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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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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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淮位频男§ъЦ有槿酰〗薸cu病房,连亲人都再不能进去看她一眼,因为,白细胞数量急剧下降的小歆歆几乎完全丧失了免疫力,一个小小的感冒病毒就能要了她的命。那个捐赠人也消失了。。。

有人要为自己的孙女捐骨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突然不告而别,这边就出现了个活死人住回了医院,骨髓正好还合适用,根据受害者以前签过的捐献协议,他的器官都可以被别人利用,包括骨髓。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意外的话,鬼都不信。

公安局正式传唤了黄秋月。坐在审讯室的黄秋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始终一言不发,不管警方如何讯问,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仿佛她不是坐在审讯室里,而是在哪一处绝美的风景区内,一时间,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没有任何证据,48小时就必须放人,吴莉和周航都显得很焦急,文沫却表现得很冷静:“吴队,放心,48小时,我们等得,她等不得,她比我们更焦急,再等等看,过会我去跟她谈。”

负责询问的警察撤走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却仍然端坐在椅子上,两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两只手不停地握紧松开,略显焦急,三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终于坐不住了,她试图离开审讯室,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开始不安地在审讯室内走动,四个小时过去了,黄秋月拼命地拍打着房门,大喊着放我出去。

文沫刚打开审讯室的门,黄秋月便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就被文沫后面跟着的解永昕和周航拦住,又推回了审讯室。

“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你们有证据吗?告诉你们,我可是懂法律的,这是非法拘禁,我要请律师,我要告你们虐待我!”神情激动的黄秋月一把揪住解永昕的衣领,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说出一连串的话。

“按照法律规定,警方有权将案件嫌疑人扣留48小时,现在刚刚过去四个多小时,黄姐你还是稍安勿燥的好。”文沫定定地看着黄秋月:“还有,现在陈士阳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线索,警方是不会把他交给医院的,事实上,一切可能破坏线索的行为都不能做,包括提取骨髓。”

听到文沫的话,黄秋月一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当场,半晌,她疯了一样扑向文沫,却被周航一把拉了回来。两个大男人将将困住了黄秋月。黄秋月扑不到文沫身边,一边哭一边骂:“你这是作孽啊,我孙女才七岁,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啊。孙女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现在能救你孙女的,只有你自己了。告诉我们你都做了什么,陈士阳就可以遵照他生前的约定给你孙女移植骨髓了。现在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黄秋月不再闹了,慢慢坐回椅子上,开口说道:“好,我说,我全说,只要能救我孙女,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政府处理我吧,刑主任的药剂配方是我偷的。我认罪。”

什么?药剂配方?怎么又扯出药剂配方了?在旁边观察室旁听的吴莉一头雾水,听着文沫接着问了下去:“你为什么要偷配方?”

“陈士阳在移植手术之前找到了我,问我要20万,20万啊,为了给歆歆治病,我连自己家住的房子都卖了,手头剩的钱不多,就算我是医院的人,能减免的都给减免了,移植手术还要花掉差不多5万块。但是如果我不给这笔钱,歆歆必死无疑啊!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正好最近别的医院都在打听刑主任留下的密方,我想着应该能值点钱,就把主意打到它头上去了。想着先跟陈士阳商量商量把手术先做了,再等我卖了配方后就给他钱,谁知道昨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就一直没人接,今天也一直没见到他人,直到院长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孙女吧。”说完,黄秋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周航忙上前扶起了黄秋月,文沫歉意的说:“对不住了,黄大姐,为了要你的口供我只能骗你了,歆歆的手术两个小时前就开始了,让你受惊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解永昕开车送黄秋月回医院去了。吴莉带人核实了黄秋月的证词,鉴于配方还没有卖出去,没造成什么恶劣后果,院方决定不追究黄秋月的责任,而小歆歆的手术也非常成功,只待平安渡过危险期就可以出院了。

线索到这,又断了。

内讧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随着陈士阳亲属签属了器官捐献同意书,他的器官很快被移植给了七个不同的人,这七个人,包括小歆歆在内,将代替他在这个世界健康地活下去。。。

相比较医院看着病人出院的欢乐气氛,刑警一支队显得沉闷得多,陈士阳随身的呼吸机是被盗身份证办的银行卡付的账,银行卡也是几年前办理的,监控录像早被刷新掉了。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通匿名电话打到了公安局,市西郊废弃的纺织厂宿舍楼内有人被杀了。

西郊纺织厂,原来也是m市数一数二的国企,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这么大个厂子说黄就黄了。慢慢的,这里也就荒废了,这么些年过去,它仿佛被人遗忘,一直默默地矗立在这里,连看门的老人也在几年前去世了。位于东南角的宿舍区,已经成了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地方,连阴雨天气,渗水的地方还会长出蘑菇来。

然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警方发现了一间收拾一新的屋子,跟市立医院那间废弃的手术室一样,里面纤尘不染,一应手术设备齐全,不同的是屋内的两张手术床上还躺着两具尸体,手术床附近的地面上也鲜血淋漓。

方法医初步尸检表明,这两个人死亡时间均在一到三个小时,因为尸僵现象刚刚出现,左边年长点的死于失血过多,右边年轻点的跟前几位死者一样,身上有缺失的器官。很显然,警方看到的是一起器官移植手术失败的现场。

经过方法医的详细检查,可以断定器官受体是在接受手术过程中被切断了动脉血管导致大出血死亡的,即使是在医院接受手术,这样的损伤输血也是来不及的,何况在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来。估计凶手的本意是想帮他换器官,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医疗事故,慌乱之下没有来得及彻底清理现场就匆忙离开并打电话通知了警方来收尸。经过鉴证科仔细的寻找,终于在装医学废弃物的托盘上发现了一枚不算太清晰的指纹。

文沫苦等的凶手失误终于出现了!

“一般情况下,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连环杀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完全平等的,会出现一个主导者,两个杀手都有着病态思维并互相补充对方的不足,主导者会让服从者感觉无往不胜,无所不能,同时主导者也会要求服从者一切都按照主导者的吩咐去做,绝不能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他们一旦习惯这种杀戮的生活,就会对正常的活动感到厌倦。主导者是两人中的灵魂,智商较高,心性更为坚韧,而服从者相对愚蠢,更容易被外界环境影响,容易被捕。对于本案中的这对死神姐妹来说,需要被救助的人的死亡,打破了主导者无所不能的神话,会激起服从者的逆反心理,而服从者任何自主意识行为在主导者的眼中都视同背叛,两个人的主从关系会被迅速瓦解,她们对对方的不满就是我们的最佳机会。破案的契机出现了,通知警方死者被弃尸的地点那通匿名电话应该是处于服从地位的凶手打来的,我们要把这条线索公布出去!”

观海苑,m市数一数二的先进住宅区一套三居室里,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妇女正悠闲地一手用牙签插着一小碗水果吃着,另一只手里拿着遥控器漫不经心地换着台。突然,本市电视台的一则悬赏通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听完报道,妇女脸上精致的妆容一点一点变得狰狞起来,手中的遥控器被她直接冲着对面的墙壁砸过去,啪的地一声响后,遥控器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她一把抄起电话熟练地按下一通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她只大声地吼了一声到我家来就连电话也一起摔了出去。

很快,别一个比她略微年长的女人出现在她家,没等女人开口说话,一碗水果冲着她的脸就飞了过来。女人来不及侧身避让,只得抬起手挡住,脸逃过了一劫,身上却仍然被浇了一身果汁。但她没有抱怨,甚至都没敢擦拭一下还在滴果汁的衣角,只是忐忑不安地立在原地。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半天没人说一句话,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呵呵,看不出来,几个小时没见,姐姐你长本事了啊。”中年妇女揶揄地说着,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女人跟前,抬起了手,女人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地后退了一步,原本高挑的身材也佝偻了。中年妇女呵呵一笑,拿手帮她擦起衣服来,对着她轻声叹道:“我们现在的生活多么地好,惩恶扬善,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姐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满足姐姐的心愿的。犯得着背着我闹这么大吗?”

女人迷茫地抬起头,不明白中年妇女的意思,看样子中年妇女也没指望她能明白,自顾自地继续:“打电话报警啊,姐姐,难道你是舒服日子过够了,想找死吗?”说到最后,中年妇女几乎是吼出来的,随着话音落下,她一巴掌扇到女人脸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既然你这么有主见,以后别再来见我,你可以滚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瞬间泪流满面,伸出手拉着中年妇女的胳膊,差点就跪到地下去了:“不要,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想着是我下刀子分神了,我害死了人,一时害怕也做错事的,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你看你这点出息,一点风浪都禁不住,按我的吩咐来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看看,现在闹成这样,电视台可是都播出你打报警电话的录音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先请两天假吧,避避风头。”

女人唯唯诺诺地应声走了,中年妇女转过身就坐回沙发上去,自言自语道:“看来她是不能留在这了,早晚要坏事,唉,好不容易建好的手术室又废了。真是头疼啊。”

死神折翼

那段凶手打来的报警电话没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市立医院的工作人员谁都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谁也无法确定这个似乎用毛巾唔住嘴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方法医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明显发现这一次动手术的人与前几次不同。其实每个外科医生在下刀及缝合方式上都有些微的差别,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法医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医不是,在检查年长死者身上缝合线时,方法医立刻发现这一次凶手打结的顺序与以往不同,这细小的差别马上引起的方法医的注意,通过与前几次死者身上的结线进行对比并亲身实验,方法医发现前几次的凶手是惯用右手的,而这一次主刀的凶手惯用的却是左手。

市立医院,院长办公室。问明文沫和吴莉的来意,卢院长低头沉思,惯用左手,临床外科医生,女性,40岁以上。这么多特征汇集在一起,卢院长终于想起了个人:“唉呀,你们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起个人,不过她现在不算是临床外科医生了,只是值班医生,很多年没上过手术台了。其实这个人你们可能见过,住院部医生胡??。她最后一次给人做手术还是五年前吧,那个时候胡??不在住院部,而是在急诊室工作,我记得当时有个病人急性阑尾炎,急诊手术时因麻醉过敏意外猝死了,虽然做为主刀医生的胡??其实并没有什么责任,但病人家属却只认为是她的问题,那帮家属中有好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曾拽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在急诊室的走廊里来回走了好几趟,还把她关在手术室里一个人待了三个多小时。当时这事闹得很大,公安局民警来了才将病人家属劝走。医院最后赔了很多钱,开除了出事故的麻醉师。而胡??找到了院领导要求调离急诊室并强调以后再也不做手术了。这么多年,她也确实没再上过手术台,唉,我很理解她啊,出了这样的事,即使不是自己的错,但亲眼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再拿起手术刀需要太大的勇气吧,虽然失去这样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是院方的重大损失。”

再说胡??昨天晚上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一晚上没有睡好,今天还正好是她的正班,只能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匆匆就去上班了。想着昨天晚上她说的话,胡??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会上完班就去找领导请个假吧,回老家待几天,等她气消了再回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影响,今天到班上以后胡??觉得谁看她都怪怪的,好像所有人都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过来便恢复正常,等她过去又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见鬼了,难道是发现我了吗?想到这,胡??再也坐不住了,顾不上找领导请假便想先行离开。

换好了衣服,拿起钱包和手机,胡??匆匆走出了办公室,为了掩人耳目,她选择了走楼梯。观察了下周围没有别人,她才放心地走进了楼梯间。

就在她刚刚下了一层楼的时候,文沫和吴莉带着几位警察来到了住院部九楼,看到的便是人去屋空的办公室,询问了九楼其他工作人员,得知胡??刚刚还在这里,吴莉马上通知医院保卫科如果发现胡??立刻拦住她,并带一部分人在九楼搜寻胡??,文沫带另一部分顺着楼梯追下去,却一直追到医院门口也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迹。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里清晰地看到胡??于早7点50分进入医院,一直没有出去。

警方发动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两两一组一起寻找胡??,然而她就仿佛不曾来过医院一样,谁也没能找到她。

文沫认真地思考着,胡??离开与他们到达应该就是前后脚的事,住院部的两部电梯有一部是直达手术室的,平时不允许医生和病人随意使用,那么胡??一定是从楼梯间离开的,刚才他们下来的着急了,也没有留意胡??是不是从哪一层楼梯间回到住院部去了。而住院部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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