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倾情: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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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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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长大,越来越害怕战争,她不忍长久如此。为此,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东淩必须有一个传奇将军,这个将军领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没有败绩,没有恶名。等到周围三国运数衰退的时间,东淩这个不败的神话要带领她的铁骑,一扫天下,荡平敌国!
她就是,梅迦逽!
她,不可输一场!
爱情,是他,是她的信念!
百姓,是他们,是她的执着!
爱情伤了,她还挺着,因为,她的国家还需要她,六年来的责任让她养成了如他一般的习惯。习惯,让她不敢放肆的悲伤!
在爱情面前倒下的女子,可以被人同情,但,绝不是她梅迦逽的风范!她可以退场,但她一定会帅气潇洒的退场,而不会留给世人一个悲凉的背影和凄美的爱情故事!
东方闲笑,走到梅迦逽身边,坐下。
“逽儿。”
“嗯?”
“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
“交换什么?”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12;

(“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交换什么?”)
东方闲将目光看向窗口,尽管窗户是关着的,但他仿佛能从窗口看到外面无限延伸的远处,那里有着让人力量从生的希望和期待。
“交换我们的习惯。”
梅迦逽怔住,他们的习惯?
诚如东方闲所了解的,不管帝王是不是他,她其实都会努力去实现四国的统一,在这个问题上,他其实不需要耗费什么心力劝服她,她的心从来就不在朝堂的争斗,倒不是她生性多么的宽怀和悲悯天下,而是她领兵多年,经历了各种生死,从战争中看到了什么才能真正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她的执着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滟。
他的习惯,是将林诗乐当成了他必须做的责任,救她是他的习惯思维。
她的习惯,是将天下百姓放在所有事情考虑的第一位,平苍生之稳是她的习惯。
现在,他要他们交换习惯,所为何意蓑?
“以七年为期,我把我的习惯改掉。”
不再让林诗乐成为他心中的结。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你把你的习惯改掉。”
不要再背负天下万民的平安,只是平平常常的做一个女子,一个有自己生活的寻常女子,不再累,不再苦,不再痛,不是奇女子,不是梅将军,只是梅迦逽,只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梅迦逽心湖里被东方闲投下一枚石子,波澜泛起。他要交换的条件,她是否还可以勇敢的信一次?
七年之期,交换彼此习惯的结果,其实只有一个——
他在告诉她,他想忘记林诗乐,他想解救她,他想她是个单纯有爱的女子,她要的爱,他来给!
梅迦逽缓缓的低下头去,七年,再一个七年,她能否许诺的起,她没把握。有时候,她对自己抱着非常的不确定,七年后,如果她的习惯真的改了,她难道真的要生活在帝京一辈子吗?而他,又真的能把背了多年的习惯改掉吗?
“你在怕?”
东方闲定定的看着梅迦逽。
“未知的生活,你不怕吗?”梅迦逽反问。
东方闲异常坚定的回答梅迦逽,“你怕的不是你我做不到!”
梅迦逽心头一颤,不说话。
“真的要拒绝我吗?”东方闲又问。
他懂她的沉默,她根本不是担心他忘不掉林诗乐,她也不是担心自己放不下百姓,她担心的是他忘记林诗乐、她做回小女子后,他们的爱情就要在这座宫殿里开花结果,一生一世。
“其实,你懂我,不是吗?”梅迦逽声音里透着无奈。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这里?”
梅迦逽长长叹口气,“想做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梅迦逽。”
在帝京,她就永远不会是真的梅迦逽!
梅迦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之色道:“我想知道,真实的梅迦逽,到底是怎样的!”
“从现在起,你就可以做真实的你。”
梅迦逽摇头,在帝京,她不可能是真的她,这世上,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是真的梅迦逽,纵然是他,亦不明白她心底最深处永远无法说出的心灵枷锁。尤其在林诗乐和他母妃的事情之后,她不敢想象七年之后,一旦真相浮出,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那时,可还有第二个梅迦逽像今日这般,与他约定七年,去挽救他。有时候,世事真的太无常,变化太快,常常措手不及时,有出现新的问题。现在的她,只想专注的做一件事,然后,放开自己,放开他,放开这所帝京牢笼。
东方闲似乎有些失落,问道:“你当真不要试试吗?”
梅迦逽再度摇摇头。
衣袖轻动,龙涎香从梅迦逽的鼻尖飘了过去,她知道是东方闲出去了。
东方闲,对不起。一如你当初的无奈,再了解你的过往后,我发现,我也有了如你一般的无奈。那种无奈,让我不敢再向你迈出一步。不怕自伤,只怕伤了你。在一个没有童年没有青年的你面前,我多希望你能有个正常而意气风发的中年,这段岁月里,你将不会举目无亲,你将不会日日胆战心惊,你将不会被人欺辱蔑视,你可以有尊严和脾气的活着,按你想要的方式去活着。因为,某一个方面,我能明白你的心情,能按自己方式坦坦荡荡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它太稀缺了。原谅我,原谅我不能和你交换习惯,哪怕我明白你的交换是发自内心对我的心疼和对自己过往的悔改。原谅我,只有这样,我们后半辈子的人生才会活出各自真实的性情和人生。

第二天。
梅迦逽只觉浑身无力,想起床而力不从心。东方闲出去后,一夜未归。到底去了哪儿,她不知,也不想知。
一名宫女听到她的床幔里有低低的声音,走近,轻声询问,“梅将军是要起床吗?”
“我不是将军。”
宫女愣了下,“这……”
“你扶我起来。”
“是。”
宫女将床幔收好,扶着梅迦逽慢慢坐了起来。
“梅……小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然,为何会如此的无力?
“浑身无力。”
“我去叫太医。”
一道声音传来。
“叫太医也没有用。”
林诗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梅迦逽睡在东方闲的床上,目光越发显得冷冰,“你身体无力是因为太后娘娘只给了你一天的解药,这迷香要解七天,还有六颗解药在我这。”
梅迦逽微微一笑,“你可以把话说得更直接点。”
“不亏是领兵打仗的,好,你爽快,我也爽快。”林诗乐将一颗橙色药丸拿出来,在指间转了转,看着梅迦逽,“解药我可以痛痛快快的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愿意,你觉得他会同意么?”
林诗乐十分肯定道:“至于他,就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太后娘娘自然有办法让他同意。”
“若他没有问题,我很愿意配合你把这戏演好。”
林诗乐笑,“你倒挺干脆的。”一个让人陡然心惊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房间。
“朕比她更干脆!”
一袭龙袍的东方闲大步走了进来,看着林诗乐,伸出手。
林诗乐看着东方闲,捏着解药,“闲……”
“是要朕亲自动手拿?”
林诗乐被东方闲的目光慑住,带着丝丝怯懦的将解药放到东方闲手心,“是太后娘娘让我……送来的。”
东方闲不看手中的橙色药丸,目光直锁林诗乐,“还有五颗!”
“在太后娘娘那。”
林诗乐看到东方闲怀疑的目光,连忙解释道:“是真的,她不会给我所有的。”
东方闲将药丸握在手心,“来人,拿水来。”
“是。”
扶着梅迦逽吃下药丸,东方闲转身看着一身宫装的林诗乐,突然喝道:“来人!”
重洄小跑进来,“皇上。”
“辰阳宫岂是旁人随便可以进入的宫殿,传朕旨意,今日辰阳宫当班禁卫军全部斩首。”
重洄惊讶的看着东方闲,林诗乐也被东方闲突然的残酷吓住,看着他,“闲……”
“还有民女林诗乐。朕的后宫,除了太后娘娘,尚无任何册封的妃嫔,你岂可穿宫中妃子之服!来人。”
梅迦逽连忙出言,“喂。”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怎么,现在连对他的称呼都没有了吗?
“来人!”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是在气她对他没个称呼,再他又喊了一次‘来人’后,唤道:“东方闲。”
东方闲心中依旧有气,却知这是此刻梅迦逽最能叫的出口的称呼,冷着脸问,“何事?”
“林姑娘未在宫中生活过,不懂规矩,便饶她一次吧。想必她下次绝不会再犯了。”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杀放林诗乐进辰阳宫的禁卫军是真,他不过是在杀鸡给猴看,让他的母亲不要太放肆干预他,但他若真的重罚林诗乐,新晋太后岂会坐视不理。有些事情,做一半的效果比全部做完要好得多,这戏,她陪他唱,他黑脸,她白脸。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13;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杀放林诗乐进辰阳宫的禁卫军是真,他不过是在杀鸡给猴看,让他的母亲不要太放肆干预他……有些事情,做一半的效果比全部做完要好得多,这戏,她陪他唱,他黑脸,她白脸。)
林诗乐顺着梅迦逽的话认错。
“是啊,闲,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不要生气。”
东方闲看着楚楚可怜的林诗乐,淡淡的说了一句,“凡事都有规矩,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再犯了忌讳,任何人帮你求情都没有用。”
“是。滟”
“你下去吧。”
纵有不甘,林诗乐还是施了施礼,走出辰阳宫。
林诗乐走后,东方闲连忙坐到床边,将被子拉到梅迦逽的身上,裹好塌。
“现在感觉怎么样?”
“慢慢恢复。”
“待会我去德景宫找太后拿剩下的解药,这几天,委屈你了。”
梅迦逽摇头,“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涅槃和德叔怎么样了?”
她还有他在身边护着,他越护她,太后和林诗乐就越气,指不定就将怨气都撒到了涅槃和德叔的身上,若是这样,她倒真有万分的不舍。
“你且安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梅迦逽点头,“有劳了。”
听到她这样客气的话,东方闲实实在在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现在的他没资格要求她什么,她能安心住在辰阳宫就已经够忍他了,再多的要求真就是奢望。但,他到底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
“你可以不用和我这样客气。”
“救涅槃和德叔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你费些心思,我该谢你。”
“若你真想谢,以后对我,有个称呼吧。”
以前听她叫自己,除了那次去北齐前在树林听得她喊‘七郎’心中十分激动外,日后的交流里,彼此间的称呼没感觉有多么珍贵,现在想来,她对他的亲昵呼唤,倒真是太难得到了。
“嗯。”
东方闲道:“那你叫一次我听听。”
梅迦逽有一会没说话。
“东方闲。”
“你确定日后在哪都直呼我?”
忽然间,梅迦逽发现怎么称呼东方闲还真成了问题。叫皇上吧,那是承认了他篡权的结果;叫七郎吧,自己昨天放弃了和他交换条件的机会,那么明白的拒绝他,就是告诉他,他们没有将来;叫闲吧,她真不愿和林诗乐叫的一样,那既是他当年给她的宠爱,如今的她,不需要;那,对他,她还能叫什么?什么又才最合适呢?
“我不知道叫你什么。”梅迦逽索性直接说了。
东方闲说:“你心中最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东方闲?”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好半天没说话,如果她心中只想这样叫她,那就这样吧。
“或者……”
在东方闲都要认命的时候,梅迦逽给了他一点希望。
“什么?”
“小七?”
他排行老七,其他的称呼不想叫,就按他在皇子们中的大小称呼吧,避开了他的名讳,也不显得很亲密,刚刚好,不爱不恨的一个称呼。
东方闲轻轻叹口气,“随你吧。”
“对了,我爹他们……”
梅迦逽不知道要怎么问了,爹的脾气她是了解的,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让爹认同他,真是难如登天。
“你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东方闲轻轻笑了笑,“你二哥倒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假以时日的培养,未必不能成为嘉德年间的一员大将。至于你三哥……”
“我三哥如何?”梅迦逽问。
“必不能为我所用。”
梅迦逽蹙眉,“你可想听我的实话?”
“你说。”
“二哥性格偏急,在军中多年,武夫的缺点暴露无遗,且,他还不喜听人训导,为官为将都需要有能容万物之心,有能听进逆言之耳,我并非否定他一辈子不能当个好将军,但眼下必然是不能的。我以为,要他当大任时,必是被历练了多年之后,他属大器晚成之人,性格需要好好的磨练。”
“而我的三哥。他虽然是文官,但性子却是极为倔强的。这点,倒是很随我爹。但他又比我爹多一些东西,也许是因为我二娘。二娘本心不坏,只是有些妇道人家的斤斤计较和算计,老想着三哥辉煌腾达,让她在梅家抬起头。在她看来,娘生下我们三个虽然走了,但娘在爹心中和梅家的地位从没有被任何取代,她不甘。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不要去比较,尤其和死人,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三哥从小和二娘生活,难免有些小民的心思,但不坏,懂民心。他又是文人,比二哥沉稳太多,用他为官,有恩于他,他会是个好帮手。”
东方闲轻轻笑出声,道:“你把两个哥哥都说的不错。但梅苍云心没有梅天骁那么正。让他成了大员,恐怕后患无穷。你二哥的性格尚可在军中磨砺,你三哥在朝中,势必会越来越圆滑,且,我从不以为他的性格能被扭转。”
“你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怎知一切不能被改变?”
“我信你二哥能改。但梅苍云,我不会容。”
梅迦逽一怔,总觉得东方闲话中有话,却有想不出三哥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们从无交集,按说,不该有任何摩擦的。
“你,可否告诉我为何?”
东方闲倒真不在再梅迦逽面前撒谎了,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缘由。
“朕不会容一个对亲妹妹动心思的男人!”
梅迦逽一惊。
许久前的一件事,浮现她的脑海。
原来,当日在梅府梅苍云对她做的事情,他竟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便知。”
东方闲自觉自己忍了梅苍云太久,当日若非他大业未成,必定早就对他下手了。
“你打算将他怎么办?”
“如果我要他的性命,你会恨我吗?”
梅迦逽很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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