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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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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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辩:

“当然,我曾担负成败的责任。如果大家乘船一起秘密离开,成功的希望岂不更浓厚几分?”

他仍然想与两美女在一起,沿途他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至少也可以监视迷魂太岁,防止他先吃天鹅肉。

“不,分两路走安全些。”迷魂太岁断然拒绝:“这件事已决定了,大家好好歇息,提防那三个人前来走险,天一黑咱们就动身。”

不等玉树秀士有所异议,迷魂太岁已推椅而起出室走了。

迷魂太岁有六位亲信,早就知道主人的打算,因此派了两个人严密看守囚禁在地下室的四个人质,接近的人休想有所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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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人,似乎突然销声匿迹了。

几处宅院皆门前冷寂,罕见有人出入,闭门避祸的迹象甚为明显,与杜家断绝往来的传闻也不径而走。

煞神等三人在城中打听消息,感到十分失望,宫、杜两家毫无动静,看不出任何动的迹象。

穿越一条小巷,钻出一条小横街,劈面碰上三个青衫人之一,但已换穿了粗布平常市民装束,也没带剑。

花非花是化装易容专家,一眼便看出对方身份。

青衫人也认识她,她仍是小行商的打扮。

“三位还在府城逗留?”青衫人显得心事重重,但客气地打招呼:“春秋会的一部份人,正陆续撤出城外去了,已经很难找得到稍有地位的人,三位是否有门路?在下专程请教。”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煞神苦笑:

“何况我们自始至终,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精神。所以并没有留意。哦!你们有何打算?”

“我们的人……”

“我知道,已经失陷在清风园。”

“是的,失陷在清风园。我的同伴已南下岳州向朋友求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老兄。”

“总得尽人事呀!我留下打听消息,监视他们的动静,晚间准备重入清风园,有一步走一步。”

“听我的劝告,老兄。”煞神诚恳地说。

“兄台之意……”

“压迫杜家,保证他们鸡飞狗跳。”煞神沉声说:

“应付特殊事件,必须断然用霹雳手段解决,那怕闹个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我就是用这种手段应付特殊事件的,万试万灵。

告诉你,这世间真不介意血流成河的人上

的没有几个。他杀你一千,你就杀他一万……”

“可是……我们不能……不能这样做。”青衫人脸色大变,被煞神这种可怕的残忍手段吓住了。

假使他知道煞神的底细,就不会感到可怕了;杀人报复是煞神处事的原则,血流成河毫不介意,所以绰号叫煞神。

“那就难了。”煞神摇摇头:

“我在对牛弹琴,我们替你留心那些人的动静,也许会到清风园跑一趟。哦!你真不知道同伴为何失陷的?”

“真的不知道。”青衫人说:

“只知道接到紧急尽快撤离的信号,我们就遵命尽速脱离。至于春秋会到底来了何种可怕的高手,目下没获得任何线索。”

“春秋会暗中活动的人才众多,除非能用雷霆手段将他们逼出来,暗中打听不会有结果的,反正我们替你留意就是。”花非花也有点不安:“我们的朋友恐怕也有了困难。”

三人叹息着走了,的确爱莫能助。

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都不是善男信女,要他们三人规规矩矩办事,等于是打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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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是杜家的,春秋会的人不可能熟悉;因此,杜兰英与十余位打手护院,留下来听候差遣使唤。

春秋会的弟兄与杜家的打手护院,今天是第一次碰面,被此并不熟悉,仅凭服装打扮辨识?

地窖的秘门是一座小内厅,厅两侧的厢房由春秋会的人暂住。

杜家的打手则在小厅外的一间房内安顿,不时送一些茶水点心给小厅内的两个春秋会的看守。

两名看守坐在厅中堂下的圆桌旁,一面喝茶一面监视中堂的墙壁。那是地道的入口,控制的机关就在堂上的交椅旁,不接近便无法开启地道秘门。

一位打手,送了一盘点心入厅。

“谢啦!兄弟贵姓?”其中一位看守道。

“在下姓崔,叫崔铭。”送点心的打手道:“这些点心都是我家小姐亲自交代厨下精制的,但愿诸位喜欢。”

“哦!杜小姐倒是有心人。”为首的看守笑笑:

“崔兄回去后,请代为致谢一声。”

“兄台未免太见外啦!我家老太爷即将成为贵会会友,日后就是自己人了,何必言谢呢!”崔铭另找话题:“对了,你们把人锁在地窖,不加绑也不制经穴,难道就不怕他们反抗?”

“反抗?笑话了。”为首看守得意洋洋说:

“他们已经被黄客卿的消遥散所制住,地行仙也在数难逃,没有黄客卿的独门解药,他们这辈子算是完了。”

“哦?只有黄客卿才有解药?”

“是的,不折不扣的独门解药,纵使把名闻天下的药师叶桐找来,也只能光瞪眼。你看过那位天玄剑冷刚的晦气像吗?天玄剑的名号响亮得很呢!妄行聚气行功意图反抗,却成了一团死肉,如何反抗?”

“没想到金蛇洞的人,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不要搞错了。”为首看守冷冷地道:

“如果不是黄客卿的神机妙算,不堪一击的是我们这些人,哦!你在杜家混多久了?”

“两年多。”

“我看你神态沉稳,在你们同伴中,你该是武功最扎实的一位。”为首看守道:“你想不想跟咱们走?”

“我是杜家聘用的人呀!”

“人往高处走,你老兄不是池中之物,何必在杜家混呢?只要黄客卿一句话,杜家必定会放人的。”

“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的,你们黄客卿会同意?”

“我想他会点头的,等会他来时,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他会来?”

“一定。”为首看守暧昧地指指堂上的地道秘门:“下面的两个美女。”

“美女怎么啦?”

“黄客卿一定会来的,他对女色有强烈的嗜好。等他办完事之后,我会替你美言的。”

“多谢兄台……”

一阵脚步声响起,迷魂太岁得意洋洋地踏入小厅。

“前辈好。”崔铭行礼相迎。

“客卿好。”两个看守匆匆离座行礼迎接。

“我要盘问俘虏。”迷魂太岁神气地说:“开门。”

“遵命。”看守应喏。

两个看守走向堂上,一手抓住交椅旁的把手,向外徐徐扳动。

悬挂的一幅中堂,徐徐向上卷起,随即中间的粉墙出现裂纹,六尺高三尺宽的粉墙向内移动,移入近尺转向右滑入夹墙内。

“闭上厅门,任何人不许闯入,更不许打扰我,尤其不许高副会主闯入。”迷魂太岁吩附。

“遵命。”两看守同声欠身答。

迷魂太岁进入秘门,看守立即关闭秘门,不知死亡之神已无声无息到了身后。

崔铭的一双大手已按在两个看守的脑袋上,脑壳破裂,两人无声无息地扭身倒地。

崔铭没收了一把剑,走向左边的一间厢房推门而入,瞬间自厢房中出来,快速地走向厅门,将厅门虚掩上后,再来至堂上,重新扳动把手,秘门重开,里面有灯光向上泄出。

他将把手扭断,强行插入门缝,门再也不能滑动了,卡死在夹墙内失去了效用。

他匆匆抹掉脸上的药物,外出本来面目,略施手法改变了的五宫,也回复柯公子的神韵,仅衣裤仍保持原状,剑隐肘后悄然进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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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又高又大,地底的秘窖也相当宽阔,主窖分为三室,中间是厅堂的格局,长案上有两座五枝烛台,可以擎着走,十枝巨烛全室光明如昼。壁间,也悬了四盏大灯笼。

三座洞室门户大开,里面也有灯光,每一室皆布置得十分华丽,牙床锦被极尽奢华,比官宦人家的上房,或者大户人家的香闺,似乎更为华丽。

杜老太爷将清风园作为招待女眷游园的妙地方,别具用心极为可恶,那些曾经受辱的女宾,离开后怎敢启齿揭发他的罪行?

天玄剑冷刚四人,被囚禁在第一间小室内。他已经瘫痪,连移动双手也力不从心,吃足了苦头,由另一位中年同伴照顾。

金盈盈也不好受,气血迟滞手脚发虚,只能勉强走动,手上没有三分力。由于她先前曾经神动意动,想冲上抢救天玄剑冷刚,本能地神动气行,因此受到药力波及。

金文文与另一中年人,虽则活动一如常人,但他们知道如果妄用真力,也得躺下了,只能听天由命暗中焦急。

四人被囚,虽则心焦如焚,但并不害怕,已经有人脱险,谅春秋会不敢忽视金蛇洞的报复,不会在短期内伤害他们。

他们却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当狞笑着的迷魂太岁出现在室外时,四个人都心中一震,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们这些出身名门的人,总该提拔扶助一些江湖后进吧?”迷魂太岁狞笑着迈步入室,像一头面对美味羔羊的饿狼:“春秋会建立山门为期甚暂,极需名门大派人士支持。而获得名门大派人士支持的方法,以结亲或盟友的方法最为有效,相信你们定有同感,是吗?”

“该死的东西!”金文文厉声咒骂:

“你休想用恶毒卑鄙的手段胁迫污辱我们,金蛇洞会向你们行最惨烈的报复,你将会付出可怕的代价……”

“是吗?”迷魂太岁发出一阵狞笑:

“嘿嘿嘿……谁知道我曾经胁迫污辱你们?你们会公诸天下吗?嘿嘿嘿……我迷魂太岁色胆包天,就算你们有脸说出去,我也不会否认,更不会介意,江湖朋友希望你们名门大派的人倒楣,喝采的人绝对比惋惜的人多,你知道这是实情。”

“你……”

“你们两个美娇娃姓金对不对?是紫虚散仙的孙女,没错吧?”迷魂太岁伸手在金文文娇靥上摸了一下,邪笑道:

“你一定是金文文,据说你才订亲,你那位夫婿就命丧黄泉,这是他没福份,亦是你的不幸,他未尝鲜就见了阎王,而你却成了望门寡。我迷魂太岁不忌荤素,接收定啦!”

“你……”

“这个一定是金盈盈了。”迷魂太岁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躲避不及的盈盈,结结实实抱入怀中:“由你们姐妹出面向贵洞要求,协助春秋会统率天下江湖群雄,即使贵洞的人不愿意,至少也不会过问本会的行事。你们愿意帮助我向你们的亲友要求吗?”

金盈盈几乎咬碎了银牙,不敢妄用真力,拼命挣扎乱打乱踢,作绝望的反抗。

“放手!你这贱狗……”她咬牙切齿咒骂。

“先给你吞服解药,我不希望你羞急交加岔气伤身。”迷魂太岁一手挟住她,一手从荷包内掏出一只小玉瓶,用口咬住瓶盖拔出,倒出一颗朱红色豆大丹丸:“嘿嘿嘿………宝贝,我不会亏待你………”

青衫中年人虎目怒睁,怒吼一声猛扑而上。

迷魂太岁怒哼一声,大手一挥,是风骤发,青衫中年人一声厉叫,飞摔而出撞中墙壁,反弹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手脚开始瘫痪。

接着,扑上的金文文也被一脚扫倒。

“我会好好整治你们,直到我满意为止。”迷魂太岁得意洋洋挟了金盈盈向外走:“我要你们这些名门人士灰头土脸,生死两难……”

“真的吗?”门外传来符可为洪亮的嗓音:“这一来,春秋会敢作敢为,敢向名门大派挑战的声威,将传遍天下,江湖朋友闻名丧胆,像我这种人,恐怕只有做你们的走狗才能苟延残喘了。”

迷魂太岁已退出门外,大吃一惊!

“咦……你……你不是………”

迷魂太岁看出他所穿的打手服装,以为是杜家的人,弄不清杜家的打手,为何敢如此对他无礼。

“我不是杜家的人。”符可为轻拂着长剑,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似笑非笑满脸邪气:“你猜对了。”

“那你是……”迷魂太岁挟着金盈盈退回室内。

“你问问这两位美女,她们知道我是谁。”符可为指指惊慌失措的金盈盈,以及娇弱无力躺在墙边的金文文:“更知道我为何而来。”

“混蛋!我要你说。”迷魂太岁怒吼。

“好,我说。我就是杜、宫两家的佳宾,京都的贵公子柯玄伟。哼!你这狗养的杂种记住了吧?”

他神情一变,变得威风凛凛,一副泼皮像,说的话粗野不堪,那有半点京都贵公子的气宇风标?反而与他所穿的打手装十分贴切符合。

“狗东西!杜兰英那贱女人把你留在这里,故意让你来侮辱老夫的?你……”

“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本公子找你,与杜家无关,杜兰英根本不知道本公子在这里。我找你,是你我两人的是非。”

“去你娘的是非!”

迷魂太岁把金盈盈推倒在壁角,厉叫着拔剑狂野地冲出,招发狠招流星赶月抢攻,剑一出风雷乍起,手下绝情志在必得。

一个京都贵公子,一剑应该够了。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迷魂太岁倒震出八尺外,几乎撞及壁角,脚下踩中走避不及的金盈盈右脚小蛮靴,几乎失足滑倒。

金盈盈也惊得缩腿尖叫!

符可为并不追击,怕伤及地下的两女。

“我这人很讲是非,你讲不讲与我无关。”符可为在原地横眉竖目,左手叉腰像个泼皮:“我和你一样,是众所周知的色中饿鬼。我来武昌府,看上了杜、宫两家两个大闺女,眼看要一箭双雕人财两得,却平空杀出金蛇洞两个更为娇艳的美人,一而再破坏我的好事,可恶透顶。

我已经忍无可忍,发誓要把她们弄到手,一箭四雕,左拥右抱,外加两个前压垫背的。哼!没料到又平空来了你们一群混帐狗东西,居然抢起我的女人来了;你这没长眼睛的杂种,居然敢抢先吃我的天鹅肉,我要宰了你这加三级的混蛋,说一不二。”

这番话听得天玄剑冷刚和中年同伴直皱眉头。

金盈盈又气又羞又急,金文文却似乎无动于衷,仅以清澈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符可为。

而迷魂太岁却激怒得气炸了肺,厉叫一声,再次疯狂地挥剑冲上。

“铮铮铮”三声剑鸣!

迷魂太岁再次被震回壁角,所攻出的每一剑皆劲道万钧,皆被符可为无情地硬接硬拼一一封回。

这次,迷魂太岁终于明白了。

这位京都贵公子,剑术和御剑的内功,决不是他这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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