手搭在炕桌沿上,瞧着腕子上的金錾团寿镯,说:“这事儿还真是巧 ,皇上怎么说?”

苏沫儿道:“万岁爷显是十分高兴的,叫太医院的人特意制了安胎的药,又着御前的人赏了去,如今整个宫里怕是没人不知道云常在有孕的事儿了。”

太皇太后思量片刻,只觉事情来的太巧,面色越发的肃然,道:“把红珍叫来,我有事问她。”

不多时,红珍便到了慈宁宫,进了正堂就见太皇太后盘膝坐在东面大炕上,红珍屈身施了大礼,方起身,头眼见太皇太后面色不善,也未敢多言,只立在一旁等着问话。

太皇太后也不绕圈子,直问墨婉何时诊出有孕,又问有孕几月,平日里有没有害口,有没有嗜睡,

红珍略思片刻,答道:“前几日太医院的尚克明大人来储秀宫给主子们诊脉,便说云常在有孕,御医说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常在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害口,也并不嗜睡。”

太皇太后又问:“皇上没去瞧她?”

红珍回:“万岁爷没来储秀宫,不过倒是赏了安胎的药来。”

太皇太后听后,只点头不语,禀退了红珍,对身边的苏沫儿道:“你瞧瞧,有多巧,这边发了事儿,那边就有了孕,肚子里揣了龙子龙孙,便凭了谁也动她不得了。”

苏沫儿道:“想这云常在也是个有福的人,不然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有了身子。”

太皇太后轻哼一声:“我瞧着这里面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我这个孙子,怕也是犯了糊涂,即便宠着她,也大不必如此,他真真儿的不懂这后宫。”

苏沫儿轻轻点头,道:“主子说的极是。”

太皇太后叹气道:“还记得福临要立董鄂为后的时候,董鄂怎么说?”苏沫儿道:“奴才怎会忘了,孝献皇后说‘皇上欲置臣妾炭火其上乎?’”太皇太后嘴角一滞,像是失了神,许久才道:“我这个孙子要是明白这个道理,便不会把她捧的高高的,我总觉得这事儿与我那痴孙儿脱不了关系。”

苏沫儿道:“想万岁爷身边有个可心的人儿也未尝不可。”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沉着脸道:“浑话!若是其他的嫔妃,任他愿意捧上天去,我这老婆子也不会去问上一句,可这是个什么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自当明白,就算这个云墨婉和那些个叛党没有瓜葛,也不该留下。”太皇太后瞧了一眼苏沫儿,续说:“皇上自来不上心后宫的事儿,偏偏上次敬嫔的事儿还要巴巴来问我为什么处罚的轻了,还不是因为敬嫔是朝着那个云墨婉去的?”
苏沫儿点了烟袋,递了过去,道:“敬嫔放蛇伤人本应处罪的,万岁爷问问也不为过,主子未免错怪了万岁爷。”

太皇太后听她这样说,接过烟袋,嗔道:“你倒替他说话,想那敬嫔纵有千般罪过,她阿玛哥哥还在朝廷为官,皇上自己撤了藩,是个什么局势他自己最清楚,这一打起仗来,要依仗谁?还不是八旗的将士?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庶妃,便要得罪华善,要知道一个人做,百个人瞧,他若重处敬嫔,就是伤了臣子的心。”太皇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复而将那烟从口里吐了出来,才道:“若不是见了他来问敬嫔的事儿,我这老婆子也就不会参合这些个事儿,我是怕他审问那个马庆福要给这个墨婉寻开脱,想着先下了手,那个云墨婉也就没了清白,就算是堵了皇上的嘴,再说那个奴才本也该死,如今倒好,他这是不管不顾,真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苏沫儿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那边慈宁宫正殿里是主子说,奴才听;这边储秀宫西配殿里却恰恰相反。

秋日的阳光斜斜的射进储秀宫西配殿的内堂里,像一束一束亮闪闪的金线。

墨婉歪歪斜斜的靠在大迎枕头上,手里一边搓着绢丝的手帕,一边听着瑾玉的“教诲”

只见瑾玉站在炕边上,那表情叫一苦口婆心:“主子也不想想,就算是这样又能怎地?你不看那马庆福就这么没了?万岁爷不还是一样对主子?哪样亏待了主子……”

墨婉:搓手绢……

瑾玉语重心长:“若是万岁爷心里没有主子,何苦巴巴的差了太医来,这样瞒天过海的事儿都做的出来,不过是为了留住主子……”

墨婉:搓手绢……
瑾玉言近旨远:“就算主子铁了心,也当为自己想想退路,这皇宫里谁不想得宠?有哪个要把皇上往外推的?”

墨婉抬头看了看急得满脸通红的瑾玉,低下头继续搓手绢……

瑾玉咬了咬牙,终于泄气,幽魂一样的飘到一边,喝水润喉去了。

墨婉觉得瑾玉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对自己真的不错,当然前提是没有红珍说的那番话,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向前一步,或许就是个不一样的境遇了。低头看着差不多被自己拧成花卷的手绢,墨婉又想: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受了一次伤还嫌不够?还要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摆在桌面上去赌一把?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不堪有一次便足够了,她可以不在乎一切,却唯独不能不在乎他。因为太在意,所以她不敢向前迈出那一步,哪怕只是一步,对她来说却是极为艰难的。

她想,她的心输不起,因为怕受伤,所以才把那心藏在深深的地方。

刚刚鼓起来的勇气的就一下子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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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几天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吴三桂反了,但是自己一样样都安排妥当了,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驿报也很及时,虽然李本琛随着吴三桂一起反了,而李本琛又是贵州的军事长官,他投向三桂,清朝在贵州的军事即告瓦解,但这在皇帝的预料之中,因为他知道这个李本琛最初是洪承畴的部下,后来洪承畴推荐他做了授贵州提督,吴三到云贵后,两人关系密切起来,而且撤藩旨意传下去之后,这个李本琛还曾向朝廷上疏吴三桂的功绩,请求朝廷继续留任吴三桂,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李本琛随了吴贼一同反了,皇帝完全没感到意外。

而且贵州,四川,湖南,甚至陕西都做了全面的部署,可以微微喘口气了。

朝堂上的事情样样梳理清晰了,又想如今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墨婉怀孕的消息,想必皇玛麽也知道了,这样一来无论按着什么规矩也的等墨婉诞下子嗣再行定夺,有了空挡再从长计议也好。

想着墨婉听到怀孕的消息,再见到“勿恼”的信笺,脸上定是惊羞不已的样子,心中不免一荡,不由勾起嘴角,闭了眼睛,那久日未曾有过的困意便不能阻挡的袭了上来。

睡了一夜的好觉,早膳时进了两碗老米饭,下了早朝皇帝便去了慈宁宫请安。

慈宁宫里多松柏,比其他各宫宽敞僻静,进了正堂,见太皇太后正在拾掇那些花花草草,皇帝便上前施了礼,才道:“皇玛嬷又在看花,这里的花好些孙子都叫不上名字来。”

太皇太后见皇帝今日精神颇好,心里暗自叹气,心想,他不仅仅是因为平乱之事应对的稳妥,恐怕还因为那个常在有孕处置不了而高兴吧,心下便不微微不痛快起来,可又见孙子这些日子着实清减了不少,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吩咐苏沫儿道:“这时候正闹秋燥,去把那熬好的百合燕窝上来与皇上用,那东西润燥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玄子,真是皇帝做派,以为用点心思,传个纸条就能把墨婉摆平了?嗯……也难怪,人家是皇帝嘛,向来是别人向他示好,如今自己放下身段去示好别人,那就必须成功啊。
这么容易成功才怪,成功才怪,功才怪,才怪,怪……
我睡觉去了
哦,再说一个事儿,一到五月末,娱乐活动就多了,所以更新时间不确定,我会尽量坚持日更,如有断更会提前在“文章简介”里通知大家。




、五十九、除夕夜守岁

苏沫儿应声退下;待在回到内堂时间见太皇太后正坐在软榻上听皇帝说话,因皇帝每日必来慈宁宫请安;也就每日都将朝堂大事说与太皇太后知道,今日便只说早朝上分派何人至何地镇守;库银;库粮如何分配,并说一切皆安排稳妥;只请太皇太后安心便是。

皇帝接过苏沫儿手中的青玉莲纹碗;吃了两口便笑说:“皇玛嬷这儿的东西就是比别处的适口许多。”

太皇太后见皇帝喜欢;心下也高兴,便道:“你若觉得好,我便叫小膳房的人做给你吃去。”

皇帝点头应好;又说:“眼见着就到冬月;皇玛嬷要小心身子,孙子特命太医院的人去蒙古寻了治骨疼的方子,前儿回来复命,过了晌午便叫他们将药送进来。”

太皇太后瞧着皇帝,道:“这些太医院的人倒是听话的很。”

皇帝心虚,闻听此言心下微微一跳,没有接话。

太皇太后又说:“年关也近了,虽要打仗,这年却也还要过,我瞧着就照常例,也不必减免,也不必大办。”

皇帝应道:“一切听皇玛嬷安排。”

太皇太后点头,略顿了片刻,又说:“人的精神头总是有限,你纵是仗着年轻,也当心累垮了身子,你只专心朝堂上的事便好,其他事不要分神,一切依你的意思便是了。”

皇帝心下觉得太皇太后话里有话,又觉不好挑明,又不好不回,只含糊应了声:“是。”

年关将至,虽南边战事连连,却因太皇太后有话,一切照旧,诸般事宜未见减免。储秀宫里,惠嫔也带着众宫人接了宫训图,领了过年的应用之物,各宫各院都挂上了喜气的红灯,虽忙碌却是一派祥和之意。

这日,梨香刚推门,便见清雁穿着碧色的薄棉袍往西配殿过来,梨香便施礼道:“见过答应。”

清雁问:“你家主子可在里面?”

梨香道:“我家常在正在里面呢,我去通禀。”说完便转身进了内堂。

所谓入乡随俗,纵使墨婉不愿与这些脂粉宫嫔为伍却也免不得日日相见,这便是人情世故。又因这清雁读书识字,在这宫中也算是个有才情的人,墨婉便也不由多与她走动起来。

听闻清雁到,墨婉起身迎了出去。

清雁到此也颇为熟络,坐了下来与墨婉闲话。

她自知墨婉不喜论些家长里短,谁是谁非,便只捡那诗词歌赋说来。墨婉虽对此知之不多,好在清雁对这些颇有造诣,捡那名句说来,墨婉也都能大致听懂。那墨婉只当清雁是半个老师。

清雁说到兴致上,便说:“我昨儿写了幅字,叫人取来给妹妹瞧。”

墨婉应说好。

便有宫女从东配殿取了字来,二人展开了看,墨婉见是李商隐的《锦瑟》

只见那纸上字迹清丽,墨婉虽对书法没有研究,却也觉得这字平正而不呆,齐整而不拘,想必是多年习练而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墨婉本有心事,见这一幅字不禁恍然出神,清雁瞧着也不言语,不易察觉的轻笑,才道:“妹妹觉得怎样?”

墨婉方回过神,强笑说:“我不懂写字的功夫,不过清雁姐姐的字看着叫人舒坦。”

清雁笑说:“不如得空我教妹妹写字如何?”

墨婉应好。

清雁又说:“这字未免悲切了些,妹妹有身子,实不该拿来你瞧。”

墨婉道:“无妨,‘此情可待成追忆’ 悲欢离合之情,岂待今日来追忆?惘然而已。”

清雁瞧着墨婉,道:“妹妹圣宠正隆,何出此言,待诞下小阿哥,便是一宫主位也指日可待。”

墨婉叹气,只说了句:“富贵荣华亦抵不过连枝共冢。”

清雁听她如此一说,心思一动,只道:“妹妹说的极是,不过在这世间万不敢奢望至死靡他,只求不要暮翠朝红罢了。”

墨婉怔神不语。

清雁却一笑说:“你瞧瞧,说这些做什么,待我回去把纸砚备齐了,明日咱就习字吧。”

墨婉还在思量那至死靡它,暮翠朝红之语,恍惚间回神,并未听实清雁的话,只问:“姐姐说什么?”

清雁见墨婉出神,笑说:“我说,待回去把纸砚备齐了,明儿教妹妹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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