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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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束手就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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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恣意交缠

这个夜注定很长,窗外的虫鸣吵得莲生睡不着觉。

披了外衣,看看对面正熟睡的丫鬟,轻轻下榻。打开房门,夜里湿凉的露水味道沁在鼻间,她不禁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小心地把门关上。

廊下静悄悄的,各处的屋子都紧闭着门,没有一点光亮,幸好有那么一点月光的照射,四周的环境还算能看清些。

莲生估摸着方向,向白泽的住处走去,今晚索性就问个清楚,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偶尔有夜巡的侍卫提着灯笼迎面走来,见到游荡的莲生都似乎吃了一惊,投来异样的目光,幸而前半夜的女鬼事件闹得够轰动,所以这侯府的人多半也认识了她这位七夫人,不会再被当作女鬼的驱赶了。

莲生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时,灯火倏而亮起,映着白泽优美的侧脸,声音清醇而缓慢,很是悦耳,“知道你会来,门开着,进来吧。”

白泽斜倚着一张黑漆螺钿小几,身姿舒展而修长,月光映照下那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容也缥缈的有些不真实了,唇上似沾了酒,泛着氤氲的光泽。

莲生一走近就确定了,他确实喝了酒,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白泽修长的手伸过来,优雅地握着一枚白玉酒盏,看着她,深邃的双目泛起笑意,“少将军不来一杯吗?”

少将军?也是,在称呼上他白泽向来都分的很清楚,莲生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不必,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问过后就走。”

知道她的疑惑,所以白泽直奔主题,“我知道的也不多,现下只清楚要害你的人,却不知道暗地里救你的人是谁。”

“救我?”莲生迷惑地看向白泽,“我怎么没发觉?”

“今天黄昏前,有人到猛虎营送了一封书信,让我今晚务必呆在侯府,等着你投湖。”

莲生看着白泽眼中闪过捉狭的笑,脸不禁红了,顺便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有些好奇倚兰阁的一些诡异的事,所以晚上才顺便去……”

“那里你还是不要再去得好,有些非人力所能左右的事情,这也是我想要你帮忙引荐你外公沐神医的原因之一。”

莲生一怔,他找外公不是为了看病,而是应对这些怪异的事情?而后才想起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说说侯爷为什么要派一个尼姑来杀我?”

白泽不回答,只是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目中的墨色仿佛慢慢化开,与脸上的笑容连在一起,蕴含着无限的温柔,美得攫人心魄。

他凑近,气息拂来,带着微醺的酒气,很低很近,却不觉逼迫,似兰似麝的味道似沁入心脾……莲生望着那眼睛,忽然觉得鱼尺素和河洛公主为他争风吃醋并非没有道理,这个人如果存心想要诱惑谁,恐怕没有人能够抗拒。

他要干嘛?莲生的喉咙好像有什么滚过,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看着他的手指朝自己的脸伸来,却觉得挪不开眼睛,像着了魔一样,应该推开他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眼睁睁地看着那脸靠近。

白泽近在咫尺的脸上,双眸里有一丝疑问,似乎仍染着水汽的氤氲,莲生能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映在里面。

手倏而松开,白泽拉开了与莲生的距离,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戏谑地道,“他说你是红颜祸水,会阻断我的前程,我怎么没发现?”

莲生咬牙,这是赤果果地嘲笑她姿色不行,使劲用脚踢,用手捶,一脚踹空。

白泽却大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当心!”

莲生被拉到了他的怀里,抬头,他深深的双眸近在咫尺,尽是他的气息,热气攀上脸颊。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女人的娇笑声,莲生一怔,刚才的窘迫全化为惊愕,只见白泽的脸也异常的沉静。

两人寻着笑声,走到了梅园门口,莲生感觉到了白泽明显的犹豫,随即才转身对莲生低语道,“一会儿如果看到什么怪异的画面,你不要叫出声来。”

莲生拧眉点了点头,不由得紧跟在白泽身后,不一会儿那笑声越来越近了,眼前的屋子是莲生这几日都没见过的,很是异样,高梁大栋,画着奇奇怪怪五彩的图案,花花绿绿,有的竟然像庙宫里的画符,还有的像男女在交合,看得莲生面红耳热。

屋檐下装点着璀璨的各式的灯笼,明晃晃的,很是亮堂。

只是声音好像有些变化,是男女的高低喘息之声,屋内竟然还有飞舞的纱幔,透着**的气息。

白泽伸手将面前纱幔挑开一条缝隙,纱幔后一切落入眼底,莲生的耳根、脸颊已经烫成一片。

铺展开的红色毡毯上,一对男女的**恣意交缠……

作者有话说

仙君今天掉了一个收藏,话说,作者最受打击的就是掉收藏了,以前还没掉过了,扯花,心拔凉拔凉的……

第四十六章:吸人精血

男人身无寸缕地压在女人身上,驰骋般地厮磨,冲撞的声音与嘴里的喘息此起彼伏地交叠着,身下的女人长发散开,那一头长发竟然是白色的,将雪白丰腴的身体遮住了一大半,没有被遮盖住的地方在男人的用力揉捏下泛着冶艳的晕红。她难耐地高高仰着头,柔媚的声音低吟喘息,极尽欢愉。

莲生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这侯府还有什么事自己是没见过的?喉咙似乎有些燥热,不禁滚动了一下,偏头看身边的白泽,由于是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纱幔,月白衣袖,洒落点点灯光,如一袭银白的光束,在微风下荡起一阵细腻的涟漪。

这种情形下都能这么若无其事,白泽还真是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一声失控的娇喘声将莲生的目光再次吸引了去,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幅活春宫,男人扭曲着躬着身子进攻,女人无措地伸开双臂想要抓住什么似得,这,还真是越来越激烈了。

看着那隐隐绰绰曼妙的身影,莲生口干舌燥地咽咽口水,只觉肩头一沉,随即眼前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堵上,白泽的声音随即响起,低低的还有几分揶揄,“很好看?”

“好……不好看。”差点脱口而出,莲生的脸红了又红,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加上屋里那一声声喘息的声音,使得她的身子一阵酥软。

“那就不必看下去了。”白泽反手拉起莲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男人的声音低哑浑浊,女人已经尖叫连连了,莲生好奇极了,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紧紧搂抱在一起,不再动作,身体却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莲生拉了拉白泽的手,示意他看那两个人,只见那餍足的女人,柳叶眉下,一双妙目水一般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盈盈挑着笑,笑意却泛着阵阵寒意,她原本一头的白发,正在缓缓地变为黑色。

一阵狂风大作,闪电劈开夜空,纱幔被卷的四处飞舞,视线有些阻挡,莲生透过隐约的纱幔看去,骇然发现屋里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哪里还有女人的身影?缠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蛇身窜动,将他死死地缠住,男人惊恐地要喊出声时,下一刻已经被缠到窒息,他的身子只是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已经一动不动了。

“啊……”莲生还未出口的声音已经被白泽捂住了嘴,再抬头只见那条蛇已经转过了头,那双眼睛像极了刚才那个女人,很漂亮,只是令人不寒而栗,它正摇摆着身子向他们两个人窜来。

莲生颤抖着抽出匕首准备抵挡之时,那蟒蛇已经探过头,摇晃着脑袋,吐着信子,似乎还溢出来一声似有似无的笑意。

莲生只觉全身都笼上一层寒意,脚下被黏住了似得,一动不能动,只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只听一声女人的惨叫,莲生睁眼,那蛇已经瘫软在地,是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此刻正泛着刺眼的光芒。

身后的白泽拦腰将莲生抱起,几个兔起鹘落,跃出丈许,莲生偏头,那只蛇已经没了踪迹。

等到莲生被放回床榻时,天色已经开始泛青了。

大口大口吞咽着桌上的茶水,抬头,白泽那俊美出尘的脸庞上,双目潋滟,深不见底,却仿佛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揶揄之意。

第一次见,难免有些害怕嘛,莲生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好气地问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认识,又不认识。”白泽眉梢有些倦,有些懒,脸却是一片柔和,注视着她,将她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同是喝茶,他的姿态却雅致极了,切,装什么闲雅?莲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继续话题,“怎么说?”

“不知道你听说过‘白发废后’的故事没?”白泽的语调突然低沉了些。

故事?在表姐沐沅的影响下莲生可没少听说书先生的故事,等等,白发……废后?刚才那个女人不正是白发吗?!

莲生蓦地抬头对上了白泽的视线,他的神色里竟然划过一丝忧伤,浅蹙着眉,略欠血色的双唇似乎衔着浅浅的叹息。

废后,白发,那不是燕后吗?!白泽的母亲,莲生的脸上浮出一丝难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个应该不是你母亲吧?看那样子像一个吸人精血的妖物。”

“这就是我想拜托你做的事。”白泽紧紧捏着茶杯,嘴角又勾起了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仿佛刚才那个神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找我外公?”莲生很快明白了他的目的。

“嗯,想一个万全之策,你避开侯爷的眼线……就在后天他的大寿时,金蝉脱壳,逃出侯府。”白泽唇齿微启,目光里沉淀着一片清澈……

第四十七章:我们私奔

莲生躺在榻上半睡半醒,忽然听到些咔咔嚓嚓的细微声响。

自从经历了梅园的那个吸人精血的妖物以后,莲生对睡时听到的声音都特别敏感,觉得不对,立即翻身起来。

是侯爷派来要杀自己的那个尼姑?心里一阵警觉,莲生轻手轻脚地拿起案上的一只重手的瓷瓶,蹑手蹑脚走过去,晨曦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一个高高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有头发,不是尼姑的模样。

莲生将瓶子对准对方说道,“请问阁下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没有,色的话向前走,左拐,有个更好看的,叫白泽,好走不送。”

“咳咳,”窗外的人剧烈地咳了起来,随后才缓过来说道,“公子,让属下给夫人捎个口信儿,今晚等到侯爷宣布放河灯时您就水遁,公子已经派人在水下接应了。”

“好,我知道了。”莲生放下瓶子,话音刚落,外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身手不错,应该是白泽的暗卫。

准备一些出门的东西,几套方便的衣裳,还有些金银首饰,侯府这些东西多得是,不拿白不拿,打成一个包袱,不能太重,不然结局会比上次投湖还惨。

燕候这六十大寿,因为刚巧遇上战乱,所以准备的有些仓促,但也很隆重,莲生被请去赴宴,一路上所见都是布置奇巧的园林,各式楼台装点着灯笼,在夜色中甚是瑰丽,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鼓乐之声,似乎热闹得很。

在早晨时莲生还遇到了孟副将向白泽禀报这次战役的伤亡人数,猛虎营虽然打了胜仗,但死伤惨烈,兄弟们没有心情庆祝,点起白色灯笼祭奠亡灵,而他们名义上的主子燕候的六十大寿却依旧热闹非凡。

透过纱帘望去,登门给燕候拜寿的几十席宾客在厅堂高谈阔论,笑语阵阵,府中管事的指挥丫鬟们捧着酒食果品鱼贯往来。

厅堂正中鲜艳的红毯上,鼓声响起,一名舞姬身姿婀娜,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变幻,衣裙在灯光中流光溢彩,只听得人群中一阵鼓掌声。

那舞姬很有心机,别致的地方是她面上掩着的薄纱,飘动间,额头上精心描绘的红色花钿若隐若现,很是惹眼。

鼓乐声音变得舒缓而迷离,座上的宾客们宴饮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脸上都有了微醺之色,看那舞姬的眼神都带着**,流露着赤果果的**。

久居高位者永远体会不到征战沙场的兵将们的苦,只会贪图沉迷于一时的酒色歌舞。

“七表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满是惆怅的语调。

声音打断了莲生的思绪,拨开挡住视线的花枝,莲生看见隐蔽的桃花树下站着两个人,白泽和河洛公主。

桃花长得很是美丽,枝条生得婀娜,粉色的花朵绽放其间,香气袭人,白泽俊美出尘的脸庞上,双目映着花瓣的颜色,愈加流光潋滟。

“逃到哪里?”白泽知道河洛的目的,轻笑着问道。

“哪里都好,我在这里迟早还是要被抓回去的,大秦那个糟老头子还在催父王,奸相韦仲迟早会把我再次送去和亲的。”

“傻丫头,只要你不愿意,就不会。”白泽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骗人,我知道,有时候想,我还不如拉着你去另一个世界,没有战乱,没有权势……”

白泽一怔,好不容易跟上了河洛公主的思维,“一起去死?”

“和你开玩笑,如果我有自杀的勇气,就不会逃到这里来了。”看出白泽的犹豫,河洛公主眼神暗了暗,偏头避开白泽的视线,一滴泪珠滑落。

“这样的乱世,终有结束的一天。”白泽轻轻替她擦拭着泪水,安慰道。

“其实我知道七表哥你有多强,你适合这个乱世,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和你闹着玩的。”河洛公主突然推开了白泽的手,咧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莲生一顿,心下一阵怅然,河洛公主那笑容依旧留在她的眼前,似蕴着无限悲凉,凄美的晃眼,一阵风拂过,带起芳香阵阵,莲生似乎听到有幽远的歌声缭绕,身下的花瓣忽而化作衣裳,将她的身体裹起。

“还要偷听多久?”白泽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朝莲生问道。

“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私奔的话题。”被发现了,就不好一直躲着了,莲生笑着走出花丛。

蓦地,莲生的手被白泽执了起来,他一双美眸越发幽深,面容近在咫尺,隔着花枝,莲生几乎能感到他酒意微醺的气息混着花香,扰乱她的心神。

“私奔?那也得要有情人,不如,覃少将军你将就一下,就和白某私……”满是调笑的语气。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气息起伏的声音。莲生努力压抑着,但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睁大眼睛,只觉对面的人缓缓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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