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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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神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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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可惜,我不是个好人,也自认没那份善心去同情什麽人。
  似沪被我提醒了,乔和大为的表情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他有没有罪并不能由我们决定不是吗?我们只要尽可能的收集证据就对了──反正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位少爷就是凶手。”乔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声音中的无力──有时候人总是会被主观所认定要做的事而导离本来的目标。“明天整理一下把案子结了,这样好向公众和上头交代,我们也不用烦了……真好……”
  “但你不想知道那个事实到底是怎麽样吗?”我问。
  如果是我,就会放开那些大包小包的包袱,只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追寻答案,因为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不能知道全部的话,那简直就是种痛苦。
  “温莎,我们不是还有一样东西没试过吗?”
  “那面镜子是吧?”会意的朝我露出微笑,温莎的眼神中透著某种我曾经熟悉的期待──好像在实习地点公布时见过……这个人……唉……病人是玩具吗?……
  “什麽镜子?”大为好奇的望著我们。
  相视而笑,温莎抢在我之前开口。“因为那位安若他在刚进来的时候曾经不断的在嘴里呢喃著‘镜子’这个字,但之後似乎就没这麽做过,而且之後我们没人看过他靠近过镜子,无论是哪个。所以Hance和我就在想,镜子会不会是一个导出点,能够把那个我们可能没见过的克鲁西法叫出来,好让我们看看真正的杀人犯之一。”
  “这样可以吗?”乔问。
  “有何不可?中国话不是有句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话吗?”温莎在回答的同时在我面前炫耀他的中文──但那句话……能用在这里吗?……
  我只能保持我的绅士风度不予评价……
  (今天进展得怎麽样?)
  电话那边是维深的声音,而且语气中还满是等著看戏的期待。
  真不明白自己干嘛在这里熬夜来陪他讲这种没什麽水平可言的电话也不去休息,这个想法一出,盖他电话然後关机睡觉的冲动就出来了。
  (怎麽了?不说话了?)
  “头疼,不想说。”但要是盖他电话的话很有可能我会在明天中午就看到他在我面前出现……这样的话,还是忍一下讲完电话的比较好……
  (到底怎麽样了啊?)他的声音开始透出著急,这倒是让我的心理梢梢平衡了些。
  “那你那位可爱的肯芬怎麽样了?”实在是想再吊他胃口等他发疯,我特意的把话题扯开。
  (你别给我扯远了!到底怎麽样了?)听出他已经有点抓狂,我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寒!)
  “好啦好啦,别吼那麽大声……呵呵……维深,难得发疯哦……呵呵……”
  (你给我去死!到底怎麽样了?)
  “放心吧,那位少爷是不会有事的……但他……我想他体内的另外几个人格都有参於杀人……无论有没有亲自动手,原因又是什麽……你想有可能是这样吗?……其实前面那四个人都是安若本人杀的……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有一个……这样才让其他几个人跟在後面犯案……”这个想法是在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在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如果先杀人的是安若本人,那那个保护他的影子,就有可能因这样而被逼现身,之後为了把事情弄得彻底一点,或者说那是用以安抚安若的心从而指使甚至亲自杀了後面的那些人……但关键还是在於那个“克鲁西法”只有看到他,我才能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因为如过不存在第四人格,那原先的推断就算是报废了。
  (你想得到答案?)维深问我。
  “你不想知道吗?作为一个学者,这可是很直得研究的事哦……”我反问。我知道他也想知道,但从某一角度上而言,他不希望得到一个会让他难做的答案──有时候正义感也是会让人痛苦的。
  (我也想知道……只是……你会不会祝福我?)维深想说的我知道,看来他这次是真心的──对那位肯芬.G.莱文伯爵。
  “我会,正如你以前给过我的祝福,我希望你能幸福。”就算我不可以。
  这句话我不会说出来,否则我一定会被他念上一般两个月也没完没了。
  (谢谢,那我就放心的去追他了。)
  “甚麽?!你还没追到手?!”我大叫───真的吓得不轻,不是我爱大惊小怪咋咋呼呼,而是有“摧花情圣”美名的维深居然还没对目标下手这点实在是……难道人说平日花过头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就会跟情场初哥没啥两样这话是对的?
  (这个你别管!专心破你的案子!)拜托哦!破案,我是神探XXO啊?
  “顶多就明天了,关键就是那位少爷会不会说,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结案了────现在只等明天去做个了结。知道也好,不知道罢……我只想找回我那可怜的假期。”最後那句我也重音,好让维深这只猪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因为我的渡假计划可能要取消了!三田川(我那个夭寿的日裔责编)打点话来跟我说因为他们那边的预告出做,让本来有两个月时间空档的稿子在十天内交出去──虽然他很认真的道歉而且承诺了这个工作後会给三个月的间隙给我准备下一次的工作,而且这次算我3倍的稿费,可我还是非、非、非常的生气,因为这种时候告诉我这种等於是落井下石!而且那种明明都要送到嘴里了,却在最後一刻被抢走食物(某:汗……你简单点说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不就可以了吗?)的感觉真的非──常之令人不爽!但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这种火──认命也是一种美德。
  反正如果我过劳死的话,我做鬼也带上那只该死的维深猪陪葬。
  (咳嗯,那……那我就不打扰大爷您休息……了……呵呵……)
  看来是听出我话中藏著淘天怒火,维深这回识相的提议挂线以降低我的怒火。
  “嗯。”
  但正准备挂线时,又出了状况。
  (喂。)不会吧?才刚夸过他识相,他又来挡路?
  (我只想告诉你,安若的律师是格雷斯.沙赫.希威……就这样,保重哦。)
  是他……是他……格雷斯.沙赫.希威……五年前受伤的另一个人……他还在恨吧?……是吗?……洛斯……
  ……
  早晨,一个新的开始的标志,但事实上,新的一天却是在凌晨时分开始的。就如同很多事情一般,我们所认为的,不一定是事实,而改变,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等你发现,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能修补我的罪,让我所爱的,得到幸福──无论那将不会长久。
  以前,我曾经很喜欢伦敦,因为那片迷雾如梦似幻,但现在,它就像一团让人无法喘息的障气,悲伤,灰暗的情感充斥在这个城市的浓雾中,时时刻刻提醒著我,自己在五年前曾犯下的罪行。
  而最能让我记住那个错误的,就是正坐於我面前的──格雷斯.沙赫.希威。
  “这几年过得好吗?”还是一样的冷漠高傲,除了头发长了些之外,我无法在他身上找到别的变化,甚至连看我时习惯性的皱眉都依然如旧。“你不是在美国执业的吗?怎麽到这里了?”
  “洛斯死了以後我就在这考了牌,这几年我一直都在伦敦。”冷冷的声调,无表情的面容──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们大概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说说正事吧。我要用精神理由求情,没有问题吧?”放下手中的瓷杯,格雷斯开始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面孔。
  “没问题,但最好让那法官无法拒绝。因为,如果上庭的话会很麻烦,虽然到现在那个怀疑杀了人的人格都没出现,而安若的本人格在当时状况也应该是属於无意识。但如果被他们抓到人格主次问题,也是个麻烦。你知道玛兰格勒事件吧?”
  (玛兰格勒事件,美国曾有一女子体内的两个人格各自找律师为身体的主控权打官司,最後,本来的次人格胜诉。)
  “主要思考人吗?……”他自言自语般的出声,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我点头,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我认为安若可能犯下过的杀人行为──那无关公义或其它什麽,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青楼梦好,深情难赋。”
  一见到温莎就听见这句诗──姜夔的杨州慢。但他念错了。
  “心情还真好,但语法就很差。”我从他身後踹了他一脚,以示对他破坏我族文化的惩罚。“而且那是难赋深情,温莎。”
  “只要意思对了不就行了吗?干嘛这麽执著……”他边领著我去找乔和大为,边在嘴里叨念著,在看到我斜眼望他时又马上闭嘴。
  “嗨!我把人带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警官交谈的身影,在听到温莎的喊声後马上转身望向我们。
  “好慢啊,医生,我们等好久了。”大为有点抱怨的与我握了我手。
  我微笑。“跟那位少爷的律师谈得久了点,我与他是多年不见的旧识了。”
  “别说这个了,进来看看。”乔把我们领进一间有一面极大的玻璃墙的房间,而透过那块玻璃,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安若.G.莱文达正坐在玻璃另一边的房间里。
  但那人,不是安若。
  “从这边可以看到和听到那边的情形,那边的话就知道看到一片白色,或者镜面。先去把那位安若引出来,然後我们这边打开镜子,就可以了。”乔向我解释。
  我转头看看那三个已明显的准备让我去当炮灰的人。“你们不会想说让我过去吧?温莎你怎麽不去?我跟你应该没差多少才对吧。”
  “Hance,你去比较好嘛,他比较信任你不是吗?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病人对自己的信任,你去,比我去要好多了。”
  白了一眼陪笑的温莎,我带了点无奈的走进安若所在的房间──虽然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遇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无力感。
  “你好,医生。果然是你,看来那些警察的脑子还没完全当掉嘛。”是那个精明的未知人格。
  “我有些事情想让安若帮忙,能让我见他吗?”我说。
  如果可能,我不会选择与他对阵。
  “你想知道的他都不可能告诉你。”
  被人用一种蛇盯青蛙的眼神看著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现在我还是只能保持微笑,不让厌恶表现出来。
  “我有些事只能是他为我解答,还是,你怕?……”我在激他,因为以他的自傲,也许会因为对我不能再耍什麽花样充满自信而索性配合我的要求──或者,他也想知道我还能有什麽花样耍给他看。
  果然,他闭上了眼睛。等再次张眼看我时,那双眼睛里的锐气已被一种让人怜惜的脆弱所代替。
  “你、你好……先生……”声音是颤抖的,面对他,我开始感到自己的残忍。
  “你好。”说到这,我装作不小心的撞掉了桌上的圆珠笔,让那支笔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後一脸歉意的弯身去捡,而在捡的时候,又让那笔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发出划动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先……先生?……”安若有点不安的开口,一双怯意满盈的眼睛颤抖著看向我。
  狠下心的不与他说话,我只一直对他微笑著,在几分锺後,又一个“不小心”的把咖啡杯弄洒在地,这才一脸歉意的开口──用轻柔梦幻的声音。“对不起,安,我去找人来处理一下……”然後起身走出房间,在出去前,转头扔给他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就把他一个人扔在一间硕大的密室中。
  走回温莎他们所在的房间,才刚站定就被温莎用力的拍了我的背部一下,差点没让我咳出声。“你当初怎麽就不主修犯罪心理?我看你很熟手嘛。”
  “闭嘴吧,看好时间,把镜子打开。”
  时间很快的过去,安若也已经六神无主的在那房内四处张望,身体还微微的发抖,那怯弱的眼神,让我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罪恶感。
  “可以了。”温莎对旁边的乔说,然後,按下了那个镜面的切换开关──
  “镜……镜子!!!不要!!!!不要!!!!!”立时,我们就听见安若尖叫著站起来,冲到另一边的墙角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口中不停的大叫著。
  “神父!不要!!不要!!……呜……安是好孩子……呜……好孩子……不要……好疼……好疼……”
  他的哭声像是重锤,不断的重击著我们的心。
  “他只是镜面恐惧症。让人过去看看吧,关掉镜面,快。”温莎在我们的沈默中开口。
  大为在听到後马上关掉开关。“我去看看。”
  很快,在玻璃中,我看到了昏迷的安若和一大群的医护人员的身影……
  “那结果是?……”乔呐呐的开声。
  “没有结果,结案吧。”我闭了闭眼──原来,真相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贴近……
  之後,在当天,乔和大为就把调查报告上交,结束案件的调查。把事情交给了律政处和律师。很快的,这件被传媒炒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就进入了司法程序。
  而格雷斯也没有辜负他名律师的盛名,提出了大量的记录和审定来让法官接受求情。就这样,把一件大案弄的有点无疾而终。
  而我,在乔和大为结案的第二天,就离开伦敦,回到巴黎的公寓。
  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了。
  但在两个月後的万圣节当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限时专递,寄件人是──迪西斯.L
  “亲爱的D医生:
  你也许会想我到底是谁,其实我就是那个你最想知道我是谁,但到你离开为止都没能知道我是谁的人。
  你想知道的是我们到底为什麽杀他们,又是怎麽杀他们的吧?你也许已经知道了,对,第一个被杀的那个设计师是安若杀了,都怪那该死的家夥贪心不足──给了他钱还想要人。安若他不是存心杀他的,他甚至消掉了关於那段的记忆。但因为那人的愚蠢让我认识到这样下去还会有人来伤害我最重要的宝贝──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爱安,我很爱他,虽然我从不让人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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