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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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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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向你表明任何态度社必要,那不关你的事。”他不悦的神色显明地挂在脸上:“龙姑娘有权自主。”

“她的任何决定皆由她自己负责,我的态度影响不了她的决定,你也无权为她决定前程归宿。”

徐霞当然不满意他的答复。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在逃避。”徐霞愤满地说:“你对她余情犹在,这是不道得不负责任的行为,你在蓄意破坏我三哥的美满姻缘……”

“我否认你的一切无理指摘,我讨厌你这种霸道的自以为是指控。”雍不容脸上有怒意,但说的话却口气温和:“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一些做人的道理。

不要再以你自己的喜怒哀乐来控制别人的生死荣辱,你徐家在南京的声誉霸权才能保持得长久些。”

“我不要听这些无意义的话。”徐霞爆发似的叫嚷,止步不走了:“做人处事的大道理我懂,我要知道的是你答应不介人我三哥的事……”

后面跟随的人,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颇感惊讶地继续接近。

由于不曾听清两人的谈话内容,但看情景已猜出两人正发生争吵。

“我拒绝答复任何事。”雍不容语气十分坚决:“不要停下来……”

“不,我要先说个清楚明白。”徐霞拒绝再走。

“咦!你似乎忘了我们为何而来。”

“这件事最重要,不说清楚办不成任何事。”徐霞顽强地说:“不说清楚必定大家离心离德,会发生怀恨、观望、公报私仇等等意外,所以……”

“唔!你似乎对歼除天道门杀手的兴趣不大。”雍不容剑眉深锁:“反而对无关的事务……”

“你不要胡说,不要回避正题……”

“你完全忘了正题。”雍不容大为不耐,他可没有向霸道女人陪小心哄逗让步的习惯:“即将展开惨烈的搏杀,我拒绝再谈节外生枝的题外话,你不走?”

“我要说清楚再走。”徐霞的语气极为坚决。

雍不容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徐义与十七名随从,冷热旁观没有走的意思。

………………………………………………………………………

第二十六章

徐霞与两位侍女,也无意跟上。

千手飞魔略一迟疑,才向前掠走。

龙絮絮瞥了徐义一眼,冷然向前飞奔。

“絮絮,站住!”徐义沉叱。

龙絮絮在十余步外止步转身,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徐义,意在待候下文。

“回来!”久久,徐义才再次沉叱。

前面,雍不容与千手飞魔,已经远出半里外了。

“不要去?”龙絮絮也沉声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徐义愤怒地说:“咱们不需听他的摆布。”

“你能找得到天道门的人加以搏杀吗?”

“早晚我会找到的。”

“那你去找吧。”

“你……”

“我决不放过歼除天道门杀手的机会,显然跟着雍大哥机会要大得多,所以我一定要跟去,等你找到之后,我再和你一同前往搏杀。”

“我禁止你和他在一起行动,我……”

“徐义,你好像忘了你是谁。”龙絮絮冷笑着说。

“什么?你……”

“你凭什么禁止我的行动?”

“凭你是我订下的妻子,我有权……”

“你是不是昏了头吃错了药?”

“可恶!你敢说这样的话……”

“你给我听清楚。”龙絮絮声色俱厉:“当初订议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嫁给你的条件是你出面对付天道门。

也就是说,天道门的威协存在一天,你就必须尽一天之力锄除这些杀手,我才会按协议嫁给你。

阁下,似乎你并不想对付天道门,除了雍大哥那晚带你进行一次强袭之外,迄今为止,你没见过半个天道门的杀手面目。

而你却妄想用订下的妻子歪理来管制我,你不觉得言已太缺乏大丈夫男子汉的尊严了吗?”

徐义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恶狠狠举步接近。

“你想通了?”龙絮絮换上了笑容:“真该走了,雍大哥和我爹,在前面等得不耐烦啦!走吧!”

里外,雍不容与千手飞魔驻足道旁,面向这一端注目,神情肃穆地注视这一面的变化。

不管用笑脸或恶言相向,徐义也无可奈何,自己在理字上站不住脚,恼羞成怒也解决不了问题,吓唬不了无所忌惮的龙絮絮。

想动武,又错了一步。

“女儿,你到底来不来?”里外的千手飞魔的叫唤声传到,中气充沛声如洪钟。

“来啦!”龙絮絮欣然高叫,转身飞掠而走。

徐义正想跃出,却又颓然止步。

龙絮絮掠走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势若流光逸电,不愧称“飞魔”的爱女,真有“飞”的气势。

想追,谈何容易?就算能追得上,又能怎样?在前面虎视耽耽的雍不容决不可能坐视,千手飞魔更不可能眼看爱女受辱。

进退两难,徐义僵住了。

“徐贤任,你不来?害怕了吗?”千手飞魔的叫声绵绵传来:“那就请与令妹返客店等候吧!千万小心,提防杀手们至客店行凶。”

徐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转首注视着乃妹,打出询问意见的手势。

“不去,行吗?”徐霞沮丧地说:“不管他们此行结果如何,小贱人都会以一百个理由离开你。

理直气壮地与雍不容结伙同行,除非……你使用最后手段,但此时此地你能用吗?恐怕弄巧反拙不可收拾呢。”

“不去,能吗?”徐义脸色不正常:“重蹈覆辙,如何交代?”

“这……”

“这一带真有我们的人?”

“不知道,应该没有。”

“应该?”

“是呀!人都在城的另一端。”

“既然应该没有,一定是雍不容故弄玄虚,他孤家寡人一个,人地生疏,向一些地棍讨消息,成不了事,在南京他就花了可观的冤枉钱,获得大量假消息。”

“你的意思……”

“非跟去看不可,我不想太早失去龙絮絮。”

“确是马行狭道,船抵江心。”徐霞的风目中煞气怒涌:”我也不想失去接触雍不容的机会。”

“走吧!但愿……”

鬼母祠,通常建在公有的坟场内。

尤其是收埋无主尸体的坟场,建鬼母祠管理无主孤魂野鬼。

除非有无主尸体埋葬,鬼母祠附近决不会有人逗留,连偷坟挖墓贼,也不在鬼母祠藏匿,因为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值得偷挖的富家大户坟墓。

这座鬼母祠的北面,就是县有的四座坟场之一,其中大部份是无主孤坟,成为狐兔野大的游乐场。

大白天,乌鸦在白杨树上聒噪,晚上枭啼大号鬼火飘浮,大白天也人迹罕见,夜间鬼打死人。

鬼母祠分两进,后进供寄放棺柩与用芦席卷起待埋的尸体,两进殿堂皆破败荒凉,大白天也阴森森鬼气冲天。

胆小的人,太阳当顶也不敢走近。

距城远在八九里,是凄惨的花子也不可能利用鬼母祠安顿。

今天,鬼母祠成了杀手们的歇息站,在这里夜间人城为非作歹,进退方便不引人注意,是潜伏待机的十分理想所在。

大自在佛一群漏网之鱼,逃出朱家大院时,确是向北面的淮河逃,却不是乘船走的,而是沿河边的草木蔽地亡命飞遁幸运地脱险。

其他逃散的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被千手飞魔与不要狂乞几位高手名宿,用暗器击毙或活捉,几乎全军覆没。

他们还剩下六个人名转逃至鬼母祠藏匿。

一夜窜逃,沿途会合了散布在各处担任眼线的七个人,十三个杀手躲在鬼母词,一度派人至城内联络从南京陆续赶来的人手。

结果奉到指示,要他们天黑之后,混入城中听候差遣,预计今晚将有决定性的行动。

他们准备了食物,耐心地等候天黑,所有的人皆躲在祠内,只派了一个人,爬坐在祠旁的杨树上警戒。

任何人接近至三里内,皆难逃警戒的眼下。

可是,他们只知道防范雍不容。

却不知道雍不容另有高手同伴,更没想到有熟悉地理的人,躲在三里外监视鬼母祠的动静。

远在三里外潜伏的人,藉草木掩身带了充足的水粮,躲得稳稳地,不管有何发现,皆潜伏不动不加理睬。

除非有人恰好踏入藏身处,但这种意外的可能性等于零,因为只有一条小径,连小径也没有人往来。

为首的人仍是大自在佛,这位降魔禅功已修至化境的血腥和尚,经过一次惨痛的挫败,已是锐气全消,傲态无踪显得垂头丧气。

天风散人、走阴神巫、玄天揭谛,这三位地位最高的人全在,事实上死在朱家大院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高,都是一些十方土地与四海功曹一类次要人物。

大自在佛是十大使者中的夺魄使者,地位比四海功曹高一级。

但在天道门中,也只能算是稍为重要的人物而已,使者以上有堂主,堂主以上有护法、副门主等等。

天色不早,大自在佛倚坐在后殿的一副空的棺材旁,双脚伸在地面上,头枕在棺材闭目养神。

侧方的神台下,走阴神巫阴凝霜倚台脚假寐,泛枯的长发在前面披散遮住脸部,真像是个鬼。

冒失地闯入的村夫俗子,保证会被吓掉三魂七魄。

天风散人在壁根下,用五岳朝天式坐功打坐调息,歇息不忘行功修炼,这位名震天下的老道,太清玄罡据说水火不侵的绝学。

能够成为宇内声威远播的名宿,有其成功的条件,真才实学并不比大自在佛差。

老道身侧,是一个红光满面,但身材高瘦像具干尸的人,年近花甲,一双手干瘦无内有如干了的鸟爪,但殷红如血十分怪异。

大自在佛突然身形一抖,猛然惊起。

“你怎么啦?和尚。”天风散人散去先天真气,坐直身躯冷冷地问。

“简直混蛋!”大自在佛拍拍秃脑袋咒骂:“青天白日假寐,居然做恶梦,真是岂有此理!”

“老天爷!你也会做恶梦呀?”红脸人怪腔怪调嘲笑:“你一生中,不知道超度了多少凶魂厉魄,见怪不怪哪!梦到些什么?鬼?神?妖?”

“该死的天地不容。”大自在佛不介意红脸人嘲弄:“我看到他那把尖刀,射出一道电光,直射佛爷的鼻尖,佛爷的手脚竟然不能活动,惊得……”

“惊醒了。”红脸人不再嘲笑:“那小狗真的会道术,会五行变化,能以元神驭刃。诸位,日后碰上他,切记不可呈强与他单打独斗,前面用两个人吸引他施展,侧方和后面的人用暗器行致命一击,不然毫无希望。”

“程到堂主,你似乎说得十分轻松。”走阴神巫拂开掩面的长发:“这小狗不会和咱们叫阵挑战,毫无武林高手的风度,出其不意快速奔袭。

咱们即使有天大的神通,也没有机会施展,还会有围攻他的机会吗?你这些话都是白说了。”

“你们放心,门主已安排了对付他的人,时机一到,他在数难逃。”红脸人程副堂主信心十足地说:“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设法绊住他。”

“绊住他?不是说今晚出动吗?”大自在佛追问。

“今晚出动,是以千手飞魔为目标。”程副堂主透露行动计划。

“雍小狗一直就在千手飞魔附近出没,岂不是要与雍小狗碰头吗?”天风散人脸色一变:“为了一个不值得全力对付的老朽,而冒与雍小狗拼命的风险,值得吗?今晚出动,是门主的指示?”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按指示行事便可。”程副堂主拒绝进一步解释:“上面的决策自有用意,咱们只管奉命行事就够了。”

“既然对付雍小狗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为何不让我们改变身份各返堂口?小狗永远找不到我们这些人的踪迹,何必仍在此地摇旗呐喊?”走阴神巫大发牢骚:“我实在猜不透门主的用意,断送了许多兄弟姐妹,难道还不够吗?”

“不要埋怨了,阴使者。”程副堂主正色说:“你们如果隐身散去,雍小狗必定重返南京寻根究底。

早晚会被他剜出本门山门的根底,岂不摇动本门的根本?诸位,忍耐些,这件事很快会结束,快了。”

“快了?哼!但愿真的快了。”走阴神巫悻悻地说。

外面传入三声犬吠,接着又是三声。

所有的人,警觉地跳起来。

“有人接近的警号。”大自在佛匆匆整理胸前所挂的铁莲子念珠:“准备应变,我出去看看。”

“老天!但愿不是雍小狗。”走阴神巫悚然说。

担任警戒的人,突然慌乱地抢入。

“不好了!是雍小狗,快准备。”这人冲入大叫,嗓音走了样,脸上可看出惊恐的神情。

“你这鬼婆娘的乌鸦嘴,说不灵就灵。”天风散人抽着凉气向走阴神巫埋怨:“大家沉着些,不要乱。该死!这狗娘养的怎么可能找到此地来?”

乱得一蹋糊涂,歇息假寐,兵刃暗器大部份卸除了,急急忙忙准备其乱可知,手脚快的人则纷纷向外奔,益增混乱。

吃过大亏丧了胆的人,怎能不乱?

雍不容重施故技,进入三里内的视界内,立即发出信号了,领先展开绝顶轻功飞掠而走。

龙絮絮是唯一能配合他的人,两人在前面遥遥领先,越野飞掠宛若流光逸电。

千手飞魔伤势仍未痊可,不着痕迹地落在后面。

三里旷野片刻即至,后面,徐义兄妹落后三分之一,几乎望尘莫及,他们兄妹俩愈赶愈心惊。

这才知道雍不容在南京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原因所在了。

这次,雍不容却不再冲入,在祠前约两亩大的短草坪止步。

“赶快调和呼吸。”他向龙絮絮低声关照。“絮絮,切记千万不要远离我的左右,记住!”

“不冲进去突袭?”龙絮絮感到意外。

“不可能的,他们在三里外便发现我们了,有充裕的时间在里面布阵埋伏。”

“你打算……”

“这次把他们赶出来,逐一歼除,避免混战,混战便有漏网遁走的机会。”

两人来得太快,里面的人竟然不敢抢出群起而攻。

徐义兄妹赶到了,里面的人匿伏在内声息全无。

在视界良好的地方藏匿,固然有可以及早发现外人接近的优点,但缺点却十分严重,危急时撤离困难。

对方反而可以利用展望良好的优点追逐,无所遁形。

这就是大自在佛无法及早撤走的原因所在,稍一迟疑,应变的准备不够,雍不容来得太快,良机稍纵即逝。

只好作困守的打算,要等雍不容人祠,在窄小的空间内与雍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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