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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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神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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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一切都受著「习惯”的影响……
  而人的习惯……老实说,不难因一些因素而改变……
  就像刘玫,我现在想,她事实上会不会也在恨她的父母……或者,是她的那位“弟弟”呢?她一直以为她爱著的,生命支柱般的弟弟──那会不会也是一种习惯?
  就像我刚刚的动作,明明已经知道那杯咖啡难喝,而原先把杯子放下的也是自己,但最后,在无意识下,还是把手伸向了它──直到碰到了杯子才醒起──“这杯玩意极度难喝。”
  那刘玫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她原先可能也有些“恨”刘栋,只是她的父母没有给她完全认识到她的感情的机会,小孩子,无论她的智商有多高,情商在某一层面还是不发达的,她还没经历过这些,她也还不知道这感觉意味这什么,但在这之前,一切,都已经被抹杀……
  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只是,刘玫依赖上的,不是一个威胁她的人,而是一个她应该恨的对象……在寂寞和无人的恐惧中,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把“感觉”表面性的改了过来──“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玫大概曾不断的对自己这么暗示吧?──就像那个“谎言说了一千次也会成真。”的传说一样,她成功的令自己“习惯”了“弟弟是唯一”这个理念。
  嗯……可怜的孩子……
  “寒,后面的怎么样了?”听到雅的声音,我回过神,看到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看──我无奈啊……人家的陈年老帐有这么好玩吗?……我自认我说的方式并不动听啊……
  那怎么这几个家伙还一脸标准的好奇宝宝脸看著我?
  轻轻摇了摇头,我苦笑著换了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继续那个未完的话题。
  “之后嘛……刘玫的爸爸就继续努力的工作,但老是加班,回加也是很晚的时间,刘玫和刘栋根本一个月都没法见上他一面以上,而同时呢,刘玫她妈妈似乎也很受不了刘栋的存在,但她是个干部也出生在上流家庭,所以一直都没有怎么虐待刘栋,只是发展到后来,她妈妈也开始天天晚上到外面吃饭,要不然就是到朋友和同事家里去打麻将或者打牌,反正就是找借口不回家,久了,她父亲在公司里弄了个房间索性不回家,而母亲也在单位里要了个小间也不太回家──到最后,两人还各自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我说完,用手拨了一下落在额前挡住了视线的头发,抬头看那三个有些愣掉的人。“呵呵……怎么样?这对夫妻经典吧?”
  维深第一个回过神来,自动的帮我把那杯咖啡倒回壶里,并把他的那壶花茶倒了杯给我。“精彩……这事能写本书了……”
  “对,起名叫……”雅附和。“嗯……就叫‘一对高干夫妻的生活’怎么样?”她似乎有些兴奋。
  我苦笑。“我说雅……你哪想出来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再说,那是极各别的,你怎么老拿有色眼镜看高干子弟呢?还有,刘玫她爸不是高干子弟……”我摇了摇头,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嗯,这个味道倒是挺不错的,最少,它那浓浓的糖味把那些涩味全遮掉了。
  “那女孩的童年还真惨……最后连唯一一直陪著自己的弟弟也被你们那帮子坏心眼的小孩给弄死了……”清在呆了很久之后开口,说到这里,他呆呆的停了数秒。
  然后突然看向我。“我该说──那帮人要被杀了就是活该!”
  嗯……看来是开始同情刘玫了……虽然这并不会对我的计划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我还是希望参与了我设定的游戏的人能客观和中立一些……
  毕竟对一个你要下手的对象产生了同情……那总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只要那个下手是指你想对某人做一件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时。
  “清,冷静点,要是太激动就玩不下去了。”我对他微笑,拍了拍他的肩。
  接著看向雅──她正面无表情的在喝她的奶茶。
  “孕妇同志。”我对她露出一个自信非常完美的甜笑。“你要不要也来参一脚呢?要的话,我们就来说说细节吧?还是为了你的小贝比著想一些,不要加入?”虽然我现在只是客串性的在帮维深做学校的客席心理医生,但我总算是尽到我“医者父母心”的本份了。
  雅的眼皮一挑,死盯著我看了一会,差点没让我的脸笑僵掉,才对我回以一个跟我绝对不相上下的,能令我全身鸡皮乱舞的笑容──“当然要玩,亲爱的寒,你可别想把我落下哦。”
  嗯……
  那这样……
  主角和配角都差不多到齐了。
  我那可怜的独坐在皇位上想要为她的最爱报仇的皇后……
  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救你离开那孤高的城堡吗?
  我亲爱的,
  皇后……
  ……
  第三章 皇后(下)
  “神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
  如同海沙不可测量。
  所罗门的智慧超过东方人和埃及人的一切智慧。
  他的智慧胜过万人……
  ……
  他作箴言三千句,
  诗歌一千零五首。
  他讲论草木,
  自黎巴嫩的香柏树直到墙上长的牛膝草,
  又讲论飞禽走兽、昆虫水族。
  天下列王听见所罗门的智慧,
  就都差人来听他的智慧话。”
  ──《圣经》,列王传上.所罗门的智慧。
  ……
  无论你有多大的智慧,
  多大的权力──
  也不管神给了你多大的恩惠……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被死亡夺走一切的一天,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把这一切更往上推一步的欲望……
  王者的定义是什么?
  其实,
  他也是人──而且,
  不是个圣人……
  ……
  跟雅和清商定了他们的角色和位置后,我们草草的把晚餐也一同在那家我忘了它的名字只记得咖啡很难喝的茶室餐厅里解决掉,然后几个人分道扬镳。
  清要去准备一些游戏必须的道具,而雅则是回去好好的啄磨思考她的角色──老实说,到时我怕就是她能完美的上阵,我可能也会在半途崩溃……要不要让维深来帮忙做好心理准备呢?比如说这几天都用恶心到令人吐血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以加强我的承受力?
  在脑子里稍稍的想象了一下我真的那样要求后的结局……
  还是不要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寒,你干嘛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你知道这样很怪吗?”
  我转头看向维深──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向我母亲的房子的方向走──我对他挑了挑眉。
  “原因跟你有关系。”我微笑。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怕你的干妹妹?”他说的是雅──我是怕她又怎么样?没听过好男不与女斗吗?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加大步伐的向前走──“喂,你用不用啊……”维深抱怨的苦笑,但还是跟了上来──我这也算是好男不与三八斗。
  当然的,这句话我没有对他说出口,我可不想等会回到家就要看一场粤语长片式的恶霸欺负良民投诉剧。
  而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我很累──真的很累,不单单是指肉体层面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似乎从那件“窗帘”案子开始以来,我就又一次的陷入了麻烦招惹期──烦,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我所遇到的这些,但似乎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它们都有我非管不可的理由──是你对我的诅咒吗?老师……还是那张窗帘的诅咒在我身上发生时会是这种形式?
  摇摇头,我把脑子里一堆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然后发现维深似乎在跟我说话──“寒,我总是觉得你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些?我们自己的命怎么玩都无所谓,但别人的……你也没跟人通知,也没跟人提醒,这样怎么说也不太好吧?”
  又是一个老问题,看来我不好好的回答一遍这小子是不准备放我安生过几天了。
  “维深,先撇开我也觉得是不是应该给那群人一些教训会比较好和那个我曾经说过的十分充分的那个理由和我本人的那么一点点似心,就以这个我安排的‘内容’而言,你觉得,知道的人越多,结果会怎么样呢?就算他们愿意去帮我把刘玫的心结打开,他们在面对刘玫时还能保有那份自然吗?不可能吧?连你跟我都没办法完全做到。”我转身停下,眼睛透过有点因路灯的关系而轻微的反光的镜片看著维深,目光相接,我可以看出他眼中映出的并不真的是疑惑,他只是需要我再一次的对他承诺──但承诺什么?……那群人的安全吗?……
  维深……呵呵……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的能放开“善良”两个字的枷锁……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用一只手遮著唇,一手搭在维深肩上。“我的莱芬斯特教授,别告诉我,你对这种‘人性’里的优先性不了解……你也是罪人……”
  我看著他,等待他对我的反驳,但这次,我猜错了──还是说那些过分繁多的思考和对他人的推测把我本身性格都稍稍扭曲了?……
  维深皱眉,看著我的眼神中带了某种对过去和他自身曾经历过的一切的回忆与痛苦──我不该刺激他的……
  因为……
  他的童年跟刘玫所有的,是相似的……
  “对不起……”我说得很轻。
  “没事。”下一秒,维深做了个深呼吸,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对我做这样的表情,我会当做笑料的。”他对我眨眨眼睛。
  “维深……你不觉得……在面对这件事上……”我微微的皱眉苦笑。“我跟你都有些不理智,甚至于不太像自己?”──是的,从刚刚我跟他的那些对话中,我醒觉──我们这段时间内都仿佛是陷入某一个恶梦。
  我在执著,而维深在痛苦──不,也许应该称为再一次的想起那些他该在八百年前就忘了的陈年老帐──还有,就是我的态度和心理质量上,似乎退化了……
  像是变回了洛斯死之前又或者该说是爱上他之前的那个我──自信至于自负,自我保护而显得过份的尖锐,但又隐藏在自以为是的平和之下……
  头疼……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该用这种程度的状态和情绪去跟那位神童皇后陛下斗的……难道那也是她的一招棋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
  过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维深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没错……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感觉到?”维深死死的皱紧他的眉,眉心的皱折是我在他脱离了那只章鱼秃子的课程后就没见过的深。“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维深的脸色瞬间刷白,猛的抬头瞪向我。
  我同样的皱著眉对他点头。
  “天……”维深轻呼。“你那位刘小姐真该加入我的研究小组……”然后是几乎失声的一阵轻笑。
  一声自嘲的苦笑从身体深处被挤出了喉部,我用手压住了我的眼睛──似乎……被赢了一步呢……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而且……我必须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
  心里本来早已盘算好的一切现在看来是存在著如此之多的漏洞──如果这样下去,我可以对天发誓,到最后,我只会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被她继续欺骗,然后帮助她逃开一切律法的责任,二就是……
  死……
  对,跟那些已被她定为目标的人一样的下场……
  我的皇后,我不该低估了你,而抬高了我自己……
  原来,我一直都太过于的自信──我还是个人,我还会有私欲……
  而你,
  我美丽的皇后,
  你猜透了我的心,
  精心的布下了一个让我逐步下陷的局,
  我该称赞你的……
  我的皇后……
  但,
  你猜错了一点──
  我,是人……
  而人,
  就是这个世间最不可捉摸的生物……
  ……
  第四章 重组(上)
  对于国际象棋,
  我是个新手,
  而且并不高明。
  我最擅长的是“五子棋”,
  一种类似于围棋,但又比它要快得多的棋法。
  但眼下,
  我似乎是被一位国际象棋大师给看上了,
  我不愿意被吃掉的话……
  私乎只有反击──但我最厉害的,
  却是防守……
  ……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寒……”维深微皱著眉对我苦笑。
  但我眼下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真是位让人头疼的皇后陛下……
  就不能乖一点吗?
  呵……我也变肤浅了……
  “也不一定是完全的被骗,最少……还有一点我认为……在安全范围内和可以确认的范围内,是可以肯定的……”我用食指托了下我的眼镜。
  “是什么?”
  “她对她弟弟感觉的误认──只要抓住这一点,也不是说没有机会翻身……”我转身继续向前走。“现在算是暂时打平了吧?她赢了我一步,而我手上有一著伏棋她还不知道……”
  “你是说那天她在茶楼里看见你也是故意的?”维深跟了上来,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这个问题……我不认为我能很准确的为它作一个定论,可能……两者都有──我细细的在脑海中重现那天我看到的刘玫的每一个表情……
  那会是在怎样的一个状况下才会出现那样的反应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并不如我原本想象中的单纯和不冷静,她绝对可以是一个可以把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事情完美的做好的女人。
  可她的精神状态……至少,我并不认为那是稳定的──对,记录!我怎么会把这个给忘了呢?!那是最重要的──
  “维深,你能找到刘玫的资料吧?”我猛的看向维深,稍稍的把那个认为我已经完全的陷入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可……可以,只要知道她以前的学校,我就能把她的档案全部找到。”维深点头,然后用一种更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
  一把扯住他的手,我拉著他就向我妈妈家的方向跑起来──
  “你干嘛?!──”维深被吓到了,因而低叫起来。
  我看向后看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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