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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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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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间有权势藏匿要犯的人甚多。

这些人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恶霸。

有些人情面难却,或者基于义愤,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逃匿处所,虽则法所不容,却也是人之常情,怪罪这些人也有失公允。

他把宫大爷看成第二种人:情面难却,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庇护所。与长风堡本身就为非作歹不同,wrshǚ。сōm在武昌府城根本就没有像长风堡一样为非作歹的环境。

宫家的子女虽不怎么安份,但只是纨绔子弟,并无太大恶迹的豪少而已,不可能胆大包天杀人害人。

他岂能以雷霆手段上毫不留情的对付宫家的人?

总之,没抓住确证,他不想任性而为。

显然,宫美云志在偷情,并无将他请入宫家的打算,他的妙计极难得逞。

“我会让哥哥无法缠住你的。”宫美云得意的亲他:“必要时我叫兰英姐缠住他。”

“你的武艺一定很不错。”他在花径中放下那蛇一样缠绵的火热诱人胴体:“居然敢向一个武艺高强的女疯子动手,我就没有这份勇气。”

“我不相信她是疯子,她是有为而来的。”宫美云恨恨地整理衣服:“以后她如果敢瞻再来,哼!我要她做真的疯子。”

符可为心中清楚得很,白裳女郎当然是有为而来的,但他却想不通白裳女郎说的那句“你更可耻,来此躲灾避祸,却仍在勾引女人”话的含义。

他不是来躲灾避祸,而是来猎人的,显然白裳女郎看错了人。那躲灾避祸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别说了。”符可为拍拍她的香肩:

“你去通知杜小姐,叫她小心些,那女疯子可能还会再来。我要回客店梳洗换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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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裳美女郎,与白裳女郎同时出现在清风园的荷风水合。

杜家的人阴盛阳衰,园太大,留在这里的几乎全是仆妇使女;只有园门负责警卫的门了几个男人,有宴会时,方由城中的大宅派众多人手来照料。

仆妇使女们一听荷风水合有武艺高强的女疯子出现,已吓得花容变色心胆俱寒,全躲在园前段的主宅内,再也不敢在园内各处走动了。

偌大的清风园,像死城一样沉寂。

#奇#“你说这人也具有通玄的道术?”绿裳美女郎向白裳美女郎问:“你的摄魂大法撼动不了他?”

#书#“是的,他仅仅失惜了一下。”

“你的六合大潜能也伤害不了他?”

“姐勘察过花台的残迹,他把潜能引偏摧毁了花台。”

“你的流光遁影绝技也摆脱不了他?”

“反而被他半途截断了径路,措手不及被他一掌震翻了两个大筋斗。”

“有这么厉害?连爷爷也达不了这种功参造化的境界呀!”

“事实如此,姐。”

“我想这人绝不是那凶手的同党,否则他亦不会自县城像丧家之犬般逃来此地。”绿裳美女郎道:

“这是说,你并没查出那个卑鄙的混蛋是否真的隐藏在杜家了。但不知这个神秘的高手是不是杜家的人?”

“不知道。我一到便闯来此地,因为只有这里有人,没想到却是两个男女在偷情。”

“今后咱们要留意这个人,如果杜家有这么一个功参造化的高手,我们将会有困难,必须要我们的人小心提防,以免无谓的损失。”

“这个人好像不是杜家的子弟或保镖,事前事后都没追究我闯入的事,而且……”白裳美女郎将经过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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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酒楼是府城外最豪华的酒楼,由于位于热闹的码头区,所以是豪少们招朋引类聚会的地方,楼上每一间厢座都有宽阔的空间,容纳歌伎舞伎献艺作乐,也可以把教坊的名花艳姬找来陪宴尽欢。

傍晚时分,宫家三兄妹,以及杜兰英,带了两位健仆,簇拥着符可为,登上了华丽的嘉宾楼楼上事先订好的厢座。

两位健仆在厢房外把守,不许其他酒客擅闯。

酒菜丰盛,有了三分酒意,男的嗓门渐大,女的将符可为夹在中间,逐渐放浪形骸,眉梢眼角荡漾着春情,藉三分酒意百无禁忌。

美丽豪放的女人,三分酒意正是最诱人的时候。

他们却不知,在他们向嘉宾楼订座时便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该来的人都来了,其中包括穿了华服,扮成豪绅酒客的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都是中年豪绅装扮,风度气概符合身份。

厢座都是封闭式的,前楼另设有广阔的华丽厅堂,有廿余副设有半段式活动屏风的雅座,撤掉屏风,可供大户人家作为大型宴会的场所。

煞神等三人预订了邻厢,隔厢的声浪隐约可辨。

另一邻厢,成了四位男女的席位。

其中两女,正是姓金的绿裳美女郎与白裳美女郎。

两女不再盛装,扮成中等人家的姐妹,脸上用了易容药物,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原来的艳丽风华已不复存在。

“柯兄弟,你听我说。”宫继宗三杯酒下肚,就豪气飞扬嗓门特大:“明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让你玩得痛痛快快,同时亦可替我出一口气。不瞒你说,在府城,我宫家论财势,是第一然的;论武艺拳棒,也是第一流的。凭我宫大少爷的名号,谁也比不上我,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论人才,我就比南关史家的兄弟,差了那么一点点,因此我就处处落下风,偏偏怡红院那些红粉头……”

“你要死啦!哥哥。”宫美云大发娇嗔:“原来你没安好心,并非哄玄伟兄去打架,而是骗他去怡红院那种脏地方,利用玄伟兄的人才和史家兄弟比高下,在那些脏女人面前争面子。呸!休想。”

一面大发娇嗔,桌下的手却紧握着符可为的大手往怀里揉。这些话出于豪门子女口中,委实令人反胃。

符可为有点应接不暇,另一侧的杜兰英,不理会宫家兄妹的纠纷,纤手搭住他的肩膀,一手拈起酒杯,就他的嘴唇劝酒,痴迷的媚笑十分诱人,火热的胴体几乎快要贴在他身上了。

“兰英,你别光顾着喂酒,帮我说几句话好不好?”宫继宗从桌下伸过大手,在杜兰英某处部位捏了一把邪笑:“劝劝我的宝贝妹妹,我只请玄伟兄弟亮亮相逢场作戏,争回面子就回家,不会让他留在那里,出了差错,唯我是问。”

“哥,别说美云妹不答应,我也觉得你太过份了。”官月云在桌不伸出莲足在符可为的大腿碰了几下:“柯公子是客人,你这样做,别人会说话的。”

“宫兄,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符可为故意装傻,颇感兴趣地问。

“你少美,别装撇清啦!柯兄弟。”宫继宗大笑:“你是京都贵公子,应该了解京都事。百年前咱们的皇帝正德大东主,在京都开皇店,其中就有一家怡红院,明白了吧?京都与武昌府的怡红院都是一样的好地方,哈哈………”

“你们是愈说愈不像话了。”宫美云似笑非笑白了符可为一眼:“你倒是很感兴趣啊!我这位宝贝哥哥,你最好不要把他的话当人话,不要受他的摆布,他去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你能跟他去吗?”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宫继宗干了一杯酒,意气飞扬:“我还是老话重提,柯兄弟!你与这些丫头们在一起,玩不出什么名堂的。只要跟着我,保证你在武昌过得愉快欢乐,甚至会乐不思蜀呢!”

这时他就过得愉快欢乐。

美人在座,左拥右抱,手眼温存应接不暇,连喝酒吃菜也用不着他动手。如果不是宫继宗在座,这三个女人恐怕真要用口度酒了。

“哥,不要谈这种扫兴的事,这些事本来不该在你妹妹面前说的,不像话。”宫美云断然阻止乃兄再说高论:“玄伟是我的嘉宾,你不要再打那些歪主意好吗?玄伟,你量大,我敬你……”

一阵笑闹,杯既交错。

其实,三女根本不明白宫继宗缠着符可为的真正用意。

四个人开始集中向符可为进攻,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符可为心中暗笑,来者不拒。

不久,宫继宗第一个醉得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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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厢的花非花,愈听愈冒火,几次要冲出闲事,皆被煞神和欧玉贞及时相阻。

“他怎会与这些狗男女厮混的?”花非花听到邻厢三女劝酒的荡笑艳语,快要爆炸了:“老天爷!他能胜任风流子弟的角色吗?十九会栽在这三个荡女身上,哼!”

“全府城的人都可以作证告诉你,他是京都来的风流佳子弟,你不承认也不行。”煞神一点也不介意,人老成精,对世情看得透彻:“他完全掩去本来面目,不是吗?你走着瞧好了。”

“可是……”

“我一点也不担心那三个荡女。”煞神喝了一口酒,用世故的口吻说:“不错,天下的男人,除了少数大圣大贤之外,多半难抗拒女人的魅力,尤其是年轻美丽,却又芳心暗许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废话!”

“是吗?”煞神淡淡一笑:

“不错,这三个荡女的确美丽,妖媚艳冶令人难以抗拒。”

“本来就如此,我知道女人的魔力。”花非花没好气道。

“但你想过没有?”

“想过什么?”

“在山西,他所接触过的几位出色佳丽,比方说,你、小贞、小玲以及司徒玉瑶,这三个荡女能和你们比?结果怎样?他潇洒地跨上马,挥挥手扬长而去,只道一声珍重,连行踪讯息也没留下。小妃,不要耽心他会栽在三个荡女手中,他的用意,也许我能强透一些玄机。”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花非花俸悻地说:

“依你的猜测……”

“绝对和玉树秀士有关。”

“鬼话!我与贞妹跟院玉树秀士好些日子了,从镇江跟到南京,再跟到武昌县城。如果不是金蛇洞那两个女郎出现,玉树秀士绝不会躲到武昌府来。”花非花反驳煞神的看法:“而他,却是早几天从南京到达的。

你以为他是神仙,会未。先知,知道过去未来,预先在这里等候那个胆小的二流鼠辈?”

“敢打赌吗?”

“我从不和任何人打赌,尤其不和你这种人精赌,那怕是一文钱赌注也不干。”

“算你聪明有自知之明。”煞神神气地说:

“这三个荡女一个姓杜,玉树秀士就躲在杜家的某一处秘洞里。不管他是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或者是巧合,反正定有因果。

如果我说宫家或杜家以及玉树秀士,皆与他这次以京都贵公子面目,来勾引三个荡女的某种事有关。甚至我怀疑金蛇洞两位女郎,是他的同伴呢!你感到奇怪吗?”

“我真被你说迷糊了。”花非花迷惑道。

“屠叔,我想爷如此做,很可能与徐家父子有关。”欧玉贞沉静地道。

“哦!你有何所据?”

“在山西分手时,爷将玲姐留在身边,其目的就是请她指认那些曾与徐长风秘密交往的江湖人士。假如爷身边的那位书僮是玲姐所扮的话,那爷的目标可能就是徐家父子。”

“嗯!有道理。”煞神认为欧玉贞的分析近乎事实:“我们为何不从调查宫、杜两家根底着手?至少可以在必要时帮他的忙呀!”

“对呀!”花非花欣然道。

“就这么办。我知道你是调查专家,我和小贞也不弱,咱们这就分头进行,如非必要,咱们只在暗处策划,替他防范意外。你可不要沉不住气,气一来就撒野误事哪!多听听小贞的意见,她比较冷静。”

“好嘛!我听她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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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厢金蛇洞的两位女郎与两位中年男女,反应又是另一种光景。

白裳美女郎,似乎吃下了易燃品。

“他与那姓宫的妖女不是夫妻,却公然在清风园荷风阁做出可耻的事。”白裳美女郎念怒地说:

“以他这种超尘拔俗的高手来说,岂能扮无用的风流书生,不择手段勾引良家妇女?可恶!他竟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

“唔!这件事十分可疑。”那位扮中年仕绅的人说:“盈盈,你说的这个虚有其表的所谓京都贵公子,真是你白天碰上的同一个人?”

“半点不假,就是他。”白裳美女郎盈盈语气十分肯定:“把他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是他。”

“这就怪了。”

“姨爹,有何可怪?”

“三个妖女都是败柳残花,天生淫贱还不算人间绝色。”中年妇人替乃夫分析,有些话男性长辈不便启齿歹

“他从京都来,贵公子的眼光决不会低。盈盈,你与三个妖女比较,不论才貌武功,那根本就不能比,对不对?”

“这……”

“文文曾将事情经过告诉我。当时,你其实已是他的俎上肉任其宰割。结果,按你所说当时的情景,要称他为正人君子绝对受之无愧。

你幸运的撤出,他连多看你一眼也不屑为。那么,他为何要隐藏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身份,与这些纨绔子弟无耻妖女周旋?”

“他必定另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绿裳美女郎文文道:

“把他弄到手就知道了。如果不先处理他的事,让他坐镇杜家,必定会耽误我们追凶的事。”

“不可鲁莽,等将事情真相搞清楚再采取行动,或许他对我们是无害的。”中年仕绅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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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女煞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蕊。

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耽心符可为的安危。

扮一个尽职的书僮,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书僮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

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两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然入室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两个无限美好的女人身形。

她心中疑云大起?

室中灯火被挑亮。

她仍和衣躺在床上故意装睡。

“你一定知道有人来了。”白裳美女郎金盈盈拍拍床柱:

“你的主人身怀绝技,你当然也不弱,如果不起来招呼,我会打塌这张床,你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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