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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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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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嘴角微微上翘,柔声道:“这位婶子说的没错,我也正是得了上天眷顾,长得和王爷心头之人一模一样,才得了王爷的疼爱,此乃万幸之事。要不,怎能入了王爷的眼。”
那妇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蝶舞称作婶婶,便是显她年老,作为女人最怕美人迟暮,人老珠黄,蝶舞这么说,无疑是砸到她心底最痛处。
又看蝶舞毫不忌讳外貌之事,想来心中早已知晓周天麟前事,这挑拨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周天麟强敛了眼中怒意,笑道:“蝶儿,这是北静王的敬安郡主贺珉君,当朝太尉的长媳,算来,也是我的义妹。”
北敬王是先帝六子,却是先帝收养的忠烈遗孤,也算睿帝和周天麟的兄弟。
只是这贺珉君仗着自己的父亲也算半个皇子,从小在宫里长大,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周天麟返京便一见衷心,只可惜周天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周天麟驻守塞外十年,她也耐不住再等下去,挑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就将自己嫁了。
这些事蝶舞自然不知,听周天麟说完,故作惊讶,呀了一声,抱歉道:“真是对不住义妹了,屋子里昏暗,瞧不清楚,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娘婶子,原来竟是王爷的义妹,还是太尉的长媳,果然语出惊人,不同凡响,实乃大家风范,呵呵,嫂嫂我眼神不好,还请义妹见谅。”
洞房之内,扶桑树灯比比皆是,耀的一间屋子恍如白昼,何来昏暗之说?
倒是那句大娘婶子,又一次重打在贺珉君的脸上。
还有她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极尽挑拨之事,确实语出惊人,但何来大家风范?
蝶舞寥寥数语,绵里藏针,含沙射影,只损的贺珉君一无是处。
蝶舞心中暗斥,明明已嫁作他人妇,还要出言坏了他人的和睦,不知是何居心!如此心地龌龊之人,决不必嘴下留情。
果然,那妇人脸色铁青,明显被噎的不轻,却也不知如何还嘴。
周围传来阵阵哧笑声,那妇人脸上更挂不住却又不敢当着周天麟和众人的面甩脸子走人,只得硬生生在那忍着。
终于不知谁道:“咱们也别扰着瀚王殿下新婚燕尔了,都去前厅入席吧!”
大伙儿这才散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了蝶舞和周天麟。
蝶舞一双星眸映衬着摇曳的烛火,灵动妩媚,熠熠生辉,似笑非笑瞧着周天麟,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蔑视。
“怎么?王爷不去前厅待客么?”
周天麟被蝶舞的眼神微微刺痛,轻声道:“我想再陪陪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应酬完。”
蝶舞面色平静,“王爷几时回来都不重要,臣妾累了半日,也乏的狠了,这便想休息了,臣妾看这屋中也没多余床榻,王爷想必另有住处,臣妾就不等王爷了,咱们各自相安吧。”
周天麟冷冷一笑,“你这算是逐客令么?你别忘了,这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想在今夜将我赶出房去么?蝶儿?”
蝶舞斜睨周天麟,嘴角隐隐有一丝抽动。
“王爷忘了,十六年前就已是王爷和蝶儿的新婚之夜了,王爷那时都不在意这些虚礼,何必此时做出这幅重情的样子呢?”
周天麟带笑的脸终于一沉,眼中浮起一丝痛色,“我知你恨我,当时只是生死存亡,身不由己。”
蝶舞嗤笑,“臣妾可记得清楚,王爷当时所言,从未喜欢过蝶儿,所做之事,不过是逢场作戏,蝶儿当时也说过,从此也再不顾念王爷了,想必王爷也还记得,既是如此,也该知道如今不过是另一次逢场作戏罢了,请王爷不必纠缠了。”
蝶舞厌烦的闭上眼睛,冷冷道:“臣妾想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
“既是如此厌我恨我,为何又同意嫁给我?”周天麟终于痛声道。
蝶舞缓缓睁开眼,冷冷看向周天麟,清澈凛冽的双眸如两道冰泉,寒流入心。
“因为我,必不会再让我这一世的父母,死在你的手上!”
时光恍如倏然停滞,冷冷的压抑之感让人窒息。
周天麟静立在屋里,仿佛过了许久,才透着一丝疲惫,沉沉道,“你是该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进宫祭祖,面见皇兄,又是一天劳累,后日,你还要随我驻守安西都护府,不必等我,歇息吧,我去去便回。”
“什么!我也要去安西都护府?”蝶舞闻言一惊,腾的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周天麟嘴角上扬,魅惑一笑,“怎么?你的夫君要去赴职,你难道不跟随么?更何况这事也由不得你,你这些妆奁也不必拆了,后日捡常用的带上些吧。此刻,早歇息吧!”
周天麟又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蝶舞,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门,只留下屋里眉头深蹙的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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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原本以为周天麟要领兵出征,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可以一年半载甚至更久不用和他朝夕相对,心里也有一丝轻松释然,此刻听闻周天麟要和自己同去,也不知是喜是悲,愣在那里,周天麟最后说了些什么,竟没有一句听进去。
看着周天麟出门,雨晴这才进了屋子,看着蝶舞愣愣发呆,问道:“娘娘,可要用些膳食?您从午膳到现在可是滴水未沾,王爷去前厅了,您趁此间隙用些膳食吧?”
蝶舞回过神,淡淡说道:“有些乏的紧了,反而不觉得饿,你去准备沐浴吧。”
雨晴小声道:“娘娘,王爷还未回来,要不再等等。”
蝶舞侧头看着雨晴,淡淡道:“才进来了王府不过半天,便会这般行事了?我的话也不听了?”
雨晴急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了娘娘好么?要是王爷回来见你不等他,恼了可怎么好!”
蝶舞微微一笑:“放心,你去准备吧,他不会恼,我自有分寸。”
雨晴这才嘟着嘴,要往出走,蝶舞忽然叫住雨晴道:“对了,一会儿给我拿换洗衣物时,记得拿那个青色包袱里的。”
雨晴点头出去。蝶舞又唤柳月梅香进来,帮着卸了妆,这时雨晴也准备好了洗澡水,蝶舞接过雨晴从嫁妆匣子中翻出的包袱,拿了换洗衣物,就向浴房走去,柳月看着就要跟着,蝶舞赶忙道:“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不必伺候。”
柳月她们这才退出屋子,只余雨晴在浴房门口等着随时召唤。
蝶舞沐浴完毕,穿好了寝衣,走出浴房。
雨晴看着蝶舞的寝衣,不禁吃惊道:“娘娘,您这是穿的什么?您不热么?”
蝶舞面色如常,微笑道:“这个院子里有池子,我怕潮气大,你去睡吧,不用伺候了。”
雨晴一脸的狐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得服侍蝶舞睡下了,才出了屋子,却也不敢歇息,和柳月几个一起,在门口等周天麟回房。
蝶舞躺在床上,虽已十分疲惫,却无法入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了柳月几个的声音,蝶舞知道周天麟回来了,赶忙又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拿被子掩住头,假装已入睡。
周天麟让雨晴柳月几个下去休息,自己进了房子,看见蝶舞大夏天将自己裹在罗衾里,不禁摇了摇头,来到床边,将衾被往下拽了拽,露出了蝶舞捂的通红的小脸,蝶舞的额头上已经沁出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紧紧阖着,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轻颤。
周天麟摇头轻笑,已知蝶舞再装睡,也不揭穿,转身脱去了一身吉服,只着了一条亵裤,便走到浴房洗浴。
蝶舞听见水声,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一转眼看见床侧的座榻上撇着周天麟的衣物,蝶舞越发的紧张,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忍不住又将寝衣的几条绑带往紧里系了系。
蝶舞早有准备,出嫁前便在房内将寝衣改了改,每件的前襟都多缝了好几处绑带,裤腰上也缝了不止一条腰带。蝶舞又怕郑氏看见,专门等到出嫁前夕才将这几套寝衣放进嫁妆里,就等着今夜派上用场。
蝶舞看了看裹的如木乃伊一样的自己,十分满意,也顾不得热了,又钻进了衾被中,只盼着不要中暑才好。
不多时,周天麟沐浴完毕,缓缓来到床边,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酒气和男子气息,蝶舞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正在紧张万分之时,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横抱了起来。
蝶舞大惊,再也装不下去,倏的睁开眼睛,怒视周天麟。
“你干什么!”蝶舞杏目圆睁。
“抱你睡里面。你不是睡了么?怎么醒了?”周天麟戏虐道。
蝶舞的脸越发红了。“我被你吵醒了,不行么?凭什么你要睡外面我就要挪到床里?你早就计划好了,屋子里连个睡榻也没有,你以为这样我便要和你同床共枕?”
“不然呢?”周天麟将蝶舞放在床内侧,笑意更甚。
“你睡脚踏上!”蝶舞试探道。
“脚踏是下人睡的,你让我堂堂亲王睡脚踏?”
“那我睡,我不介意!”蝶舞一边说,一边抱起被子就要下床。
周天麟更加眼明手快,一个翻身人就躺在了床上,堵住了蝶舞的去路。
蝶舞皱眉犹豫,狠了狠心下定决心,抱着被子准备跨过周天麟下床,谁知刚刚一只脚迈过去,周天麟一个翻身,就将蝶舞压在身下,蝶舞的双腿还是被分开的姿势,充满诱惑的夹着周天麟□□着精瘦上身的身子两侧。
蝶舞又羞又怒,正要发作,周天麟的手掌,已经覆上蝶舞身子,可才刚刚向蝶舞身子一探,周天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穿的这是什么?”周天麟眯着眼睛,冷冷问道。
“寝衣。”看到周天麟生气,蝶舞十分开心。
“寝衣?”
“睡觉时穿的衣服,怎么王爷不知道寝衣为何物么?”
“你睡觉时还要防着什么?”
“防狼。”
“什么狼?谁是狼?”
“你毋需知晓。”蝶舞心中腹诽:“防的就是你这只色狼。”
“我只是怕你热着。”周天麟终于笑了笑。
“既然怕我热着,就别一个劲儿往跟前凑,离我远点儿!”蝶舞怒道。
你以后要日日穿着这个睡觉?” 周天麟也严肃了些。
“放心,这衣服我做了没有十套也有八套,尽够换了!” 蝶舞冷笑道。
“……” 
看着周天麟一脸茫然,蝶舞不再犹豫,手上用力,推开周天麟,顺势圈起膝盖,顶在周天麟腹部,一个用力,将周天麟一脚掀在了一旁,周天麟猝不及防,就势一滚,竟然跌落床下。
蝶舞这才冷哼一声,拽起衾被将自己包个严实。
周天麟立时从床边站起,再也无法淡定,怒视蝶舞道:“你就这般恨我厌我!”
蝶舞幽幽道:“知道我恨你厌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以前是我自作多情,多亏王爷及时提醒,臣妾才知道错了,如今好不容易冲头来过,臣妾再不会错付一分一毫的感情。”
周天麟神色悲苦,厉声说道:“既然这样,何不杀了我!替你自己报仇,替你家族报仇!”
蝶舞淡淡道:“这一世我是程蝶舞,我有爹爹娘亲,我杀了你,还会连累我的双亲家人。这一世,我不会杀你,我会好好活着,看着你死在我的前头,前世你让我枉付了一世的痴情,死不瞑目,这一世,我也要让你爱。书。楼发。布在在临死是后悔娶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为我错付了你一世的情。”
“我可以把你的话看做是要和我白头到老么?好,我拭目以待。”周天麟突然有了笑意。
蝶舞没想到周天麟会这么说,微微一怔,继而冷笑道:“随你怎么想,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你的厚脸皮本事倒是见长。”
周天麟微微一笑,躺到了床边,笑道:“睡吧,我不动你了,今早还要早起,反正我和你有一辈子时间,也不在乎这片刻了。”
周天麟说着,果然侧过身去,背朝的蝶舞,沉沉睡去。
狂风骤雨立时平静,蝶舞有一丝恍惚,转头看着静静睡去的周天麟,不得不躺在了里侧,这一次睡意奔涌而来,蝶舞也沉沉睡去。
也许是累极,这一觉睡得很沉,睡梦中有人清唤她的名字,蝶舞仿佛回到初春的烟雨江南,微风拂过,绽放的粉色杏花纷纷落雨,花瓣雨中,一个青衣少年抚琴而吟,一个紫衣少女衣裾飘飘,长袖舞动,入梦如幻。
看到少女跳的倦了,青衣少年轻唤蝶舞的名字,“蝶儿……蝶儿……”蝶舞恍若变成那紫衣少女,翩然向少年飞奔而去,脸上是比春光还灿烂的笑容。
夜色静谧,窗纱微亮,屋里燃着掺着沉香屑的红烛,灯花忽的一声轻响。
蝶舞慢慢睁开眼睛,脸上还带着灿若桃花的微笑,被这一声轻响唤醒,眼前是那青衣少年的脸庞,只是却不再稚嫩青涩,宛若神祗的绝美面孔上一双如寒星般的黑眸温柔如水,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泛着魅惑的笑意。
蝶舞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一股冷意浮上眼底,面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入水。
周天麟一向早起,今日又有祭拜大事,更是不敢多睡。夜色朦胧,周天麟醒来,正好看见蝶舞侧身面朝着自己,还在甜睡。
熟睡中的蝶舞纯净如婴儿,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娇俏的嘴角轻轻上扬,妩媚诱人。
周天麟忍不住凑过头去,清啄蝶舞唇角,这才轻声唤醒蝶舞。
娇柔的笑颜渐渐褪去,冷漠疏离又布满双眸。
周天麟轻阖双眸,强忍住心中的失落伤感,再睁开时,蝶舞已经退到了床里侧,冷冷看着他。
“这么早你唤我做什么?”
“已经四更天了,五更天我们还要入宫祭拜。”周天麟微微笑道。
蝶舞这才想起今天要去太庙祭拜,赶忙起身,冷冷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更衣了。”
周天麟早已下了地,□□的上半身精瘦结实,只是背上有几道狰狞恐怖的伤痕,有一道还泛着肉红色,一尺来长,想必当时十凶险疼痛吧。
蝶舞闭上眼,强压住心头的烦闷,再睁开时,又是满眼的冷漠。
蝶舞淡淡道:“用不用唤柳月她们进来服侍你更衣?”
周天麟背朝着蝶舞,一边整着衣服,一边道:“不用,我一个人照顾自己惯了。”
蝶舞没有说话,别过头去,心里越发烦闷。
周天麟穿好了中衣,转过头去,看着蝶舞道:“你怎么还不起来洗漱?”
蝶舞斜睨一眼周天麟,冷冷道:“等你出去。”
周天麟笑道:“你我已是夫妻,还在乎这些么?”
蝶舞嗤笑:“夫妻?不过是假的罢了。”
周天麟摇头道:“只怕有了这件事,怕再不是假的了。

蝶舞警觉,皱眉道:“你说哪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做不来断更挖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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