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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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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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坚定,语气坚定,神情更是坚定。
于文筠心中一震,如此坚定之色,与之前身份大白之时的反应大为不同,竟让她大受震动的同时隐隐生出一丝失落之情,但她随即一笑。
三岁之时他还不懂事,对她又能有多少印象?
在他最为危难之时,救他的人是楚清欢,带他出人投地的人是楚清欢,哪怕她是他的亲姐姐,他对楚清欢的感情岂是她所能及?
而如今,让他回到她身边,让莒卫后继有人的也是楚清欢,她又怎能与之计较?
夏侯渊睁开眸子,淡淡地望了于琰一眼。
楚清欢没有说什么,只是垂眸落座,于文筠朝于琰微微一笑,“琰儿莫要激动,清欢又没说不认你……坐吧。”
于琰紧抿着双唇,僵硬着表情坐了回去。
“于琰在三岁那年突然在宫中消失,而后又在外面受伤被人救回,认出养子。”良久,楚清欢轻敲桌面,缓缓道,“而在去年末,又有人派出杀手暗杀于琰养父母一家,本意是要杀了于琰,只是被他侥幸逃脱……你们就没有想过这其中的蹊跷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口是心非
“想过。”于文筠点头,“能做到不露一丝痕迹就把琰儿带出宫,且能避过所有禁卫,除非是熟知宫中情形且有一定权势的人,否则不可能不被人察觉……只是那人做得太过滴水不漏,这些年来我一直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楚清欢一时没有开口,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密,定然不是简单人物,而普通宫人即便有偷偷出宫的可能,也断然没这个胆量,更没这个动机。
想到此,她便向于文筠细细地询问了莒卫朝中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与王室宗亲的情况,但听下来亦没有明显的可疑之处。
她沉默半晌,遂道:“你与于琰的生母并非皇后,而是已故的淑妃,那皇后……”
“不会。”于文筠知道她要说什么,肯定地道,“在琰儿出生之前,皇后便已一心向佛,虽未入佛堂,但已极少过问后宫之事,皆交由我母妃代为主事。我母妃因生琰儿难产西去后,皇后才重新开始打理后宫,平日里吃斋念佛,甚是安定,对诸妃嫔也颇为宽待。”
既是这般说了,楚清欢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道:“不管如何,于琰无故被掳出宫外,之后又险些殒命,此事必是有人暗中筹划。是蛇总会露出尾巴,任何事也不会有头无尾没有目的,只是缺少现形的机会……不如,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
她眸光陡地扬起,冷锐之色隐现,“文筠,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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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前脚跨进门槛,正要关门,后面一只脚就伸了进来,将门一挡,随即大步跨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她回头,轻轻挑眉:“还不去睡……”
下一刻眼前景物一转,身子已被紧紧压在门上,夏侯渊欺身而下,俯了眉眼盯着她:“明日随我回兆京。”
命令式的语气,再加上肃然的神情,可见是认真的。
楚清欢看了他一眼,抬手摸摸他额头,“没发烧?”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沉声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我却当你在玩笑。”她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不可能回去。”
“那是别人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是别人的事?”她皱了眉,“你是知道我性子的,于琰既然认了我作姐姐,我就不会置他与于文筠不管。”
“那是人家的家事。”他重了语气,很是不悦,“你这也管,那也管,什么时候能管管我?”
屋内没有点灯,看不清他此刻的脸色,但那层抱怨却是清清楚楚,毫不掩饰,就象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跟大人抱怨一般。
她不为所动,语气未改:“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
“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们成婚。”他极是霸道,“只要你跟我成婚,别的事随便你怎么管,我再不阻拦。”
只要跟他成婚,便什么事都不再阻拦?
她可不可以认为这是威胁?
“你先回去睡一觉。”楚清欢推了推他,“睡醒了,你就想起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了。”
“我清醒得很,不想睡觉。”夏侯渊猛然箍紧她的腰,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含糊地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先把你给办了。”
他咬得有些重,她不免吃痛,由得他唇舌直冲而入,肆意作为。
自从那日在巩州城外的河边应了他之后,他便有机会就要逮着她亲热一回,虽然每到最后总是激情难抑,几欲冲破防线,但他却也定力强悍,生生克制住,说是要等到大婚那日才要她,不想这般委屈了她。
她倒是没觉得所谓,一旦决定了接受他,就不会再瞻前顾后,扭扭捏捏,他既忍得住,也随便他。
只是现在,他倒是忍不住了?
“不想留着到大婚了?”她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了丝取笑的意味。
“不想了。”他的唇自她颊边滑过,卷起耳珠,一只手掌自她衣襟处滑了进去,“今日是良辰吉日,适合洞房。”
一声轻笑从她唇边逸出。
他微恼,手下重重一捏,“你太不让人省心,现在不办了你,谁知道你又要跑哪里去。”
“不是我不省心……”她轻轻一喘,抬手抽去他的束冠玉簪,顺滑如水的墨发便泻了她一手,“是你自己心里没有安全感……枉你是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君,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他应得顺畅,“你说得对,确实自信不够……只有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才会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她微微一怔,本以为以他那高傲的心性,这话定是要否认的,没想到竟如此坦白地承认了。
未及思考,腰带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里外衣物皆是大敞,他的手掌游移于肌肤之间,所经之处,掌心的薄茧带起丝丝的麻。
他唇舌上移至她的耳窝,灼热的气息低低绵绵:“阿欢,帮我把衣服了。”
那气息撩得她腿脚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始知这地方竟是这副身子的最为敏感之处。
他敏锐地察觉到,低低一笑,带着七分得意,三分了然:“原来是这里。”
话说着,故意又呵了口热气,如愿感觉到她激灵灵打了个颤,如此,又是一笑。
她双眸一眯,一把扯开他的腰带,双手便直直地贴上了他的胸口。
她的手总是带着凉意,如今已入秋,凉意更甚,这一直接与他火烫的肌肤相触,他微微一瑟,呼吸却更沉了几分。
抬指一拨,披挂于她身上的衣服便悉数掉到了地上,他蓦地拦腰一抱,便往房间里面走。
其间不知是撞到了桌子还是踢翻了凳子,他也不管,凭着感觉与印象直接走至床边,之后便往床上一扑,一手已去扯她的里裤。
她伸手擒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得逞,他双眸溅火,在昏暗中奕奕生光,低沉暗哑的声音更显磁性:“阿欢,箭已上弦,蓄势待发,你莫非还要阻我?”
她双腿使力旋身一扭,将他反压至床内侧,双手慢慢褪去他身上衣袍,“衣服都没脱,有你这么急躁的洞房?”
他唇角无声勾起,等到衣裤尽褪,才低声道:“我不是等得太久,等不及了么?”
她解去发带,任一头黑发铺泻于两人身上,缓缓与他相贴,墨发堆叠,滚烫的热气顿时透肤而入,将她的毛孔都似要蒸腾开来。
他的掌心亦是火热,所过之处仿佛是在点火,让她的整个身心也跟着热至发烫,彼此呼吸纠缠,渐至急促。
身子蓦然一僵,她扳住他的肩骨,连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止,他身绷似弓,不敢动上分毫,硬是忍出一身薄汗,尽管光线明暗不清,但仍凝定在她的脸上,想要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淡淡月光透入,映出她眉间一抹浅褶,她双眸微闭,长睫轻颤,极为隐忍。
颊边却是淡淡一缕红,粉艳如花,如阳春白雪间悄然绽放,极是醉人。
心里有一丝弦,如身体一般紧绷着,却又似被人轻轻地拨了一下,震出一串连绵不绝的颤音。
他何曾见过她如此滟滟之色,瞬间心动如潮,倏忽涌至,层浪叠起……
窗外月色如钩,映不出这一室的火热旖色,甚至透窗而入的那抹淡淡清辉,也被羞得匿了踪迹。
无人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满足的叹息,屋内才渐至平息,他将她紧拥入怀,心跳依旧急促,然而那种终于彼此融为一体的感觉却令他久久回味。
原来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好,美好得让他不舍得放手。
手指流连于光滑如缎的肌肤,心底长长一声喟叹,她终于成为他的了。
“别乱摸。”她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挑眉,“还想?”
“不想了。”他紧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让她舒适地靠着他的臂弯,“睡吧。”
说不想,那是假话,可她又怎禁得起再来一次。
她闭起眼睛,唇角微翘,“男人果然比女人还要口是心非。”
“我还不是心疼你?”他恼她不够‘善解人意’,明明知道他的心意,还故意说这些取笑他,抓过她的手就按在那里,“我是口是心非,那你想不想满足我?”
“有心无力,还是算了。”她收手,“我知道你精力充沛,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他虽恼着,眉眼唇角却都扬着,知她累了,也不与她争一时长短,静静地抱着她,许久,以为她已入睡,却忽听她问:“兆京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今晚在宫中,她见禁卫呈上一封密函,未加盖任何印信,必是京中来人快马直送,可见有什么要事,她本想等回了馆驿再问他,结果因为于琰身份一事而暂时抛在一边,后来一时便给忘了,此时才想起来。
他默了片刻,道:“叶兰雅不见了。”
她微讶,抬眸:“不是让人看着的么?”
“嗯。”他沉了眸底,亦是不快,“她让贴身婢女装扮成她的模样蒙混视线,守卫没能发现。那婢女见事情暴露便咬舌自尽,因此无从得知她到底消失了多久,去了何处。”
------题外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梦中之眼
翌日,天还未亮,楚清欢便被一双不老实的手给折腾醒,她双眼未睁,将那双手推开,便自己卷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手又环了上来,将她连人带被地抱住,贴着她耳窝的气息灼热撩人,尽是挑她的敏感处。
她困意正盛,懒得与他较劲,最后也由着他恣意尽兴了一回,待起床时,天光已大亮。
外面的人见夏侯渊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地从她房里出来,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不敢多嘴,只是神色却都飞扬起来——陛下终于将姑娘拿下,大喜的日子还会远么?
只有于琰淡淡了抿了抿唇,看着脚下。
他昨晚并未留在于文筠处,而是依然回到夏侯渊这边,而他的身份亦严加保密,除了双方的人知情外,并没有向外泄露。
“陛下,受严子桓之命来送贺礼的那名手下今日一早已经离开长平。”一名禁卫上前禀报,“卑职亲眼见他出城往西而去,应该是回文晋。”
夏侯渊“嗯”了一声:“文晋每年一度的祭天仪式就快到了,他急于回去也是正常。”
“祭天?”刚刚走出房门的楚清欢问,“什么祭天?”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连同夏侯渊都象看新鲜事物一般看着她,掩不住惊讶之色。
楚清欢心里一咯噔,想起萧情本是文晋公主的身份,既然是一年一次的仪式,她不该不知。
“阿欢,这祭天仪式你不知道?”夏侯渊果然表示疑问,“去年萧天成刚登基,据说因为祭天神器无故失踪,便取消了。后来‘天眼’又找了回来,这仪式势必再次按例举行。”
楚清欢本想说她刚才只是一时没睡醒,没听明白到底在说什么,这时突然一怔,直直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他莫名,奇怪于她的表情,道:“我说祭天仪式要按例举行……”
“不是,前面那句。”她紧凝着他的眸子,语气里多了丝凝重,“你说什么‘天眼’?”
见他惊讶地看着她,连话也忘了回答,她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你知道,我自从撞了脑门之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话未说完,便见他现出一抹痛惜自责之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久久不语。
她知道他是在怪自己那时去得太晚,没有早一点将她救出来,让她受了苦,但此时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只得耐着性子道:“你说的这什么祭天‘天眼’,我都不记得了,你且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夏侯渊也不放开她,低声说道:“文晋先帝,也就是你养父,在位是推行仁政爱民之策,每年都要为文晋百姓向苍天祝祷,希望文晋能风调雨顺,百姓能丰衣足食,‘天眼’就是祭天时所用的神器……不过,我对于这些向来不以为然,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如果老天真有眼,萧天成又岂能谋位成功。”
他说了这么多,楚清欢的注意力却全在‘天眼’这两个字上,“那‘天眼’长什么样子?”
“我以前曾见过一次,”他慢慢回忆,“不及手掌大,长得有些象夜明珠,又比夜明珠要透要亮,透过它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象,倒是罕见。”
“可是能看到里面有莹光飞舞?”她疾声追问。
“这倒没有。”他细细想了一下,“只是通体莹透,圆如满月,尤其在灯光下,极为晶莹璀璨,流光溢彩。”
那就应该是了。
楚清欢闭了闭眼,眼中酸涩难当。
那是很久以前,阿七曾跟她讲过一个梦,梦见一个直径约为五公分的水晶球,如同一只眼睛,有无数莹光在球体中旋转飞舞,而里面又有数道光线悬浮在正中央,连接着几个不同方位的点组成不规则图案。
阿七说,她做了很多次这个梦,而这个球又仿佛有着无尽的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一次次沉溺于梦中久久不能醒来。
她听了之后便说,如果这个东西真实存在,她一定找来给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只可惜,她一直没能找到这样的一个水晶球,更可惜的是,后来再也没有机会。
然而冥冥之中,她此生却能遇见?
她虽不能尽信这就是阿七所说的那个,况且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匪夷所思,但连灵魂都能穿越,还有什么事不可能?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天眼’。”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确实很想赶在文晋举行祭天仪式之前赶过去,只是眼下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是绝不可能分身的。
“你想要,我就去给你拿来。”他低头,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说得不带半点迟疑。
她微微一怔,这话倒与她以前跟阿七说的象了个九成。
“你以为这是你家的东西,想拿就拿?”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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