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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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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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纪小墨和萧轻尘凝重摆首:“相传很多魂武帝都在去过魂殿之后,再没有现身过。有人说,他们是死在魂殿了。”

“可又有人说。那些再没有露面的魂武帝,并非死了,而是去了“真魂天。自古传言。魂殿极可能就是“真魂天,的唯一途径”

纪小墨的眼中充满茫然:“武帝,武帝知道得比我们多很多。但他们从来不说,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一些。魂殿是最神秘的存在。连武尊都不知晓。”

“武帝,我何时才能突破为武帝。”纪小墨心酸莫名。油然悲凉,心想:“不成武帝。我如何找得到那个人。不成武帝,我如何是那个人的敌手,如何杀得了那个人。”

看了左无舟一眼,纪小墨心头涌起一份自信自强:“当年所有人都说那个人是超越古君临的天才,可是跟左无舟比,又算得了什么。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能突破。”

“我必须要做到。”

挥去一丝悲凉。纪小墨冷冷没入夜色:“我走了。”

左无舟忽然一言。令夜叉和萧轻尘大是惊悚,一语在寂寥的夜中,格外真切:“你要杀的武帝,是不是谈怒。”

“他果真是一个外表看似热血冲动,其实狡诈无比的家伙。”纪墨暗暗吃惊,面无表情回并:“不关你的事!”

此是她的任务。她不需要旁人相助,她一定可以亲自完成。一定要亲自做到。这才是她纪小墨,不靠旁人,从来只靠自己,信赖自己。

萧轻尘流露一丝倾慕:“果真是一个自强自信自立的奇女子。”

遥想当年家未破人未亡,岂不幸福美满。如今漫步于山林间。望月而不得,空自一腔寂寥与伤悲。

纪小墨竟自哽咽。心中泪湖涟漪漾漾。回想过望,徒得一身血仇

报。

她那大仇人。乃是众**赞的天纵之才。在她记忆当中,每一个人都赞赏那个人是超越古君临的天才。她知晓的。那人七岁便从魂院脱颖而出,十四岁定魂,成就武尊之时,仅得二十七岁。其实是古来今往屈指可数的天才之一。绝不弱于古君临。

那人甚至在五十余岁。便修成了武君之身。

纪小墨纵横天下多年。也不过只闻得独此一例。甚至超越了古君临。须知,纪小墨原亦是天才中的天才,有家仇血债为动力。更是在三十成为武尊,机缘巧合,得以在七十就成武君。

可与那人相比,仍旧相差太大。

她必须要突破为武帝。才能有与那人一战的资本。她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必须要尽快修炼为武帝。

只要做完刺杀谈怒的任务,她就有机会突破为武帝。许多时候,身不由己,她必须要做,即使明知必死。

她是一个白痴。

徐徐漫步,一丝悠凉漾来,纪小墨摸着粉粉的脖子,恨恨不已:“该死的左无舟,次次都伤我的脖子。”

想看,又看不见。纪小墨大是焦急恼怒:“一定丑死了。”

急急忙忙去寻了一处溪流,取了清水洗涤伤口和鲜血,取了药膏细细的抹上,一丝一毫都没有差错,细腻得此时方有几分女子的柔色。

清水泛波,凭住丝丝火光。倒影着红粉弃蛾,正应了懒起画蛾眉,却了却花面相交映

波光倒影如画。随波起伏。纪墨不由痴痴瑟瑟,萧索解下飞瀑般的长发,仰抚云髻,俯弄芳荣。对影自怜自顾,见得伊人风霜满面,一时凄然。

遥想当年好年华,她正是并幼不知愁滋味,年方二八十,正如出水之芙蓉。真正恰是月貌花容。名姬美妹。风风韵韵。风流蕴藉。素服花下。海棠标韵。白巾翠袖。淡雅脱俗。

如今在魂修界闯荡多年,却不正应了那句话:当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纵是天香国色。怎奈得岁月摧残,怎奈得心意渐苍。

抚颜相对水中人,满心沧桑,满腹纠结。徒得半分憔悴半分消。一时悲从心头来。自是轻轻含酸默念:“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千言万语。难描其中愁滋味。

萧轻尘吃惊的发现,左无舟又在盘膝修炼了。夜叉习以为常了。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必理他。”

萧轻尘始至此时。才是知晓左无舟为何能有这等修为。有这等勤奋。有这等无时无刻都在往魂修之途行走的人,怎会一无所成。

“原来,他教我再对不过了。我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只教心底有一点不灭斗志。但能教我有重新修炼回来的一天。”萧轻尘想起左无舟的一句话。

天下本无废物,不过是没有找对方法,不过是懒散使然。所谓废物,并非因外物而废。乃是自我先废心,才废其身。

但教心中有火,但教心不废,又何以是废物。

一边修炼,一边反复回味与伏龙一战,几番回味,自有所得。

“看来,武帝比武君强大之处亦不少,先是命魂之力的运用。再是飞行。飞行且不论。但从此战来看。武帝是否善于近战姑且不论。至少都擅长拉来距离来战斗。如此一打,武君总是要吃很大的亏。”

“我之前一战。犯了一些错。”左无舟神色不动:“我本该以己之强来克敌之弱,不论武帝是否擅长近战。总归于我有利。”

“以超魂战技相斗。实在并非唯一之法。此法无疑等于是与武帝硬碰硬。我天然就输了许多。

左无舟颌首失笑:“三招战技之击,仍是杀不了此人,看来想杀武帝。实在不容易。”

他倒是略为高估了武帝,须知,武帝的确可运用命魂之力了,但往往武帝们的运用之法都粗鄙得很,甚至不懂运用。伏龙来自“真魂,天。”所以略懂的运用。

此外还有一些高估了武帝的生命力,须知此战给伏龙造成的创伤,绝计是非同小可。换做其他武帝,难免一死。伏龙到底来自“真魂天。”多少有些不为人知的宝物。才侥幸活了下来。

至于真符这一件事,左无舟也是白白多加关注了。真符乃是“真魂天”强者才能制出的。“法魂天”的强者有没有都难说得紧。

总结此战林林总总。自然有许许多多的心得。一一归纳在心中,自有一番领悟和收获。

一边修炼,心中一边有所定计。左无舟复又再三思量:“过得三日,就是夫君会了。能不能取得长生丹亦或万年火液。就看三日



本次夫君会。各国来势汹汹,各大宗派都派了人来,正是强者如云,实为容河大区首屈一指的盛会。他反复想来:“以常理而言,应当是有长生丹和万年火液的。”

“不过,我如此三番四次大战,想来早已树敌无数了。虽我不放心上。权当魂道磨砺。在某些事上却多少有些为难。”左无舟当然很明白自己做过什么,树敌甚多是必然,愈是如此,他反愈是亢奋:“若是旁人不肯交换,又怎么办?”

“若是实在不成。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强夺。一个是以超魂战技甚至储物袋来换。至于届时该如何,那就随心意了。

他漾出一丝冷然。他连续几战。前往夫君会的危险可想而知。流东城、谈怒、淡水五大武帝,必是欲杀他而后快。

漫说谈怒。此人是否来了,仍是未知。单凭流东城等六大武帝。要了他的命却也是易如反掌。纵是不提多位武帝,单是与会的二十多位武君,若是群起攻之。他自问恐怕不是敌手。

须知三邈城强者如云,漫说魂武帝,单是魂武君就犹如过江之卿。

“既然事已至此。我又何妨与天下人为敌,纵是为公敌也绝不退

左无舟略微沉吟。不畏不惧,是必须应有的品质与心志。却不可与莽撞相提并论。既知此次极是艰难,形同火中取栗。当然要悉心谋戎小一番:“我应当做一些准备。”

“我当谨记。取长生丹和万年火液才是重中之重。磨练与战斗,当在次要左无舟如此想透彻了。就自有定计;“如此,我当思虑,如何得以在群雄敌视中带住宝物逃走,须有万全之策。”

胸中已有定计。左无舟平心静气的潜心养伤和修炼。

第一百六十六章风萧萧,易水寒

匆匆三日已过。

“如此暴雨。看来乃是不详啊。莫非真是风雨欲来。”古一意数日来,已是知晓了过往左无舟震动容河大区的可怕战绩,徒留一心震撼,奈何却找不到左无舟了。

就像在暴雨中的一滴水,混入其中,就寻不到了。古一意心中焦急:“左兄呀。你可千万莫要来。”

流东城皱眉:“这雨来得好突然,好暴烈,倒有些像是 ”

古一意默然暗哀:“这雨儿可不是正像极了左兄为人,极是暴烈,又是坚韧无穷!”

流东城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不快,沉沉拂袖,暴雨淅淅沥沥的倒卷往两旁。奈何这雨势连绵,真是无穷无尽,卷得一片,又洒下一片,只得没奈何:“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好急骤的一场夏雨啊。

重云皇宫中。昔日夫君会正在进行。

难说是暴雨声响太大,还是人人的声线太弱,恍惚竟有些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夫君会乃是一区九大国的利益会议,是互相较为对等的关系,其实有别于大尊会。是以,夫君会主要的做法,就是当堂较量,没有大尊会那么混乱。

夫君会为三阶的比试,一为武尊,一为武君。一为武帝。夫君会往往比较赤裸一些,无非就是武力决定利益划分。谁胜的场次和品阶最高。谁就能摘下最大的利益果实。

八大国各自率领二三十位武尊前来,当然不是游戏人间。昔日,正是武尊们的切磋和比试。可怜谈司,原本是九崖确保武尊级比试必胜的法宝,如今却已不甚了了。

武尊是极重要的,就好比在一个小国,往往九品的数量,能决定诞出武尊的几率较高。武尊愈多,诞出武君的几率就愈高,往往等于一国的持续称霸潜力。

是以,武尊级的比试。往往是异常重要的环节。因为各国洞若观火,深悉武尊是未来,武君是现在的道理。

武尊们在暴雨中连续战斗,但这一次,却再没有得到过多的关注。所有人神情多少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往皇宫外望去,似在等待什么。

“今日为夫君会昔日,他会不会来,来了又会做些什么桀骜之举?”

人人都将这心思放在心底,姑且不论是幸灾乐祸;还是仇深似海,总是无人敢再小看左无舟了。

能一敌三大武君,堂堂正正以力碾杀武满的武君,是值得每一国重视的。尤其。在许许多多的人眼里,左无舟还是一个异常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性情暴烈如火的人。

“活该你们重云,好端端一位武君,居然闹的翻脸相对。不然,明日武君之战,重云岂不是占尽天大的胜算。”

偶尔有人颌首。眼角望向往年的首席宝座,空空如也的首席。九崖无人参与。

忽而有一位武君浅吟低唱:“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

“好大的雨。”

冒住暴雨。登高望远,左无舟细心伸展双手,双手垂直斜拉摆布,目光凝顿一会。他不得不感激魂院的日子,在魂院,习的不光是魂修基础,还有诗文和算术等等学问!

此处为三邈城外五十里处,再斜外东边数十里,有一处码头。一条弯曲奔腾的河流。在此穿流万载。沿途河岸边,是起伏的山峦和密林,又是夏天,正是最茂密之时。

早已折来的一把细枝节,被当做算筹,蹲在湿滑的草上,摆布算筹一会。当年因为家中做生意的关系,他对算术比较精通,左无舟满意大笑:“果然。多一些学问总是能在关键时节派上用场。”

观望河流一会。再观望三邈城,心里测算距离。他沉吟,往山的反面掠去,掠在一处较灌木较密集处,掀掉灌木,往一个窟窿处钻入,对里边的夜叉和萧轻尘大喝:“方向对了,我们继续。”

从半山腰一直挖下去,直将此地挖得河水倒灌。

夜叉和萧轻尘大有怨言,这等挖坑的活,实在不是武君该做的。

尽管武君挖起来效率高得超乎想象,可这等和泥水为伍的滋味,想来是从没有武君甚至武尊试过。当然,左无舟并不在意做的事,是否匹配武君的身份,他心里没有身份的概念,只有实力。

怨言归怨言。萧轻尘和夜叉还是知晓,此战非同小可。不挖,就是十死无生,挖了,就是九死一生。此战,等于是左无舟独战若干武君,及若干武帝。

漫说武君。就是武帝去,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他们纵是一生都绝不会想碰这等局面,但左无舟却要主动去求战。

好在暴雨连绵。河水水位涨了许多。是以,将挖出来的泥,从填入河底,倒是看不出多少。

夜叉和萧轻尘很是佩服左无舟,居然能不顾身”一小忽起众样的盅生方法实在令武君绝然想不到 须知“武君们为了傲气,大约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滚入泥水里死。

“你们且去,我要做一些安排。”左无舟坦然承认自己的不完全信任心理。

关乎能否逃生的关键,唯一能信的过的,只有自己。

夜叉和萧轻尘并无异意!

重新秘密摆布一会,左无舟洗干净才掠回:“人和血,准备好了没?”

夜叉一指,地上一位体形和左无舟几乎完全一样的武尊被禁制住,惊恐的拼命挣扎。

“好。”左无舟亲自动手。比照自己的样子,为这位武尊弄了弄头发,换了一套一样的黑衣,才满意的笑了。

修炼仁会,重振精神,左无舟看了一眼,萧轻尘自觉的退得老远。

左无舟目光巍然,又漾住一丝诚挚:“夜叉,谢谢。”

夜叉顿慌了手脚,急忙回礼。

“当日我助你夺舍,原是为了多一个帮手,从各大宗派抢夺长生丹。”左无舟心平气和,气息不疾不徐:“所以。你夺舍成功,我并无好心

“我知晓,你不服我,我不在意。两年来,你多次助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左无舟神色淡然。弯腰就是一个大礼:“但这一次,却是为我的家人,我须向你行一礼以感盛情。”

夜叉大吃一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得左无舟如此谦恭。

沉吟良久,左无舟哑然。当初以为要在宗派夺丹,谁知事态发展总出人意料,夫君会竟成了一处夺宝之地。所须应付的局面,比预料的还要艰难了十倍。

左无舟指尖微动,淡然:“我此去,几乎就是十死无生之局,原也预料了。为了我娘。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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