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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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新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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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景道:“老夫用毒虽不高明,要败此贼,却也绰绰有余。”

众将闻言尽皆大笑,于是挥兵下土山,摆开阵势。费栈军奔至我军二十余丈远,也停了下来,两军相望而对。 

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 

费栈出马叫道:“何人破我毒蛇阵,可敢出来再与我斗过。”

张叔景哈哈一笑,催马而出,我忙示意潘武护在他身旁。

张叔景道:“老夫无意中将蛇驱散,费大帅可不要见怪。”

费栈道:“你是何人?敢破我阵。”

张叔景道:“老夫张叔景。”

费栈闻言大惊,忙以眼望尤突,随后道:“原来是毒药圣手张叔景先生,在下仰慕先生大名久矣。”说话间,尤突已趁人不备连射出五把飞刀,直取张叔景,却被潘武一一挑落。潘临打马而出,朗声道:“费栈,你除了耍些小手段之外还会什么,我山越勇士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坏了。”

费栈见尤突偷袭不成,心中也尴尬,忙转移话题道:“我闻张叔景先生手段高明,今日相见正好讨教,不知先生敢应战否?”

张叔景道:“老夫虽无偷袭之能,却也勉强能接费大帅的高招。”

费栈大笑道:“好!”打马而出,我方阵中大将彭虎早已怒不可抑,见费栈出马,更不打话,就大跨步杀去。

“彭将军且慢……”张叔景叫了一声,彭虎却不回头,只应道:“先生放心,我不被他碰到就是。”脚下更是加快,转眼就到费栈身前,手中排扒木横扫而出。

费栈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座下战马不及堤防,就被排扒木砸个血肉模糊。费栈落地后,一个纵身,从彭虎身前穿过,也不见他碰到彭虎,彭虎便大吼一声倒撞地下。然彭虎也非等闲之人,倒地后排扒木奋力扫出,差点就把费栈砸死。幸亏费栈躲得及时,他飞回自阵,讨过一匹战马骑上,额头已有冷汗渗出,显然对彭虎方才那一击吃惊甚大。

彭虎倒地后,早有鲍出抢身出去,将他扛回本阵。张叔景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药给他服下,暂时也无性命之忧。

张叔景站起身,微微笑道:“把毒使在战马上,又让彭将军砸死战马,血肉飞起。彭将军离得近,自然就被血肉溅到,这毒也就立时攻入彭将军心脉。这招高啊!”

费栈微微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张叔景笑道:“那老夫就现丑了。”回头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鲍出横斧而出,朗声应道:“某愿一战。”

张叔景道:“将军力能扛鼎,武勇绝伦,敌将不是你的对手。若你出战,恐怕有人说我们以强胜弱,不妥,不妥。”

潘临道:“我正要与费栈这厮决一高下。”

张叔景摆手道:“潘大帅一方首领,岂能轻意出战。”

严舆喝道:“我来。”

张叔景还是摆摆手,之后太史慈,徐盛、凌操、董袭、秦狼、留赞都来请战,张叔景都是摆摆手。

我笑道:“如此便让我儿潘武出战吧。”本来让潘武出手也是最有胜算的,只是怕费栈这厮阴险,用毒方面潘武也不精通,若是好死不死被他阴到中了毒,那潘武武艺再高,也抵不过剧毒的伤害。潘武若倒下,那我军士气岂不是要低到谷底去了。

张叔景望了望潘武,又望了望我,笑道:“此战我想请严公出马,不知意下如何?”

我闻言一惊,张叔景这老头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里这么多牛人不用,却要我上阵跟人单挑,没搞错吧?众将闻言也是一惊,严舆当先叫道:“张老,我大哥乃一军之主,岂能轻动。”

秦狼也叫道:“就是啊!张老,你这个赌注下得可也忒大了点,我秦狼跟人赌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按我说,就算我老狼出马,那也比你叫我主公出马的强。呃!Qī。shū。ωǎng。主公,我的意思可不是说你出马就不强,我是说你就算能赢,那也不必出马,我这个意思,也不是说我出马就比众位将军出马强,我的意思,唉呀!怎么说呢……”

张叔景哈哈笑道:“严舆将军,秦狼将军,还有众位将军,我明白你们的意思。适才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罢朝我看了一眼。

这老家伙莫非有啥阴谋?但也不对,若他要害我,又何必帮我驱除毒蛇阵。难道是在试探我?靠,我虽然武艺不高,但也不是好惹的,要小觑我是不是?好,我就让你开下眼界。正在考虑要不要应战出马,却听对面费栈早已鬼吼鬼叫开来。

“严白虎,你个胆小鬼,我看你是不敢出来与我一战的了。你一直说自己为国为民,爱兵如子,怎么这会儿却成了缩头乌龟。你要是敢出来与我一战,咱也不多说什么,输的一方就直接向赢的一方投降得了,也可免得士兵们拼死拼活。怎么样?我看你是不敢了。”

此言听在耳中,当真是要把肺都气炸了,我怒喝道:“你他妈少鬼叫,单练就单练,谁怕谁啊。”催马出去,众将皆劝道:“主公不可轻出。”只有张叔景微微笑道:“严公勿虑。”

我看张叔景这厮似乎胸有成竹,当下也不太在意,便对众将道:“不必再劝,看我痛扁费栈这厮。”但还是用眼神向太史慈和潘武二人暗示了一下,这生死相拼,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史慈会意的点点头,将铁胎弓紧紧握在手中。潘武也横着黑龙槊,随时准备出击。

我拔出龙渊剑,打马来到两军中央,这可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人单挑啊!这种感觉非常奇特,又害怕又兴奋,就如同登台演出一般。不同的是舞台上已不再是娱乐,而是生死相拼。

费栈哈哈大笑,飞马而来,至我身前两丈开外,拉停了战马,向我拱手道:“严公果然是条汉子,佩服。”

我笑道:“不敢当,请吧。”举起龙渊剑,摆好架式,费栈叫道:“那在下就得罪了。”手中弯刀飞速砍来,刀风虎虎。他这一刀我倒是不怎么怕,最怕的就是这厮冷不防的使毒,那才是最难防。如果光挡他的刀,那我龙渊剑一出,他的刀不断才有鬼。我刚刚出马时,心里就已盘算着要不要先砍掉他的刀,可是又怕和他一接触就中毒,心下好生为难。

现在一交上手,我才明白刚刚想的全是白搭,有打过架的朋友肯定明白,别人向你打来一拳时,你就算有心要躲,手脚也会不知不觉中还击。此时我手上的龙渊剑就是这么本能的挡了出去,剑刃冰寒如水。费栈当即就发现不对,然为时已晚,锵的一声,弯刀立时断为两截。

费栈微微一愣后,立马回过神来,我龙渊剑不待他反应,又是一下挥去。费栈把头一缩,欺身躲过了这一剑。我岂容这厮喘气,当下又连连出招,把龙渊剑舞得飞快,虽无招式可言,却也把费栈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两军已擂起了战鼓,场上喊声如雷,如此华丽的舞台,真是让我热血沸腾不已。特别是现在我已将费栈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又耳听众人崇拜的欢呼声,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出他的妙处的。难怪古代的勇士们那么热衷于两军阵前单挑一事。

剧斗间,费栈突然一阵暴喝,身上衣甲顿时爆开,一阵青雾扬起。

“我靠,这混蛋又要放毒了。”我感觉不对劲,立马就要回身撤走,谁知这混蛋却直欺近身来,将我死死缠住,让我逃脱不得。

我心中一惊,手中剑法就乱,被费栈侧身过来,一拳打中了胸口,好痛,我强忍着痛把剑挥去。费栈急忙退开,立马于一旁哈哈笑道:“严公,不好意思,看来是在下小胜了。我数三声,你恐怕就要摔落下马了。”

我怒道:“摔你妈啊!”手紧紧抓住疆绳,心跳急剧加速,浑身冷汗直出,胸口微微发痛。除此之外,我却丝毫不觉有任何的不适。

费栈数道:“一,二……”念到二时,他就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来了。

这一举动,不仅我大吃一惊,就连场上双方的战士也都吃惊不已。只有张叔景哈哈笑道:“费大帅,你也尝到中毒的滋味了么。”

我听了这话,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明白费栈是中了张叔景的毒。当下跃落下马背,就要去擒费栈。却见尤突五把飞刀射来,电光火石间,太史慈箭失射出,撞落两把飞刀。潘武也飞马冲来,黑龙槊一舞,便将剩余三把飞刀撞飞。

然就这一瞬间,费栈已滚出了丈外,黄乱骤马来救,却有潘临出马迎住。战况紧急,尤突急挥兵冲出,我军大军也出阵迎战。

一时喊声震天,一场厮杀就此展开。敌军还是像以前一般投出毒药,严舆大怒,也叫大军投出麻药,场上毒气四漫。他妈的,真像生化战争。我在毒雾中穿梭,追寻费栈,却不知这厮跑哪去了。而且奇怪的是,我吸着毒气,身体竟也无半点不适之感。而两军之中中毒倒地者已有多人,我这边的中毒深点,费栈那边的只是中了麻药,身体发麻而已,不划算啊。心里正着急。忽然天空一个巨响,随后毒雾慢慢散开,只听张叔景朗声道:“大家都停手吧。”他这一声喊得贼响,竟把场上的厮杀之声都给盖了过去。众人回头望去,却见费栈已横躺在张叔景脚下,神情沮丧无比。

尤突要飞马去救,却听费栈道:“大家都住手吧,我们输了,彻底的输了。” 

第五十五章 平定 

我策马至张叔景身旁,问他是怎么擒住费栈的?原来刚才费栈趁着混战之际,已服下了一颗压制毒性的毒药,全身毒性暂时被制,遂强咬着牙,潜身到张叔景身旁。他想只要擒下张叔景,我军便不再是他的对手,而且擒下张叔景,还能逼张叔景拿出解药来。可是谁知张叔景早有防备,全身已布满剧毒,费栈的手只稍微抓到他的肩膀,便已全身无力,倒撞地下。

张叔景见费栈已束手就擒,就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筒,放射到天上。药筒爆开,里面的毒粉飞散,将地上费栈军的毒一压,两种毒性相融,便呈无毒局面。而我军的麻药则依然有效。

我哈哈大笑道:“张先生手段之高明,真是让人佩服不已。”又道:“刚才我与费栈一战,这厮使毒,我却无事,想来也是张先生手笔。但不知先生是怎么护我周全的?”

张叔景道:“严公请看自己怀中之物。”

我伸手入怀,却摸出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白色圆球,这东西是什么?又是啥时候放到我怀中的?我心中纳闷非常。

张叔景拈须笑道:“此珠名曰‘白虎珠’,佩带于身上,百毒不侵,世间仅此一颗。老夫见严公真心为民,此物就赠与严公了。”

我忙道:“如此宝物,我怎能收。”将白虎丸递还给张叔景,张叔景道:“严公不必客气,就请收下吧。”

“这怎么行。”

“严公若不收下,那可是瞧不起我张某人了。”

“这……那就多谢张先生了。”

我收下白虎珠后,忽然听到费栈一声痛哼,眼看他表情痛苦非常,却是忍着不叫出声来。看来这厮倒也算是条汉子。

我道:“费大帅,你既已投降,我也不来为难你了。”就请张叔景取解药给他,张叔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费栈。费栈却不接过药瓶,只说道:“张先生,我输给你也算心服口服了,只是我却是没脸面活下去的了。”转头对我道:“严公,还望你不要为难这些山越将士们。”

“这些将士,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我要的是大家世世代代都能和平共处下去,你既然已经投降,那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你现在要想的是怎样努力为山越子民建设一个美好家园,如此便想寻死,算什么英雄好汉。”

费栈冷笑道:“不必多言,请赐我一死吧。”

“好,我便成全你。”彭虎一声怒吼,原来他服下张叔景的解药后,稍加歇息,便已醒了,见到费栈就倒在他身旁不远,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就冲过去要杀了费栈。我忙道:“彭兄弟且慢动手。”

然彭虎一双铁拳早已轰出,就在他的拳头要打到费栈时,一条黑影撞到,挡下了彭虎这一击。这条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潘临。仓促之下,他不及出手接拳,只能用胸口硬生生接下这一击,轰的一声,潘临胸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呕出一口血来。

彭虎怒极,还要撞开潘临,再去取费栈性命。鲍出早欺身过去,将彭虎拉住。

费栈望向潘临,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潘临摇头一笑,“这些年山越四分五裂,族人们相互残杀之,还要担心官兵的围剿,这种生活好过吗?如今幸有严公深明大义,山越汉人已一视同仁,我们不必再长年躲在大山之中,又不必担忧粮食不够衣物不够等问题,这难道不好吗?”

众山越将士闻言无不叹息。潘临又道:“山越男人不怕打战,但是家里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呢?这些年我们族中分裂,男人们不仅要对抗官兵,还要自相残杀,根本就没能空出手来生产。家里人他们不仅要担惊受怕,还要为我们筹集食物。呵呵,山里又哪里得来那么多的食物给我们用。”

费栈越听心越软,我趁机从张叔景手上接过那瓶解药,递给费栈,说道:“费大帅,如过你能与潘大帅携手,那山越便可团结一心。江东如此大的土地,大家好好搞生产,人人都有饭吃,岂不是好。”

费栈抖动着手接过药瓶,向我跪拜道:“多谢严公指点。”

我大笑着将费栈扶起身,向他点点头。费栈服下了解药,又向潘临道:“潘兄,多谢你刚才为我挡了一拳,不过有一言,我还是要先说在前头。”

潘临笑道:“你说便是。”

费栈道:“我们山越之所以四分五裂,那都是因为没有一个领头的人。”说着望向潘武,说道:“当年潘虎登上山越王之位,那全是因为武帅年纪尚幼。大家都知道武帅乃老山越王的亲外孙,如今武帅已长大成人,如由他来统领我山越一众,我相信那些分裂出去的头领,也必会陆续来投,如此我山越重建家园,那也是不在话下。但如果不让武帅来统领我等,那四分五裂的局面,肯定还会再延续下去。所以我的意见是,你我二人都推武帅为山越王,你意下如何?”

潘临闻言心中一怔,脸上颇为不悦,但转眼即逝,他望向潘武,哈哈笑道:“潘武乃我十三叔,他做山越王,那是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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